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以千面候君心 32 惊天地泣鬼神的“诓”世绝恋

《我以千面候君心》32 惊天地泣鬼神的“诓”世绝恋

作者:御前承墨 字数:4607 书籍:我以千面候君心

  无风不起浪,方直和玄墨一唱一和“吓”退慕“直”而来的佳丽们一事,传到了方枭耳中。方枭手上握着方亦男的密信,蜷在太师椅上陷入沉思,半天没挪窝,越砸吧越觉得不是滋味,越琢磨越怀疑此事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于是叫来方拓,爷儿俩秉烛长叹了一整宿,方枭走投无路地得出结论:该挑明的就绝不能隐瞒。

  天蒙蒙亮。

  玄墨突觉腹胀难忍,拍拍方直的脸嚷嚷:“舅舅!舅舅!”方直正在做春梦,眼见着就要亲上芳泽了,就听“小搅屎棍子”一声急过一声的“叫魂”,美人没了,方直也醒了,方直一肚子火。

  “又怎么啦?”

  “茅房。”

  “天已经亮了,自己去!”

  “掏粪大叔快来了,我高贵的屁股怎能轻易地给人看?”言下之意是叫方直去给她守茅房门。

  “大熊小熊?”大熊就是大号,小熊就是小号。

  “大熊!”而且快憋不住了,玄墨捂着肚子,面容扭曲地回答。腹中一股横冲直撞的气儿顶得玄墨直不起腰来。又是一番挣扎克制后,玄墨竟然听见方直的鼾声,他又睡过去了!

  玄墨气急,刚才强憋的劲儿顿时泄了一半,玄墨皱皱眉头,破罐子破摔地由着自己体内的那股邪气儿肆虐。

  仅仅片刻,玄墨一怔,身子一顿,肚子里随即轻松许多,玄墨抓紧时间,坏坏一笑,麻利地爬出被窝,把方直的头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四肢还过分地压在被子的边缘。很快,被子下面的方直有了动静,继而开始扭动挣扎。玄墨又往下加点力道,抿着嘴窃喜。就听身下的被子里闷闷地传出一声吼:“方玄墨,你又放了!你竟敢又放在被子里!——你死压在上面做什么?你是想活活熏死你最英俊的舅舅么?!”玄墨咯咯笑道:“舅舅,我短胳膊短腿儿,手脚被床单缠住了耶!还有,人家是憋不住了才放在被窝里的,你早早地陪我大熊不就好了?”说着,故意使坏地又往下沉了两下,估计,那些臭味已经被方直吸得差不多了。

  方直忍无可忍,修长的双臂一伸一卷,连被子带玄墨尽数圈在怀里坐起了身子,一把扯下脸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没被玄墨的尾气污染过的新鲜空气。

  等方直脸上缓回些人气,他把夹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抽开,睨着玄墨问道:“不想大熊了?”玄墨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方直邪肆一笑,道:“好,那咱就再眯一会儿。”玄墨天真地以为方直既往不咎了,兴奋地点点头。方直伸直双臂,做出一个“抱抱”的姿势,玄墨作势撒欢地就要扑过去,方直扯着她的两条胳膊使劲一带,“咚——”一声巨响。玄墨撞晕前隐约听到方直说:“扯平!我练这么硬的胸脯子,就是撞兔子用的——”

  方直紧了紧胳膊,作为刚才春梦被她搅黄的补偿,狠狠地在玄墨头顶偷香一个,很满意地笑。

  当日,上朝途中,方拓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方直:“三弟,你觉得玄儿怎样?”

  “什么怎样?”方直被问得丈二和尚。

  “就是……就是”方拓嘴的确拙,想来想去不知方枭让他所谓的“探口风”该怎么个“探”法,“嗨,就是她可爱么?”

  “可爱?那是当然!我跟你说哈——”方直眉飞色舞地说到一半,一瞥方拓赧红的脸,脑瓜一转,打马凑到方拓眼前,反倒探起了方拓的口风,“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在找借口,想跟嫂嫂再生个女娃?嗨!生孩子是两口子的事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方拓被他说得又羞又怒,怎么被这小子扯到自己生孩子上了?气急之下本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当下冲口而出:“你喜欢她么?”

