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中毒了?还是那么严重的毒?”
“谁让你进来的!”轩辕澄怒喝道。
“为什么瞒着我?我是你的妻啊!”皇甫韶仪见轩辕澄这几日憔悴了许多,便亲自熬了补品送来,却在门口听见了无凤的声音,于是强令守门的不许出声,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你告诉她却不告诉我!”
“太子妃娘娘,无凤只是太子殿下的属下。”无凤皱眉,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计较这个!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够了,皇甫韶仪!”轩辕澄怒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太子殿下解毒,至于其他,以后再论如何?”在不远处转悠的花无栖听到动静及时出现解围道。
“我刚听你们说要找什么至阴之人才能救殿下,是吗?”好在,皇甫韶仪并不是糊涂的不可救药。
“嗯。”花无栖点点头。
“什么是至阴之人?”皇甫韶仪追问道,“我去找父王帮忙找!”
多些人找的话,机会会大一点吧,无凤如是想,“至阴之人就是在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人。”
“……阴年阴月阴日吗?”皇甫韶仪面带激动的向轩辕澄确认。
“没错。”轩辕澄回道。
“太好了殿下!您有救了!”皇甫韶仪一把握住轩辕澄的手,欢喜的说道。
“你说什么?”轩辕澄不敢置信的望着皇甫韶仪。
“娘娘,你知道谁是至阴之人吗?”无凤也有些激动,怎么会这么巧?
“殿下忘了吗,韶仪就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啊!”
“……”
气氛一下子又冷却下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皇甫韶仪疑惑的看着愁眉紧锁的三人。
“娘娘,有一点你或许还不知道,”花无栖在轩辕澄的示意下说道,“解这种毒需要至阴之人吸毒,而且要保证吸毒过程中心境平和。”
“这些我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吸毒之后,毒素会全部转嫁到吸毒者的身上,回天乏术。”虽然不忍,花无栖还是说出了实情。她有权利知道,并作出选择。
皇甫韶仪脚下一软,险些栽倒于地,“你是说……如果我为殿下吸毒,我会死,是吗?”
花无栖艰难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娘娘。”
“……你们骗我……”皇甫韶仪一步步向门外退去,只有她死才能救太子哥哥?她和太子哥哥只能活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越想越可笑,皇甫韶仪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殿下……”
“由她去吧。”
既然进了宫,无凤顺便去看了看轩辕霸才与花无栖一道回府。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然是午膳时间。走进大厅,却见失踪了一天的洛颀扬正端坐于厅中。
“两位才回来?”
“洛教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无栖客气的问道。
“今儿一早就回来了。”洛颀扬边答着边看向无凤,“听说,凤儿你找我?”
“洛教主,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中了加了烈焰果的七虫草,除了找至阴之人吸毒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化解?”无凤连忙问道,现在洛颀扬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加了烈焰果的七虫草?”洛颀扬蹙起了浓眉,“恐怕得让凤儿失望了,这毒只有那种方法可解。”
听他如此说,无凤眼中的光芒渐渐淡了去。难道水云间注定有此一劫?她不甘心啊!
正当太子一派愁云惨雾之时,三皇子那却是一片欢腾。
“老师,有如此奇毒为何不早些用上,也省得我们费这许多心思了。”轩辕渐不由说道。
“若非逼不得已,老夫并不想用这一招的。”叹了口气,斗篷下满脸沟壑的老人有些气闷的看向轩辕渐,“若不是你太不争气,老夫也不必冒这被暴露于阳光下的风险了。”
“老师,是本殿下无用,还请老师责罚。”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只希望这一招能彻底灭了轩辕澄这个绊脚石。”
“老师放心,谅他们也没这本事解此奇毒。”轩辕渐笑得阴狠。多年的心腹大患就要被除去了,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畅。等轩辕澄死后,那太子之位舍他其谁!
“别高兴的太早,轩辕澄一日未死,殿下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苍老的声音满是严厉。
“老师教训的是。”
“该做的布置都要布置好,若此计不成,我们也好有后招。”
“明白,本殿下已经吩咐干意去办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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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有点小激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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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命换命
夜,何其漫长。
轩辕澄倒在床上,牙关紧闭,手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被子。虽然没有痛呼出声,但狰狞的表情和额角不断滑下的豆大的汗珠诉说着他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皇甫韶仪掀起帘子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积蓄已久的泪水喷薄而出。“殿下……太子哥哥!”
