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没有了草,花也会孤单,会枯萎,树也会哭,会伤心?”
“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小草童鞋,我对不起你。”娘耶,这才明白,这萧然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惊人,什么冰山男,整个一唐僧!八戒呀,不悟空呀,谁来救救我,受不了了,我翻个白眼,他还继续嘟哝……
“没有了草,雨下了淋不到了,雨会伤心的,太阳照不到了,也会埋怨你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老天爷会让你下十八层地狱,让你弄死了这可爱的草草,你知不知道……”见他好象要继续,我忙低头,抱住了他的腰,实在无招地哀求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求求你别说了!”
见我抱住了他,刹那间,他身子颤抖了一下,像刚过了电,忙推开我,斥道:“你这女人真不自重,要懂得三从四德,礼仪廉耻,当着你男人的面,勾勾搭搭成何体统?古语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确实是颗绊脚石!”
“你……好,我忍。”
“什么叫忍?没叫你上刀山,下油锅,不必说的很委屈。”
“对,我不委屈,我活该!”
“没错,你就是活该,踩了我的草草,我不摘了你的脑袋,就算给你面子,别再碰我一根草木,否则你知道后果!”他眼眸一瞪,我的第一感觉不是死,而是被唠叨而死,想起《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中的罗家英,我的心哪,拔凉拔凉的,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风……”委屈地努努嘴。
“亲,我同情你!”风流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揉了揉我烧红的耳,沙哑细腻地诱哄道:“你现在知道他的致命武器是什么了吧?”
“我好惨,我要耳残了。”
“我耳残过3年。”
闻言,我竖起大拇指,对他夸口称赞,这才是真正的“神人”,钢铁是怎么练成的,彻底领略了!“风,我要封你为偶像,让我膜拜膜拜。”
“他平时还是很好的,一般懒得和你说话。”
“可他一说话真是了不得!”
风流叹叹气,低头亲了下我扁着小嘴,很是同情憋住笑,劝道:“以后尽量别惹他发火,我们的日子会好过点。”
“他会不会总发作?”
“没准!”
“吖?”
“有时生气发作,有时怪异发作,有时天黑无聊发作,尤其他气血旺盛,心情烦躁时更甚,一般动情了也爱发作。”
听完,我两眼一摸黑,呀呀呀,他啥时不发作呀?“真想不到长这么帅,居然是个唐僧男,崩溃!”
“其实有时他很好玩,相处长了你便知道了。”
“还好玩?”
“……是的!”
“别人陪聊要钱,他是要命,风,我们回去吧,不用他教,我们自谋出路,你那么厉害,慢慢就教会我啦!”
“还愣着干什么?”萧然忽然转过身,一把将铁锹递入我手中。“替我把那片田给铲了播新种子。”
“我?”
“没错,就是你,把我的损失赔回来。”萧然一脸的冷漠,很是有型,和刚刚的模样截然不同,我抓着铁锹,一脸的茫然,还是风流懂得他话中的意思,拍了拍我小脸蛋激动道:“亲,他这是答应教你了。”
“啊?”
“来,我陪你一起铲地。”
“没那么容易。”萧然忽然开口补道:“把那片铲了,播了种,还有替我上好了粪,那有大桶,挑个十担八担就差不多了,风流你不准帮她!还有……”他走进屋前,脸稍微红了一下,旋即被熏黑。“不要随便抱男人,放浪形骸!”
“风,他说我?”我大眼睛转呀转,委屈得不行。
“乖,我们忍一忍,萧然就是那个脾气。”
“可他叫我挑粪!”
“哎,挑吧,成大事者不拘小洁,我会在一旁戴着面罩督促你。”话落,风流“哈哈”大笑起来,那银面具掩住半边风华,唇瓣间笑得销魂,我却听得抓狂,这、这怎么回事,小丹苏,快来救救你女人呀!我无限挫败地仰天长哮,当女人难,当个想变强的女人难于上青天吧?
[桃花初开卷:
第三十章百年好合]
那日清晨,天蒙蒙亮,我忙碌地挑大粪带播种,顶着臭气熏天的农家肥,开始一场菜园子奋战。
那农家肥施起来好长花草,可闻起来也要了命,恰住鼻子辛苦耕耘,闹得满眼摸黑,恨不得气绝了,可怜我艾青青,从小身娇,性子弱,确是娇娇女一个,肩不挑,手不提,除了钓男人耍不坏不太吃苦,可来了古代,不仅得打仗,得被揍,还得学武,更得顶臭挑粪,呜……可怜哪!
