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我就迫不急待的把这股子闷气全撒在婆娘身上,等浑身舒爽后,我才搂着她,把今天这事详详细细做了报告,包括我预谋的报复行动。现在我心里已经八成赞同了对飘香酒铺纵火的方案,不就是死几个无辜的人吗?在这时代本来的就人命如草,我可不能有了妇人之仁才是。
“夫君,你切勿有如此可怕想法?”阿秀慌忙的转头看向我,“夫君,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当然想过了,把这酒铺烧的一干二净,我看李家直接的金钱损失就不下一千两,间接的损失那可就不可估量了,更重要的是让老李家丢了这么个大大的脸,他老李家以后就不会这么横了。”
“夫君!”阿秀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你想李家要是遭受了如此损失,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他们肯定会追查到底,他们家在这十里集可是耳目众多,到时夫君你只要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他们就会追查到你。到那时,你虽然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痛快无比,但却是后患无穷呀!”
“那难道我就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咽下这口鸟气?”虽然知道阿秀说的在理,但我可不是心胸大度的人,被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闷声不响,屁也不放一个。
“夫君,依妾身来看这件事虽然我们让李家占了便宜,但说不准将来会对我们大有好处。”阿秀沉吟着说道。
“有何好处?难道那皇帝老儿能赏个官给我当当?我看最多也就赏赐些绫罗绸缎,一些银两罢了。”这类戏码我在后世的古装戏里可看多了。
“嘻嘻,夫君,这可说不定的很。”阿秀明媚的轻笑着,“据妾身所知,我们当今的陛下可是个十分仁厚的皇帝,他在位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斩杀过任何一级官员,最多也就是把犯了重大过错的臣子流放到苦寒之地。这在我们大楚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这么爱护下属,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可还是个平民百姓。”
“夫君,平时你也挺聪明的,这么到了妾身面前就变笨了呢?”
阿秀略带调皮的脸色望着我,看得我心头一热,不由狠狠在他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笑道:“谁叫我的婆娘这么聪明呢,你夫君在你面前都懒得动脑子了。”
阿秀似喜似嗔的瞪了我一眼,“夫君,这不是明白的很吗?当今陛下这么厚待那些官员,这么仁厚,在他得知你的进献后,肯定会想到你的损失,也肯定会厚赏与你。而且怎么说,夫君现在也变成了上天向当今陛下恭贺圣诞的使者,只要那狗官的折子交上去,夫君你的身份就立马不同了,不再是平民百姓,而是代表上天旨意的使者,这身份可是尊贵万分……”说到这她突然脸色一窒,霎时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说的好好的,身体不舒服吗?”我一脸担心问道。
“夫……夫君,我们说不定要大祸临头了。”阿秀喘着粗气说道。
见她神色慌急,我也马上开动脑筋,立马就想到其中关键,“夫人是说这上天使者?”
“是……是的,夫君这……这可怎么办呢?”
阿秀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如此慌急之色,也让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现在可是后悔死了,自己费尽心机造了这个厕神出来,好处还没显现,却早已惹得一身臭屎了。
“夫人,别急。我看这事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那李狗官既然想拿我这托梦一事做文章,拍皇帝的马屁,一定早就想到我这一点,不然他不是也跟着我受牵连吗?”我马上就想到了这个关键点。
阿秀一听也立即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原有的灵智,点了点头,“嗯,夫君说的对。这狗官可是做了我们县好几年的父母官了,平时因为政绩不大好,一直得不到升迁。这回他借着皇帝陛下的圣诞,把你这事一上报,这马屁就正好拍到了陛下的心坎上。说上天因陛下治理下界子民有方特来恭贺圣诞,我想即使有心人想到你这个上天使者的身份特殊,也不会有胆量去扫皇帝陛下的这个兴头。而皇帝陛下即使也明白这一点,我看他龙颜大悦下,也会对之置若罔闻。”
我听得也是大点其头,历史上的不论哪个皇帝都无不喜欢底下的臣子歌功颂德的,其实只要是人都一样,哪个不喜欢别人说你好话,拍你马屁呢?问题只是这马屁的时机和火候要拍的恰到好处而已。这李狗官,煞费苦心,折腾出了这个拍马屁的方法,这时机,这火候,拿捏的如此精准巧妙,实在是不得不让我在心中大赞一声好。
“夫君,虽然今次刚好陛下圣诞,你的这个上天使者身份没人来指责,但万一陛下……之后可就说不准的很。你的这个身份以后可万万说不得,就是想想也不行。”阿秀一脸严肃的说道。
她的这个意思我明白,就是万一这老皇帝挂了,登基的新皇帝上来,说不准就有人翻旧账,这类的事情,我以前在电视上的古装戏和演义里也经常见到,不过这一般都是政敌之间的相互攻伐,我一个小民,才没必要受到那些当官的重视呢。
“嗯,夫人说的对。以后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等日子久了,人们自然就会忘记此事。”
我经过这一惊一乍之后,才重新想起了先前的事来。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忍下这口恶气,不要对李家报复了?”我多少有点郁闷的说道。
“唉!夫君,你是堂堂男儿汉,将来是要成大事的,就应该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再说,李家这事虽然对我们来说,他们做的很过分。但之后,我们的关系也可说跟李家更密切了,还有先前我不是说了吗?这事还不一定是我们吃亏呢。”
阿秀就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她的话如熨斗一样,抚平了我心里的皱褶。她这一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干爷爷,许老爷子,他那时就经常用如此的语气教导我,教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尽管他说的道理我百分之八十都嗤之以鼻,左耳进右耳出,但即使这样,我对他的学问人品还是高山仰止的很。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