  方直哪知道他问的这个“喜欢”并不是那个“喜欢”,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怎会不喜欢,现在我宝贝她还来不及,不过你别告诉她哈,这小兔崽子,告诉她一准儿又要沾沾自喜,小腚儿能扭到天上去!——哎?大哥,你不喜欢她?”

  方拓没好脸色地说:“你别总扯上我,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二妹让咱帮玄儿在京城择婿一事?”

  “听说过,不过小玄儿整个儿一个傻妞儿,除了吃就是玩,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这样怎么成亲当娘?此事不急。”方直不以为意。

  “你是不是舍不得?”方拓觉得自己已经追出些眉目了。

  方直一拧眉毛,听出方拓话中有话,索性勒住了马,正色问:“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咱们兄弟从不绕圈子。”

  方拓也定住马,回道:“弟弟,据我所知,你一向藏玄儿藏得紧,轻易不许她出门,也很少给她引荐你的那些朋友,这样一来,又何谈让她自个儿挑选驸马?眼见她一天大似一天,你莫不是日子久了动了不该动的情,自己却还在欺骗自己的心?”

  方直哭笑不得道:“大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当初你们把玄儿硬塞给我时,可是好一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掩饰好玄儿的真实身份,现在反倒把罪名又推到我头上了?哦,活是好人你们一直做,恶人叫我扮到底?再者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当初若是叫你照顾小玄儿,照你说的日久生情,那嫂嫂今儿个是不是就该跟你闹分手啊?!”

  “你小子胡吣些什么?!”方拓脸又红了,呵斥方直一句。

  “哦,玄儿现在跟我不闹别扭了,成天黏着我,那你们就嫉妒?还凭空给我们扣上一顶有男女私情、乱伦的大帽子,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吗!那梅逸还跟她妹妹青梅竹马咧,人家头顶上怎就没乱伦这顶大‘帽子’?!你太荒唐了!”转念一想,方直沉脸念叨,“是不是又是爹那闲疯了的脑子瞎琢磨出来的?”

  方拓不置可否,续道:“人家梅公子可没跟你一样,成日介不顾小姐闺誉地赖着跟人家同睡!三弟你就承认吧,虽然你仗着比玄儿大出一个辈分来,可毕竟在年纪上你们还算同辈,你扪心自问,若是没生情愫,你现在有了寒玉还与玄儿同塌这怎么解释?!”

  “那大哥你说,亦难阁的珍宝橱里,爹那件底衣上的尿渍从何而来?我可知道,那是二姐留下滴!同样都是十三岁,二姐与爹同睡那是父女情深,玄儿跟我睡就得背上乱伦的黑锅?!”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那时候二姐受了魇,与爹娘同睡又有什么?!”

  “哦,那玄儿还怕黑咧!我就是现在有了媳妇儿,那我也许玄儿跟我们一起!”

  “你这是坐享齐人之美!”

  方直觉得跟头牛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气急了干脆甩开方拓策马先行,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补充道:“歪理!”说完气鼓鼓地打马走人。从小到大,兄弟俩头一遭不欢而散。

  方枭书房里,方枭父子三人俱是正襟危坐。

  玄墨撒欢儿地冲进来,还夹着一阵旋风,嘴里兴奋地喊:“外公,您真的许我南下游玩么?”

  方枭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是啊,此事不急,玄儿先跟外公说说话好么?”

  玄墨当然知道甜头都在后头,小鸡啄米一样一下接一下地点着脑袋。

  “玄儿啊,今年几岁了?”

  “回外公,虚岁十四。”玄墨环顾四周,发现屋里一共就三把太师椅,三个男人一人占着一把,便自然而然地挤到方直的座位上,讨好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方枭见状有拧了拧眉毛,接着又问:“嗯,十四啦,算算也不小了,玄儿可有喜欢的男子?”

  玄墨的笑马上僵在脸上,疑惑地默想:怎么,男人们到了一定的岁数都会染上‘媒公癖’吗?这不,一个皇上,又加上一个外公,俩人还约定好了一般先后发病。

  见玄墨不答,方拓开口打圆场:“爹,您这么问太直白了!玄儿就是有也不好意思当众给咱们嚷嚷呀!”

