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将注意力直接集中在刘先生地身体部位上,但是他依旧能够准确判断出我所关注的特定位置,这就说明,刘先生感应到我大脑内散发出来的视觉信号,至于他为什么感应不到与自己身体部位无关的物体,我想多半是由于潜意识鉴别的原因。”
刘昊学过心理学,当然知道潜意识鉴别代表什么意思,讨论道:“理事的意思是我在潜意识中将感应画面内自己最熟悉的部分挑选出来,由于正常人对自己的身体最熟悉,所以才造成了其他人关注我本身时。我的感应才最敏锐?”
“国家地理频道做过类似的节目,他们在讨论人类视觉特点地节目画面中加入了大量黑猩猩的素材,到节目最后才指出来,百分之九十八的观众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说注意自己想注意的东西,基本上人人都会这样。”莫宁理事毕竟年事已高。说到这里就感觉有些劳累。揉了揉额角,才继续讲道:“我在国际刑警任职的时候还遇到过一种情况。大概是二战后期,在纳粹集中营内有一个小姑娘因为亲人的死受到刺激,产生了一种相当奇特的感应能力,可以将在两秒内辨认出她周围五十米方圆所有人的心脏位置,换句话讲她能凭借心脏跳动知道人员的具体位置,这个小姑娘因此活过了那段黑暗岁月,后来她活着离开集中营的时候,这种能力下降到方圆二十米,差不多能感觉到三、四个人地准确位置。一九七七年她去世之前我们做过测试,她的能力就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消失了,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如果不是这个突变人类自始至终都是由我来关注,恐怕我都会以为一九四五年的那个实验结果是胡编乱造地。”
“能力觉醒地时候往往是最强的?”李葵丽若有所思地推测道:“如果结合刘昊发达地松果体与位置回路,或许他现在展示的能力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
苏醒以后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相当模糊的,刘昊对于自己独自解决十多人的那短短几分钟经历所能回忆的其实并不太多,后续的催眠回忆法也对自己用过,能想出来的东西也都记录在资料里。
如果莫宁理事的推断是正确的,刘昊在感应能力最强的时候应该能将周围人的视觉画面摄取到自己的大脑内,结合自己的视觉图象,凭借位置回路在脑海中形成一副三维立体图,根据武器所在位置测算出相对精密的射击弹道也就顺理成章。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刘昊能够面对十多把手枪的近距离射击还可以做到只受轻伤,射击后躲避子弹是不现实的,预先测算到对方的射击位置再做出正确应对是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
“由于每个人的大脑都会潜意识地消除掉眼前空间中那些没用的部分,以刘先生能力最强也不会形成完全精密地三维空间图,很可能是对他人意识判断中的关键部分做出相当清晰的感应,非关键部分就比较模糊了。”莫宁理事半躺在沙发里看着刘昊,最后总结道:“别奢求太多,人不是万能的,如果你能够锻炼出瞬间记忆的能力,形成精密空间的可能性会大增,不过那样对大脑的负担过大,我觉得经过锻炼能够到达你在医院时三分之二的状态就可以,不增加脑负担的情况下尽量延长感应时间,先这样吧,剩余的事情你们到总部再确认。”
宾主互道晚安,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晨,在那位老管家的招待下吃完早饭,两人乘坐特调部派来的直升飞机,直接飞往位于列支敦士登,刘昊看着飞机下那片被背山面河的苍翠,多少也觉得世事变幻,无从把握。谁能想到半年前自己也不过是一名开着小商店,安心度日,每到月中买点血浆喝的小人物呢?
