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校长大人的那几颗重型炸弹的原因,个个都兴奋得连劳动都抢着干,特别是一副讨好样的男生,当然除掉我这个落后分子。我自己的说法是:走动着看看谁需要就帮上一把。可打扫卫生又不是很需要体力的事,特别是对来自农村的她们,所以我更多的时间是欣赏美女。满目环肥燕瘦,真太令人感动了......
看大家都在劳动,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坐下来,走了几圈没什么事,就逛到隔壁的(3)班去看了一下。他们班61人,几乎清一色男的,连走人的过道都只能一人侧着身子勉强走过,坐最后的背靠墙壁,角落的更是直接坐在垃圾桶上了。看着将要在狭小的空间与浓重的汗臭中度过漫长一年的他们,我直夸自己选择明智,那原有的一点点遗憾也不翼而飞了。
回来又随便闲逛了几圈,最后停在靠近刘若蓝的地方,就算欣赏也得挑个美女不是?
她踩在桌子上擦着玻璃,还与旁边洗着脏毛巾的魏明芝说笑着。有点胖胖白白的魏明芝原来就是(4)班,我不熟,只知道她与刘若蓝走得很近。刘若蓝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抓着窗的边沿,擦着玻璃的外面。因为大半个身子在外面,微风吹动她那一袭白裙,特别是这样一个角度,偶尔还能看到随风摆动的裙裾内露出白腻的......啊!我猛一甩头,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想法?我看到的应该是有如凌波仙子般飘飘欲飞的美感才是啊!
突然发觉不对,仿佛是一个慢动作,我看到刘若蓝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外仰去,真的是飞了!我与她是正对面,透过玻璃我很清楚地看到她乱飞的长发中苍白的脸以及眼中的慌乱、乞求与挣扎,真是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
仿佛条件反射般,我一脚撑在桌腿,身子向窗外疾扑而去。一个触感,右手接触到腿弯处,但她腿上根本就没有东西,手一溜,我忙用整个手臂搂住腿弯,左手总算及时抓住了窗沿。一阵猛力传来,差点抓不牢窗沿,窗框一阵猛颤,总算没有脱落。我们两双腿空中舞着倒挂在四楼的窗外,只靠我一只手抓着窗沿。
其他同学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我们拉上来。她只是脸擦破了点皮,可苍白着脸只知道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哭,一大堆人团团围着安慰她,我这个闲人只得靠边站了。
没围着的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就觉得与那次差点被送进“二院”时看我的目光也没什么两样。转头一看,一连四桌都并着顶在墙上了,撞击过的地方石灰、水沙都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红砖,而不幸被我踢中的桌子更是断了腿倒在地上。这是我踢的?我怎么也相信不了!
还没等我作出合理的解释,一个女生带着班主任急匆匆地进来,随后校长、书记也到了。在弄清事情后,首先让刘若蓝去医务室处理伤口了,然后吩咐大家注意安全,危险的就不要擦了。校长大力表扬了我,虽然第一次受表扬还蛮兴奋的,可尽放空炮实在听不下去,当然如果是物质的奖励那咱就勉强着接受了!我看了看窗外,那可是四楼,下面还是水泥路,要真掉下去......我一阵后怕。
我头脑怎么那么清醒?行动那么果断?应该说一切都是电闪火光刹那间的事,我却能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干又或正干着什么,这也太神奇了!还有这爆发力也实在太强了点,简直有施瓦幸格“终结者”的味道!可平时怎么发挥不出来?
“你是不是练过武功?”祈宏小声问道。
“那当然!”我马上摆了个“老树盘根”的姿势。
“就这些?”他一脸的不信。
“当然不止!”我胡扯道:“我可是逍遥门第一百零八代传人,不信可以去问城隍庙旁的柳半仙。”说着又摆出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得,得!我还会黑虎掏心呢!”他听出我的胡扯,表示不满。
“哦?”我装出一脸的严肃,一抱拳道:“请问阁下怎么称呼,又如何习得本门绝技?”
