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庄定价卖人,老朽也做同样的买卖,不同的是,所卖的对象各有不同而已。”
“对,南门庄主说的是内行话。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要想名利双收,就必须牺牲出卖某一些人。
天下事说来复杂,其实说穿了简单得很,尸堆成山血流成河,只为了简简单单的名利二字。
所以,我相信南门庄主是同道,只不过卖人的手段与方式小有差异而已。那么南门庄主就不该来,更不该提出这种破坏行规的忌讳事。”
“任何行规都有例外,计庄主。”长春居士阴阴一笑:“是吗?”
“断魂庄没有例外,也不承认例外,南门庄主应该知道,张秋山是有主的红货了。”
“听说过。”
“本庄已收了买主六千两银子定金,买主即将带余款来提货。南门庄主,易地而处,庄主认为该如何解决?这有关本庄的信誉。名利交关极为严重。”
“那是贵庄的问题。”长春居士沉声说:“也关乎老朽的信誉,也关乎老朽的名利。”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计姑娘也沉声说。
“计任主拒绝老朽的要求了?”“本庄主坚决的拒绝。”
“你是逼老朽走极端。”
“正相反,是阁下逼本庄主走极端。现在,唯一解决之道,是按江湖规矩了断了。本庄恭候诸位三天,过时不留人。姐妹们,送客。”
“且慢!老朽并不打算等三天。”长春居士推案而起,声色俱厉。
“哦!打上门来?”计姑娘冷笑,向门外伸手虚引:“南门庄主何不早说?宾馆的院子宽广,足以让名家施展,院子里见,请。”
打上门也就是挑山门,各展神通不死不休。任何门派的山门,都对这种拜山门的恶客沉痛恶绝,明知这种人来意不善,却又不能拒绝,一旦发动,两个恶客,就足以把山门闹得鸡飞狗跳。
这等于是睁着眼睛开门揖盗,然后在屋子里与强盗拼命,不管强盗最后是输是赢,首先屋子里的东西包括人在内,必定大遭其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