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哥哥,我问你,你若气过头了,把青青姐给气跑了,那该怎么办?你不会……真和公主成亲吧?哦对了,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和她打赌,你知道你会输对不对?你故意想找个台阶,要去给她取乐对不对?”
慕容萧何实在听不下去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和该死的推测,“无稽之谈!”
“那是什么?”
慕容萧何忽然暴吼,在雨中发了威,“本将军想她输,想折磨她,想让她不舒坦行不行?慕容雪,你再啰嗦,就去跟她姓。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将军闭嘴!”
甚至连他,都分不清,如今这是什么心态?
只是,很想、很想制造一次事端,然后,借题发挥……
之后、之后鬼才知道怎么办!谁来告诉他慕容萧何,之后,之后的之后,是谁和他一起入洞房?
第165章我的死亡
索了几次的欢,和他携手定好约,在梅镇和公孙颜暂时分了手。不等到青鸾城下时,在那岔路口,便传来一阵马蹄飞踏声,刀剑撕杀声还有凄厉的叫喊声。无辜的百姓们逃的逃,死的死……呼赫和青鸾的士兵打的如火如荼,顿时在城外骸骨遍野……
我骑马赶到时,已见不到相爷和狼王他们。
沿途打听,个别的好心人告诉我,向西是有成群的狼栖息,那正是大战核心处。这边听来,号角声响起,凛冽的风吹的呼吸困难,尤其风中吹来的血腥味,让我一阵作呕……
腹中的宝宝闹腾着,我扶住栏杆边呕边瞥向远方,急急的马蹄是援军,狼烟吹起,那阵势该不凡响……可怜我一个孕妇,几个球轮流折腾,边吐边向前走,硬是磨的我泪眼汪汪……粉红色的衣衫宽松,腰身设计的也宽,袖口自然更宽,灌进的大风恨不能将我鼓吹越来……
一阵阵的号角声,兵器的碰撞声……
撕杀声,凄惨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那倒在血泊中的战马,未闭紧的眼睛,都看的我心中一阵酸……
两军开战,马蹄下翻滚的血,除了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多少的烈士,为这“天下”二字枉送了性命?
天下究竟有何好?呼赫你为何不?可若不是那玄冰夜挑衅,我呼赫又为何不顾我反对,挥兵打中原?
说来说去,都是那青毛小鬼惹的祸。他以为他真是曹操,可平定三国?还有上次他强暴我,蓄意让我流产的勾当,这一股脑的气憋在胸口,我纤柔的手掌拍过去,别见弱不禁风的,却犹为韧之,四两拨千金,粗若沧桑古树的栏杆顿时倒向一边……
“玄冰夜!”倘若可以,我真想手刃你。你这个自以为是,不可一世,残暴冷血,虐人上瘾,就是欠虐,欠管教的神经病。你惹祸了,就威胁我相爷回去给你平定……我快步跑向西,顺人群逆流而上……
听闻战场上有群狼助阵,那听是狼王的兵。我怕呼赫伤相爷,我也怕呼赫被那群野狼伤,混帐!
我忍不住低唾,“一群混帐!”
迎着呼啸的风,刮的衣衫凌乱,我拍着肚皮软的不行,干脆厉声斥之,“你们几个小混球给你娘亲消食老实点!我若攀不起刀,拉不动箭,你们几个全得成孤儿!”一出生就丧父,还有可能丧母……若我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活了,大家一人一包砒霜,三尺藤条,一起到阎王殿上潇洒去吧!
别人向出逃,我是向里送死,鞭子从腰间解开,突起的肚皮那般显眼,有人拉住我,一个老者,白发苍苍的,拎个行囊一把把我拽住,提醒道:“姑娘,里面打仗了,又狼又兽的很恐怖。你一个大肚子凑什么热闹,为了孩子快逃吧!”
我浅浅一笑,将老者扶向一边,淡若道:“打仗那个是我男人!”
“啊……”
“您老保重,好心会有好报的!”我快步冲进去,一见果真打的狼烟滚滚,满地的血海。一见血,我顿时犯恶心,抓紧了鞭子“咻”抽出,打开拦路的小鬼,拨开人群正披风相爷和花骨朵对阵呼赫,而落无双靠后低头捻着玉珠,毕竟是他对呼赫不起,和科尔沁之间,也和他之间……
狼王黑眸刺探,绿眸闪光,双色眸转动时,迸发的是野兽般的新奇。动物的争斗生生不息,为保护种族斗的更狠,而他们只擅长扑倒,咬,或者群攻……像这种带着开口的大阵势,越看越新鲜……
狼王嘶吼一声,群狼共吼。
顿时,两军阵前士兵目瞪口呆,见狼王那怪物跟狼一起嘶吼,连呼赫的先锋军,也对其刮目相看。瞧,还有比他们更野兽的,他们练的是隐身术,打的是鬼斧,杀的是黑神刀,祭的是天,拜的是大草原,奉的是呼赫可汗王主,满身的钢筋铁骨刀枪基本不入……还有几个将军,如猛虎一般,只差头顶没贴个“王”字……
以前打仗时,这些先锋军都不动用。
我和他对阵军前,也是被埋伏那么一次……
而如今一见,我顿时惊了住。这阵势,难怪呼赫无往不利,那先锋军王牌还未出声,只这些都是势不可挡。犹如洪水猛兽,所到之年,全部扫荡……即使中原的兵再善战,恐怕也不比他们的体力,就像中国篮球的技巧不差于黑人,可为何黑人总在下半怯声怯气筩力挽狂澜,那是质的问题……
两边战鼓高呼,战局拉开……
“相爷,你们的皇帝呢?”呼赫一身的蓝色战袍,和他湛蓝的眼眸一般的迷人。颀长挺拔的身材,配上西方高大的骨架,除了狼王,没有谁比他更精壮……而在那阵营中,跨坐顺风宝马上的他,却是最斯文绅士的一个,他有迷人的笑,他有深邃的眸,他有锐不可挡,穿金透铁的视线,他还有那高贵的气质……他不青面獠牙,而是自信昂扬,他顶于天而立于地,他就是草原唯一的神话!
