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9-10
郑强从实验舱中坐起,他的头有些晕,这几天他都在不停的接受抽血,每天都要被抽走身体三分之一的鲜血,这也就是他这样的高级强殖生化者能够承受,要是普通人失血三分之一不输血就意味着死亡。
郑强的脑袋有些混乱,他的意识似乎能够随着自己鲜血中的dna淌进那无数个战士的大脑之中,同时他的一颗大脑不停的感受着上万名强殖生化战士传递过来的信号,有悲有苦有生存的愉悦也有死亡前的绝望,他不停的感受着近万人的人生,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台主机连接在他大脑上的是上万台小电脑,这些小电脑不停的把所有得到的信息反馈给他,郑强甚至可以去尝试着控制这些小电脑,他可以命令这些小电脑完成这样那样的一些比较简单的任务,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皇帝一般,是的通过他的dna造出来的强殖生化战士就是他的士兵。
但是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做的,那些犹如潮水巨浪般传递回来的信息不停的侵蚀着他的心智,那些强殖生化战士心中的种种滋味都被他细细的品尝着,大部分都是悲苦这些苦涩就像是被郑强亲身品尝着一般,就像是一个悲苦的巨人在不停的用铁锤锻打着他的灵魂一般,其中的滋味难以尽述,郑强已经被这些滋味搞得快要疯掉了。
郑强没有将自己能够控制其他强殖生化战士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他虽然只是一个战士但是他的头脑很灵活,他知道一旦军委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可以控制其它的强殖生化战士的话自己肯定会被军委给杀死,因为军委不会允许他这样完全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的存在,郑强并不觉得军委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好,因为军委就像是一个军队,军队的最高统帅只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如果再出现其它的统帅的话这支军队就会四分五裂。
“还能行么?”徐博士稍待关切的问道。这样的语气在他这样的人口中是很难听到的。
郑强强忍着脑内被上万名强殖生化战士传递回来的信息撕裂般的痛楚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多有点强殖生化战士咱们汉唐的胜算就会多一些。”
徐博士道:“你的脸色很不好,明天停止抽血。”
郑强脑中就像是拉起了数不清的网络一般,一团糟,到处都是解不开的线头绳结。
又有数十名强殖生化战士死去了,那是一个前去刺杀美军司令的小队陷入了美军设下的埋伏中,被机枪扫射得体无完肤后这些战士启动了身上的小型炸弹……这清晰地一幕幕在郑强的眼中电影一般的播放出来,郑强的心中狠狠地一痛,切身体会着他们被子弹撕裂身体的痛楚被炸弹炸碎内脏的感觉,还有临死之前的悲壮信念。
“战争!战争!”当经历了几千名战士的死亡后郑强对于战争的看法逐渐改变了,他希望结束这场战争,结束世界上所有的战争,他不停的思考怎样消除战争,最终他想到了,方法只有一个,只要世界上有国家有地域的界限那么就会有战争,统一世界消除国家的概念,抹消地域的观念那么自然就不会再有战争存在。这是最好的方法,比什么休战协议之类的东西都好用,当世界统一了然后将所有人都变成强殖生化人这样的新人类,在自己的控制下战争纷争矛盾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化解。
统一世界之前他需要力量需要权利,不可战胜的力量!
他需要更多的强殖生化战士,现在战场上还有六千名左右的强殖生化战士这还不够他需要一支十万人的队伍。
他不能停止抽血,一天都不能停止。
“不用,我不需要休息,明天还可以多抽一点,我这个身体的造血能力很强。”郑强说道。
送走了郑强徐博士来到另一间实验室,实验舱里躺着的是姜导师,他已经在那里躺了十几天的时间,从上次给他注射完混血儿身上提取的强化液后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的身体还或者,脑中也依旧有细微的脑波在跳动着,这说明他没有死也没有变成植物人。
徐博士趴在实验舱上细细的观看姜导师皮肤上产生的褶皱,这褶皱已经由纹理慢慢变成了细鳞肉刺不过很细微只有趴近了才能看得出来,姜导师的身体的温度也已经变低,由原本的四十八度(丧者因为心脏极其强大的关系,血液流动的速度非常快所以丧者体内的温度比常人要高出不少。)变成了现在的十三度,这说明姜导师已经开始逐渐朝着冷血动物前进。
徐博士皱了皱眉看了看姜导师的内脏扫描图,姜导师原本的身体已经没有正常人的内脏了只剩下一个异常硕大的心脏,但是现在这颗硕大的心脏开始了分裂,由一个逐渐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现在的姜导师胸腔内是一堆数十个的心脏球,每一个都在高速的跳动着,这种变化使得徐博士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些心脏球究竟有什么样的作用。
徐博士微微摇了摇头,在笔记上记下了所观察到的变化后转身关掉实验室的灯离开了实验室,实验舱中的姜导师的肚子在这时开始一鼓一鼓的跳动起来……
好冷……
……
丁忧在监狱的一天过得很平静,他和灰子还有手下除了去吃早饭和午饭以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牢房,就在丁忧百无聊赖的不停转换着电视频道的时候外面突然嘈杂起来。
丁忧和灰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奔出牢房。
听声音出事的是b区就在丁忧这个区的旁边不远,灰子对手下简单的吩咐了两句就和丁忧两人直奔声源。
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不,是刚开始,但是没有能够继续下去。
就见场中两拨人马在对持着。
两队人马正中间站着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这男子和蔡管家的穿着一样十分华丽,这男子的两边站着十名手持枪械的男子枪口分别对准了两拨人马。
那名管家和蔡管家一样一脸职业化的笑容说道:“各位监狱的规定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解不开的仇怨的话那就请提出申请,我们会按排决斗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如果非要私斗的话,那也很好因为王老先爷子是最欢迎这样的客人的,所以一定会留他在这里度过余生的。”
场中的两方人马其中的一拨叫道:“姓万的敢不敢跟爷爷决斗?”
