徐林戴着手铐,坐在闻讯室当中,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做在对面桌子前。情况是比较正规,他们把徐林列为重要人物,并不是抓到了小偷那么简单。文化宫大量的血迹,虽然没有死人,不过几十公里外的小板桥也同时发生莫名其妙的死人,虽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不代表警察不会从中找出联系。
整理了一下思路,徐林说:“我想吸一支烟?”
那个面相粗狂的中年男警察冲过来,把徐林一脚提翻。那个年轻的女警微微皱了下眉头。
徐林真是火大,却暂时没有好办法。要戴着手铐制服两个警察不难,以她们做掩护冲出派出所也不难,但这只是意淫,现在不是看电影,自己也不是土匪。
显然那个年轻的女警察上的正规警校,法律和各方面的素质很强。而那个中年警察明显是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十有**是部队下来。想到,徐林不在意了,以前他的任何一个战友都比这个家伙还要粗鲁,别说对待罪犯,即便是对警察,也是三句说不高兴就几个飞腿。
徐林现在没穿阿玛尼,又是外地口音,没什么正式工作。这样的人进来了,被K几下是很正常的。还是徐林经验丰富一点,不然会被揍得更惨。
“我们耐心不多。”那个女警察说,“再问一遍,昨晚为什么去文化宫,为什么袭击出租司机,血与你有关吗?”
“血是我的血,那个司机嘛。。。”徐林想了想,没有好的理由,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看他很讨厌,所以给了他一下。”
女警察:“。。。”
男警察霍然起身,又把徐林一脚踢倒,大叫道:“你厉害啊你,我看你也不顺眼,踹两下你不在意吧?”
女警察清清嗓子,提醒男警察,然后说:“血是不是你的可以验,不过我想问,就算是你的,为什么?为什么放血?”
徐林:“?”
“先关他个十天半月,让他想想。”男警察不耐烦的说。
“嗯嗯。”那个女警以威胁的目光看着徐林。
徐林有点抓狂,为什么放血,这样的问题如果有实力,可以说一千多个理由,不过对于他,一个理由都说不通?
“我要打个电话。”徐林想到了金华。
“打**的电话。”男警察道,“要不要帮你把律师检察官一起请来?”
女警再次皱起眉头,这时,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徐林的那个电话。
电话是金华等不到徐林打来的。二十分钟后,金华在一个中年女律师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目的是把徐林带走。
早先那个暴躁的男警经验丰富一点,知道作为小警察和金华这样拥有几亿身家的人斗没有一点好处,坏处却是天大一堆。只说陪着金华来的律师是国内有名,云南省呼风唤雨的法律界人士。与法院检查院和警方的关系千丝万缕,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本着可放可不放的原则,那个中年男警察不敢为难,打着圆场道:“先前不知道情况,有点误会,既然是金总的高级助理,有人担保,可以离开,但是暂时不能离开昆明。”
“他要解释放血的原因,我起码要扣他48小时。”反过来,那个年轻的女警不干了。
金华眯起眼睛盯着女警。此时,她除了脸色因为失血有点差,确实一副大佬的派头,容不得人反对的样子。与对着汪师傅时天壤之别。就如同那个粗鲁警察早先把徐林当作‘三无盲流’对待一样的神态。
那个女警初生牛犊,果断与金华的目光短兵相接,却也只稍落下风。一个不让一个,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金华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拨个电话,十分钟不到,女警接到了命令式的电话,放人。
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她怕不怕谁。就如同以前的徐林,他不太愿意把子弹射入别人的身体,可由不得他。江湖不由人。
临上车时,徐林转头望一眼,那个男警察有点尴尬,避开了目光,女警却是一直盯着他。徐林对她微一点头,坐入了黑色A6里面。车辆驶出。
车里几乎一句话没有,前面律师和司机似乎知道金华心事重,而徐林根本不认识她们。将徐林和金华带到阳光海岸,A6自行离去。
绿色不是阳光海岸的主流,这里仿佛一个独立的空间,空旷开阔是特色。平整干净的单行线道路,仿佛8字一样的分割出了一栋栋的两层楼房。全部浅色调,配以一米高的白色围栏,足够空间使这座落于草海边的别墅区给予身在其中人非常开朗之感,城市中高楼大厦所带来的压抑已经远去。
房前的草皮,喷水机嘟嘟响着。喷头旋转带起串串水珠,在上午柔和的阳光下起舞,部分落在一旁白色的秋千上。
金华见徐林注意着那个秋千,微微一愣,试着问道:“徐师傅,秋千有什么不对吗?”
徐林一愣,摇摇头,“没有,我喜欢秋千。老家秀山脚下有秋千,小时我总想玩,可是秋千只有一个,小孩子不少,我争不过他们。”
金华有点不好理解,不过也附和着说:“秋千很好玩,小羚不玩,我却喜欢玩。你别说我老顽童就好了。”
呃。。。徐林瀑布汗。
进入,宽大的房子内以简约为主,所布置的家具呈暗色调,透着些庄重与典雅。连着客厅的右手边是一间书房,陈放有很多的字画书籍。徐林能够感觉出金华是出生世家的人,非那种遇到契机而发家的爆发户。
金华礼貌的邀请他参观书房,口中念念有词,基本不懂的徐林头大了至少一圈。貌似金华把人当作汪师傅了?还称呼为‘徐师傅’?
“金总叫徐林就行。”他说。
金华点点头,到也觉得对着这么一个小年轻人叫师傅不妥。
红木长椅上坐下,佣人阿婆送上茶具,由金华亲自泡制。她周到的礼节和优雅的气质在这一刻表露无疑。徐林暗想,一个成功女性熟练手法下泡制的普洱,不是人人都能品尝的。
他喝茶的修养几乎为零,要不是他抬那古色小茶杯的手形如同绣花一般好看,金华估计会更加尴尬。徐林也发现貌似出丑了,有点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其实我就一曾经拿枪的粗人,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金华微微一愣,说:“你确实不会说话,拿枪的不是粗人,是共和国的卫士。”
徐林不想与她罗嗦,切入正题:“你还是说说金羚这个样子的来龙,尽量仔细一点。”
金华犹豫片刻,目露害怕之色。。。
时间是金羚相邀徐林喝酒的晚上,她回家后一睡不起,金华在医院找无数专家会诊,做无数检查,却不知病因,血色坏死迹象非常明显,却又是医学界没有见过的。无奈下经朋友介绍,一早从香港请汪师傅来,企图通过风水之术辟邪免灾。
金华说的这些徐林并不感兴趣,其实已经猜到了**层,他又说:“现在不说那些,血煞已经过去,可不代表它不会再来。”
“还来?”金华拿在手里的杯子顿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