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
“我快不行了。”
“想成功,便别怕苦,否则,你便不值得我费劲心思的调教,还有……”他嘴角上勾,眸底桃花魅色开,朵朵妖娆尽显风情。“我的喜欢。想听什么曲子,我吹给你听。”他银白的发丝,吹打向玉笛,那张容颜始终朦胧,好想,窥探一下,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忍着累,挥着汗,在午夜,梅花桩前,看着那银丝一根根飘,笛声荡漾响,咬紧牙关,迈开成功的第一步,那便是——隐忍!锻炼扎实的基本功!忽然,青黑的丛林中,似有叶落,有枝断,有骚动涌起……
[桃花初开卷:
第十六章摘了桃花的不是我]
“嘘!”风流一把捞起我腰,躲于前方不远一处茂密的树林中,一颗颗树挨靠,模糊听着来者长靴踏地的脚步声。
远处,有一道光。
那是宝剑的凛冽光芒,利剑尖渗着血丝,一颗绿宝石镶嵌剑鞘,那一身紫红长襟的男子,像撒旦一样走近,勾魂的眸底,无尽冰霜,扫视丛林,恨不得随天地埋葬。
“啊……”我惊呼,是鹰野王?风流却一把捂住嘴,趴在我脖子边,暧昧威胁说:“美人儿,你最好保持安静。”话落,啃咬我耳朵一口,酥酥麻麻的,都到啥时了,他还跟我调情?我翻了翻眼,盯着那抹颀长孤落的身影。
趁夜,静悄悄,没有侍从,他独自走进树林。说这是禁地,是死亡的坟场,那好,他正好尝试死亡的滋味,鹰般犀利勾魂的邪眸,深邃迷雾,勾起薄唇,“哈哈”大笑起来。
挥起剑,冲着树干,狠狠削打,卷起狂沙,树叶纷纷降落,整体丛林,充斥他邪魔般凄冷的笑声。
“啪”
“啪”
一颗,两颗,三颗,我伸着十根手指数着,这家伙到底发什么疯,练武练到走火入魔了?那狂野的刀,野蛮砍断树枝,衣炔张扬着,领口被鼓开,金属的色泽,远远看得清楚。
“亲……”风流忽然叫了下我,修长的手指抚上我嘴角。“你的口水快流出来了,身边有现成的,还需要窥探他吗?”
“恩?没有,我是口渴而已。”
“是吗?需不需要我喂你口水喝,亲?”风流将唇凑过来,点了点粉色舌尖,那桃花眼眸轻佻的不行,我忙顿了顿,推回他的舌尖。“54你!坚决54你。”我吞了吞口水,他却将舌尖舔了舔我手心,说:“真甜,真想咬断你的小爪。”
“风流,你别勾引我啦!”我义愤填膺地说。
“哦?我有勾引你吗?”
“还没有?那你的勾引,是否真枪实战了?”
“那看你如何理解,你想的话,我可以试着,真正勾引你一次。”几根发丝衔在嘴角,魅得天怒人怨,我kao,太诱惑了吧,不行,不行,总被他吃的死死,调教还好,勾引不成,我得反击。
我将柔软的身子向他一贴,趴入他怀中,魅惑风骚地说:“你再勾引我,我就把你吃掉,一根骨头都不剩。”
“好,我反吃。”
“……吃了再埋了你,不叫你祸害人类。”
“好,陪我殉葬,顺便再吃。”风流的话,总堵得我死死,亲吻我发丝,语调轻佻说:“那我现在可以勾引了吗,亲?”
我点了脚尖,反亲了下他嘴角,说:“要勾引,也是我勾引你,不过我怕你摘了面具,是万年大恐龙。”
“欢迎勾引!”他伸开双臂,一副做好被我扑倒状。
我翻起白眼,回他一句:“没空!勾引也不敢这个时机。”我家正牌夫君在发疯,我再出轨,日子没法过了,得一起殉葬。看我那般关注远处的他,风流又凑近来,抱住我,话音柔软地问:“你认识他?”
“嘘……”我小小声回道:“认识,他是我家夫君,一个野蛮的王,很邪佞很阴森的,别叫他逮到你,否则你就完了。”
“你有夫君了?”他忽然疑惑地皱起俏眉。
“我从没说过我没有呀!”
“那我算什么?”他反问。我便云淡风轻回他:“算情人?算师傅?不知道耶,嘿嘿,反正是地下的。”我笑眯眯戳了戳他鼻尖说:“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说,先得解决温饱问题,才得思淫欲,先攘外,再安内,ok?”
“什么?!”
风流听得诱惑的嘴角一顿抽筋。我忙体恤地甜笑:“早知道你听不懂,要是有监视器就好了,听听他说什么。”
正在我迷茫时,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吓我浑身一哆嗦。“顾姗姗——”那憎恨的,沙哑的,疼痛的响声,让我崩溃,呀呀呀,他知道我在监视他了??“快走,他发现了。”我忙牵起风流的手要逃。
“别急,他没发现。”
“呃?”