另一方见周围为了这么多人根本不能说不,要是不敢接招的话那丢人就丢大了,以后也不用在汉唐混了。
“魏狗!你个龟孙子爷爷跟你斗一斗,输了可别死了爹一样的乱嚎。”
“好既然双方都同意公开决斗那就请双方各出十人于今晚晚上在监狱礼堂开战,输的一方要永远服输,以前的事情也就此揭过,双方以后要是继续为现在的事情纠缠那就是挑战王家的威信和王家为敌。也请在场的各位九点准时前去观摩。”那名管家就像是在报幕一般,语气中的愉悦感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气氛一下活跃起来,这帮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整天的平静已经叫他们感动气闷了,有人愿意出来打斗助兴他们是非常愿意见到的。
灰子捅了捅丁忧小声道:“万家和魏家是河南的两大家族,你看他们的胸前带的是黑色的牌子,他们和咱们和包家一样都是世仇,双方的领地比较乱今天这块是你的明天我就抢过来,打来打去打了几十年了,不过最近听说联军的军队有一部风已经开进了河南境内,他们的人分别组成了两只小队专门配合军方为军方提供掩护和后勤,按说他们应该没什么闲工夫和心情在这里闹事才对。”
丁忧淡淡的说道:“他们是装的。”
灰子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丁忧道:“想要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就要看他们的心脏究竟是怎么跳。”丁忧没有继续说下去,它是通过感知着双方的心脏跳动来辨别对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这两方人在吵架的时候心脏依旧保持匀速的跳动,人如果在生气气愤的时候心脏就会加速跳动,如果真的是在吵架的话不可能心脏还能跳得这么平稳。
灰子摸不清楚丁忧话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深问,皱眉道:“他们为什么要装做吵架然后进行决斗?”
丁忧摇摇头,心脏可不会回答这么高难的问题:“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
……
九点一晃就快要到了,丁忧和灰子和蓝家的手下安排完毕正准备出门迎面却见到殷曼曼正在监房外等候,透过铁栏杆看殷曼曼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殷曼曼微微一笑道:“一道去看戏啊?”
丁忧挠了挠脸道:“不太方便吧,我有主了。”
殷曼曼看了看灰子笑道:“这位就是灰子吧,你不会告诉蓝心儿吧?”
灰子对殷曼曼一向十分警觉冷冰冰的说道:“会不会得看情况。”
殷曼曼呵呵一笑道:“那算了,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不打扰了。”
丁忧微微侧身从殷曼曼身边小心的穿过。然后和灰子两人躲瘟神似的急匆匆的按照指示牌往礼堂走。
灰子微微回头见殷曼曼将自己的手下都遣走了,一脸笑呵呵的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灰子悄声说道:“丁少爷我的爷,你还真是会招蜂引蝶啊!”
丁忧知道殷曼曼在身后跟着低头道:“说的我好像多风骚似的,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没安好心。”
灰子露出一脸惊讶的夸张表情道:“你也知道?”
丁忧牙疼般哼哼连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此时已经到了礼堂门口,监狱的礼堂确实和普通的礼堂有着本质的区别,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个骨灰盒一般,外墙建筑上拉着锈灼的铁丝网,被雨水侵洗得铁锈淌满了整个礼堂使暗灰色的建筑上淌出一条一条的斑马线。
礼堂门口已经不停的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往里进入。
丁忧灰子两人顺着这些人也往里走了进去,这时殷曼曼从后面靠了上来,灰子看了她一眼,殷曼曼笑道:“这个礼堂又不是你们蓝家的,你该不会管我吧?”
