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搞不清他俩的是什么关系,好在两人与大家还算友好,有时帮帮小忙,说说笑笑,也算没有半句闲话传耳。
“七刀,你说她会不会……”小千还是有几分担心。
七刀笑笑,捂住她的嘴说道:“不许说那个字,因为她办不到,要知道一个人若真的还想去死,根本不需要在跟当事人面前多说什么。”
小千:“可是万一她用毒药……”
七刀:“从我当初在红泪堂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体内有股雄厚的内力在支撑着她,就算她想拿毒药结果自己,也未必能成功。这种人在江湖上的确不多,可以看的出她的武功是后天所学的,并非从小练起。”
#奇#又挽起她的酥手道:“千,这些日子你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书#小千笑着说:“受苦什么,你我既为知己,就该同甘共苦啊。”她提起他那只左手,又道:“这些年,好些了没?”
#网#七刀:“恩,好些了,现在也能握紧拳头了,不过不能在杀人了。”
小千:“你以后不要在杀人了,听我的,不要在杀人,我不想你有事。”
七刀:“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有个人,我必须杀,因为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杀人。”
“谁?”她想知道名字。
七刀:“现在我不方便说,不过有个人肯定会过来找我,她甚至会给我带许多黄金恳求我去杀的。”
某天,一个女人来到了石瑭镇上,林七刀与小千还正在照顾着秋子,这么个女孩子现在弄成这样,怎么伺候都辛难啊。
“你先照顾着她,我去看看。”七刀走去,关上门。
林中,他与她见面了。
“你果然找到这里来了。”七刀说了一句。
“没想到你搬到这住了。”她说到。
七刀:“这与你无关,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的目的。”
女人:“你很聪明,我有事情委托你,希望……”
“你是叫我去杀人。”
女人:“恩,我知道你能办的到。”
七刀:“我已经废了一只左手,如果真的重新拿起那柄剑去杀个人,似乎有些困难,况且那个人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女人的眼中渗透出一种心疼,道:“这是最后一次,行么?”
七刀:“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因为只要杀了这个人,你我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从此谁也不再欠谁的。”
她眼中又善存一丝感激。
她满意地离开了,离开之前给了他一带黄金和一张人名以及地点位置。两人说话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呆,因为她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对她的恨。
七刀也回到了屋里,见了小千与秋子,一言不发。
“怎么了,她来过了?”
七刀:“恩,没什么事情,你别担心。秋子,怎么,饭菜不和你胃口?”
秋子不想理他们,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只是躲在床的角落里抱着枕头。
“她还是这个样子,我也没什么办法。”小千有些自责,她将她当自己的妹妹照顾着。
“我在去弄热下。”他将饭菜端了去厨房,厨房很简陋,但又是他唯一能够劳动的地方,他感到很快乐。
正当他弄热饭菜时,却见她也在他后面,他已经不感到惊奇了,已经习惯了这种拥抱。
“你要多注意身体,知道么?”他关切地说到。
“我知道,即便剩下的时日不多,我也会过的很快乐很充实。”她笑的很美,很天真,而他,也跟着笑,但是微笑的背后,却是痛苦与无数个不甘心。
他停住了,将她抱在怀里,但并没有亲吻她,因为他不能这么做,她所经历的一切实在太多太多,旁人是无法明白与理解的,只有他,只有他真正理解她,关心她,爱护她。是的,她本来可以去治疗,可是,她放弃了,人生中有许多事情不得不放弃,放弃并不代表懦弱,而是一种精神涨放。
她自己的病,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即便去医治,也是没多大作用,他与她说了许久,还是没有尽全力劝服她去治疗,她只是笑笑道:“我为自己真正活过一回,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在乎,你也如此,假若哪天就剩下你一个人,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不必为我伤心难过……”
当他听着她说,字字句句都记在心中,沉默不发,像个天真的孩子,他不能说什么,只要她快乐高兴就行。
然而她所说的一切,也让秋子在外面听到了,她并非无情冷漠,推开门,脸上的两行泪珠滚落双颊,道:“小千姐……”
第四章,第二十九回
(二十九)
岳雷终于让将士们与金兵展开最后的决战了,只要消灭了战奴主力,那么剩下的一切也就好对付了。可是紫云心里知道,他答应过太子,只要除掉战奴,就设法让岳家军撤出朱仙镇,可是,就凭他一个人一张嘴能说服将军么?