“死唐僧!”我边挑边嘟哝,诅咒他掉茅房一百次,耳边,传来微风一般的叫唤,我转身,风流蹑手蹑脚靠了过来。
“亲爱的,我来帮你。”风流忙替我担了过来。
我吓一跳,瞄向房中,生怕被死唐僧逮到,再叫我从头挑。“不行了,万一被他逮到,我还得重挑,一次,两次,第三次了,多几个刘欢,也重头来不了了。”
“嘘!”风流修长的指点了点唇瓣,勾起抹贼笑。
“不行啦!”我被他唠叨怕了,活人说死,死人说活,半死不活从棺材板跳起来的见过没,就萧然那模样。
“速战速决,别被他拖了,再者,宝贝,我怎么舍得你来挑?”风流挑起了那桃花眸,对我放起了高伏特电,烧的外焦里嫩,从头到脚发麻。
“但是很臭……”
“没关系,你的体香,抵得了这味道。”他有开始和我耍皮,本是肉麻话,可渐渐的,习惯了他的调戏,这种轻佻言语,也成了一种情趣,我随即回他一句:“这叫有福同享,有粪同担是吧?”
他嘴角抽了抽,淡笑抿之,如风如薄雾,如谜如镜花,像水中倒影,浮华淡去,是桃花朵朵盛开的迷离,看得我心中小鹿乱撞,只是好奇这勾魂的风流鬼,到底何妨神圣?
“亲,你喜欢什么花?”他边帮忙边问。
“百合。”我随口回一句。
“为何对百合情有独中?”
“百合花很美,尤其香水百合,圣洁高雅,永远那样出尘脱俗,我小时就喜欢爬到后山去摘野百合,很美的。”我扬着头,戳着花瓣,看着风流为我担下所有,嘴唇上翘起,脑海中满是童真的幻想。
风流嘴角又上翘几许,眸变得狭长。
低眉,审视我半响,鬼使神差问一句:“亲爱的,你是个多变的人吗?”
“啊……什么意思?”
“没有。”他摸了摸我小脸蛋,继而沉默,过一会儿,又幽幽地补了一句:“百合,百合,百年好合,愿卿常年顾,君守半边春,日合月亦合,家合情也合。”
“风流……”我愣了愣,被他迷惑住,这满嘴吐的什么八股,好象诗,又不像。他过来“啵”亲了我一口说:“这象征你和我百年好合,缘定三生,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
“呃……”
“来,再叫我亲一口。”
“不行,你在挑粪,别乱来,好臭臭……”我在那咿咿呀呀,风流则不管不顾,图个乐呵,在我脸上一通亲。
“我的唇是香香的,小乖乖,过来多亲两下。”
“不要啦!”我身子一躲,他扑了个空,挑眉斥道:“你敢逃?好啊,看我的霹雳亲,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
就这样边玩边闹挑完播种,累个半死,本以为成功了,结果到门口,萧然只冷冷给我一句:“明天再来!”
“啥?”我惊了,要喷了,明个儿再来挑粪,使唤人当咸菜呢?
“给我眼前消失!”
“死唐僧——”
“三个数之前不消失……”一见他嘴抽,我忙作投降状,小声嘟哝一句:“好,好,君子动手不动嘴,你把你的上嘴皮和下嘴皮粘上,谢谢!”
“消失!”
萧然冷漠一句,“砰”将门掩上。
我呆了几渺,转过身,问了一句:“他有病呀?”
“你早晚会懂他的好。”风流慢慢地搂这我肩,将我纳入怀中,下颌抵住头顶,感觉热气从头灌到脚,沙哑暧昧的嗓音,传遍神经中枢。“哪里好?哪里好?哪里有好呀?”我鼓红了两腮。
“生气了?”他挑笑问道:“看你两颊鼓鼓的,真想咬一口。”顺势,他就咬了下去,我微吃痛,努嘴气问:“又没有西红柿好吃,也没有苹果甜,咬什么啊?”
“因为,有你的味道!”
淡如风,却浓灼焰的话,回旋耳畔,带着他的体温,奔回了城,嗅了嗅满身难闻的味道,我一翻白眼,想追回去问他,呀,他啥意思?我的味道?就是臭味呗!“咦,好脏!”我急急窜进房,叫唤道:“丹苏,丹苏,帮我沐浴呀!”
“王妃?”
丹苏拧了拧眉,心想这哪来的草野味道?
“快替我多放些花瓣,身子好脏。”
“王妃,你去哪了?”丹苏忽然倾下身,边替我撒花瓣,边疑惑问之,忽然,注意到我纤细脊背上有一处青色淤痕,心疼地抚了上。“这是从哪带来的伤?”
“我……”
“告诉我!”他咄咄问道。
“没什么,就是擦伤,我满身的臭味,要洗澡了。”
“王妃,告诉我!”丹苏将我半裸的身子扳过来,深深凝视着我,不容任何的躲避,大有我不说,他铁定瞪飞我的架势。
“我去练武了,你知道我不是正牌的,还得上战场,必须得去学。”
“跟谁学?”
“一个面具男,叫风流,和我关系很好……”我没敢说“暧昧”俩字,怕丹苏听了得跟着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