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顿时停止了正要攻击的动作,低头思索起来。她知道就在刚才她微一停顿的极短时间,她进攻的最佳时机,已经一闪而逝,现在再想进攻,只怕还没得手,对方就会发出惊呼,甚至反抗,只要惊动了那个恶道,她今天就插翅难逃了。
她虽然恨不得杀掉情郎沈威龙,但这一沉静下来,心忽然觉得不忍心,毕竟是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人,他虽然沉伦了,变质了,自己又怎么能下得了手哪?
罢了,罢了,大不了不再见他,从此成为陌路人。
那女决定放弃杀死沈威龙的念头,悄悄离开这里,免得被恶道觉察到。她知道那恶道的厉害,心有忌惮,如果落在那恶道手,自己不但清白难保,只怕还要受到更大的羞辱。
那女想到这里,悄悄举步前行,就打算离开。她刚走了两步,脚下忽然被什么一绊,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被她劫持过来的小和尚,正躺在地。
那女望了一眼躺在地的无花,正好看到无花光光的脑袋,她对沈威龙的憎恨失望,转化成一种暴戾,举起腿来,就要一腿踢在无花的脑袋,送这个佛门败类去西天见佛祖——
忽然,那女举起的脚步,慢慢放下来了,黑暗,只看到那女的一双眼眸闪动着阴狠残酷的精光,仿佛想到了一个更狠毒的计划来惩罚无花。她俯下身来,伸手在无花身拍了几处穴道,让无花一动也不能动,她把无花的身拎起来,夹在腋下,身法迅速灵活,向楼下走去。
来到一楼,那女举手推开一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月影西斜,夜空清碧,清风徐徐,好一幅月夜清秋图!
这时,清碧的夜空,就在月影之下,一团影徐徐飞翔而来,从展动的翅膀,可以看出,那是一只仙鹤,仙鹤面似乎还坐着一道人影。碧蓝星空,皓月斜挂,一鹤徐来,几乎让人疑似仙人,乘鹤而来,驾落神州。
仙鹤越飞越近,不多时就飞翔到丽人坊石堡的空,在空盘旋两周,发出清越的啸声,响彻群山。
这鹤声惊动了守堡的护卫,以为外敌来犯,纷纷跳起,准备应敌。
鹤声也惊动了丽人坊的众姐妹,纷纷推开压在身的男人,胡乱披了衣服,就跳出房间,来到石堡间的宽大的空地,与守卫不同的是,她们是欢欣鼓舞的,因为这个乘鹤而来的人,她们盼望了两年之久了。
大姐秋海棠更是喜出望外,披了一件轻纱,快步行出院,也来到院前的空地,望着犹自在夜空盘旋的仙鹤,启唇一笑,缓缓说道:“一别两载,龙虎道长风采依然,想不到还记得奴家,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不胜之喜。”
仙鹤之,传来一阵清越朗笑:“两载,海棠娘风采更胜往昔,还能记得贫道,贫道才是不胜荣幸。”
秋海棠微微一笑:“道长英风雄姿,无时敢忘,只盼能再次驾临寒舍,定当委身服侍,以足尊意。”
“哈哈,好一个以足尊意!”
朗笑声,仙鹤翩然飞下,落在院之,只见那仙鹤有一人多高,全身洁白,只在头顶有一处朱红,形态飘逸雅致。
从仙鹤跳一个峨冠紫袍的道士,年约三十下,身材雄伟高大,额头宽阔,双眉如剑,目如朗星,鼻直口方,甚是英伟,举止之间,潇洒不羁,顾盼之间,更是神采奕奕,精光四射。
龙虎道人跳下仙鹤之后,念了个咒语,那有一人多高的仙鹤,蓦然缩小,眨眼工夫,缩小成巴掌大的一团,躺在地,竟敢变成一张纸鹤,也不知这仙鹤原来就是纸鹤,还是本是活生生的仙鹤被道人的法术变成了纸鹤。
龙虎道人微微一笑,把纸鹤拈起,放入袖,动作潇洒,风采英姿。
众丽人都知道龙虎道人的本领,虽然看得稀奇,却并不感到吃惊,反而齐声喝彩。
秋海棠的一双妙目,盯在龙虎道人雄伟的身体,媚得如同溶化成水,嫣然一笑:“道长‘一纸化鹤’,这两年来,法术又精进许多,可喜可贺。”
“秋棠娘只看到我的法术进了一步,可不知我床功夫,更是精进很多。”龙虎道人大踏步向秋海棠走来,龙行虎步,顾盼生威,哈哈大笑,一边说,一边走到秋海棠的身前,一伸手,就把秋海棠搂在怀,一双凌凌有威的点漆双眸,就盯在秋海棠的眼睛,炯炯有神,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侵略性。
“正要领教道长高招……”秋海棠在龙虎道人的强大威势之下,只感到全身发软,酥软如泥,任龙虎道人搂着纤腰,嘤咛一声,潮生双颊,如霞如胭,更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尤其是那眉目之间的媚荡之间,更是撩人暇思,让人沸腾,足以溶化铁石心肠的男人。
龙虎道士虽是阅女无数,但说到真正能让他感到痛快舒爽的对手,还是这个艳名动江湖的海秋棠,两年前的那次盘肠大战,至今让他荡气回肠,只不过他也知道,和秋海棠交欢,舒服是舒服,但对身体的损失太大,那次他在丽人坊一龙战凤,虽然让凤全都俯首称臣,他却也元气大伤,休养了三个月,才行动如常,所以,他才两年没有再到丽人坊来。这次他本是追赶另一个女而来,想不到追到附近,那个女却失去了踪影,他正好过来会会两年不见的老相好,再来一次荡气回肠的大战,大不了再休养三个月。
