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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你的妻!》第七十四章

作者:黯香 字数:6142 书籍:将军,我是你的妻!

  “这些都是给我养父做的。”床上传来漓落的声音,由远及近,足音入耳。女子走过来,将红木箱盖上,笑道:“前几年他老人家骤然去世,我没有机会送出去,便只好放在这箱子底了。姐姐,我们不谈这无关紧要的事,想想怎么救府里的人吧。”

  府里发生的事,她刚才都听说了。

  “好。”轻雪也不好再细问,为漓落捏了捏脉,走到窗边望着夜幕低垂的夜空,“不知道府外的情形如何?听说外面有不少吃水井也被下了毒,不是夹竹桃,而是其他的毒粉,但我们去的那家酒楼没有问题。”不然她也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那漓落陪姐姐出去查查去。”

  “别。”轻雪制止她,回首转身,“我带云浅去便可,你刚染了些毒,需要休息。”

  夜色里,只见大街上很多口水井被封住了,府衙的人腰侧别着大刀行色匆匆赶来,封了井后却不去救人,而是挥着刀四处赶人生事。

  “轻雪,这些官差来者不善呢。”

  “我知道。”两人站在暗处,看到那些个官差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这里刺一下,那里砍一下,行为可比街头地痞无赖,“你看被下毒的水井都是凌府周围的,而那边的酒楼客栈却没有事,显而易见是针对凌府而来。”

  “凌弈轩不是在查吗,加上还有个云翩若在帮他,我们就别给他操这份心,回去歇了吧。”云浅将她往回拉。

  “我不想看到这些人成为他们争权夺势的牺牲品。”她拉开云浅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对方是想给凌弈轩警告,却视这些人的性命为粪土,即便他日坐上了帝位,只怕也是暴君。”

  云浅柳眉一蹙,讽刺道:“你又如何知道对方是谁?你操的什么心?”

  她俏脸一冷,回首看说风凉话的云浅:“我不操这份心,只是想救现在躺在我面前的人。当年我们一起上山采草药,云浅你甚至舍不得杀死一只粉蝶,如今人命在前,你却变得只会说风凉话。”

  “轻雪你不是也变了么?”云浅愈发和她吵起来,眼角弯弯的杏眸变得很陌生,“以前你会与我同生共死,有粥喝粥,有饭吃饭,如今却只想着自己,一心想山鸡变凤凰!”

  她贝齿一咬,冷冷盯着云浅:“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便不再理她,大步往前走。

  只见这条街的人,男女老少皆躺在自家屋檐下等死,有些还从屋子里往外爬,指望有人来搭救。而那些官差,毁坏了这里的一切后,趾高气扬往北大街走了。

  她掏出袖子那小瓷瓶,揭开盖,才发现妙千龄留给她的丹丸已经用完了,“我们去那边取些水。”

  可惜西北街的大街小巷家家关门闭户,没有人肯出来借水。那些米商酒商更是用钱雇人守住横跨南街和北街的大桥,隔住南北相通。

  “姑娘,我这里有些药,你拿去应急。”回去的路上,一个灰影等在她面前,灰白相间的面纱斗篷,纤细的身影,苍老的声音,“还记得老身么?”

  “你是花面婆?”她大吃一惊。

  “呵。”花面婆温婉一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先给这些人喂下药,暂且缓缓。”

  “我何以相信这是解药而不是毒药?”上次才出现四个红衣专使追杀妙千龄,现在又出现个花面婆!

  花面婆隔着面纱看她,笑道:“我上次只救你没杀你,这次你就该信我了,快去吧,那些人拖不得。”而后见轻雪依旧戒备盯着她没有动,便走到最近的患者面前,蹲下,给他喂下一粒药。

  “看,我没骗你吧。”她指着那停止抽搐的年轻男子,捋了捋宽大的袖子,又掏出两瓶来,“这些药只是暂且缓缓,并不能清除这些人体内的毒素,能不能救,还要用汤药治。”

  轻雪这才敢接下她赠的药,让云浅一一给那些人服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面婆头上的面纱随风荡了荡,站直身子,笑道:“我只是想帮你,呵,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去街尾那间小竹屋找我,婆婆我想找个说话的人。”

  宽大灰袖一挥,她整个人已随风消失在夜空,如初出现时那般突兀。

  “轻雪,他们都醒过来了,这药果真有效。”云浅跑过来,白了那花面婆消失的方向一眼,“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凤翥宫没一个好东西,全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别再理她!”