“还不是卖狗皮膏药的那一套!”他鄙夷地道。
“原来是师兄,不早说嘛!”我笑道。
大家都大笑起来。虽然不是一个合理解释,也算是浑插混打应付过去了。
常言道:“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开学第一天就有艳遇,那据我估计以后艳遇还多着呢!不过象这种艳遇能免则免,还是少来为妙!要不迟早会把自己小命给搭上。
当天晚饭后,老爸坐椅子,老妈侧躺睡椅在院子里边乘凉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手捧一本“闲书”在堂前的灯下用功,弟弟不知在里屋瞎折腾些什么。
“请问这是易翔家吗?”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我吃惊得站了起来:“刘若蓝!你们怎么来了?”我看到她与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什么。那男子应该是她爸了,咦!她家不是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山村吗?那......什么?我怎么对她的事情知道得那么详细?嘿~嘿……
老爸老妈一阵忙活,才里屋坐下说话,好不容易老爸老妈才弄清事情原诿。“没事,没事!”老爸开口道:“这只不过阿翔恰好在旁边,顺手拉了一把而已,千万不用那么客气。”
“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何况是这种伸一伸手就救人于危难的事。”老妈接过话头道。
..................大人讲话根本没有我们插嘴的份,只有旁听。
“哥,你真懂得拣人来救!”坐我后面的弟弟,看着我旁边的刘若蓝小声道。可能她也听到了,红着脸低下头去。我心中一动,我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她飞快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站起来道:“你们谈,我与若蓝讲几句话。”就走出屋来,他们只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谈话。刘若蓝看了她爸一眼就跟着出来了。
“怎么还惊动了你爸,不是没事了吗?”我道。
“可是......我真的很感激!”她有些激动。
“你看我象个挟恩图报的人吗?”我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巴不得她以身相许。
“不......”她沉默了一下道:“那时我刚好透过玻璃看到你的脸,知道我想到什么吗?”
“想到什么?”我奇怪道,不由暗松了口气,总算离开了那个压抑的话题。
“我有一种感觉,特别清晰,那就是:你一定会救我!”她一字一顿,眼睛一眨不眨道。
“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真的!”她看我一副傻相,再次确定道。
或者人在危急时刻都有一些特别吧,我想到那有如神助的一脚。“哦......”心不在焉中我突然冒出一句:“那你准备怎么谢......”等我猛然惊醒,一把捂住嘴巴时已经迟了。
“你说呢?”她连小耳都通红,根本不敢看我。
我暗骂自己无耻,马上道:“我成绩差,要不你有时帮我一把,问你东西可不能推辞啊?”近来脑子特别好使,马上为接近她打下了伏笔。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急道。
“那就好,那就好!”看自己目的达到,自然是高兴道:“回去劝劝你爸,让他安心回去,现在我们应该说是合作同盟了不是?”我试着拉近距离。
“谢谢!”她轻声道。
“你看你,又来了!”我说着转身道:“我们进去吧!”
走了几步没听到她脚步声,我就奇怪地回头看她,她快步走近差点碰到我胸口,轻轻道:“我好想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嗯?”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机会如果也把握不了,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连忙道:“那你就叫我哥哥吧!”
“哥哥!”她红着脸轻声叫了声。
哇!那感觉还真是他妈的舒服,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简直个个爽透了!当然,要叫的是“相公”或是“老公”那就更妙了不是?我马上就以“妹妹”回应,令我万般遗憾的是没敢在前面加上个“情”字什么的。如果说她的叫声亲切自然,那我的声调里多少包含了一些暧昧。
本来准备等若蓝脸色完全恢复如常再进屋的,但弟弟贼眼兮兮的时不时往这儿瞄几下,准没好心思。唉!我本心底无私一片宽,奈何人言可畏,也就进去了。大人还在聊着,但弟弟可畏的不是表现在嘴巴,还是那双我觉得越来越难看的贼眼!好像看奸夫淫妇似的,一下子看得若蓝又是满脸通红了。要不是大人在这里,我肯定一把抓出他那双不上路的贼眼,一下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个稀巴烂!
末了,老爸老妈一定要他们把东西带回去。看她爸一身朴素的穿着,家境比我家差多了,这东西怎么能收?
“都一些山里特产,不值什么钱的,你就收下吧。”
“你家里更需要,我们真的不缺。”
......推拒与强送中,一个声音突了出来“阿姨!这是我送阿翔哥的,要他在学习上帮我,他都答应了。”
五双眼睛忽的盯向我。我答应什么了?什么跟什么嘛!学习上也应该是她帮我,虽然我一万个愿意,但我哪有能耐帮她!可她这么说可不让人理解成我已经答应把东西收下了?看着她眼中乞求的目光,心一软想答应,可一瞥旁边老妈那恶狠狠的目光却又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