“谁……谁让你进来的!”
轩辕澄虚弱的喝道。
“太子哥哥!”不顾他的呵斥,皇甫韶仪俯身抱住轩辕澄,“你宁愿独自忍受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多久没有这样与他亲近过了?除了大婚之夜,轩辕澄就再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门。她知道他的心里有着澹台无凤,可是没关系,她可以等。哪怕十年二十年,她一定会等到他忘记她的那一天。毕竟,她是他的妻,她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站在他身旁的人,她才是能够与他过一辈子的人。可是现在,她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韶仪……”轩辕澄吃力的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的那样,“太子哥哥对不起你……”如果知道只能活这些时日,他绝不会娶她……
“太子哥哥……”皇甫韶仪伏在他的身上,泣不成声。是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对她如此温柔?那她情愿他永远对她恶言相待!只要……他和她都好好的活着。
“韶仪……你还那么年轻……”却要为他守寡,“太子哥哥不该娶你的……”
“太子哥哥,求你别说这样的话……这桩婚事是韶仪自个儿求来的……即使早知如此……韶仪也会做同样的事!”皇甫韶仪语不成句的说着,泪水濡湿的被子贴在面上,沁凉沁凉。
“韶仪,你应该知道,我娶你只是为了……”未完的话被封在了她的手掌。
擦干泪水,皇甫韶仪粲然一笑,优美的弧度中隐约透着决绝,“太子哥哥,今晚,能让韶仪抱着您吗?”
“……”犹豫许久,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轩辕澄缓缓点了点头。
除去外衣和鞋,皇甫韶仪小心翼翼的在轩辕澄身边躺下,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她能感觉他因为痛楚而微微颤抖,能感觉他的高热,在心疼的同时是难以言喻的满足。这应该是他和她最贴近的一次吧,即使是新婚之夜融为一体的时候他给她的感觉也还是疏远的。
第一次……也该是最后一次吧。
清晨,一辆青缎马车停在了郑府门前。车夫将一块腰牌递给守门的,不一会儿郑太傅就匆匆跑到门口亲自迎接车中贵人。直到晌午时分,那辆马车才缓缓驶去。
太子身上的毒性已经经不起拖延,当天下午,郑太傅便领着大夫进宫了。
“你说什么!”轩辕澄惊得险些握不住笔,纸上晕开点点墨迹。
“殿下,快回房准备吧。”郑太傅催道。
“不是说没有别的办法吗?”轩辕澄怀疑道。
“天佑殿下啊!梁神医查阅了古籍,找到了另一个办法。”郑太傅指着一旁等候的大夫说道。
“果然,天不绝我啊!”轩辕澄从未如此感激上天,他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怎么能死?
另一边,皇甫韶仪换上了正装,那件雍容华贵的太子妃服,而后慢慢的仔细的给自己上妆。
“郡主……”自小跟着她的丫鬟香草咬了咬牙,还是说道,“郡主您这样做值得吗?”或许,太子根本就不会在意!
“值得。”皇甫韶仪不假思索的答道。
“太子殿下对您如此无情,您有何必为他付出性命!”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记得我。”浅浅一笑,皇甫韶仪缓缓地抹着腮红。
“……”这真的是她任性刁蛮的郡主吗?这样的郡主让人心疼。
“好了。走吧。”放下胭脂,皇甫韶仪对镜一笑,风华万千。
皇甫韶仪的院子离轩辕澄的寝殿有一段距离,当她来到寝殿的时候,轩辕澄已经被麻醉昏迷了。
“娘娘,可以开始了。”郑太傅恭敬地说道。
“嗯。”皇甫韶仪微笑着点点头,在轩辕澄的床边坐下,“你们出去吧。”
“是。”一干人等退出了房间,只留下大夫,皇甫韶仪和人事不知的轩辕澄。
皇甫韶仪伸出胳膊,“拜托你了,梁神医。”
“娘娘放心。”取出火上烤过的刀子,分别在两人的腕上割上道口子,撒上一种黑色的粉末后将两只手腕搭在一起,伤口紧贴伤口,“娘娘谨记,要保持心境平和,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回忆从前。
那时,她还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女娃,他也还是个稚嫩却爱装老成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