  “你懂个屁!咱方家的人向来敢爱敢恨,喜欢就是喜欢,那些个忸怩作态是能当袄穿还是能当金子往脸上贴?!想你二妹十三岁时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娘,她看上了南城卖豆腐的小白脸儿!书儿十三岁更了得,都与太子私定了终身!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孙子会打洞!你别忘了,玄儿可也是亦男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方枭吹胡子瞪眼地训了方拓一顿,方直朝大哥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眼。

  “玄儿,外公讲得不错吧?”

  “嗯?啊——”玄墨又神游了,一脑门子全在惦记那个豆腐哥,她哪听见方枭正在说什么。

  “这便是了,那就快告诉外公,你喜欢谁?”方枭没敢放出下半句“外公给你说和去,一说一个准儿!”怕被小辈儿的笑话,笑他戎马一生的堂堂镇国侯老没正经、老不务正业、老像老娘们儿。

  “小——白——脸——呵——”玄墨还在琢磨豆腐阿哥,嘴里不禁念出了声。

  方枭眼底却有了笑意:“原来是梅逸那小子啊——他是挺白净的!”

  玄墨一听“梅逸”俩字儿,马上惊过神来,慌乱地直摆手,恨不得把脚也摆上两下才能表明心迹。谁稀罕他?!就会揪人的小辫子!

  “不是啊?”方枭有些失望,再度陷入冥思苦想,片刻,他眼睛又是一亮,探试地问:“骆家的小子?!”

  玄墨冷嗤,满是鄙夷。

  方枭不气馁,再接再厉地又想,忽地一拍大腿,无比肯定地大笑道:“老夫就知道咱家的闺女最有眼光了!瞧瞧老夫这臭记性,偏偏把最合适的给忘了,是嶪王的独苗苗战承嶪那小子是不?那小子好啊,有骨气!是条铮铮的汉子!你还真是跟你娘一个性子,最好硬汉这一口儿……”

  见方枭喋喋不休,玄墨怯怯地插上一句:“外公,玄儿,不认识他唉——”这是大实话,方直的朋友实在是太多了,除了与自己正面“交锋”过的几个,玄墨对其他的一概不知或是干脆就对不上号。

  “不认识没关——你说你不认识?战承嶪你竟然不认识?!”方枭猛然截住了话头,刚才的话全部作废,方枭又狠狠地切了一眼方直。

  “哎。”玄墨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像不认识是她的错一样。

  “这样啊,”方枭一捋胡子,睇着玄墨凝重地探她的口风:“莫不是你想跟你姐姐共侍一夫?这可有些难办啊,太子曾说他不要侧妃的——”

  “我才不稀罕咧!”提到太子,玄墨就一脸嫌恶。

  “啊呀,外公头快炸了,玄儿还是自个儿说说吧!”方枭彻底告败。

  玄墨很是无奈,垂头猛想,怎么才能转移开这个话题呢?灵机一动,当下决定所答非所问:“有啦有啦!”方直身子明显一抖。

  方枭被茶猛呛了一口,手指点着前方就问:“快快说与外公听听!”

  玄墨掰着手指头开始列数:“玄儿心里,最最喜欢父汗,哥哥排中间,逸哥哥家的大胖子点心师傅也还好拉,人好点心更好,最关键的是也很疼玄儿——”

  方直身子一松,向方枭投去揶揄的一笑。方拓强憋着愣是没敢笑出声儿。方枭哆哆嗦嗦地说:“玄儿啊,这些个男子好是好,可你能嫁么?”方枭心中很是悲哀,好好的丫头,该是到了春心萌动的年岁,却连谁该喜欢谁不该喜欢都搞不清,都怪方直这死小子!家教这么失败!

  “是不能,父汗有母妃,哥哥要娶放牛的,大胖子师傅也说点心比女人更贴心。”

  “是么,这就对了,那你想点别的?”方枭上了岁数,别的没长进,耐心倒是有的是,玄墨彻底崩了。

  玄墨扭头看看方直,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方直面无任何反应,玄墨干脆直接朝方枭摇摇头表示没有。

  方枭把玄墨和方直间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比痛心疾首地说:“造孽啊,亲生的孩子不像娘,捡来的孩子却像根像得厉害!”

