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憋的吐血,扶墙而出……
“你晕了?”萧然冷冷问道。
“没出息的东西!”他冷哼一句,便闭上眼眸继续纠结。那一夜,除了他,我的男人全军覆没……
站在别馆外,感触冷瑟的风从纤肩边鼓过。我用一柄匕首,悄悄的,隔开了十根手指,眼见着血,一滴滴的向下淌,疼痛的滋味,全被坚韧取代……
抢了我满房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居心?
你到底,想跟我玩什么花样?
眼见着血淌着,攥起了拳,听着风声渐近。一双手臂,骤然揽住我腰,我屏住鼻息,竭力瓮中保持半清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骤然睁开眼眸,怒火淙淙的眸底,尽是撩人的焰色。十根滴血的指,扬了他一身,隐身术骤然被破解。我置身在一处旷野中,确切说该是一处山庄,扰起的灯火通红,看的清眼前的美色……
“青竹”我倒退两步,恨瞪向那性感敞开半襟,裸着半个胸。无以伦比美唇,正诱惑开启的小子。
他打了个哈欠,痞痞唤我一声:“姐姐……”
我“啪”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五根血印,烙在他迷人的脸上。“原来是你!你在跟我玩死亡游戏吗?”
“姐姐,其实我……”
“不用解释!”我迈开步,扯开嗓子大喊:“公孙颜,你给我出来!”我顿了顿,瞥向尖尖的指甲,划向胳膊,汩汩的血,一下便如泉般涌出来……我陡然一甩胳膊,让飞溅的血,喷向对面,他那精瘦纤长的身体,便清晰影在眼前!
“你来了?”公孙颜手中,正端着一杯茶,狭长的眸子,不失韵味的迸发着睿智的光芒。上扬的嘴角,似笑而非笑。依旧是那番的精明邪气样,跟战场上,那令我深恶痛绝的算计一模一样……
划破的手臂,汩汩的流血。青竹见了,优雅走近跟前,撕开一块布帛,刚要替我包扎。我一把冷酷地推开他,拒绝任何戏耍,“别碰我,谢谢!”
青竹被推退,稳了稳身。抚着薄唇,看着公孙颜伸出中指抵住嘴唇,邪气说“嘘”,才幽幽踏入内堂……
“小东西,我等你有1年了。”公孙颜缓缓开口。
“这1年,我也无时无刻不想,再见到你,杀了你。”我呢喃着,一步步靠近他,手悄悄握成了坚硬的拳……
“你还真是卖力,不怕血流尽了?”
“当然!为了他们,血流尽了,又能如何?”将我手臂的伤划的更深,汩汩的轿喷出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抹上了公孙颜那胜雪的白衣上。在他胸襟前,印上我两个鲜红的手掌印,宣告gameover……
“哈哈哈……”
“我赢了!”捻着他的衣补襟,逼着他节节后退。火焰的双眸。窜升的高温,足以灼热他的肌肤,一步步的逼近,霸气凛然地笑道:“这一次,是我赢了!所以……”将血一滴滴向他身上涂抹,涂了一个“乌龟”,画上“一个王八”,我说:“我不管你来找我干嘛?是想死?还是想残?我只要你----把他们还给我!把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的还给我!”
第125章栽你脏,陷你害
“别气,别气,我只是请他们来做客。顺便,帮我说说情罢了。”公孙颜抵在墙壁上,邪气地拍起了手,瞥向衣衫,不禁哭笑不得。“青竹,把几位公子请出来……”
瞬间,墙上裂开一道门。
门打开,先是丹苏,然后离歌,花骨朵,离洛,路青霖,风流,依次排列大踏步影出。身上无枷锁,脚下无镣铐,眸子不涣散,步伐又悠闲,还个个手中或茶或酒的伺候着,根本没有半丝的损伤……
我张了张嘴,不由错愕。
这搞什么鬼?
不是又这群男人,联合外人,来欺诈我吧?见我满手,满胳膊的血,他们全扑过来,左探探,右问问,“青儿,你受伤了!”
“公孙颜!”路青霖眯起凛冽的眸,和他对视。两人本有恨,如今又有怨,电光石火之间,我咬住嘴唇嘀咕一句,“相爷,是我自己划的!”
“我帮你包扎!”花骨朵忽然抛了咬一半的苹果,凑过来替我包扎伤口。用点点的清液,替我清理伤痕,扁了扁嘴很心疼地嘀咕,“青青,你太拼命了!我们根本没事,他好吃好喝招待的!”
“真的没事吗?”
丹苏点了点头,抚着我脸颊,宠溺地回道:“真的!”
“那慕容萧何呢,不是被我剑刺了?”
慕容萧何撇了撇嘴,从一边走近,蹙起眉冷嗤,“你以为你是女侠,那么爱自残?流血牺牲不痛?以后本将军给你买一把水果刀,天天让你刮骨!那么爱逞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得!好话没有,又遭了骂!
