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将她甩向一边狠狠赏了她一个大耳光。将杜鹃打向墙壁上,嘴角衔着血,浑身颤抖不已……她惊恐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离洛,像受伤的楚楚可怜。“王,您怎么舍得打臣妾?臣妾是见那顾姗姗威胁王的生命,才想替你铲除那个祸害!”
“真正的祸害是你!”离洛走向她身边,五根指呼住她的脸,狠狠闷了一会儿,见她呼吸不畅,才松了开。嘴角噙起抹邪佞冷笑,“如果你不是王弟亲母的侄女,本王早将你的人头摘下来挂于城上。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3年前是谁搞的鬼?我不宠你,也不杀你,只为欠王弟的人情……”
“王,小王爷若知你这样,会伤心的。”
“王弟风流成性,才不会为你伤心。我只怕王弟的生母伤心,才保你至今。想活着,就老实本分,本王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别也再妄想用假怀孕来骗本王。”
“王、王……”
“滚开___”
“王,您不要臣妾了?”小杜鹃哭了淅沥哗啪,瘫坐于地上,眸底迸满憎恨的光芒。都怪顾姗姗,都怪那个可恨的女人!她一定要到姑母那告状,叫花心小王爷过来铲除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还真是风流!到处偷男人的心!”路青霖悠然地下了马,抓起酒壶坐在一边捻指,也不知在那算什么?
闻言,我没有多理会,懂他话中的韵意。他是指鹰野王和那柄飞刀,我顿了一会儿,挣扎从其中脱身。如今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粮草被劫,军中相当于断粮。再这样加强锻练,饿着肚皮别提打仗,就连走路都得成问题……
我刚刚一时痛快的说有办法,可话说回来,再去请求粮草,这一来一回我们已经被饿成皮包骨头了。
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根本不生寸草,更别提吃野果子了。“实在不行,先捎书回朝,再令行想办法。”我沉着冷静地说。
“来不及了,捎书过去,且莫说中途是否被劫,就算到达了,皇上再派粮草,也是一个半月的事。我军中的储备只剩几日而已,区将军,这一会玩大了。”
我狠狠握起拳,握着鞭子弄痛了自个。可恨的离洛,他这是将我逼上绝路吗?想我投降回他身边,忏悔他的罪行吗?
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回头。我艾青青重活回来,就不怕任何威胁。我站起身,一步步在营账中,思忖着如何对付,至少解决眼前的难题。毛主席教导,自给自足,可时间紧迫上哪去找粮食?
“艾将军,本相也会陪你一起饿死。”“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本相是那么讲究的人吗?临阵退缩,何等乌?别急,别躁,来喝点酒清醒下脑子。”路青霖将酒壶递了过来,眸底淡然无波,似对这十万火急的事毫不芥蒂。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撇了撇嘴,微斥一句,“你就知道喝酒,真不懂你这个相爷除了人前的形象,人后到底是什么样?”
“你该知道,我人后嘛……”路青霖没有再多说,仅喝了两口酒,双指摩挲一会儿。“何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天无绝人之路,忙中出错,这是显而道理。来人呀,把人给本相带进来。”
话落,便有一抹高大的身影踏进营账,我一瞧,眼睛顿时直了。这不是那又冷酷,又唐僧的萧然吗?
见他一身青衫穿的利整,额上翻滚着汗珠。他缓缓走近前,伸开手,摸了我头发一下。然后收回手,斜睨着我冷冷端详,“果然,还是活的……”
“萧然,怎么是你?”“我不行吗?”
我疑惑地皱皱眉,瞥向一边的路青霖,他还真什么人都给给我请来。连唐僧男都被他给请来了?
“相爷,这是怎么回事?”
“本相可以不解释吗?”“你……”
“只是碰巧遇到了位高人,以备不时之需。却未料到,这有是艾将军认识的人,你果真是心花五瓣,七彩玲珑啊!”
听他话中有话,我细细咀嚼一会儿,剜起了眸转向萧然。他看了我一会儿,旋即双臂环胸,冷冷说一句。“要粮草,我倒是有的是,我的菜黑子里囤积最多的便是那种吃不完,撑死人的东西。”
“你是特地跑来给我送粮草的?”
“如果不是某人苦苦哀求加命令,我绝不会特地来一趟。又没茶喝,又没有酒倒,你、你、你干脆来给我种一天菜园子,浇花撒粪吧!”萧然口中的某人,叫我一听便知是谁?风流,这个家伙明明来热汹汹,到处帮我,干咳不肯露面?矛盾吧,就叫他矛盾吧,这粮草我是白收谁不收?