  她看着那方向良久,随即转身从最近的那口井里打出一桶水,蹲下查看,没有理会云浅。

  水里是被洒了常见的毒粉,凌弈轩只需找些人清理即可,只是这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呢?现在洛城南北分裂了,城里的所有富商全站到了三王爷那边,不提供米粮,不提供食材水源,存心将这边的人往死里整。现在只要是跟凌府有关联的人,全部遭了秧。

  “轻雪,听到马蹄声没有,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云浅突然一把拉住她,往角落里拖,“可能是那帮官差去而复返了,我们先躲躲。”

  她藏在矮树后,果然听到一阵嘹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她们面前停下,只见凌弈轩带着霍家父子和翩若风尘仆仆策马过来,缰绳一勒,下马查看那些人的伤势和四处的狼籍。

  “主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霍家父子随他一起眺望北边的半座热火朝天城市,脸色同样沉重,“玄清寺降龙潭的水,早在半个月前就让人泡进这些夹竹桃叶,凌府的人饮了这毒水将近半个月,一旦毒发便是毙命的。如今他们又趁乱在凌府附近的井里下毒,存心断去我们的水源。我们现在可以趁那些富商还没有完全归顺前,来个逐一击破。”

  他静静听着,突然朝轻雪藏身的地方厉吼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轻雪心头一惊,不得不牵着云浅从树后走出来,安静看着浑身散发冷戾的他。

  “原来是你。”他这才放松戒备,让身后的部下将剑收回剑鞘里,朝她走过来,“是你救了他们?”

  “不是。”他一走近,她反倒全身戒备起来,微微仰望着他,望着那双星子般的眼眸,“我只是路过这里。”

  他伸手为她撩起一缕搭在颊边的发丝,微顷他高大的体魄,“我知道是你救的,你可以对你的敌人狠心,但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我们现在回去。”话落,已是一把掳了她细软的腰肢跨上马背,而后马背一夹,带头跑在前头。

  “少主,等等我。”翩若在后面大喊,忙策马跟上。

  回到府里,他大致看了一下那一百多个中毒的丫鬟家奴,赞赏看着她,“你做的不错。”

  “他们并没有得救!”她提醒他,指指那些个被封住的水井,“如果没有水,我们同样得渴死饿死,我只是为他们暂时压住,并没有给他们将毒清出来!”

  他眸中一深,转身大步往回走,“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水,不止他们没办法救,其他人也得渴死。”

  随即,她被带到引凰楼,同霍家父子和翩若同处一室。他是故意让她来的,任她静静坐在那里听他们谈话。他们在里间谈论毒水的事,她和翩若则坐在外间。

  “我被三王爷软禁的那两个月,曾听白杨说过吹毒风。”翩若突然道,眸中带了丝笑,又不像在笑,“因为白杨跟过少主七年,所以对凌府的一草一木十分了解,这次毒水事件,应该是他潜到寺外布下的。玄清寺寺规森严,一般人难以进入,他便借助半个月前的那场大风,将夹竹桃叶吹入降龙潭。这种夹竹桃形似紫竹叶,恰好潭边又植了紫竹,寺里清扫的师父便以为是紫竹任其腐烂做泥。”

  “寺里的师父都没发现,翩若你是如何发现的?真的不担心爷会怀疑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么?”她笑道。

  “因为我对白杨够了解。”翩若挑挑眉梢,不以为意,“我跟白杨见面的这两年,早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好高骛远、不自量力、阴险狡诈,他曾无意中跟我提到,少主有次带他上玄清寺祈福,隐进一片紫竹林却让他等在外面,所以他一直觉得那片紫竹林有什么秘密。呵呵,我以为以他绝不吃亏的个性,一定会回头找你呢。”

  她知道翩若有些故意在她面前提白杨,话语里又有些暗讽,冷道:“原来爷将你带在身边,是为了遏制白杨,你知道白杨的行事作风,而白杨熟悉凌府。”

