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把她的包拿来帮她放进了包里。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帮她把车子搬到了后备箱里,说道:“坐出租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奇Qisuu.сom书到学校了给我打个电话。”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我也迫不及待的打了辆车往家里赶去。
回到家,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找来了许姐姐家的电话号码,想先跟她联系一下,让她来证明我的清白。
电话很快就通了,是一个男的接的,可能是她丈夫吧,接了电话他问道:“喂,找谁?
“你好,麻烦你给我找一下许姐,我是她以前的同事,找她……”
那男的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死了。”声音粗暴无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怎么了?我打的电话不对吗?我核对了一下号码,没错啊。我又一次把电话拨了过去。:“你好请给我找一下许姐。”
还是哪个男的,他气愤的说道:“你有完没完啊,她不住这里。”说完又把电话挂了。
她不在那里住?那她住哪儿啊?
我找到许姐的手机,又开始拨打。可是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了。
这可怎么办啊?找不到她谁给我做证明啊。
我又不甘心的拨打她的住宅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过来接,还是哪个男的接的,我赶紧的说道:“大哥,我真的有点事找许姐,你就帮我找一下她吧。”我都差不多快要跪下来求他了。
“你烦不烦啊?我们早离婚了,她不住在这里,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我怎么能找到她啊?我打她的手机了,可是打不通啊。”
“我怎么知道上哪儿找她,孩子扔在这里她都没来看过一眼,我还正找她呢。”
“那她娘家在那啊?我去她家找找看,我必须找到她,我这里出了点事,只有她能证明我的清白啊。”
“她没在她娘家,她家人也不知道她去那了。”
我一下子失望了,举着电话的手无力的慢慢的垂了下来,电话里传来了“喂,喂。”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电话响了老半天,我才无力的拿起来接了,是郝燕,一接通就听她说道:“怎么打你电话先是占线,通了你又不接啊?”
我依旧是躺在那里,说道:“我没找到我的同事。”
她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啊?”
我把我打电话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她对我说道:“你自己去她娘家找找啊,她前夫找不到,你不见得就找不到啊。”
对啊,她没准就是躲着她前夫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谢谢你啊,你到学校了吧。”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了,你给我钱干什么啊?”
“是我欠你的当然要还给你了啊。”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
“我住院的钱还不是你垫的啊,你也别太苦自己了,这么冷的天,别在到外面找事做了,再说,现在社会上的坏人挺多的,要是上当受骗了我的良心可就会受到谴责的啊,如果你真觉得铅我的等以后你有了工作了再还我也可以啊,好了,我困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说完我没再理会她,就把电话挂了。
早上我从公园里回来的时候,郝燕竟然已经站在我门口了。寒风吹的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头上带着一个白色的滑雪帽,穿一件白红相间的羽绒服,围着一条淡绿色的围巾,哪个漂亮啊。我看的有点呆了。
她看到我回来了,向我走了过来说道:“你还真勤快啊,锻炼去了啊?”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我使劲的吸了一口气,自我陶醉了一下。
她看我没回答她的话,又说道:“怎么不欢迎啊?”
我赶紧的打开屋门,把她让了进去,其实我的屋子里跟外面的温度差不多,而且一晚上了,还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充斥在其间。
她进门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还是进去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我给她的钱,扔到了我的床上。
我问道:“你拿这个来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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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疯狂的狙击(下)~
郝燕说道:“现在需要钱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还是好好的应付你当前的事情吧,过了这一关,你可能就一帆风顺了,过不了这一关,你会被打回原形的。”
我呵呵的一笑说道:”我会有那么惨吗,好了你先在这里歇一下,我洗洗去。”说完我拿上脸盆向门外走去。
钱我是不能再要她的了,要是跟她来虚的玩太极,也不会把钱送到她手里了。
我喜欢在活动后用冷水刺激自己的身体,其实我就是想用热水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秽也是不可能的,我这里没有炉子!
