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模样,我还真是同情,不过,游戏嘛,有输有赢,我可不会护短的……
半响,捂着涨的肚皮,离洛说:“从今日开始,改学赌术。”
“不要嗜赌,小心拔不出身!”
“我从小便不爱赌,若是叫上歌一起来,估计准和你有的拼。他可是赌术一流,和青儿你对峙……”刚脱口的话,忽然间收回,他骤然意识到,话中有了漏洞。似乎把不该说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离洛,你说叫谁?”
“继续赌,继续赌……”
“你说叫上离歌?”我捕捉了他的漏洞,摇色子的手一下扯住他手腕。看着他不太寻常的表情,我更加深信,他一定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弟都死了,没必要再提!”
“那你为何要提?你刚刚分明就提了!”那是他心头的痛,是他肉尖的刺,是他骨子中那除的隐伤。我赌他,倘若没有特殊,绝不会这样轻易开口提及他……因为我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疼他的弟弟!
“离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是你根本就见过离歌?他是不是没有死?”我睿智的想到这点……
“不是!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说的!”离洛一把推开碗,打算逃之。我却骤然在他背后,低声斥道:”是不是你前几天见到了他?就这几天,我们只在府中,难道他真是一直在我身边?”骤然。我想起了那个斗笠男,那个令我一直觉得熟悉,一直猜疑却没有证据的斗笠神秘男。“是不是他?”
“青儿!”
“是不是他?”
离洛猜出我指的是谁,没有作声!想开口,却不能!曾见过离歌那张脸,他明白,没有谁在那种情形下,是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的?“不赌了,我替你做个拿手好菜。中午,不必厨子,我来试试手……”
“我想,我知道你的回答了!”即使他不承认,但他也未否认,沉默是代表,他根本在心中默认了!
我说,为何好好的他,来将军府?恐怕不是为慕容萧何,而是为了我!我又说,为何觉得他像个影子,一直跟着我,原来不是有阴谋,而不舍得我……
可我不懂,他为何戴着斗笠?难道斗笠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明明活着,却不肯见我,这我哪容他?
让我空伤心1年,每到午夜梦回,想到最悲惨的那个断臂种马,我都忍不住的苦忧一阵,心尖疼痛。
他纵然火场时,那些倘若,我忘也忘不掉……既然小叔子垂涎我,那就要了!断了臂,我不要他,还有谁要???
“离歌----”我冲着府邸大喊,“离歌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别躲躲藏藏,你快给我出来!”
“青儿……”路青霖抱着小青云一边看戏,丹苏则惊于这个不可思议的真相。原来,那个离歌,还活着……
“离歌!”
“离歌----”
“你喊什么?又不是天籁之音,扰了本将军休息!”慕容萧何故意瞎,挡在我身前,我一手推开他,向房中奔,刚刚他不是有事找慕容萧何,这会儿该在其中,我正巧堵了他个正着……
“怕吵,就塞上耳朵。这事,我先不找你算帐……”瞥向房中来不及躲避的离歌,我快步上前,扯住他衣袖,“你是离歌对不对?”
“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你认错人了。”离歌抖两下袖子,意图将我劈开。慕容萧何在一边,冷眼旁观,双臂环胸冷凝着。这一刻,即使他想帮着瞒,恐怕也是枉然,不如放任着事态的发展。纸,总包不住火,该燃透的东西,终究要开天窗……
红褐色的眼眸,始终凝视着我。看我激动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酸酸的?真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一把扯住他右臂,“你会觉得痛吗?不会是吧?我是怀疑你的胳膊有问题,果然……”我用力一扯,其中只栓了那么一根所似棒子,却又比之小而轻的东西。长长的,胳膊的开关,甚至有五根指的形象,为掩人耳目……
“你……”
“这是只假臂!”
“将军,我先走了……”离歌想走,我却不让,咬住嘴唇恨恨看着他。“你费劲心思瞒我,到底为什么?”
“断臂的人很多,我跟你认识的人,不是一个!”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我忽然觉得胃中一阵干呕,像吃坏了东西,感觉很不舒服。脸色有些惨白,堵住他的去路问:“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斗笠掀开,你才肯承认你便是----离歌?”
“呃……”我捂了捂嘴,胃中翻搅的厉害,我抵住那阵呕吐感,和离歌对视。我笃定其中有隐秘,可他却不肯和我坦承。“既然你为我死一回,我不会再放任你不理。跟我回去,我要好好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别碰我……”他忽然很害怕的避开。
“为什么不能碰“我惊讶于他的闪躲,这是代表,他不爱我了吗?我不信,坚决不信,他爱上了,便永远不会有不爱的一天,这就是离歌,一个拼死也要爱,死了都要爱的笨蛋种马……
“将军,我告辞了!”