  “可以这么说。”翩若风情笑笑,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实这次我是多此一举,不但阻止不了毒水事件的发生,反倒惹来一身腥。我这样做,得到的不是少主的信任,而是怀疑。”

  她暗暗讶异了一下,静静看着翩若。

  翩若抬眸看她,星眸微翕,“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随口说说,但并不后悔这样做。如果有下次,我还会这么做……云轻雪,你爱这个男人吗?”顿了一下,她突然问道。

  她心头猛的一紧,看着翩若,没有回答她:“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你掖着好了。”翩若大笑,指尖捏着茶杯盖把玩,放在杯子上,发出脆响,“我肚子里的水银甲解了,那我以后就是少主的人,不再受三王爷和白杨摆控……凭心而论,我还是比较感激你的,但是受不了你明明是解药,却用来吓唬我,借以试探少主对你的心意,这口气我咽不下。”

  她睫毛一敛,不想再跟她说。

  也不等她们再说,内室传来男人低沉动听的声音,“轻雪,你进来。”

  翩若马上抬眸看她,脖子伸得老长,也想进去。

  她看她一眼,安静走进去了。

  老当益壮的霍廷鹤捋着胡子打量她,一直看着她的侧脸,笑道:“少主还未给老夫介绍介绍呢,想必是新过门的侧夫人。”

  轻雪对他曲了曲膝。

  “师伯,您觉得带她去如何?”凌弈轩没有仔细介绍,默认了,紧紧盯着站在厅内的她。

  “好。”霍廷鹤朗声笑出,看着轻雪:“侧夫人温婉得体,实在是不二之选。”

  “少主。”坐在外间的翩若这时一把撩开帐子冲进来,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霍师伯,轻雪身子娇弱,一不能骑马,二不能拿刀,翩若怕到时候出了事会出岔子。不如让翩若随你们过去……”

  凌弈轩唇角微动,沉稳出声道:“你以什么身份随我们过去?”

  “我……”翩若被问住了,俏脸上闪过难堪,“我”了一声,连退两步,张皇转身跑出去。

  男人脸上这才闪过一丝异样,静静看着翩若跑出去的背影。

  “少主,老夫和青书这就退下了。明日再随少主去赴宴。”见此,霍廷鹤父子连忙起身,抬袖至眉间,揖了揖,退出去。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男人坐在桌前,不做声,静静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问道:“去哪里赴宴?三王爷府上?”

  “不是。”他站起身,负手朝她走过来,迈着稳健的步子,“洛城第一米商和第一冶金商有一笔生意跟我做,要求带上自己的夫人赴宴。”

  “夫人?”她轻掀红唇,拉开一步与他的距离,“这个府上的夫人是漓落。”

  “她是侍妾,你是侧夫人。”他不与她争辩,俊脸上平静无波,墨眸沉静,“今夜我们就在这歇下,我有些话问你。”

  “你问。”她在灯前坐下,没有进那隔开做寝房的小间。

  他也没意见,沉声道:“你用什么药压住府里一百多口人的毒?包括府外那些人的?”

  “用手法催吐让他们先吐出毒液,再给他们服了些药。”

  “什么药?”他微挑眉。

  “我自己平时制的一些药丸……”

  “说实话!”他声线微微拔高,眸中也犀利起来,“府里的这些人服食了半月之久的毒水,没有妙千龄的丹药,他们根本不可能生还!”

  “如今最紧要的是怎样解决水源问题,而不是妙千龄的问题!”她微微动了气。

  他眸中一沉,冷冷盯着她,“如果你真的见过妙千龄,那就该知道他是满头银发。”

  她看着他,没有做声。

  他眸底深沉,继续道:“他早生华发,是因他用内力在救人。每给生寒症的人治疗一次,他的头发就会白一缕,直到头发和眉毛完全花白,他就气尽人亡了。这是医者最忌讳的一招,也很少有人拿来医人,因为没有人愿意以命换命。”

  “他还能撑多久?他的头发已经银白了。”她暗哑,感到很沉重。

  “如果眉毛还没有白,那么他还有救。”他在她对面坐下,深眸中闪过惆怅,“他本是京云的双生哥哥长风,自小喜爱研究医术和毒术,后拜老神医门下做了关门弟子,与我多年不见。”

  她看着他灯光下的侧脸,沉默片刻,问道:“他恨你?”

