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从西门出城直入西凉,然后指挥郭李傕为董便是薰卓不在,李儒这位军师的积威犹在,郭李傕绝对会听他的命令。
可是没等李儒等人接近西门,“天兵天将”的消息就开始传扬开来,长安城门紧闭,董卓被抓的消息让李儒根本不敢自报身份,他只能带着手下向东城门赶去,想要趁着混乱逃离长安。
华雄一行人逐渐接近长安东城门,震天的喊叫声开始震耳欲聋,一道道人墙也挡在了路中央。
华雄骑着红云马走上前,只看到所有的人振臂高呼着自己的名字,为自己添加着他们所想出来的“神将”以及“龙将”的称号,那情形不仅让华雄想起电视里时常看到的游行示威,一脸汗颜地嘀咕道:“今天该不是五四青年节吧!都什么样的老百姓啊!真不知是谁起的头,还给我来这出!要命哦!”
成千上万人的“游行示威”,那情形是十分混乱却十分壮观的,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不少老弱妇孺一边“示威”一边哭泣着,貂禅和唐羽等人见到这情景,听着耳边有力得振聋聩的声音,心中也有些热血澎湃,当时还不觉得,可此时去感受董卓死后带给百姓们的影响,想起过去薰卓的所作所为,如今百姓们的激动,那种历尽艰辛后终于脱离苦海的感觉的确让人激越不已。
不等他们说话,外面已经有人看到了华雄的红云马。这里有不少人在华雄入长安那会都看到过,登时有人叫了出来。
“华雄将军!华雄将军来了!大家快让让!”
这个消息迅地蔓延开去,越来越多地人转过身来,并为华雄让开官道,拥挤的人群让不少人都摔倒在地,但因为动作的缓慢倒没有出现人踩人的现象,华雄看着众人逐渐为自己让开道,端起自己去安邑那会的架势。抬手问候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好!”
百姓们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回了一声好,宽阔的官道上尽是探头探脑的人们,却在人中硬是出现一条通道,让华雄带着貂禅唐羽向张辽的所在赶去。
其中也不乏对貂禅感到惊艳地人们,只是在这个时刻,每个人除了用崇敬和感激地目光看着华雄从他们面前走过外,实在没有更多地心思去惊羡。
安静。现场除了华雄等人的马蹄声,在刹那间变得十分安静,只在远处还有人们口耳相传的话语,通知更多的人华雄的到来。
毫不费力地走到张辽军队的所在,只见道路两旁整齐地摆放着一车车等待放的粮草,每一个车粮草都被士兵所保护,而在道路地尽头,离东城门稍远处。就是一个高台。上面吊着的薰卓见到华雄,失去言语能力的他只能对华雄怒目而视。
待华雄走到高台上,这才和貂禅下马。对四周百姓拱了拱手,说道:“华某随董卓入京,时日也不算短,亲眼见到过董卓对四方百姓所干下的诸般恶行,心中实在不忍,奈何董卓势大,一时间,华某也拿他没有办法。唯有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今日,终于能一举擒下董卓!多的话,华某不会说,只是今天华某就将董卓放在这,大家但有要向董卓讨回自己的苦难,亲人的血债的,都可上来对董卓进行惩罚,但切记一点,不能让董卓那么快就死去,照华某地意见,每人割上一小刀,或在薰卓地伤口上抹上盐巴,务求让所有人都有惩罚董卓的机会,大家说好么?”
听到这样的提议,所有人都面露兴奋之色,能够亲手惩戒董卓,这样地事情可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当下大家都跃跃欲试起来。
华雄于是吩咐大家排好队,同时也宣布在对董卓施以惩罚后,所有家贫者皆可领一份粮草,所有人早派家中精壮者回家取容器,看到这样的情形,华雄不得已去传令让其他三门的军队将粮草运到东城门来。
看来,百姓对惩罚董卓的兴致比领粮草要来得高昂。
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开,长安城内,从东城门一直排到快接近西门,长安城外则绵延出数十里地,众人口耳相传的度真可谓是奇快无比,那些排在后面的只能责怪自己来得太迟。
“好,屠董大会现在正式开始!先由华某献上一刀。”
华雄让士兵将董卓从半空中放下,提刀在董卓那大腿上割下一刀,鲜血缓慢地溢出,而董卓此时惊恐地大叫,却只能出“啊啊”之类沉闷的声音。
紧接着貂禅也划上一刀,华雄便和貂禅退开,让百姓的队伍从身边经过。
不过在所有人都排着队的时候,只有那些朝廷官员们都站在东城门的城楼上看着这一切,王允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思潮翻滚,对这一切不知该作何应对为好!
就在他们考虑之中,一骑自长安城内冲出,却是贾诩!
华雄的士兵当即拦了上去,“站住!你是何人?”