  方拓慌忙劝道:“爹!当着小孩子的面别说些有的没的!”

  说者有意听着有心,玄墨哧地燃起了眼中的花火,晶灿灿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小心翼翼地探究:“外公,谁是捡来的?”

  方枭洒了一把辛酸泪,许久,才颤巍巍地指向——方直。方直的身子再度抖得厉害。

  紧贴着方直坐的玄墨很快收到了他的颤抖,睁大了双眼,不信似地跳下椅子,握住方直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惊呼:“真的么?这是真的么?小舅舅?”

  方直默不作声,眼泪呼之欲出,玄墨的心立马软成一池春水,抚着方直的脸柔声道:“可怜的直舅舅,打小就被没良心的乱丢,你的生身爹娘可真狠心!”方直垂下眼睑,仍是无语,玄墨仰着脸去看他的脸,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句话:是够狠心的!

  玄墨仔细想了想,忽然无比坚定地对方枭说:“外公,既然这样,那我就老老实实说好了,我喜欢小舅舅,很喜欢很喜欢——”言语至此,玄墨很咽了一口苦水,心中不住祈祷:外婆啊,您在天有灵,跟菩萨说说好话哈,玄儿不是故意说谎的!又续道,“他身世这样可怜,我们就应该对他更好一些是不是?他爹娘不要他那我来要,他爹娘不疼他我来疼好了。我决定了:我——要——嫁——给——直!”连舅舅二字也省了。

  万里晴空中突然炸响了一个惊天雷。

  方枭一下子跌坐回太师椅中,老泪纵横。

  方直的眼泪也一下子涌出眼眶,玄墨贴心地为他擦去眼泪,柔声又道:“小舅舅,你别太激动,这样我们永远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们永远都不用分开!”玄墨胸中大石轰然落地:他母亲的,有了挡箭牌就是好,终于不用再费巴哈地去找什么莫名其妙的驸马了!

  方直猛然摇头,玄墨怕好容易才捉到的“替罪羊”逃跑,便故作深情地回忆道:“你记不记得,当初你说过,要是没人愿意娶我,你便就和就和?还有,姐姐进京的途中,你也默许了要对我负责?还有还有,战前你欠下我的人情,你伤的那么重都不肯死,看来你心里还是记挂着我的对不?”方直的泪淌得更欢了,玄墨咬咬牙,豁出去了!干脆撅着嘴贴上方直的脸,直接用嘴吮去。

  方枭和方拓都被震呆了,直勾勾的四只凤眼都能捺出泪来。

  屋外风雨大作,玄墨自己都被自己的豪言壮举感动了,欣慰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绝恋吧!

  玄墨正陶醉着,就听方枭疲软无力地开了口:“乖玄儿,你不是想南下游玩么?回去收拾收拾,后日一早就出发!”

  “哇!咳——太好了!咳咳!”玄墨正含着一嘴方直的眼泪,本想再忍耐一会儿,过会儿出去吐了顺便刷刷嘴,一听方枭的话,当下也忘了这岔了,反喷了方直一脸,全还给他了,方直的脸都青了。玄墨边用袖子在方直脸上一通胡抹乱抹,边不耐烦地安慰道:“哦,错了错了,擦擦哈!”方直的脸更青了。

  玄墨见状摇着方直的手撒娇:“直舅舅,传说金陵可有十二金钗呦!你不动心么?来,笑一个,我嫁你之前,允许你再风流快活两年!快回去收拾东西!”这样的妻子还真是大方,情愿把自己的相公拱手想让。方枭和方拓听了这话后脑子不禁有些抽筋儿:他们的乖玄儿是真的喜欢方直么?

  “咳——呃,玄儿啊,你直舅舅很忙,兵部一天也离不开他,你自己去哈!”方枭一句话就灭了玄墨的念想。

  “啊?”玄墨一脸失望,企盼地盯着方直,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我们一起去”之类的话,可惜,方直脸上除了阴郁就是莫名其妙的愤怒,没别的说。

  “玄儿,去收拾东西吧,外公有话给舅舅说。”方枭无力地挥挥手,借故支开了玄墨,玄墨呼啦一下又夹着旋风刮走了。方枭头更痛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