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惑人的气质还有一身的傲骨,似乎又悄悄的在乱世中回来了……
而离歌是一身湖绿色的衣衫,腰束的宝石分七瓣,像花盘一般。脚下的长靴脚前带尖,如梭似箭个性十足,又如风。那只莲藕臂长的也结实,一柄彩绘宝扇,煽起檀香的香风在我鼻前流荡……
那浪荡的姿态,撩人的双眸脉脉的深情从未减。修长迷人,花花王爷却终是为我地身如玉,一生不改。为了爱,他放弃了王位。为了他,他放弃了花丛。为了爱,他也放弃了生命……他的容貌,他的手臂……即使脸颊那丑陋的疤不见了,手臂也补全了,我却永远记得那雨中我躺在棺中,拥住他的刹那……
皱了皱眉,强抑眼角的泪,再次震臂道:“你们快走吧----”
“给本王一个礼物!”沉闷半响,离洛才漠然开口……
我正思忖时,他却把我牵下马,走到一棵树下,然后将他的衣衫解开上半身。将身子贴在树上,那依旧带着伤疤的脊背对向我……
那腰部处,触目惊心的伤疤,始终蜿蜒深刻。他说,这伤疤除不掉了。除非,连他的皮一起拔了……
我不忍地抚着那条伤疤,不解当初爱着风流的顾姗姗,是如何恨的下心,对待这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
若不是有她,我何以被慕容萧何强要?若不是有她,我怎会被离洛虐待?若不是有她,风流何以和我纠结?总归,她摘了的桃花,被我收入了唇间,过多的怪罪不想再提,只顺着心将手抚平他的伤疤……
“洛,你要什么礼物?”我喃喃地问……
“帮我除掉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疤!”这代表,在他心中那个深爱的顾姗姗,早被我取代。一个为他带来痛,带了伤,带了无穷无尽变态和扭曲的女人,被我从他的心房中挤了出去……他爱上我时,心底的一半是顾姗姗的……而如今,他要我除了疤,除了过去,从今日开始一切皆为我……
“帮本王除了她的痕迹!”他转过眸深情款款地凝视我,几根鬓发飘落,凄凉却又深沉唯美。
下意识的,我蹲下了身子,将双唇覆上他的腰间。用嘴唇,用舌尖,烫过了他的伤疤……我要用我的吻,在他的身上,烙下我的痕迹,而不是姓顾的……
舌尖轻抵那片肌肤,一路滑过……带着他的战栗,带着我的心悸……不猥琐,不淫荡,因为,我们这是爱!
倏地,他将我推抵上树干,轻跟我说,“闭上眼睛!”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块布遮住了我的视线。头顶,是他大红的盖头,吻过盖头,吻过我,离洛邪魅地勾起那恶魔般的笑,“天地为鉴,树木为证,从今日起,(奇*书*网.整*理*提*供)你是我离洛的新娘……”
“我们成亲了?”我浅笑地问。
“本王休了她,娶了你!”
我笑的愈娇艳,依偎入他怀中,点了点头补问,“那要不要拜堂?”
“形式而已!”
“离洛夫君……”我轻轻地唤他,心底甜如蜜,这是我嫁的第二个男人,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一份离别礼物……即使我未为他生一男半女,可他却有这般的资格……夫君,原本的夫君是她的!如今的夫君,却是我可以抱住的……“从今日开始,你可以改名了。我们复婚了,不如你改成复乐吧!”复婚也快乐!
“啪”他轻弹我下额头,悄悄地松开了臂膀,“不准睁开眼睛……”
我就那样披着红盖头,任他如风一般消逝……
“你还欠我一夜,青儿。”离歌的檀香折扇轻煽我肩胛的黑丝,“以一个月加利息,超出一月加一夜,依次类推!”
风卷着发丝吹拂着红盖头,那美丽的布帛,拂动的飘然。当听到马蹄声渐远时,桃林口的风也愈凛冽,吹飞了红盖头,我出了出去,追了很远才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天涯海角,四处奔波,我们朝的是一个岔路口前进……
听闻桃林口是个得要关卡,各自牛鬼蛇神作乱。
桃林口的桃林碑,是用来震慑那些妖物的……
也听说,这桃林口,是原本从人狼山逃出来居民,为了辟邪,才找法师来开山来建造的逃亡之地……
从桃林处分线,向北是鹰野,向东是青鸾,而南则是来时路,若是向西,则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狼山……
我是不懂地势,可无双闭眼都知这天下分局。即使这地方他第一次,他也能凭地我们安全过境……瞥向西边,人狼山……那是个什么地方?
一路上听说这人狼山,有个很恐怖的狼人。出生于狼窝,喝狼奶长大,和一群狼长大,尤其身上的血都是黑色的,一头斑斓的卷发很恐怖!。听着描述,那狼人身长九尺,倾天拔地……九尺,那不是比姚明更高?