贾诩眉头一皱,看看城楼上的王允等人,又看看远处的董卓,随即看向那火
下的华雄,不由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形,可以肯定华取长安。
这一骑马的人自然也惊动了华雄,华雄策马上前呵斥道:“让开,此乃文和先生!不得无礼!”
华雄看着贾诩,面露笑容,说道:“文和先生,别来无恙!”
要投奔我了吧!嘿嘿!一不小心就把老董给干掉了,做到了你的要求,你好歹也要表示下。
在心中嚣张着,可是贾诩的语气却有些不善,“华将军好本事!诩佩服!诩如今有事外出,不知华将军可能放行!”
华雄见贾诩马上还负着包袱。本以为贾诩是来投靠自己的,可现在——
华雄不由疑惑道:“文和先生你这是——华某不解!”
华雄所指,贾诩当然清楚,眼光朝城楼上瞥了瞥,轻声道:“华将军不取长安,想必另有心思,不过华将军恐怕不知郭李傕非有大野心之人,并不会与王允争一日之长短。”
一语道破华雄地想法。此时华雄不禁想起一个说法来。未来的长安之所以乱成一团。全因为贾诩的一句话,要不然王允独揽大权,长安全然是一股稳定之势!
华雄瞥眼看了城楼上一眼,隐约可以见到不少身穿官服的人,只是这么一看,城楼上王允的声音已经响起:“华将军!不可放走贾诩!”
说话中,王允赶忙下城楼。同时命令守城将士冲上前,欲拦下贾诩。
华雄见状哪会跟王允合作,让过马头,贾诩急忙就策马奔前,可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命令声。
“贾诩休走!放箭!”
一声令下,登时有数支箭矢自后射向贾诩,华雄神色一变,迅地自马侧囊袋中操刀在手。貂禅立刻缩了缩身子。以免影响华雄的动作。
红云马急窜而前,一下就挡在贾诩的身后,华雄一刀挥过。将射来的五支箭矢一一挡下,瞪着那下令放箭地小头领喝道:“尔等好胆,竟敢暗害忠良!”
说话中华雄策马直奔,一眨眼地工夫就冲到那个小头领面前,那小头领早已为华雄气势所威慑,一时竟不知逃跑。
华雄手起刀落间就将小头领一刀两断,与此同时,张辽等人也紧紧地跟了上来,华雄横刀正色道:“但有何人敢暗害忠良,华某必不饶他!”
声威一震,百姓们全都对眼前地突变感到心惊不已,火光下华雄一行人无论刀兵还是甲冑,全都散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王允正好走下城楼,自城门后步出,冷言道:“华将军!你这是何意?贾诩乃董卓帐下得力谋士,华将军放之离开,还说他是忠良,会否有些过了?”
华雄斜眼看着王允,此时此刻,他根本不需要对王允客气,不屑一顾地说道:“司徒大人也在董卓帐下干过一些伤天害理之事,有何资格说别人?满朝文武,全军上下,又有几人不曾受董卓淫威所慑?谁也没资格说别人不是忠良!但求如今董卓伏法后,大家能同心同德,共为天下苍生谋一福,前事自然不计。难道说司徒大人也想把自己治罪吗?”
王允眉头一皱,看着华雄那一脸寒意的样子,心中暗觉不妙,“不好!已经开始认清事实,有威严了!”
王允当即笑道:“华将军说的是,华将军为国除此恶贼,自有不凡,如此胸怀,允愧为不如!”
漂亮的官腔,王允却不上前,简单地对华雄称颂几番,就说自己要去向皇帝请旨,要列举出董卓的所有罪状!
抬出了皇帝,王允算是找回了一点立场,这才离去。
王允刚离开,远远地从城内又有一票人奔向城门,隐约可见当头两人是女子。
等到二人奔到近处,看到火光下明丽照人的貂禅偎依在华雄地怀中,二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互望一眼后,分别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嫉妒和艳羡。
一部分是来自对貂禅美貌的嫉妒,即使她们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美丽,可和那个偎依在华雄怀中的小小女子比起来,那真有点星星之光如何与日月争辉的感觉。
而另一部分却是对华雄带着这女人公开亮相的不满,古代的男人非必要都不会带女子出外见人,而现在华雄却带着这个美到举世皆惊的女人出现在这种情景下,还是如此亲密地样子,这不能不让士孙月和蔡文姬心生妒忌。
不过妒忌归妒忌,一路过来她们已经明白生了什么,蔡文姬随即冲上前去,大喊一声:“华雄!”
敢对华雄直呼其名,一旁排成长龙地队伍突然全都对蔡文姬怒目而视,虽然不清楚这个少女是什么人,但大家全都开始骂起来,说蔡文姬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龙将姓名,简直是太无礼!