秋海棠何尝不是对龙虎道人念念不忘,这个龙虎道人就是她说的,拥有天下第一大超威武器的男人,不但武器超猛,更是精通房术,会补阴补阳,和她所修炼的采阳补阴,恰恰相反,所以他们两人大战起来,都想把对方的精力吸取过来,占据风,却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当然了,她想念龙虎道人,倒不是为了吸引他的元阳,而是她阅男无数,只有龙虎道人才能和她战个旗鼓相当,能找一个好对手,真是太难了,只有在和龙虎道人在床大战的时侯,他们才能擦出最精彩的火花。她现在虽然又找到了一个硬件方面不输入龙虎道人的小和尚,但毕竟对于房术这样的软件,小和尚的经验远远不能和龙虎道人相比,数月,也许可以一争下。
众丽人当然更是对龙虎道人念念不忘,全都围了来,争着搂抱龙虎道人。
“道长,你也太偏心了,人家小五都想死你了,你却只顾着大姐。”
“道长,你的好像比以前更粗大了很多,嘻嘻……”
“道长,今天晚,我要想你先陪我小七……”
众丽人的燕声莺语,让龙虎道人心花怒放,把追赶另一个女人的心思抛到霄云外去了,哈哈大笑,左搂右抱:“各位小娘不要着急,慢慢来,人人有份,今个儿贫道就是把命舍了,也要让各位小娘满意……”
大笑声,龙虎道人搂抱着众丽人,进入秋海棠的行宫,寻欢作乐去了。
一道围墙后面,一双眼眸远远观望着这一幕,眼眸精光闪烁不定。她正是劫持了无花的那女。无花就躺在她脚下的地,软软的瘫躺着。
那女人见龙虎道人和众丽人进了院,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拎起无花的身,挟在腋下,悄悄的溜到石堡的一角,脚尖轻轻一点,身就蹿了围墙,翻身跳跃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得出了石堡的院。
那些守卫都是平庸之徒,当然不会发现那女的踪影。
那女挟着无花,来到一道山坡,身向着黑崖崖的山下一跳,身影消失在沉沉的黑夜之……
那女夹持着无花,跳出石堡,从悬崖跳落下去。
崖高千仞,山风凄凄,那女夹带着一人,下坠的速度并不急速,全凭她的一口真气,减速下坠的速度,远远望去,如同撑开了一面雨伞,缓缓飘落而下。
临近地面,那女一只手臂挟着无花,一只手从背后抽出一柄拂尘,低喝一声“咄”,那拂尘的尘丝本来只有一尺多长,却突然暴涨三丈,如一道匹练,一道光华一闪,尘丝缠住一棵大树的树枝,稳住了那女下坠的身形。
那女身形一荡,如荡秋千一般,已经稳稳的落在地止,毫发未伤。她收起拂尘,拂尘又变成一尺多长,插在背后,挟着无花,速步向山下奔驰。
无花被那女挟在腋下,只闻到女身传来阵阵幽香,身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耳边呼呼生风,眼角的物体迅速向后移去。他穴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凭那女挟持着跳跃奔腾。刚开始还好一些,他还能享受那女身的幽幽香味,享受那女隔着衣服的温软身躯,但是时间一久,就感到肠胃翻滚,苦不堪言,时间越久,肠胃越难受,让他干呕欲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咬牙忍受着那颠簸之苦,渐渐感到身麻木,不属于自己了。
不多时,那女已经来到山下,身忽然一停。无花的肠胃还在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感到那女的身形一停,已经到了终点站,正要松一口气的时侯,那女却嗫口发出一声清啸,随着啸声,从一棵树下,钻出一匹健马,灰津津嘶叫一声,快步向那女奔跑而来。
那女把无花软软的身,向马背一扔,无花本来就难受的肚被马背一咯,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吐出两口苦胆汁。
那女眉头一皱,显出极端憎厌的表情,冷冷的盯了一眼无花,毫无一丝怜悯,她伸手又在无花的后背一拍,无花的嘴巴也不能张口了,这样一来,无花再也吐不出来东西了,有苦水只能向肚里咽。
无花的心更苦,他知道那女把他当成淫贼,当成佛门败类了,他却没有申辩的机会,那女这样对他,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那女腾身跳马背,轻喝一声,那匹健马一声长嘶,扬蹄速奔。
月光之下,一骑绝尘,如一道灰影,奔驰在辽阔的夜空下。
那女知道龙虎道长现在正在和丽人坊的女人风流快活,她还是感到害怕,离得越远越好,所以快马加鞭,策马狂奔。
无花的肚俯在马背,那健马蹿高纵低,无花的肚被咯得疼痛难当,五脏腑都像崩裂一般,这种难受的滋味,实在不是人体所能忍受,无花刚开始感到头晕眼光,脑袋崩开般疼痛,他还能咬牙硬挨,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神智渐渐昏沉过去,在昏沉又被疼痛折磨醒转,醒转一会,又疼晕过去。如此反复,他自己也不知道晕过去几次,又醒过来几次了。
