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认我和你是有一腿,不过那是从前,从这一刻开始,我艾……顾姗姗如果向你低头,我就是个头猪!从此,萧郎是仇人。”拔刀,斥喊一声,冲向前方,快闪,快躲,挥刀撕杀,当鲜血溅满刀尖时,我才知道,原本战争是多么的残酷!
号角吹起,战事一发不可收拾。
半响,我和慕容萧何策马对立,对阵营前。
他一把宝剑,凛凛夺目。
我则一把宝刀,无谓地看着他,就是这个死男人,害得我命运凄惨,不和他玩命,我就不叫艾青青!
“顾姗姗,再试试本将军的箭。”他拉起弓,对准我胸口,饶有威胁力,那极品男迷人的脸上始终有一拳打不走的狂妄和霸气,驰骋将军每战必胜的骄傲,把他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是吧?
我咬咬下唇,“啪”将宝刀一抛。
“怎么,你想徒手接本将军的箭?”
我不语,唾了他一口。“呸——”
“这是你临死之前最后的唾弃,我准你的一次不敬!”
他的箭在弦上,即将待发,丹苏忙抓住我手腕,暗叫:“王妃,小心!”
“安啦,安啦。”
我推了推他,一张冰块魅颜,顿时软化下来,瞧我丫鬟多可爱,摸了摸他如花美颜,我笑眯眯说:“不就是一颗脑袋,摘了算他本事,嘿嘿,来亲我一下,我保准死不了。”我故意逗弄他,谁料丹苏真的头一偏,亲了我嘴唇一下。
虽然偷偷摸摸,可却被慕容萧何瞧见了。
他嘴张杯口那么大,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似乎有点生气,还很鄙夷,嘴角抽筋地说:“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
我一撇嘴,无视他。
他的骄傲似乎被践踏,更恼怒了,箭“咻”地向我射来……
“王妃……”
我一挑眉,迅速拔弓,也射了出去,眼一闭,气一屏,kao,大不了就死嘛,死一次,死两次反正都是死,搞不好再穿越回现代。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我皱了皱眉,一睁眼,咦?还没死吗?看那两箭射准,双双掉落地上,慕容萧何的脸色变成猪肝色!
“你……”
为何短短一月箭法变得如此出神入化?
我笑颜如花,乐得几乎跳下马,顿时来了劲,风流亲亲,我成功了。“慕容萧何,你承认吧,你是头猪!”
“顾姗姗!”
“别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不是说今儿个取我的性命吗?你以为女人好欺负吗?你以为你是神吗?还战无不胜,今天就叫你看看”输”字怎么写?”我一挥衣袖,大喊一声:“闪开!”
两边士兵闪开,城上一排排的弓箭飞射向慕容家军……
“撤退!”
慕容萧何用剑一挡,那招数变幻莫测,抵飞箭无数,可毕竟只有一个慕容萧何,其他倒的倒,惨叫的惨叫。
漫天飞得箭,把水袋全射向慕容家逃军!“该死的!”慕容萧何指甲嵌入手心,第一次觉得轻敌是何等可耻?
第一次因为战争是个女人,而轻敌,重下了埋伏,箭飞流星,目如火炬,那俊脸燃烧熊熊的火焰。
我知道,他恨透了我!
不过,我高兴就好,箭尖绑着水袋,浇了敌军满头满脸,仓皇而逃,不是他不懂战,而是不懂心。
不懂为何面对一个女子,却能如此轻敌,将往日的雄风,全抛之脑后,只为堵一时之快,借一时之气?汩汩的血,从他的掌心流淌,勒紧缰绳,狂妄的眸在窜火:“顾姗姗——”这是他彻底的宣战!
“你的神箭,我也会!”我眯起了双眸故意气他,最好气炸他肺才好,那省着以后再找我麻烦。
顿了顿,盯着那逃军,全城响起欢呼声,我冲着他那落霞般灿目的背影大声喊道:“这一次是水袋,灌你们满身的水,尝尝清醒的滋味!下一次,扎入你们胸口的,就会是闪闪发光的箭,给我滚蛋吧!”
“……”
伴着这羞辱之声,慕容萧何的恨加深,那褐色的瞳眸,腾腾的杀气,漾满眼角,转过眉的刹那,黑发飘飞,猛男如此恨我,我真于心不忍,于是我弯起弓,补了一箭,正削过他铠甲的边沿。“不送——”我含笑送行。
“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慕容萧何迎风笑得森冷。
我耸耸肩,嘟哝一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哼!”转过身,城上,城下一片哗然,那城上,高高之处,寒冷的颠峰,离洛勾魂的笑扬起一抹。“我的好王妃,终于再看到你挥剑如舞的英姿了。”
便是这份英姿,令他爱的牵肠挂肚。
便是这迷人的笑,令他失魂落魄。爱,恨,一刻之间,化成勾魂笑,狭长深眸,变成天地间最璀璨的光芒……
[桃花初开卷:
第二十二章换上男装]
“风流,风流……”午夜二更时,我偷偷溜进那片古树林,低声叫喊,找遍他流血之处,却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夜深迷茫,暗夜斑斓,一颗颗树萦绕,犹为朦胧,我敛足走啊走,心中越来越凉,他不见了,无论如何呼喊,都没有踪影。
远处那干涸的血泊中,没了受伤的身子,是幸?还是不幸?