有些人更是捋起袖子,要不是蔡文姬是个少女,恐怕他们就要上来痛扁蔡文姬一顿。
这情势弄得蔡文姬一张俏脸整个的寒了下来,低下头一副仿佛做错事地样子,而群众们地叫嚣声也越来越难听。
华
声音,将注意力移了过来,脸上露出那种看到有趣戏却并不上前解围。而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上。打算看看蔡文姬的出糗。
众怒难犯,就连本来跟在蔡文姬身后的士孙月也不敢再走上前,装出一副和蔡文姬不太认识的样子,心里暗暗为这声势乍舌,同时也露出促狭笑容为蔡文姬的莽撞而叹息。
貂禅不由问道:“将军,她刚才好象是在叫将军,将军认识此女吗?”
华雄笑着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认识,大概敢直呼我名字的人除了她没别人了!是我未婚妻!”
这样说着,华雄却没注意到貂禅眼中闪过地一抹异色,貂禅凝视着蔡文姬低头不语地样子,心中略有所思。
蔡文姬头一次被这么多人骂,心中那个气啊!忽然娇喝道:“我叫我相公地名字!要你们管!”
一众百姓顿时哑然,随即互相打听起来,讨论龙将夫人到底是谁。当时就有人开始给蔡文姬道歉。
“原来是龙将夫人。我们唐突,唐突了!还请夫人莫怪!”
话刚说完,就有人大叫道:“她撒谎!龙将大人的夫人在安邑。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丫头臭不要脸的,想要攀附龙将大人在这里信口胡言!”
“啊!原来是撒谎!这姑娘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想引起龙将大人注意,想攀龙附凤也不用这样啊!龙将大人何等人物,岂会要这么不知矜持的丫头当夫人!”
“真是世风日下,龙将大人这种神仙般的人物,总是会有这样的无知姑娘在这里做着白日梦!小姑娘,我好心劝你还是回家吧!别刚刚做梦做醒了就来这里梦呓!龙将大人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你就别再撒野了!不然我不打你,大家都会把你煮来吃了!”
“可惜可惜,这么标致的姑娘家家,咋地偏就这么头脑不清楚呢!”
“大伙,谁认识这姑娘地家里人?快通知她家里人把她领走吧!”
“哼,要不是看你是姑娘,老子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难听的言语让蔡文姬的俏脸阵青阵白,远远地看见华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她的心中是急得不行,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连连跺脚,大声喝道:“华雄!你要死啦!”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当即有排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冲将出来,其中还有就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副要把蔡文姬生吞活剥的样子,更多地人口里开始出现污言秽语。
“你娘地,给脸不要脸,居然敢诅咒龙将大人,找打啊!”
“女儿,给我重点下手,把她打得说不出话来,看她还敢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臭娘们,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华雄见情势不好,这才策马奔上前几步,众人见华雄过来了,这才停下脚步,同时看着华雄。
蔡文姬见华雄终于过来了,娇嗔道:“你个死人,存心看我笑话!有种你别过来,让我被大家打成猪头好了!”
华雄策马走上前说道:“华某能得诸位如此关心,实在受宠若惊,不过这位姑娘的确是华某未过门的妻子!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众人神色这才一变,纷纷露出抱歉和崇敬地表情向蔡文姬道歉,不过还是有不少男人呵斥就算是龙将大人的夫人也不能对龙将大人如此无礼!
华雄干笑地走到蔡文姬身边,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蔡文姬就冲上来想要对华雄的胳膊进行二指禅功,埋怨道:“笑,你还笑,你就知道捉弄人家!你个坏蛋!从头到尾都这么坏,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
“呵呵,你不就喜欢我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嘛!”
华雄畏惧性地缩了缩手,可是蔡文姬的手刚掐过来,忽然被貂禅一把抓住,貂禅厉声道:“你要对将军干什么?”
蔡文姬当即不快地甩手说道:“要你管吗?我要掐这个坏东西,还有,你是什么人?”
说话中蔡文姬硬是把华雄的胳膊拉过去,想要解开华雄的甲冑掐上一把,却又被貂禅捉住手臂,不过这回没等貂禅说话,华雄就一把捉住二人那莲藕般的小臂,轻声说道:“不要吵架!貂禅,让她掐掐,这丫头不掐我几下就不习惯!来,月儿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貂禅一脸疑惑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以华雄的身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未婚妻如此放纵,在她的心里,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根本就没资格对男人说三道四,更别说是这样掐自己的相公。
而蔡文姬很得意地翘翘朱唇,瞥了貂禅一眼,抓住华雄的手,可却解不下华雄的甲冑,最后只得在华雄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疼得华雄龇牙咧嘴地,但面上却又有些高兴,笑着招过士孙月为双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