“你站住----”
“我不想留在这里浪费唇舌!”
“你敢离开这道门槛我就……”我忽然推翻木案,摔碎了花瓶,执起一块对着手腕,威胁他说:“你试试看!”
对他而言,什么都没有用。
既然能逃我这么久,再逃对他来说,根本是必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拘留,软的硬的都不行,我只有威胁……
“艾青青----”慕容萧何忽然扑过来,打掉我的碎片,看着两滴血从肌肤中渗出,他吓的脸色惨白!”你这个疯子,你想死啊?”
看我这般激动,离歌骤然转过身,一把扯掉斗笠。将那张恐怖的脸,暴露在我眼前,他极痛的说:“满意你看到的吗?满意了吗?看到我,真的让你高兴吗?你仔细看清楚,我现在是个怪物,是个断臂又毁容的怪物!我没有脸,也不能再爱你了,我没有资格!再也没有资格了!”
那一刹那,我被震住,愣愣地凝视着。那一张,可怕的脸……
“我其实,已经,死了。”他抚了抚脸,对我说,“觉得怕了吧?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丑八怪,你要吗?”
他的眼泪,渐渐从眼角滑落,淌上脸颊边,灼了那疤痕。我目瞪口呆,他转身挪开。转过身,流着泪狼狈的逃开……
“离歌----”我干呕一阵,才勉强抬起头,大声喊道:“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要你的人,不要你的脸!就算再丑,我也要了!”话落,倔强的表情上,滚落脆弱的泪,他真的好辛苦……
第91章谁的种?
下午时,大夫来诊断,我才彻底坚信,是老天爷又来捉弄我了。我又怀孕了!怀了有1个多月!
难怪近来我总好吃东西,有的,没的,拼命的想吃。但吃了,又觉得不舒服,总想弄点酸的住我来解谗……只是和上一次不同,我真的不知这个种是谁的?掐指算算时间,除了花骨朵,便是风流!
我却不是很确定,谁是这个小宝贝的爹爹!卧在榻上,盖着被子,我思考了半响,还是不太确定究竟中是哪一个?
老大夫开了两个方子便告退,我斜睨向榻边,一个个用那般的眼神看我。“青儿,是谁的孩子?”丹苏淡淡地开口询问。
“是……”
“是谁的?”离洛在一边懒懒替我拨了个酸橙子,我真该给他和丹苏开两张好人卡,确定,不是他俩的!抱歉地揉揉太阳穴,我瓣橙子,“不是你们的!”
丹苏替我吹药的动作微顿,有些尴尬。不是他不卖力,便确是怀不上他的,莫不是身体出了何毛病?还是没找到窍门?旁人便中,他是十次未中,这般的挫败,他嘴上不说,心中却甚郁结。“先把药喝了再说……”
“是风流?还是朵朵的?”路青霖贤淡不羁地询问。
“我也不确定!”
“本相倒是希望是风流的,朵朵那小东西好象没能力养宝宝!”路青霖考虑到实际问题,难为一耸肩。做个全职的奶爹可不容易,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宝宝半夜不睡觉得跟着火柴撑眼眸。干的比驴多,吃的比猫少,有时好象还得带点精神错乱,形象大毁不算,精神每况愈下,自由全无……
养个宝宝不易,那是比行军打仗,出使谈判,甚至与君对峙更难的事。身为过来人,路青霖由衷的希望,是风流的!
起码,风流的柔情,细心,懂得疼惜,呵护人,是全职奶爹很好的潜质。至于朵朵,得压后个五年六年才成……
“我真的不确信!”朵朵和风流,之间相差几日,根本大夫的猜测,大概就是那个时间段是播种期……
“罢了,是谁的,反正都是青儿的。我们都是他的爹爹!”丹苏体贴地安抚我的情绪,不愿我过度疲劳,替我掖好锦被,将身子放平了。
“只有生了再滴血认亲了。”离洛将最后一瓣橙子塞进丹苏嘴中,“要不然,我们再赌一次。我押是风流的种,赌注100两银子!”
“那我押朵朵。”路青霖随便配合一句。
“我押风流!”丹苏放药碗放案上下赌……
“你们几个,又趁机赌博,今天赌的还不够惨?“连孩子的爹是谁的,这种东西也要赌一赌??
“做dna比对不就好了。”姚红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身的风尘仆仆,这回又不知去哪个老道士那学炼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