听说,狼人不止有狼的本性,还会喷火,性子暴戾,无人能接近,野蛮的遇佛杀佛,遇人杀人。除了狼以来,他没有朋友……我笑,这种事,真的存在吗?黑血,斑斓卷发,难不成是趴着走路?
又听说,他是个肉食狼人,是人狼山的----狼王!人做狼王,那狼做什么?听着听着,我中免“噗嗤”笑开,那些狼未免太逊了吧?
说他的眼睛是双色的,一瞪眼,嘴中喷火,能烧了整个山三年寸草不生……这是狼人吗?我倒觉得,这像八臂哪扎……
狼人吃肉,山中年年继嗣处子美人裹腹……我不知道,他是裹腹,还是下半身躁动,传言越来越玄,听的晕忽忽……
以前扬州城还传言有鬼,那不是也是公孙颜在闹鬼?这个狼人,再狼再野再恐怖,不也是个人?若是人,再特别,还能特别到哪?况且,我听那口气,只说他暴戾,说他狂,说他野蛮,说他有吃人又喷火又变色龙的……却无一人敢肯定,他到底是两条腿直立走路?还是四肢爬行……
更无人亲眼目睹,他吃人的全过程。三人成虎,谣言不可信,我跨坐马上,进了青鸾皇城境内,摇了摇头……
看样这狼王的知名度可比那玄冰夜强多了,这个禽兽,必是祸害了不少的黎民哪!倒也和我无关,当务之急,只救出相爷,不要玄冰夜的诡计得逞……
至于那狼王不狼王的,便听笑话拣个乐吧!我只听我的鹰野王,轩辕王,赫莲王,呼赫王,这又冒出个狼王,捣乱不是……
一路到青鸾的皇城境内,只剩下我,丹苏,落无双和花骨朵。一个体贴到无微不至,随时随刻都走不开的丫环夫君……一个不必不可少的淘气小毒医……一个堪知天下地势,闭眸绕行三千里,不会走一坡,一只笔画尽五行八卦定知乾坤的劲男……
而这一路,畅通无阻,无一城下拦截询问。我这脸便成了通行证,看城的对照画像恭敬放行,知我便是2年前南征北战的艾将军……
青鸾皇城内变的天翻地覆,本是破旧的房屋早被推平建成商业街。像宋城的宋街屡见不鲜。房屋翻新,城貌涣然一新。可赋税加重,民怨也四起。连年征战,惹上了呼赫,前几日刚开的大战死伤惨重……
见那医馆中人满为患,我便知,这玄冰夜和青鸾王全然不一理念民。狠辣,冷血,残暴,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刚刚城外有一场恶战啊!”丹苏淡泊的眸子,瞟向那拄着拐杖从军归来的男子……许是打仗受伤,不能再报效进行,故尔,被狠心裁掉……
“呼赫该是快到了!”正好趁机一举两得,一边是呼赫,一边是相爷,来青鸾正是盘是聚之地……
如今的艾将军府,府门大关,却未贴封条。牌匾上依旧刻着“艾将军府”四个大字?,绕过府门前,驱马快行几步,到了皇宫脚下,宫门前停了住……
勒紧了缰绳,瞥向皇宫城台上……
把守的侍卫军似识的我,我到来,立刻奔进去禀告……可久久的,也不见相爷出来,更不见那玄冰夜登城台迎接……
侍卫们在窃窃私语,我在焦躁等待……
宫门下一片寂静,“阿嚏---”花骨朵打了个喷嚏,双手一拍,拍了只蚊子。勒起鼻子嘀咕道:“不对劲!”
忽然,城门大敞四开,往昔那些跟随我的将领,个个都有预谋般的出宫来迎,“艾将军,你回来啦!”
“艾将军,艾将军……”
“艾将军,属下等候多时了……”以前那些跟着我打仗的将领,全属我艾将军旗下的士兵,都同了城蜂拥般将我抬起来,颠向半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我,帮他们摆脱苦海……
“将军----”原本我的副将单膝跪地,跟我行军礼,“您可回来了!属下们都快把将军府踩平了……”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镇定……
被放下来平复了气息,我才开口问:“怎么了?”
“将军有所不知,新皇登基,专权多疑,梦中杀了我少战场上抛热血保边陲的将领。我等……”
“梦中杀人?”他以为,他是曹操吗?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操一世枭雄,败笔就是于此……
“我等群龙无首,不敢进言。艾将军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相爷呢?”我忽然问他,“相爷早我一步回来的,怎么不见他出来?相爷他见到他失散多年的娘了吗?”
“见到了……”副将的口吻有些不对劲,好似特地回避之问题……
“那怎不见他人?”
“相爷他……”副将吞吞吐吐的,开始四下环顾。所有的将领,也低下了头,口径一致地跟我打哑谜……我皱了皱眉,抓住他衣袖咄咄地逼问,“相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