那证明他没死,可究竟去了哪?
“风流,风流你在吗?”
这树林中,全是我和他的足迹。梅花桩,树丛深处,依稀记得他就是从那颗高高的树上,吹着笛子,跳下来和我搭讪的。
依稀记得,他就坐在那梅花桩上,调教我扎马步,陪我说说笑笑,轻柔亲吻我的嘴角,却从没有强迫我越举。
更记得,那一处,他的血洒得多鲜红,洒得多决绝,为了一个陌生的我,他情愿付出生命,孤独躺在那,等着我……
“风流……”
声音有些低哑,我挫败地倚靠着一颗树,喘着气揪紧胸口。“没有等到我,你离开了吗?风流,你说话呀!”
你是死?是活?
伤的那么重,流那么多血,怎么会说走就走了?脑海中有一千一万种的恐怖画面,像要炸开了一样。
我悄悄蹲下地上,环着双膝,将头埋入其中,眼角有些冰冷,平日的笑语欢歌萦绕耳中,想忘也忘不了。
张开双臂,想抱一抱那轻盈的身子,如今却已空荡荡,他究竟去了哪?真的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眼泪唰唰滑落,脆弱的我抱住膝哭起来。“风流,呜……你撇下我不要了吗?你不要调教我了吗?”
“为什么不等我来再离开?至少让我看看,你还活着!”真怕他被野兽吃了……泪痕再也止不住,我哭得更厉害,依赖久了,习惯那份风趣柔情,真得舍不得说再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却希望他永远调教我,永远对我好,也许是自私,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
漆黑的树林中,只剩我的啼哭声。
没有月亮,没有星辰。
我趴入怀中,泪痕依旧,过了半响,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树枝折断声,我颤抖的肩上忽然多了温度。
抬起眼,他就在咫尺,什么话也没说,只潋滟的桃花眸笑眯,一把把我拉入怀中,轻拍我脊背揶揄道:“亲以为我走了?”
“恩。”我趴入他怀中,泪流的更凶,死东西,死东西,回来就好,他回来了,这眼泪也是甜的。
“没有偷到你的心,我怎么可能走?”替我擦了擦泪痕,他笑得春风,沐浴其中,浑身都变得酥麻。他眸色稍淡,唇瓣干裂,却掩不住诱人芳华,银面具闪烁的光芒令我安心。“你的伤……”我小心翼翼抚向他伤口。
他眉梢一皱,我忙松了开:“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对不起,都为了我,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看。”
他大掌把我捞回来,重新纳入怀中,叫我枕着他肩说:“别去,乖乖抱着我,不想被别人发现我的存在,不想我们的二人世界有谁来打扰。”
“可你的伤……”
“不疼,一点也不疼,我按给你看。”
“别按!”我拦住他疯狂的举动,趴入他怀中又哭了起来,好可怜的风流,好心疼。“不要再伤了自己,你别用力,我来抱着你就好。”
“乖,别哭,眼泪疙瘩很值钱,总哭总哭,以后没有了怎么办?”他低下头,轻吻我泪痕,在我脸边轻柔吹拂诱哄道:“别担心,我死不了,一次,两次,鬼门关前我走了不下十次,死对我来说,是件解脱的事。”他忽然抬起我下颌,对我深深款款地说:“如果不是舍不得你这小东西……”
“风流!”我搂抱住他,泪痕斑斑,一双魅惑的眼眸哭得红肿,这一刻,心中有了怪怪的感觉,浓浓的依赖,淡淡的喜欢,扬起笑,我故作轻松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不能死的理由,没有调教好,你不准失踪哦。”
“……好!”
“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不准再随便受伤。”
“……好吧!”
“还有,还有,还有嫩个……不准抱我以外的女人。”不知怎的,我就提出这无理的要求,连我自己都吓到了,他先是一怔,接着,将我轻柔推抵上树干,风韵独在回道:“美人儿你的胃口还真大,那亲可不可以?”
“不可以!”
“那你的意思,我只能亲你了?”
“我……”
不待我反驳,他便将唇瓣亲吻上我鼻尖,延伸向唇瓣,轻轻的啄吻,柔柔的情,那喘息的气息,令我尝试了一种叫“销魂”的滋味。嗅着我的体香,手放于我胸脯前却始终未动,或许,他是珍惜我的,从没有真正打算侵犯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