我仔细看了一眼,果然,鹰野王的剑飞弹开,挺拔身子微倾,就如泄气的皮球,瘫软于冰冷的树林中,狠狠锤向一颗沧桑的古树,大喊道:“顾姗姗——”
“天!”
我忙捂住嘴,盯着暗夜中的血色。他不是自残吧?干嘛满手血淋淋?恨我,也不必恨成这德行呀?
“本王恨你——”他仰头长啸,眼角,依稀有泪光,我怔了怔,看着独自舔伤的猎豹,不由心疼。
他好痛,好痛,痛的撕心裂肺。
泪珠,从眼角滑落,却希奇地明亮,他抱住那颗树,跪倒下膝,痛苦地撕喊:“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一下,一下,锤打的淋淋刺目血,白日的他,装得野蛮不在乎,而夜晚,却暴露了那处骇人的心伤。“为什么?为什么?”低喃声,风鼓瑟,一根根发丝无情吹打他俊美绝伦的面颊,他垂着头,攥紧拳,爱也是,恨也是,清泪浸湿睫毛。
堂堂的男儿,堂堂的王,却独自固守在树林中,舔着心伤。
一滴滴泪,不该属于他,却落了下,借着夜色,看得我心疼。霸道的王者,背叛的沉沦,杀不舍得,不杀又如何?
衣衫被吹破,他的身体,一定很冰冷。
眼泪流干了,那狭长的勾魂眸,一定很红肿。
心伤透了,我知道,这头猎豹,选择最隐蔽处,将伤口一撕再撕。
野蛮的外表下,有一颗受伤的心。
我才知道,表面光鲜的他,对我野蛮,为的是什么……是为,我对他低头,对他施舍一点点温柔?
“好可怜。”我低喃,眼角噙着泪花。
看样,他是爱惨了她!!是她,真正的顾姗姗,而不是我这个冒牌货!远远看着他,风一吹,向要倒,每一次撕喊,都岔气一样。
不该负了他,可我却不是她。
不该让男人流泪,可我该怎么办?渐渐地,迈开了脚步,挣脱开风流的钳制,我踉跄走向鹰野王身边,蹲下身,拍了拍他肩膀,说:“对不起!”我代顾姗姗向你道歉,对不起你的情,真的对不起……我可怜的野蛮老公,你为啥这可怜呢?
他抬起眸,泪光闪烁。
眸底的痛,漾满瞳孔,那结实的双臂,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伏在我颈边,沙哑地呢喃:“顾姗姗……”
终究,叫的不是我艾青青,却得替她收拾烂摊子,桃花开了,一朵一朵,你摘了,我来拣,刺到的永远是我的手呀!
[桃花初开卷:
第十七章我要上吊]
“夫君……”我轻柔呢喃,他却“啪”一把将我推开,野蛮地将我压倒于那颗沧桑的树干上,粗气命令道:“别叫本王夫君。”
“呃……”他又发疯了?又嫉妒了?又要抓狂了?好吧,没办法,总得经历被扣绿帽子后的羊角风阶段,我叹了口气,又唤一句:“鹰野……”他是叫鹰野吧?
“本王叫离洛!!!”
“啊……”叫错了,蛮好听的“离洛”,可惜挺丧气,离婚了,落单了嘛,我再叹了口气,缓缓说:“离洛,你没事了吧?”
我也是好心好意,心疼自个丈夫,可你瞧他俊脸阴佞,好似吃人一般,疼痛过后,就是狂暴的风雨。“本王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可怜!你不从不顾及本王的感受?又为何假惺惺对我施展柔情?”
“……”喂,喂,喂,喷火向一边,别可劲欺负我一个行不?过了一会儿,我挺起身,拍拍屁股要走人。“既然你不需要,那我走了,不和你这假惺惺。”
“站住!”
离洛忽然拽住我手腕,一把将我甩回原处,那勾魂的眸,狭长的缝隙,光芒万丈,我家小美的脸呀,真是帅呆了!甩开花痴情绪,我反问他:“我亲爱的王,留这你生烦,不留你生气,你到底想我怎样?”
“你为何会来此?”
“准备上吊……”我翻起白眼敷衍道。
“哦?”
“打算吊死在这歪脖子树下。”
他倏地遏住我细颈,极尽野蛮无情地逼问道:“你是否想越过这树林,过去对面军营通敌???”
“你真打算我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下,以示清白?”
“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说,你不好好留守军营,来此有何目的?顾姗姗,本王对你的情,已随着你的背叛半点不剩。”
“那你还哭?”我斗胆反问,打肿脸冲胖子,喜欢就喜欢呗,还摆扑克脸,帝王都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我的王妃……”离洛幽长的黑丝,扑打向我脸颊,稍微凑近,邪佞地吹拂道:“你的胆子堪比大缸了。”
我扁扁嘴,不语。
谁叫人家是王,我是妃?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如果你不信,那好,把腰带解下来,我上吊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