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有无数内心龌龊的人用那药害人,以达到自己不可靠人的目的。
如此,这药就变成了恶毒的代表,邪恶的标志了。
由于此药太过恶毒,所以无数人或焚毁,或私藏,加之慈眉道人死后那药谱也随之消失,所以江湖上流传的药十分稀少。
也不知白傲元从何处得到这恶毒的药物,竟然用在自己丈夫身上,这……
夏晴心中乱成一团,只觉得无限悲苦,想自己与丈夫相恋千年,相依相守,相濡以沫。一直都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可是这次丈夫心中却要生生多了一人,这叫夏晴如何接受。
她恨,恨白赤二人太过恶毒。
她恨,恨丈夫太不小心,明明知道白傲元要对付他,也不知道防备。
她恨,更恨自己,自以为学医千载,自以为天下无自己不能治的病,但却遇到这恶毒的东西……眼睁睁看着丈夫如此,却无能为力,夏晴怎能不恨自己?
不过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冬雷醒来再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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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夏晴焦虑,白傲元得意之中,悄然溜走。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
冬雷终于恢复了神志……
醒来自然是一番踌躇,一番愤怒,一番心碎,一番苦闷。
可是这些却没有什么用处,就算他怨恨白傲元,想要杀死对方,那也得打得过他才行。
面对功力比他高很多的白傲元,他也无能为力了。
那狐媚女子叫做霓虹,灵狐修炼成就妖身,本就性淫,此刻更是缠在冬雷身边,打也不走,骂也不走心安理得地做着他的情人,抑或是第二夫人?
冬雷羞愧欲死,羞于面对夏晴,真想一死了之。
但是又不放心夏晴,怕他走之后,夏晴被白赤二人欺负。
想杀了霓虹,偏偏心中有着一分牵挂,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这七巧连心锁的威力实在是恐怖……
万分矛盾中,他只好借酒消愁……
却不知道,那只是愁上加愁而已。
一举杯饮烦恼事,一仰头成糊涂身。
醉时自将烦恼忘,醒后烦恼却更真。
醉醉醒醒,无颜面对娇妻,冬雷每日醉生梦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对与夏晴来说,不吝于一场噩梦。
冬雷意志消沉,每天借酒消愁,少有不醉的时候,让她万千苦楚却不知与谁相诉。
那叫霓虹的女子不知羞耻地住在她家,时不时趁着冬雷酒醉就与其颠鸾倒凤一番,过不些日子,宛然以正妻自居,不时对着夏晴呼来喝去,极尽羞辱之事。
白傲元一如既往地每天来骚扰,不管她是如何给脸色,也毫无反应,依然故我。
赤纹那虚伪家伙也天天按时报到,面对夏晴可以刁难也是笑面以对。
夏晴觉得这个世界毫无希望,却也想一死了之。
可是她偏偏深爱冬雷,不舍离去。
诸般办法想尽,毫无成效,最后也唯有得过且过吧。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夏晴度日如年,脸上鲜有欢笑,无尽悲伤藏于眼中,七分赢弱,九分可怜。
心凝诸事,消瘦万分。
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弱了。
可是那冬雷,却好像习惯了如此境地,竟然不顾夏晴哀怨的眼神,与那霓虹双宿双栖起来。
看在夏晴眼中,破碎了她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万念俱灰下,她决定了此残生……
那一夜,正是雪夜……
PS:今天就这一点,算算自己写了半月有余,也已经十万多字,可是点击票数都不理想,不禁有些灰心。
思之当是自己做的不够,所以今天就写了三千有余,剩下时间要好好想想自己的不足,呵呵……
十九章 前尘多是悲苦事 百年辛酸倾泪时下
今夜寒,更深雪重人孤。莫奈何痴情依依,晚风相乱玉肌。
看不出前尘旧事,道不明悲苦人生,飞花伤情,流星传恨,暗取辛酸他乡篱。
更需忆,爱怨交错,哭笑总相宜。风乍起,错认花期。
一朝情迷,骨清神瘦,鬓乱钗横为伊,似无情梦里还乱,似有意相顾垂眸,
一抹残烟,心碎几许?可怜憔悴谁问津,这爱情,正应如此,梦醒早已迟。
鸳鸯散,老翅南去,此景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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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雪重,斜持琉璃杯。
杯中无茶,任苦酒相催。
夏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心中彷徨无依,虽然决定就此结束人生,却也有千般依恋,所以她打算将自己灌醉,于酒醉中寻死,总好过清醒时伤悲。
可是这酒也是奇怪,平日少少几杯就已经身儿歪斜,神儿颠倒了,可是今天已经空了两三酒壶,却依然清醒如常。
又一壶见底,夏晴不禁叹息一声。
难道老天也不让自己解脱么?
