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错愕,在我回头的那一刻变成得懵然失神。
漠天胸口鲜红的血滴在地上,在突然宁静的空间里清晰的没入每个人的心神。金色的玄兵贯穿了他是我胸口,剑柄上不断闪动的血色凤眸又鲜红变得暗红,然后突然印射出黑紫色的光芒,最后突然变成了绚丽的金色。漠天无力的单膝跪在地上,手中是他神圣七彩色的飞行玄兵,他的战斗玄兵已经贯穿了姐姐静末的身体,她银白色的凤舞公主袍浸满了她的鲜血,她站着,看着我欣慰淡漠的笑,好似了去了所有的心愿。
“啊!”扬起狰狞的面口仰天长吼,脸庞的神元力里聚集成一个陌生的面孔,若隐若现。
“我亲爱的皇子,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您,还害了您......皇子,希望你勇敢的……。”
“陪葬吧!该死的离焰。”在漠天心灵呐喊的声音落下时,那由神元力形成的陌生的面孔突然被漠天所发出的愿力狠狠的撕碎。在神元力破灭的那一刻,漠天体内破体而出的一阵旋风将他一起搅碎为无形的烟尘,贯穿姐姐身体的金色玄兵突然消失,和漠天的身体灵魂一起弥漫消散。
“陌,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不。”将静末深深的抱在怀里,脸颊紧紧的贴着的的额头,不愿在松开。
“来世,如果有来世,我就……我还要陌做姐姐。”她为何断了改变那句话,我心里很清楚。
“我不信来世,只信今生。”绝望幽怨的看着她,我的心那么痛,记得我在QQ上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她那天在QQ上开玩笑说:“如果有来世,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却很认真的回了一句:“我不信来世,只信今生。”其实那句话只是无心,我只是想说对于任何事情我都只信今生,不信来世。可现在,却觉得那么刻骨铭心。
我看到静末姐姐伤痛的把眼神专向一边,当她转过来面对我时,痛已经深深的隐没在她的心里。
“陌……这是你第一次抱着我,记得吗?你小的时候都是我抱着你,那个时候你那么调皮,记得你是第一个弄脏我凤舞袍的人。”
她的话将我引进弃陌的童年,在面对浩瀚无边的荼靡花海面前,他总是深深的望着詹爷爷鞠楼的背影,满脸愁云的等待着廊道大雪的到来。当看到纷飞大雪扬起的时候,他就会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散去沉积一年的苦闷和幽怨,詹爷爷则会回头对他露出欣慰的笑,为他高兴。每一个冬季都成为一老一少的期盼,也只有廊道纷飞扬雪时,他们都会露出久违的笑。
想起和姐姐一起玩雪球,想起我滑倒在雪地时姐姐紧张的呼喊,想起夜幕悄悄降临时她哼着优美的旋律哄我入睡,我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因为我知道天亮时等到我醒来就在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看着姐姐,看着她苍白的面庞,看着她湿润的眼眶。我为她抚顺着有点散乱的金焰色长发,她看着我幸福的笑,然后将头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泪在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滴落。
“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我没有在想下去,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不敢去面对,然而这一切都会成为事实。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很久,一切都沉默了。看着姐姐的头发缓缓的变化着,耀眼的金焰色渐渐的变得暗淡,然后出现了一根根火红的长发,就像我的头发那样,绚丽如血色的火焰,它代表着一个玄兵族的生命即将终结。
胸口的玄幽铃微微抖动响起叮咛的声音,我知道它在呐喊,好比我心灵的呐喊。然后我的哀伤被它缓缓带到了这个宁静的空间,飘逸回荡,诠释着我此刻的所有。
“陌,我走了,记得,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永远都可以不再离开。陌,一定要勇敢的……。”
“等我……。”想起即将离去的姐姐,想起王曾经的话,我释然了,看开了一切。对啊!即使我能回到我的世界,也只不过是亡灵而已,晚云述说了我残忍的命运。然后我想起了她,她或许在QQ上留言:在吗?想你了……。而我永远都不可能在回答她的话,命运或许已经注定是我让她痛苦一生,或许久了她会遗忘,也或许那道无心的伤会让她痛苦一生,突然觉得世界那么残忍,其实在想想世界不一直对我都那么残忍吗?