灰子知道殷曼曼这是开始玩年糕游戏了,不过正如殷曼曼所言这礼堂是王家的并不是蓝家的他没什么发言权,只好无奈的收回目光。
殷曼曼呵呵一笑越发靠的丁忧近了些。搞得丁忧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礼堂内部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监狱的痕迹,下陷式的下沉舞台倒像是一个五星级的电影院一般,只不过中间的大屏幕下面还有一个宽达十米乘十米的擂台,四周数十盏巨大的射灯将擂台照耀得好似白昼一般。座位都是那种柔软的细羊皮包成的,过道的地面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整个人的身子都发沉。
丁忧猛地从监狱钻进这样一个豪华奢侈的空间还真有些不大适应,灰子倒好似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样子当先领着丁忧去前面占位子。
丁忧灰子在第三排坐下后殷曼曼也直接坐在了丁忧的旁边,见灰子脸上颜色不太好看哼了声道:“本姑娘坐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灰子闭上嘴巴冷着脸看向擂台。
丁忧哎呦一声连忙收住嘴巴看向在底下掐了他一下的殷曼曼,压低声音道:“干嘛掐人?”
殷曼曼捋了捋腮边的短发道:“我喜欢啊。”
够直接!丁忧被噎得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只好学灰子将眼睛看向空空的擂台。
这间礼堂能够坐大概两千余人,现在已经有一半坐满,丁忧估计也就只能来这些人了,看看时间离九点只剩下三分钟左右了,好戏应该快要上演了。
果然九点的时候一名身穿亮片装的美女缓缓摇上擂台,衣着暴露至极浑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嫩肉,一抹酥胸被胸罩紧紧地束缚着绷得紧紧的让人一看就有帮她摆脱束缚并好好爱惜的冲动,这前凸后翘的身材将这女孩的脸蛋的光彩都夺去了,台下发出一阵丁忧进入监狱以来少有的赞叹声。果然男人的最大兴奋点还是女人。
女子手中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预约按摩服务请拨打服务台电话11118,转了一圈后就摇着滚圆的屁股晃下了台。这女子原来是来做广告的。
丁忧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市面,一对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殷曼曼在丁忧旁边耳边哼了一声惊得丁忧浑身一机灵。
女子下去之后一名主持人走了上来,这个主持人的发型有些夸张是那种五六十年代常见的黑人爆炸头,一身华丽的衣服向钻石一般在射光灯下闪闪发亮,他身后跟着的是两队人马,一边十个,不用问肯定是刚才闹事的万家和魏家的人。
这个主持人一看就很职业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拿出两份文件道:“请双方签字,今天这场比赛生死不计以往恩怨一笔勾销,获胜者拥有争议中的一切的所有权。”
双方的头领在上面签字画押后,一声震天的鼓响主持人夸张的高呼:“互搏开始!”
丁忧微微皱眉低声道:“看看他们究竟在演什么戏。”
所谓的擂台赛就是一对一对打,一个被打败了另一个上,可以使用武器但是不能使用暗器或者是火器,最终直到一方倒地不能反抗或者身死为止。
这样的所谓的生死搏斗在丁忧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比看儿童动画片还要无聊,唯一让丁忧感到奇怪的是这两拨人明显是在真打,丝毫没有任何演戏表演的成分,丁忧纳闷的皱了皱眉头这两拨人究竟在搞什么?
灰子也看出了门道低声道:“已经死了四个了,这看起来不像是在演戏。”
丁忧点了点头,这时殷曼曼低声道:“当然不是演戏,包家魏家虽然也是两个响当当的家族,但他们家族内部的人早就已经在和世界联军的反侵略战争中死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互斗下去了,所以这次他们是借着王家的名头来最后一次对决,胜败对他们来讲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各自的领地已经被联军打得破烂不堪了,其实两家早想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联军了,只是碍于彼此的仇恨无法合作罢了,这次打擂台有了结果对于包家和魏家都是最好的结局,恩怨一了他们就能够专心的帮助军委一致对抗联军,死在联军的枪火下总好过自己人打自己人死在自己人手中。但愿这场生死擂台是他们两家最后因为自己人打自己人而流出来的鲜血。”
殷曼曼的话语一落丁忧立刻觉得场中在决斗的那些人是这样的悲壮,这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化解祖辈恩怨的斗争,刚才在丁忧眼中很无趣而打斗此时变得这样精彩起来。
不论胜负场中都没有一个人欢呼或者发出其他的声音,这大概是一场有史以来最寂静的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