今夜,院中只有她一人,自己的丈夫不知去向,也不知是醉倒在哪个街头巷尾了。
那霓虹当然是跟在他身边,而白赤二人夜晚是不会留在小院的。
院中冷冷清清,只有沙沙落雪之声。
良久,良久,夏晴,终于下定决心,只见她突然站起,右手轻轻一展,一把流光炫彩的短剑就出现在掌中。
看着这把短剑,她心中一疼,这是五百年前冬雷送给她的礼物,她时刻带在身边,珍爱非常,不敢有片刻离身。
此刻她竟然要用这爱的证明了结残生,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夏晴双眸一闭,将那剑尖抵在颈间,就要用力刺下……
突然,小院中闪出一道红影,见夏晴要自杀,连忙大叫一声:“住手!”
那声音来得好突兀,吓得夏晴一激灵,那手就刺不下去了。
睁开眼睛,看着那红影,她不禁怒气冲冲,喝道:“霓虹,你要怎地?”
那红影正是霓虹,只见她一脸焦急地说道:“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可是你要是死了,冬哥也活不成了!”
听到这话,夏晴不禁一颤,急忙问道:“冬雷怎么了?”
霓虹却不说话,上前拉起她运起轻功就跑。
边跑边说道:“主……那白傲元要对冬哥不利,冬哥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现在被我藏在东海外的孤岛上……”
一听冬雷受伤,夏晴立马焦急万分,她猛地甩脱霓虹,运劲向前猛冲。
霓虹差点被她甩了个跟头,不禁气道:“跑那么快干嘛?你知道冬哥在哪里吗?”
夏晴一听,连忙慢了下来,与霓虹跑了个并肩。
二人轻功都不错,不一会就出了城,来到茫茫东海之滨。
那里正有一条小船,随波而动。看来就是霓虹来时用的船只了。
二人也不说话,一个闪身跃到船上,操起船桨就拼命猛划。这两人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是都不是凡人,功力不凡,体力颇佳,四浆齐施之下,那船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向前,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一座荒岛之前。
那岛不大,上面有一天然形成的洞窟。
看来,冬雷就在其中了。
虽然到了地方,夏晴却未见轻松,只见她眉头紧锁,不等船身靠岸,一纵身就到了岸边,然后身上绿芒一闪,一晃就入了洞窟,心情紧张之下,她竟然于武功上有所突破,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命了。
入了洞窟,却不见冬雷人影,只闻见洞中飘散着一股清香,洞中地上则躺着一枚泪滴形状的结晶……
夏晴突然摔倒在地,大声哭泣起来。
这时霓虹也进了洞窟,看到空荡荡的内洞,不禁发起呆来。
半晌,她突然冲向夏晴,将她提起,猛烈摇晃道:“哭什么哭,又未见着冬哥的尸体,啊呸!冬哥一定没死,你他妈哭个屁!呜呜……”
说是让人家别哭,自己却也带上了哭音。
被她一喝,夏晴好似突然清醒过来,只见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泪水如决堤之水一般,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去,变成一颗颗闪烁着悲伤色彩的珍珠。
只听她声音嘶哑地说道:“呵呵,尸体?你可见着哪个妖身死后留有尸体的?”
说着伸手一指那泪滴结晶呵呵痴笑道:“那,就是冬哥,冬哥的尸体了。哈哈!悲泪千年方始成,一朝显露尽化空。伤不到死泪不断,何必凝情斑竹中……哈哈……”
说罢又哭又笑,痴痴颠颠,声声如子规啼血。
霓虹痴痴地走到那结晶旁,将它拾起,仔细地在手中摩挲着,眸中眼泪有如断线珍珠,不停滴落。
嘴里喃喃自语道:“霓虹此生无父无母,无人疼爱,只有冬哥爱我敬我,疼我怜我。我孤苦无依,无人肯听我倾诉,只有冬哥肯听我诉苦。别人待我,有如泄欲工具,呼来唤去,任意羞辱,只有冬哥以诚相待,不骂不打,任我使些小性,也只是轻轻一笑。这一世,霓虹什么也可不要,但是只有冬哥……可是现在冬哥却离我而去,我该如何,如何……”
说着,她转头望向夏晴,眼中不仅仅有悲伤,更多的是仇恨,燃烧一切的仇恨……
同样,夏晴的眼中也有仇恨,更加浓重的仇恨。
千年相守,千年爱恋,到头来却是一个阴阳永隔,此生再难见面……
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于是两个矢志报仇的女人,就在这孤岛洞中,结为姐妹,此生共进退,同报仇。
杀冬雷的人,白傲元。
所以白傲元必须死……
可是就算她俩联合起来,也依然不是白傲元的对手,作为他的手下,霓虹深知他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