我狠剜他一眼,瞥向他浑身,真的没有伤。那那一剑,刺谁身上了?我刚疑惑着,青竹从一边过来,在我眼前,大大表演脱衣秀。
本是喷火的身材,拨个半裸,迷的人呼吸急促。我别过头,气问:“你做什么?”
“我脱给你看!”
“我不稀罕……”
“姐姐,你看我……”青竹忽然暧昧地抬起我下颌,扳正头,逼着我看他左胸上那个不算深的伤疤,“朵朵帮我治的!他是没受伤,受伤的是我好不好?我哪敢抢你男人,还让他们受伤,我只好,自己挡一剑。”青竹说着说着,才觉委屈,想他鼎鼎大名的采花一枝梅,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见青竹身上的伤,我愈纳闷了,这耍的哪门唱腔,“别告诉我,这是你们呼赫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哎……”
“小东西。”公孙颜衣换好了件薄荷色的衣衫,将蓬松的发丝,绑到右肩,邪魅地抬眸对准我,“我早听说,你那两位爱男,并没有死……”
“那又如何?你们呼赫大军,杀我士兵几万,还敢厚颜无耻来问谁死?谁没死?”
公孙颜浅浅一笑,愈是气质不凡。这只狐狸,眸子永远如魔幻水晶球一般,折射出令人心虚的光芒。端起茶,优雅品着,啄着,自在逍遥的好似我们之间,没有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场……
“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话。小东西躹将军,如此的道理,还不懂?可汗不杀你的士兵,你便杀可汗的,你只许你杀别人,为何不准别人杀你?”
“你……”
“况且,小东西,你可也陷害过我。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闻言,我心中憋的,似拟于一般。为何总叫这狐狸占上风?“好,那我问你,呼赫说三年之内不再进犯中原,你可听到?”
“恩,哼……”
“那状元爷你,是属蛤蟆的吗?出尔反尔,自打嘴巴?”我拧起眉,纵然起身,“这个游戏够无聊了,我不想再和无聊者浪费霎时间,我们走……”
“等等……”
我径自向前走,“不想为敌人,浪费一秒钟!”
“我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
“你要一心求死,我可以成全你!”我忽然转过身,笑弯了眉梢,舔着红唇,妩媚地凝视公孙颜。
“帮帮可汗……”
我怔了下,旋即敛下眉。心,一点点的封锁,逐渐的,不会再心动。那时,我亲手将累累的伤痕冰冻,如今,我不会再刹那间心惊。仅会,缓缓地衔起一抹嘲弄……
“帮帮可汗!从那一战开始,可汗便得了一场大病。如今,病了有一年了,一直未愈。所以,我才来中原请你,跟我去呼赫一趟。”
又是一怔,不知为何,那么恨,心仍是那么抖?
这或许,便是感情的劣根性!
即使再控制,也免不了,拨开那道刺骨的伤疤。“有病,去看大夫,何必来找我?”
“他得的是心病……”
“神经病吗?那是没的医了……”我转身欲走,青竹却伸开臂膀,拦住了我,“姐姐,堂兄真的病的很严重。从那次,打仗归来,他便总是发呆。总在地上,画一道道的线。谁问,他也不肯承认。他总想你,你抱着他们眉体大笑大喊的样子。总是会一个去淋雨,然后回来染风寒……”
他不是说,一辈子也不会再跨过那道线?
不是不喜欢淋雨,不喜欢染风寒?
不是他先无情,为何如今却有不守诺言的出轨?
就像我的恨,从未消失一般。我的爱,依旧存在……只是,我累了,怨了,不想再爱了,才将其亲手埋葬在记忆中,希望永远、永远不要再开启!“我说过,没有战场,没有呼赫,也没有可汗。有的,只剩下恨!恨你懂吗?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断的恨!我恨不得他死,为何要帮他?”
“小东西……”
“停!”我顿了顿,牵住丹苏的手,“看清楚了吗?这是我的夫君,我有家,有儿子,有日子要过。”话落,我转身便走……
公孙颜纵然一跃,挡在我身前。用他身体的肉墙,强拦下我的脚步。我抬起眼,问他,“听不懂话吗?”
“小东西,我用件东西和你交换。”公孙颜忽然饶有兴致地和谈着条件,那诱人的邪笑,绽放着奕奕的光彩。恍惚间,狩猎一切弱小的猎物……“我用两个条件跟你换!第一,我和他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公孙颜揽过路青霖的肩,和他并排而立,“这是他心头的结,一辈子的阴影,为地,我替他解开!”
路青霖的酒壶,“啪”一下摔落地上。那份惊讶,和隐约的欣喜,在我眸底形成清泉。我知道,他有多期待,能和公孙颜言归于好……
“第二个条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