“你若叫那人陪我一起,本将军考虑帮你种菜园子。
“那很难……”
“难就当我没说,来人呀,把他带来的粮草储备一下。相爷,麻烦把你的酒壶借他,给他喝两口酒堵住他的嘴。”话落,我掀起帘帐便离开营账,看着门外的丹苏依旧在擦剑休憩,孤独的,一个人,坐在角落中。
第59章告白
角落中,丹苏独自静坐,一件黑色坎肩,迎风炔炔翩飞。右腿半伸展,左腿弓着,倚向身后营账。潋滟的容颜,淡泊倾城,神情始终不变,尊贵优雅,庸懒也清冷。那如清潭湖泊的气质,始终吸引着风的流窜。
几根刘海被撩高,让我更看清他,那菱角的艺术,那倾城的绝颜。那熟悉的,令人屏息的魅力。换成男装的他,自有种饶令人回味的韵味。黑色的缎子,突出他的纤瘦和颀长,透着点点光泽……
他的眸子,始终盯着湛蓝天幕。“丹苏……”我抿住唇,冷冷叫他。
他猛然回过神,拘谨颔首叫了声:“将军……”“你在发什么呆?”
他摇摇头,勾起抹淡然飘仙的笑,和和煦的风一样,清凉而舒适。很喜欢看他笑,好似盛开的百合,一束香水百合。好似容纳不下任何污秽,隔世的如花风情。“没有,将军的粮饷解决了?”
“是,萧然来送粮草了。”
“那便好,可以继续打仗了。”
“丹苏……”见他低眉,话不说,似有悔恨。我伸开右手,抬起他下颌,看着他眼眸中的错愕。被路青霖的话提醒,我只想好好问一问丹苏3年前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舍弃我?抛弃我?
“青儿怎么了?”丹苏很惊讶,我对他的态度很恶劣,怎么一下又变成了这种模样,见我欲言又止,想止又问,他脸稍微红润。”是想问3年前的事吧?”凭那骨子默契,他一眼看穿我的目的。
“不觉得该向我解释解释了吗?不觉得你3年前有罪吗?”
“哈……”“我只要你的解释,不要你的沉默!”
丹苏双手握住我那只手,温暖地包裹着我,低眉含笑,春波荡漾着流转。过一会儿,他抬起头,刚要开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我转头定神一看,有一阵浓烟从东南方向刮来,顺着风跃跃欲试……
“将军,赫莲三王子红莲协助鹰野王,从国界向营账放毒烟”
“红莲?”我眉梢一下蹙起,想听的话没听到,只有奔过去瞧瞧那是怎么回事。听到“红莲”俩字,丹苏的警惕也接踵而来。红莲,就连他逃离,他也不肯放过他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只想和他的女人一起携手天涯,闲去野鹤,不和他争权,不夺他的宝座。为何,他还咄咄逼人,非置青儿于死地不可?
“那是从赫莲吹过来的风?”我忙接过地热图仔细观摩,果真东南方向是赫莲的盘踞地。正好从那个方向,浓烟呼啸而来。看样红莲是生怕我北归打败鹰野,再南去杀他赫莲,才杀个回马枪打算帮鹰野对付我……
那个阴险森冷的妖孽,最擅用这种招数。我一辈子忘不掉,3年前那个男人压倒我,再陷害我的过程。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将军,怎么办?”
“急什么?快吹紧急号角!”我忙下达命令,尽是保持冷静,眯起眼眸盯着赫莲那个方向。红莲,你这诱惑人的妖孽,是打算不整死我不罢休是吗?将地势图“啪”撇向地面,我厉声命令,“还愣什么?还不撤退?”
“这样不行!”路青霖从营帐中出来,伸了个懒腰,显得很无所谓。天塌下来,他也是那副德行。一壶酒,死了都情愿。而萧然则是冷酷以对,闻不问不听,也不出谋划策,只管一边当雕塑……
“那路相爷有什么高见?不撤退等死吗?毒烟铺国地来,再不躲不躲就得被毒了整个军营的士兵。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我们向哪撤?”
“向……”我这才注意到,这条路都是风贯穿的方向,除了这,两边都是高山峻岭,峡谷地带的环境,只有被风吹着赶走着,到处逃生。”红莲真是个可怕的妖精!他早摸清我们的地形了!叫全军每人准备个湿抹布,护住口鼻逃生。”
我一边命令,一边撤退。大军浩浩荡荡撤退,军心必乱。如果再撤出峡谷,鹰野军队堵在当口,我心中清楚那到时黄瓜菜都凉了……
“这是毒雾瘴。”丹苏忽然走近我身前,狭长的眼眸有抹冷漠的精锐。“红莲擅用的伎俩由花草和蛇蝎汁研制的毒药。随风吹不散,毒性不减,侵入口?,进入五脏六腑,最后蔓延全身武功全失,腐烂而死。”
“真毒!”我狠狠咬住红唇,骤然反问一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从没告诉过我,他和红莲是什么关系?
丹苏顿了半响,勾住我肩,将我的身体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