我抱着姐姐,一步步走向那黑紫色的漩涡,我想回家?我想跟着姐姐一起离开?我想她了?想安然回到那个世界?却又想陪在姐姐的身旁!思绪变得那么矛盾,所以我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木然在隐隐感觉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回头,我不想看到母亲和云,那样我一定会脆弱的依偎在她们的怀里哭泣,因为她们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我不想去哭,哭出来一切都淡了,我不想让我心里的那种感觉变淡,所以我不能回头,只是一个人抱着沾满鲜血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姐姐,一步步迈向那诡异的“怨灵。”
回家(终)
8
当我没入黑色旋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周围无尽的黑暗里响起:“陌,你来了!”苍老的声音悠悠叹惋,然后我笑了,笑世界,笑自己,笑人生。是詹爷爷的声音,或许第三道门的怨灵守卫就是詹爷爷吧!
我的周围是一片黑暗,这里比第一道门更加的黑,我看不到所有,只能隐隐感觉到我身后缓缓出现的那一道道熟悉的气息,却感觉不到他们所在的确切位置。
“陌,对不起。”
“爷爷!”我微微叹了一声,复杂的心让我说不出什么,真的很累,也没有好奇心再去问为什么。
“陌,其实我就是珐掕。”
“爷爷,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在我上次和你在廊道上相见后,我就开始怀疑了。”
“你怎么会知道……哦!诶!可能是那次幻象吧。”
“对,在幻象你我听到了您的声音”
“陌,对不起!希望你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那个给你期盼的地方。”
“爷爷,你不要自责!这本就是我的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我的道路更残酷罢了!”面对无尽的黑暗,默默的闭着眼,感受着姐姐在我的怀里渐渐的化做烟尘,瞬间迷失迷茫了所有,好像整个世界都离我而去,空旷了。
“陌。”母亲呼喊着我,她的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给我在这个世界仅存的那丝温暖。
“都走了!我也该走了。走了好啊!走了就可以不再回来,不再伤痛,不再为那些尘俗烦心。亿万年都过去了,我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早已踏入轮回,唯有我不甘离开这个世界,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万年前我亲手杀了弟弟榻沓,记得当时我看到他笑了,笑着落下了泪,他的剑本来可以先刺进我的心脏,然而他只是挑破了我的王袍。看到他不附带丝毫魔煞的剑,还有他的笑,我终于明白,我错了,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是我曾经的一句话让他走入了魔道,也是我的想法让他叛逆了父亲。”
詹爷爷的话让我暗叹,想起曾经廊道上他佝偻的背影,在纷飞迷茫的大雪里显得孤独凄清。
“他因为你才进入魔道?”
“记得小时候我对他说:榻沓,其实我的愿望是离开这里,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他看着我,眼角的深处有微微的快乐,也有痛,然后他转身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安,残忍。第二天的时候,他来找我,我看见他的身上沾满了金色的血液,诡异的瞳孔内闪动着寒光。他对我说:哥,走吧!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然后他把的带到了王城的城门,我看到了王城侍卫的一具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他们的眼里是疑惑的不甘,还有惊恐。王城女将雪腕的尸体被她自己的雪灵枪贯穿了胸膛,定格在王城金色的墙上,在她的眼里我没有看到疑惑,只有伤痛的泪。我看到榻沓望着她,神色黯然,隐隐闪现的爱却又强行的压在了他的心里。我突然觉得他变了,变得让我无法忍受,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詹爷爷沉默了很久:“后来父亲将他逐出了王城,由于这一切因我而起,我被禁闭王城囚禁室万年。当我再次从囚禁室出来时,榻沓已经进了道,并且控制了整个魔道,其实那是的魔道只是代表了心性偏激怪异的神,以前为了神魔交流所以修建了神魔廊道,那是不管是神是魔都在父王的掌控范围内。但自从榻沓控制掌管魔道后,真正的魔就出现了,他们不在是心性上的问题,他们为了修炼功法,在榻沓的怂恿下开始蚕食神的灵魂……后来为了诛灭邪魔,我的哥哥姐姐都在战斗中死亡,他们有的被蚕食掉,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一丝属于他们的尘埃,有的为了保护神族,自己已爆体的方式来杀死邪恶的魔,我在城内听到他们在一声声心灵的呐喊后终于永远和我永别,直到最后,就剩下父皇只剩下我一个孩子。从那以后,我变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担当起什么,所以我请求父王让我做神界的王,父皇答应了我。在后来,就是廊道上发生的事了……。”
詹爷爷叹息的话在黑暗中流动,我除了默默的叹息以外在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我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张了张嘴去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然后一个人黯然失笑。
“孩子,我走了,希望你能安然通过怨灵园……。”然后我的四周陡然亮了,刺眼的光让我抬起袖腕挡在眼睛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