回来后,看到郝燕正在给我拆那两床破被子,因为我身上的油气太重,所以贴身的哪个被子的被套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了。
我赶紧的放下自己的脸盆,跑了过去,说道:“这个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啊,我自己来。”说完就把被子抢了过来,扔到了墙边里。
郝燕又拾掇了过来,一边接着干一边说道:“我拆下来,拿我们学校去洗,那里有洗衣机,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就这么脏着啊。”
我嘿嘿的站在一边不自然的笑了笑。
在我的屋子里找了一个装机器的塑料袋,郝燕把床单被罩团了团,扔了进去。然后背上就要走,我赶紧的从床上把钱拿了起来,递给她说道:“郝燕,这个你先拿着,你现在还上学呢,没有经济来源,为我花了那么多钱,你自己怎么办啊。我现在不缺钱,你没有必要因为同情我,就去吃这个苦啊。”我说完,又把她的包拽了过来,把钱强行给她塞了进去。
她使劲的推我拉着她皮包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的光滑和温暖。心里不禁的一荡,多么的希望能永远的牵上这只芊芊的细手,与子偕老啊。
推让了半天,我有点生气了,说道:“郝燕,你什么意思啊?看我是吃软饭的是不是?好,这个钱你可以不要,我烧了它可以了吧。”说完接过了她递来的钱,拿出打火机要点火了。
她又一把把钱抢了过去,说道:“你疯了啊,干什么呢?”
我赶紧把狰狞的面目换了下来,嬉笑着对她说道:“你要不拿,我就烧了它啊,我拿回来,也是闹心啊。”
“那你给我的也太多了啊,住院才花了不到3000块钱啊。”
“其他的钱就算先存你哪儿了,我什么时候再有了病啊什么的,再说,嘿嘿。”
送走了郝燕,我从家里出来向许姐的娘家方向而去了。
她家在老城区住着,里面跟我住的地方差不多,房屋低矮,我费劲的辨认着门牌号码,终于找到了从她前任丈夫那得到的门牌数字。
我冲着正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大妈问道:“大妈,你认识许国红吗?”
老人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谁啊?”
看这个情形,这个大妈是认识许姐的。我赶忙诚恳的说道:“我是许姐以前的同事,现在我有点事情需要找她,您老可以告诉我她在那吗?”
老人大概看我长的还算诚实,收起了马扎,拿出了北京人热情向我招呼道:“走吧,到家里坐会吧。”
她可能有点风湿,走路的时候还要扶着墙蹒跚行走,我上前扶住老人默默的与她一起走着。来到她的房子跟前,她推开我,然后潺潺微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把门打开。
屋子与我住的地方是一样黑暗的,在明媚的阳光下站的久了,进到她的屋子里还真的难以适应。呆得片刻,眼睛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她的屋子,在北面墙上挂着几个像框,像框里面摆满了照片,在像框的玻璃外面还插着几张新近的照片,有一张好象就是许姐。
老太太忙活着要给我到水,我赶紧的说道:“大妈,您就别忙了,我不渴的,您老快坐下吧。”
老太太费劲的坐在了一张老式的沙发上,对我说道:“老了,你要喝,你就自己到吧,腿脚不利索了!”接着就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也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问道:“大妈,许姐怎么称呼您啊?”
我问完,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用握在手里的手绢擦自己的眼睛,等了片刻,老太太悲哀的哭了起来。我一下子楞住了,我那得罪她了呢,我思虑了半天,也没找出我得罪她的地方来,赶紧的过去跟她说道:“大妈,您这是怎么了啊?”
老太太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没事,没事,孩子,你快坐下,人老了就是这么没出息啊。”
我赶紧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给老太太到了一杯水放在了她旁边的茶几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老太太看我坐了下来,开始对我说道:“许国红就是我闺女,与曾林这孩子过的好好的,说离就离了,哎,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离婚后曾林这孩子还经常的过来,带上外孙,我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他也不来了,闺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偶尔的给我这孤老婆子打个电话,寄点钱过来。”她说着说着眼圈里又开始往下掉泪了。
我在那儿同情的看着老人潸然泪下,是啊,我们农村有句俗话叫做养儿防老,现在老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老伴不在了,就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老人能不悲伤吗!这个时候我突然也怀念起了自己的妈妈,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也悠然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