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涛,之前改革办的组长,算是陈淮北前期的领导了。
当年呢他就四十出头的年纪了。
前几年,因为身体不好就提前办理了病退的手续。
他们那胡同前两年拆迁了。
陈淮北也就不知道这老小子搬到那里去了。
原来他的单位。
前些年已经进行了重组。
而且他们单位里面,认识的人也不多。
问了两个,也不知道搬到那里。
毕竟现在他还在租房子住,那拆迁的安置房还没有建好。
“你这老小子,还真是不够意思啊!还以为你这人,消失不见了呢?这边坐。”
蒋国涛“哈哈”笑了两声,看着陈淮北搀扶着,“没事,你老哥哥我,还没有到走不动路的时候。”
心里面也有些唏嘘。
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了。
他也没有想到陈淮北,竟然还认他这个老哥哥。
陈淮北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来递给蒋国涛。
蒋国涛摇了摇手,“烟戒掉了,身体不好,医生不让抽烟。”
“你这是搬到那里了?这几年也没有回单位过?我向你几个老同事,打听了一下他们也不知道你搬到那里去了。”
“之前生病住了一年多的医院,你也知道,后来回家,我们那一片拆迁,就搬到郊区了。”
“搬到了郊区?”
“郊区空气好。”
“你这走了,又不是没有我电话,这么几年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一下?再说了我家,你难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过来看看老弟,害怕老弟去你家蹭饭不成?还是说老弟是那种人走茶凉的人?”
蒋国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没有,主要我也知道你是大忙人,搬得比较远,我也不太想要折腾。”
陈淮北笑着摇了摇头。
蒋国涛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美女,低声道,“你小子还是这么一副德性,这两个小丫头,看着没有多大,别瞎搞了。”
“就算是人家不告你,你也得悠着一点,别把身体给搞坏了。”
“没有,成年了,再说了也没有瞎搞。嫂子呢?”
“你嫂子带着文兵和他对象,去买东西了。我是没有那个力气,跟着她们到处逛。”
“文兵那小子找对象了?什么时候结婚后?”
“准备十一结婚呢,找了,再不找的话,这都多大了。”
陈淮北点点头。
蒋文兵是蒋国涛最小的儿子。
可是算一下,今年差不多也得快有三十岁的人了。
“那小侄子结婚,你可一定要通知啊!”
“那肯定你,你这有钱的叔叔,怎么能不通知呢?”蒋国涛“哈哈”笑着说道,“你忙吧!别理会我这个糟老头子了,现在我这边房子拿到手了。过几天,老哥哥我给你电话,到时候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们哥俩喝一杯。”
“那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给电话啊!我就不赔你这个糟老头子了。”
蒋国涛笑着摇了摇头。
陈淮北站了起来,带着两个小美女继续闲逛了起来。
一直走到看不到蒋国涛的时候。
陈淮北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不记名的卡出来,“老徐,将这一张卡,给老蒋送过去,就说大侄子结婚,我这个当叔叔的一点心意。”
蒋国涛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
已经当干部的时候,陈淮北这边也不好意思给他送钱。
就算是过年,送点礼物过去。
要是多的话,他转过头还给他送回来。
现如今这退休了,自然也就用不着担心犯错误了。
虽说他是体制当中的人。
但是他退休了,那真是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那和地方的县长,县委书记什么的,退休了,根本比都没有办法比较。
而且陈淮北也看得出来。
这老小子日子过得不是太好了。
衣服都那么旧了,恐怕这些年都没有买过新衣服。
他这是病退的。
工资还能够有多少呢?
陈淮北估计老两口一个月最多也就是千把块钱而已。
他家房子是什么情况。
陈淮北也知道,就算是拆迁了。
能够赔偿两小套就算是不错了。
大杂院里面,他们家就两间正房,外加意一间耳房,加起来也就是五十个平方了不起了。
当年他家的两间房子,都隔起来了。
要不然的话,他们家七口人,根本就不够住的。
卡里面钱也没有多少。
也就是二十多万而已。
蒋国涛那可是真是为他忙活了不少事情。
刚来首都真正落脚过后。
像是公司里面有些事情,也都是他在这边帮忙,忙前忙后的。
要是让他来搞的话。
还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
“另外就是幸福里小区,三室两厅的房子,给他三套,一个儿子一套。就说我的心意,这房子本来早就为孩子们准备的,要是回绝的话,就说我和他这个哥俩,关系也就到这了。等他媳妇过来的时候,你再过去。”
蒋国涛前面两个儿子结婚和女儿结婚,陈淮北也过去了。
不过送礼他没有收,最后也就是掏了两百块钱而已。
陈淮北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句实在的话,朋友还真不是很多。
蒋国涛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了。
其实呢,他也就是这样的人,他陈淮北要给他送礼的话,组织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难道组织还说蒋国涛收受贿赂吗?
他陈淮北还用得着巴结别人吗?谋求一些好处吗?
但是蒋国涛就是这样的人,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徐秋白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叔,刚刚那个老爷爷是什么人?”卢凌瑶问道。
“大叔一个好朋友。”
卢凌瑶“哦”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手表专卖店,“大叔,走,我给你买一块手表去,你手表都破成什么样了。”
“算了,大叔家的手表都不知道有多少,习惯了,就不想要换。”
“大叔,你家手表很多吗?”
“几百块手表还是有的,厂家每年都给邮寄几块过来。”
身为这些名表的股东。
这种福利要是没有的话,怎么可能呢?
“你有归你有,我买是我的心意,我也希望大叔,等这一块手表坏掉过后,然后带着我的手表。”卢凌瑶一脸期盼的说道。
陈淮北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想要等到上海牌手表坏掉的话,那断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他爷爷那一块手表都多少年了?
几十年下来,依旧还是照常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