那女全然不顾无花的感受,她坐在马鞍,马鞍面垫着柔软的棉垫,她又是有武功的人,所以身并不感到难受,难受的是她的心灵,她的心灵被负情郎折磨着。快马如风,她迎风策马,脑海闪过的是一幕幕和情郎在一起的情形。
她和沈威龙自小青梅竹马,虽然没有合体之欢,但也曾海誓山盟,情意绵绵,在她的心,她们就是一对。她记得两年前她们分手的时侯,他们还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沈威龙信誓旦旦的说,要等她回来,娶她过门,做他的妻,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他想要吻她,她婉转的拒绝了他。她不是不想,她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和他做出那种事情,而她修练的武功,当时还不可以和男人行房。她记得当时被她拒绝之后,沈威龙脸的悻悻懊恼之色,她差点不忍心,就想给他身,现在想来,不给他身,是对的,他就是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还想着他做什么?
清风吹来,她的眼泪慢慢的流下来,滴落在她身前的无花身。
那女策马狂奔了一夜,天色微明时分,已经离开丽人坊的石堡有四五百里路,这才放下心,轻挽马缰,让健马放缓速度。那匹健马狂奔了四五百里路,虽然神骏,也累得满身大汗淋漓,气喘嘶嘶。
健马放缓速度,无花又从昏迷清醒过来,他虚弱的睁开眼睛,见天色已亮,天地间一片青褚色,晨曦初露。
这时,行到了一处山脚下,那女人见到一处水塘,水塘边有杨柳三五棵,此处风景优静,正好可以喂喂马,歇歇脚。
那女停下马来,翻身从马背跳下来,拉着马缰,来到水塘边。
无花醒过来之后,感到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全身无一处不麻,无一处不痛,他忍不住呻吟了两声。那女听到无花的呻吟,眉头一皱,眼神一冷,忽然一伸手,把无花从马背拎起来,扔到地,全没有一点怜悯。
无花被扔在地,屁股落地时,又撞在一块石头,差点被咯碎尾椎骨,又疼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穴道被点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张嘴,只能从鼻孔哼哼唧唧,狼狈不堪。
那女牵了健马,来到水塘边,正想喂马喝水,忽然想到,自己劳累了一夜,满脸风尘,也要洗洗脸,如果让马匹先喝水,那不是污了水源吗?那女本是爱洁之人,决定自己先洗脸,再喂马匹喝水。
无花被扔在地,屁股撞到石块,无意撞开了他一处穴道,过了一会儿,疼痛消退,他的身反而可以动弹了,虽然不能全动,却可以扭扭脖。
无花艰难的扭了扭脖,就看到了那女的身形。昨晚他一直看不清那女,天亮之后,因为身俯在马背,也看不到那女的脸容和身形,这时,他才看清了那女的身形。
无花看时,只看到那女的后影,那女正走到水塘边,站在柳树下,怔怔的望着水塘出神,晨风拂动她杏黄色衣服的下摆,拂动着她背后插着的拂尘的柔丝,无花这知道,原来这女,是个道姑,怪不得这样憎恨他这个小和尚,可能是厌恼他丢了出家人的脸面了。
无花虽然只看到那道姑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脸容,但可以看到她身材窈窕,秀发如云,只可惜看不到面貌,不知相貌如何,但看身材,就让无花心跳加快,感到这道姑的身材,比起江妹和薛二姐之流,要强了很多,就是和大姐秋海棠相比,也是不相下,虽然没有秋海棠的那种风骚诱惑,却多了一份天生的风流体态。
这时,那道姑开始蹲下来身洗脸,洗之两把之后,也不擦脸,放任马匹去喝水,自己转身走了过来。
道姑一转身,无花就看清了道姑的相貌,只感到心头“怦怦”狂跳了两下。
这时,东方第一缕阳光照耀下来,正好投射在那道姑的脸,
那道姑秀发如云,在头顶盘了个吉儿,散发垂在双肩,一张玉脸晶莹粉白,滑腻细嫩,鼻梁挺秀,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削薄,下巴尖尖,她刚才洗过脸,脸还留着水珠,阳光映照之下,真如玉承明珠,花溅晓露,清丽还带着三分美艳,她眉梢眼角有几分幽怨之色,更为她又增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魅力,让人心疼。
无花心头狂跳了两下,心道:“她……她竟然是个美艳的女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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