  “不是恨。”他微侧俊脸,桀骜眸子染上几许失落,“他只是人如其名的一阵风,吹到哪哪就是他的归宿。这些年他一直不肯见我,就是因为他有了束缚,那个束缚住他的人,不知是他深爱的女子还是他的恩人……”

  他看向她,“你是如何认识的他?”

  “我不认识他。”她摇摇头。她只认识京云和睿渊,并不算认识这个长风。

  “呵。”他拉她坐到他修长健实的腿上,紧紧搂着她的腰,“下次如果见到他,帮我转告一声,我很想他。”

  “他不会再见我的,他现在正被凤翥宫的人追杀。”她用柔夷抵着他厚实的胸膛,笑道,“说不定我见到的这个白衣男子是擎苍。”因为他的易容功夫太了得了,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他放在她细腰上的大掌为她刚说的话动了一下,而后沿着背脊移到上面,扶住她的后脑勺,“他不可能是擎苍,擎苍现在已重回凤翥,再次得到凤羽重用。”俊颜倾下,突然以唇封住她檀口,在她雪白贝齿间激烈掠夺,汲取她的香甜。

  她扯着他身上触感细滑的袍子,扭过头不想承欢,却被他一把扯落头上的发带,任一肩长发如瀑披散,游走在他的指尖,而后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往床榻间走……

  翌日,她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去赴宴,霍家父子与冥熙跟在后面,低调而不低沉。

  这与其说是场酒宴,还不如说是场秘密交易。因为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围了一大圈甲胃,不准凌弈轩的部下靠近半步,只允他们五个人进府。府里坐了六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富商,正是那日在蔺北皇府上见到的三王爷同盟军。

  凌弈轩特意与她同坐一桌,对那坐在主客座上的中年男子开门见山道:“本少主愿意出双倍的价购你们仓库里的米粮和矿石。”

  “双倍?”那人眸中闪着精光,有些嫌少。

  “各位要知道,战事将起,你们的这些东西只能无偿上缴给三王爷。而且不要说什么日后封侯拜相,共享荣华的话,日后的事谁也做不了准,更何况三王爷现在是在造反……”青书接着补充,冷眼笑看这群乌合之众,“商人重利,如果各位下定决心跟随三王爷了,今日就不会约我主公来此,我主公出的这个价码已经算最高了。”

  六个人面面相觑,小声商量了一阵,突然将目光放到轻雪身上,道:“如今城南水源整个被毁,三王爷的三万兵马又阻拦在城外断绝了凌少主的粮草运输,凌少主现在是水粮皆短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这样吧,我们要求得黄金三万两,白银五万两,另加上这个小美人,便给你米粮和制造兵器要的青铜。”谁都知道三王爷对这个小美人有意思,得了她,以后好办事。

  “放肆!”冥熙霍的从桌后站起,脸色气得铁青。就他们手上那一点米粮和青铜矿,顶多值五千白银,他们凌府再有钱,再急需米粮,也不是这样做交易的!

  “坐下!”冥熙一站起,立马便有穿铁灰色甲衣的甲胄持剑逼过来,迫使五人静坐。

  凌弈轩用眼神示意冥熙坐下,看看窗外一圈又一圈的埋伏,气定神闲笑道:“三万黄金,五万白银我可以给,但是我的女人绝对给不起!”

  轻雪诧异看向他的侧脸,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如果少主今日想从这里走出去,就必须给!”六人脸一板,半威胁起来,“实话跟凌少主说好了,城南所有的吃水井都让我们下了毒粉,解毒粉就在我们手上,假若少主不想被断水断粮,那就乖乖交出银子和这个女人,不然,我们今日就让少主走不出这个大门!”

  “现在我就杀了你们这帮杂碎!”冥熙取剑,已被气炸了肺。

  “冥熙!”霍廷鹤两指夹住他的剑刃,制止他的动作,语重心长道:“别冲动,我们现在确实需要这些米粮和水,解燃眉之急!”