当初李葵丽对于列支敦士登的介绍相当笼统,后续相处的时间里,刘昊在闲暇时间从网络上得到了有关这个国家很有意思的一些消息。比如列支敦士登何时转为永久中立国,前不久它的国王以全家再次搬迁到奥地利这个看似戏谑的理由相要挟,扩大了手中的权利等等,询问过李葵丽以后,刘昊才知道,这些表面上的信息中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其中最让他震惊地是特调部搬迁到列支敦士登是二战之后的事情,因为当时的列支敦士登国王害怕自己在二战斗中勾结纳粹雇佣犹太人修建皇宫、收取犹太人高额避难费等行为被暴光,举家迁往奥地利居住的同时,将列支敦士登交给国际刑警代管,这才换来了那位国王在世人面前清白的形象。
李葵丽对于这段历史的解释是列支敦士登始终都是永久中立国,在法理上这位国王雇佣别国囚犯为自己工作并不算过分,况且那些修建皇宫的犹太人相比死在集中营的同胞待遇要好许多,至于收取高额避难费,同样只能从道义上谴责他,而无法用法律的角度去要求这位国王什么,况且,在列支敦士登这种由国王实际掌权的国家里,他本人就是法律的化身。
不论如何,这里是欧洲人均年收入最高的国家,列支敦士登的民众还是对王室充满敬意,不然也不会发生国王用搬家要挟议会要权利的事情发生了。
回忆着脑海中的资料,刘昊注意到直升飞机开始降落,地面上的田园、村庄、车辆甚至是游览的人群已经逐渐清晰,跨出机舱的那一刻,李葵丽在刘昊身后说道:“相信我,你会喜欢这里的。”
是呀,新工作、新环境以及新的生活。
谁会不喜欢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 初到总部
由于地势原因,特调部所在地不能降落直升飞机,刘昊与李葵丽还需要搭乘专门的接送车辆前往总部的人事部门报道。步行前往停车场的这段路上,可以很方便的俯瞰列支敦士登全貌,外带欣赏一下瑞士风光,很多从奥地利翻越阿尔卑斯山,初次到访这里的游客都不会意识到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一个国家,目光所及的河对岸那边就属于以钟表、银行、军刀闻名遐迩的永久中立国瑞士。
距离降落场远近不同,大小各异的几座古城堡在步行中吸引了刘昊的注意,其中一座是特调部总部的所在地。从资料中得知,特调部古堡位于列支敦士登的东南面,坐落在地势陡峭的半山腰上,背靠阿尔卑斯山脉,面向那条贯穿整个欧洲的莱茵河。
古堡类建筑在欧洲大地随处可见,基本上都建立在地势险要之地,三面悬崖,一路相通,作为特殊部门的总部再适合不过。只是由于人文、地理、历史等因素的限制,这些在冷兵器时代建立的古堡就和红日国所谓的某某城一样,外表看雄伟壮观,真要核算起它的占地面积,往往都不大。
车辆在乡间别墅中穿行,浓郁地欧洲风情扑面而来,尤其是一些穿着着当地民族服饰的老人,在街边闲聊的同时,也吸引着各类游客的目光。当地的旅游业特别发达,又是欧洲有名的避税天堂,由于是王权至上,银行业在这里没有生根发芽的土壤,这个小国的经济压根就没有受到经济危机的过多影响,只是游客少了一些,当地人的日子还是一样的漫不经心,怡然自得。
现在是冬季。这里地气温保持在零下五度。正是一个让人感觉冷又不算太过分地温度,刘昊突然想起东北小镇横道河子,自己在那里干掉了罪犯董双福,现在想起来,两处风貌完全不同。带给人的静谧感却如出一辙。
正午的光线照耀在古堡灰黑色的外墙上,带来温暖的同时也无法驱散寒风地侵袭,那些凝集在岁月痕迹上的冰晶就好象沙子中的石英,用悄然闪现的光辉迷惑观察者地眼睛。却让人无从了解二氧化硅地实际价值。
经过第一道关口。车辆很快转入为古堡专门开辟的道路,在近处观察,古堡从外表看保存的相当完好,丝毫看不出是一处国际机构的总部所在地,高耸的塔楼,拱桥,细长的窗户,无处不体现着瑞士城堡的典型风格。
“十三世纪的建筑,当初选择这里除了地势原因。更重要的是它建筑在一块坚硬地山体上,我们只需要将里面挖空,就是一组面积庞大的地下建筑,冬暖夏凉。”李葵丽指了指路边的那块牌子,笑道:“总有一些登山者企图绕过第一道关卡。想要进入所谓的大公私人城堡一探究竟。自从挂上建筑维修的指示后,骚扰者少了许多。”
“防备很严密啊。树丛里地那些小玩意都是探测装置?太明显了吧?”刘昊有些疑惑,确认道:“是不是明暗结合地策略?”
“没错,如果不是这辆车上带有特殊装置,咱们一路走来警报早就连天响了。”
入口两侧的精美浮雕吸引了刘昊地目光,看起来是一组战争场面,只是年代久远,已经锈蚀的无法辨认了。穿过拱门,是一片用鹅卵石铺设,被城楼与护墙围绕的广场,广场上并没有守卫,只是停放着一些外型各异的车辆。
“这里的防御相当严密,你的面孔识别还属于最低等级,一会跟着我,别走错了地方。”李葵丽嘱咐完,带着刘昊穿过广场,径直前往城堡正门。李葵丽交出随身佩枪,刘昊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两人顺利通过安检后,两人前往特调部的副部长办公室,特调部的部长常年在瑞士总部办公,这里的最高领导没有姓名,员工都叫她尊敬的夫人或阁下,谈话间提起她一般都称呼她为那位夫人或者老太太。
又过了两道岗哨,深入到城堡内部,刘昊才在一间并不宽阔的办公室内见到了这位身份神秘地女士。老太太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有些熟悉,无论是气质、长相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刘昊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