两军交战,太子完颜戈已经是重病在身,撑着病怏怏的身子在前线鼓励三军将士。他知道只要他与紫云的交易一结束,或许不久也就走向宿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预料之中的事情。
“太子,这儿风大,您还是回帐内吧。”士兵们心疼地说道。的确,太子对他们都很好,公私分明,现在见他这副样子,谁心里不难受?
太子:“我没事……呆会儿就要上前线打战了,我希望你们……你们不要有太多的伤亡,毕竟人人都有妻……妻儿老小,她们还都……等着你们回去……咳咳……”
将士们心中流泪,太子的确是个好人。终于,薛郭仁请来了消失已久的鹤天祥来助阵,原来当日鹤天祥险些被秋子活捉,是被薛郭仁暗中打出一镖所救下,鹤天祥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也就来了。
两军对战,战奴由他们两人同时放出,这一个个战奴流着恶心的口水,垂着背,双手付前挂着,活像一只只森林的大猿猴。岳雷将军一见战奴们已出,立刻派紫云按计行事,紫云一挥手,将士们将一根根已经削好的竹棍插在地上,这些竹棍上都刻着好几个大、小形状不同的孔,刚好今日风大,岳雷与紫云想到风声能够让棍子里的气流推出孔外传出音律,这就是战奴的弱点,紫云摸清楚了对手也是用音律控制战奴的做战,可是他这一排排竹棍可不是萧,传出来的声音更没有铁萧那么美妙和动听,而是无数刺耳杂乱的风声,这样还不够战奴喝一壶?
果然,这数道竹棍发挥了效果,金兵的战奴似乎一个个变的脾气火暴,不受对方音乐的控制,薛郭仁和鹤天祥在怎么铁萧吹,也招不回他们,这下子,轮到岳家军的将士们出阵了,他们大略地了解了千力散的作用,所谓的千力散,也就是配合着提前的竹棍杂音,在由将士们带着一些黑狗血和童子尿与醋沾的大蒜头连倒战奴一身,这三样东西原本就是驱邪杀菌的,先洒狗血,后撤军一地拖延一个时辰倒童子尿,最后丢大蒜,严格的说要分三个时辰来丢这三样东西。不然功亏一篑。
等前两样东西丢完后,最后这个时辰丢大蒜,尤其是大蒜,试问谁真正能够承受的了一串大蒜的气味?更何况三军将士加在一起,每个人一串多达四十多个大蒜头猛砸过去,那些战奴能受得了这气味?战斗力明显退落,无法前进。岳家军先前想过用所有的火药与大炮点然直接丢炸向他们,可是战奴被训练后多少懂些灵性,金兵也不是白痴,训兽师薛郭仁怎么不会看出这点?肯定会催眠他们检起火药反丢宋军。紫云灵机一动,“既然大蒜有如此威力,何不在这个时候用火药与大炮上前一推,战奴还不全部结果?料那薛郭仁虽然训练过战奴们有拣炸药反丢的习惯,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它们已经没了战斗力,怎么还会顾了其他?”
“将军,上火药,上火药,开炮,开炮!”紫云大叫了一句,岳雷知意,让王佐,林诺,左右两路带一班士兵自带炸药冲上去丢向战奴,后面由墨心子一点羽扇,炮声响起,双倍的火药纷纷落在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战奴们身上,薛郭仁完全看傻了眼,炸声在阵地里炸起,战奴们无不被炸得血肉模糊断手飞脚,可谓惨不人睹……
前方阵地上传来战奴们无一人生还的消息,太子完颜戈虽然没什么反映,回了帐内,但却也一时受不了打击,重重吐了口血,坐倒在地。心中自言道:“韩紫云,战奴们被你们消灭了,现在该是让你实现承若的时候了……”
战场上的杀戮越多,人们手中沾满的鲜血也就越多越罪恶,紫云望了望血肉横飞的战场,也不想在有更多的人伤亡,况且他答应过太子,只要消灭完战奴,就立刻说服岳家军撤出朱仙镇的范围,可是眼前……
岳雷拔出长剑喝令一声,命令全军将士一股劲冲杀过去除掉金兵主力,墨心子双掌一开,鬼谷兵书一放,顿时风云变色,闪电雷鸣,紫云忽然阻止墨心子道:“请先别施法。”
“为何?”墨心子不解地问到。
紫云不理会,抢过岳家军旗往后跑,军旗后撤,也以为着士兵后撤,岳雷看了看紫云,怒道:“韩紫云,你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将士们给我冲,别对着这面旗子后撤啊。”
金兵已经伤亡惨重,因为折了所有的战奴,士气减少,岳家军忽然撤退,反倒是松了口气,各地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