扫视青鸾阵中,不见我的踪影,他才长吁一口,树欲静而风不止了那颗心。他的女人和他缠绵几许后,竟点中他睡穴,将他撂在那。若不是贝轮将军经过,他一睡便错过了战机……
“本相还不够可汗你打一会儿?”路青霖那睿智的眸,泛起层层的雾,朦胧中捕捉一丝的懒散。上战场都铠甲,战袍的包裹,只有他们几个例外。他今儿扮相便如那年刚考中榜眼时,俊俏书生样,只是多一丝老练沉稳,和泰山脚下稳坐十年的劲儿……
“相爷,你确实不够可汗打一会儿……”落无双边将枪擦的亮晶晶的,边在那泄气。
“无双,你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落无双将枪比向天外的飞燕,“砰”一枪精准打了下来。黑色风衣两侧乱舞,侧面的他最是狂野不羁……
呼赫仔细端倪了一眼那怪异扮相的男子,是落无双!“驸马爷?”呼赫狐疑地问。
落无双转过身,装傻地回:“哦,可汗……”
“哈哈,本王的左膀被我未来的王妃给切下来,送进了敌营了。”那气势磅礴的大笑声,震荡苍穹……
半响,落无双倒退一步,将枪别向腰间,“相爷,我的枪还是没法对准可汗。我只有,坐山虎斗!”
“叛徒!”花骨朵唾了他一口。
狼王不明情况地也唾,“叛徒----”
落无双抬抬眼皮,不以为然。席地而坐,看向远处的我,勾了勾中指……
“呼赫……”路青霖举起酒壶,边喝酒,边闲聊,“本相实在不想和你打,你不如,自己撤军吧!”
“那你要问问本王的勇士们,来中原的目的为何?”话落,呼赫一震臂,号角刺耳响起,万军齐发……
只见轰隆隆的军队蜂拥而上,拿着盾牌,挥着神斧,开始互相撕杀。看不清谁和谁,只有杀与不杀……
两边大旗竖的顶高,恨不得齐天。路青霖一直懒懒地喝酒,“可汗,本相劝你一句。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你若统一了天下,青儿必离你而去。你若现在放下驮刀,一切还来得及。呼赫没有你,天破不会塌。可你没有青儿,天塌不塌本相不替你分析,你心中也该清楚。所以……”他斜睨眸子,抖了抖袖口,酒液“咕咚”“咕咚”地仰脖灌入……
路青霖的分析,正切入呼赫心中的矛盾。
苍生天下,美人妖娆,何者为家?是血洗英雄胆,还是醉倒红颜怀,一直萦绕他不断!曾承诺,得一真心人不打中原。而中原燃起战火,不平何以立足?“可汗,你绝不能动摇!”两侧的将军开始提醒,“您若动摇,不打中原,会伤了呼赫上下士兵民众的心。我们伟大的神,就会变成人人唾弃的无能之辈!”
“可汗,如此姑息,呼赫内部会反乱四起。”
“可汗,三思呀!”
“可汗,属下们请示您以大局为重……”
半响,呼赫忽然抬眸,湛蓝的眸中犀利的光芒狩猎周边一扫。伸出右手,向右探去,“本王的弓箭……”
拉起那如后翌射日的神弓,有力的臂膀在支撑着箭的弧度,不是弯弓射大雕,而是对准路青霖的胸窝……
所谓擒贼先擒王,必先射落之----
我眼见呼赫的箭,冷冽地射向相爷。心下一惊,顾不得身怀六甲,脚下如风一般扑向他,本想用鞭子卷开神箭,但箭来的太快,闪电一般,刚一张唇的空隙,我还来不及呼痛,那支箭便刺中我的后背。
后肩下那纤细的脊背上,染红了鲜血,汩汩的自骨缝间溅出。箭插地背上,我的身体正好抱住了路青霖,幸好,他没有受伤。幸好,那支箭不是刺向他的胸窝,而是我的,是我不值钱的背……
绾好的发丝被风吹乱散开,扑打着苍白的脸颊我抚着相爷的下颌,悄悄呢喃,“幸好没有伤到我的相爷,幸好……”
猛咳一声,箭顿了下去,血如泉般喷洒出来,吓呆了呼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