  冥熙弃剑,急急盯着凌弈轩。

  “凌少主,想好了吗?”六人之首穿着一身绛色袍子的米商不耐烦催道,从主客座上走下来,笑得好不得意,“你们盐商平日再怎么呼风唤雨,到关键时刻,还不是少不了我这箩筐米粮。我今日就吃定了你需要我手里的这批米粮和水井的解毒粉,哈哈。”

  “我答应你。”凌弈轩突然道,墨眸沉静,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成分,“本少主今日就将这个女人送给你们,昨日拜帖上说明必须要带夫人,便是司马昭之心了,如今你们一逼再逼不就是为了拿这个女人再到三王爷那里讨道好处么?本少主今日成全你们便是……”

  昨日他就知他们的用意了,还故意带她来?哈,她的价还值半座城的米粮和水源呢,她突然很想笑,狠狠甩开他紧拽的手,“别碰我,让我自己走!”

  “女人!”他半眯眸,重新拽住她将她扯过来,冷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现在拿你换半座城市的水源很划算!”铁掌扣着她的腰,送到他的卖家面前。

  她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是很划算,凌弈轩,你每次最先放弃的人永远是我。”

  那米商紧紧盯着她的脸,眸中大放精光,“三王爷果真有眼光,货真价实的美人儿呢,难怪刚才凌少主也舍不得割爱,哈哈!”大笑着,伸出肥猪手要拽她这个货物。

  而她,闭着眼睛,感受到拽着她的男人真的将她往对方怀里推,没有出声。

  她脸蛋一偏,红唇咬得直颤抖。他是真的要将她送人……

  岂料那搂过她的肥胖身子突然浑身一震,一声惨叫,一股温热的液体溅了她一脸。

  她忙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将她送人的男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剑,左手拎着那个米商的头颅,冷戾睨着四周被吓坏的人,高硕的体魄散发一种暴戾,“如果你们只要银两,本少主或许会给你们银两,放你们逍遥一生。但是想要更多,这就是下场!”

  那一剑,快得没人看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这个男人将他的女人送过去,突然反手一握,剑光闪过,米商的头颅就像蹴鞠一样掉下来。大家一直以为,他降服了。

  “来人,来人!”其余五个富商狠狠吓了一大跳,想要门外守着的人冲进来保护他们,让他长剑一挥,微眯鹰眸,桀骜笑道,“我的弓箭手早将这里围了个严实,你们是选择万箭穿心,还是做无头尸?”

  他将那带血的头颅冷冷掷到地上,“做生意讲的是有买有卖,本少主需要你们的米粮和解毒粉,你们需要本少主的黄金白银,钱货两清的事。如果想得寸进尺,先掂掂自己的斤两!现如今你们已是背叛了三王爷,如果没有本少主的这笔钱财,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她满脸的鲜血,撑着椅背,让那血淋淋的头颅弄得胸口一阵翻涌,她对目前突如其来的情况也反应不及。

  “我们交出解毒粉和米粮青铜矿,求凌少主饶了我们……”这五人才知道害怕了。

  他持着剑,过来掺她,如刚才那般紧紧扣着她的腰,带着霍家父子和冥熙走出重重包围圈。等走出去,才发现周围根本没有埋伏他的弓箭手,而是他的十二个带箭骑兵,他的兵马被驱逐在一里开外,这里全是那五个富商的地盘。

  五个人策马往凌府方向赶,她与他共乘一骑,等到达他的地盘,他抱她下马,对身后的冥熙吩咐了几句,让他带着十二骑兵和他的部下速速围剿那五个余孽,而后与她站在江边,用袖子稍稍为她拭去脸上的血迹。

  “我确实需要这个城里的米粮。”他道,静静看着她,“我要拿下这座城市,作为我的第一个据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那些人真的攻进来,会伤害到你的师伯,冥熙?”她反问他,“你只要满足他们所有条件,就可全身而退。”她是指他刚才故意将她送人之事。如果他真的将她送人,估计他现在已跟那六个人在畅饮了,米粮和饮水的事也都可解决了。

  他扯唇笑了声,用指轻佻捏起她姣好的下巴,眸中冷戾流转,“如果必须拿你换粮草和兵马,我会愿意换,这次只是个意外,因为我有把握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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