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风十三娘朝着我们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妾身谢过世子爷的大量,只不知这两位爷是?”瞧她话儿里面的意思,大概是想问我和朱长游的身份。
朱长利微微一笑,指着朱长游道:“这位是我的王弟,正是代王世子,而这一位是……”他说话的时候朝我看来一眼,大概是不知道我愿不愿意透漏身份,因此询问我的意见。
“我是谁你也不用知道,只要把两位世子爷伺候好就是了!”我来到成都的事儿只怕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我却也不想公然自报身份,因此就笑着应付了一句。
那风十三娘听我这么说,略一沉吟,脸上立即又露出笑容,说道:“竟然这位爷不说,那贱妾也不敢乱猜了。”说话的时候,风十三娘又为我们满上了一杯,又扯了一些别的闲话儿说了起来。
朱长利的心思一味放在了身旁张纯儿的身上,不断侧着身子对张纯儿问话儿,瞧他那满脸的热衷劲儿,大概三魂就已经被张纯儿勾去了两魂。我一向不喜欢应酬这种风月上的事儿,那风十三娘朝我说一句话儿,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了,心里面并没有太过在意。
酒席之间,我发现张纯儿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我望来,我向她回望过去的时候,她都会带着娇羞样儿的对我一笑,如果不是我先前留意上她故意撩拨赵智杰和朱长利两人争风,这时候只怕也要为她的频频“示好”上心了。
“真是懂得如何勾引男人!”我心中这样想着,倒是再不朝她望去,不过虽然我没有望她,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眼光不时向我望来,似乎我的无动于衷很让她感到着急一样。
想让张纯儿陪着过夜只怕是行不通的了,朱长利经过好一会儿的甜言蜜语后,终于有些无奈的“败下阵来”,而最终我们三人也分别挑选了两名女子,各自进入了那丽香院的贵宾房中。听朱长利为我解说的,只有极其重要的人才能在丽香院过夜,不然就要花费大把大把的银子,似乎能在丽香院入住已经成为了身份和地位的标志。
放着家里面那一大群美人儿不管,出来这些烟花之地和这些庸脂俗粉鬼混,我还真是没有什么情欲,让那两名对我百般奉承的女子为我铺好了床,我随手塞给她们两块元宝儿,就让她们出去。那两名女子临走的时候,还带些怨艾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很为我的“不解风情”感到有些疑惑。
不过说实在,我的相貌虽然不能说是天下少见的美男子,但说是英俊却绝对一点儿也不假的,再加上我强壮的体魄和囊中的多金,这些姐儿看见我那还不像是蜜蜂看见了蜂蜜一样。原本她们一路上就对我百般挑逗了,可是却被我这样打法走,心中生出“幽怨”就在所难免的了,至于会不会进而把我朝着别的坏处去想,这就不是我能理会的了。
在房中打了一会儿的座,运功将身上的酒气一一消去,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许多。因为还没有睡意,我当下就推门朝着房外走去,心中想要吹吹夜风的同时,也想去茅房解个手儿。
丽香院的大堂在前头,而它的各个楼阁院子则在后面,占用了好大的一片地儿,我慢慢的走在那幽静的院子之中,除了不时听见男子的荡笑声和女子的娇吟声,倒也算得上是清净无比。
正当我从一个立在小池塘旁的假山转到一道九曲小桥的时候,我突然就看见前方有一道人影极快的奔来,看样子竟然像是带着些轻身功夫。这种情形下,我的心中猛地一动,连忙借着夜色闪身藏到了假山的后面,然后紧紧的盯着来人直看。
来人显然是名女子,由于背光的缘故,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不过那熟悉的身影却让我想起了今夜才认识的张纯儿,她的出现真让我感觉有些惊讶起来。
“她原来竟是会武的?”我清楚的看见张纯儿在假山另一边停下了步子,左看右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心底间的怀疑更是盛了许多,不断猜测着她究竟在等谁的同时,又更小心的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像是一具死物般躲在了假山的背影当中。
过得一阵,另一头又有一人出现,那身形同样是女子的,她来到近前,一见张纯儿,立即就道:“纯儿,你留信儿让我来,有什么事儿么?”
这把声音对我来说极是陌生,不过看她先前来时的身法动静,显然武功极是高强……“这样的人不知道和张纯儿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呢?”我心中正自这么想着的时候,张纯儿似乎是有意回答我的问题,当下就压低了声儿道:“师父,今日院子里来了周王和代王的世子,和他们同来的还有另外一名年轻人……”说时,张纯儿就把今日在丽香院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对她的师父说了出来。
那女子听完张纯儿的话儿,沉吟了一阵后说道:“我今日已经收到密报,说是那睿王朱长洛已经今日早时抵达成都了,想来那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了。”
张纯儿点了点头,道:“我和师叔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今日在酒桌之上,师叔试探着问过了那年轻人的身份,他却一口回绝了,因此才没有个实信儿。”
我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张纯儿和那风十三娘的关系,敢情那风十三娘就是张纯儿的师叔,也就是如今这神秘女子的师弟。“嗯,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门派的,怎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还要拿这一家妓院来作幌子。”听着听着,我心里面的疑惑更是甚了,心里面一边不断翻来覆去的想着师父从前给我说起的,四川那些什么青城派、峨嵋派、雪山派之类的门派,一边又更是凝神偷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儿。
“师父,今日我和师叔还留意到,那朱长洛的武功极高,似是有些深不可测,也看不出究竟他究竟是那一派的。”张纯儿想了一想,又说道。
那女子听了张纯儿的话儿,想了一想后道:“早就听说这位睿王文采风liu,而且德才兼备,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才,如今又突然冒出这么一身好武功来……真是想不到他们朱家竟然能够出了这么一个人。”
两人沉默不语一阵,张纯儿又道:“师父,不知道那王大力如今怎样了?”
“王大力?”我微微一震,要知道那王大力正是这一次四川匪乱的首脑,自称“八天王”,想不到这时候他的名字竟然从张纯儿的嘴里透出,不禁就让我心中大吃了一惊。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怒道:“那坏事儿的家伙真是死不足惜!难得碰上一个像朱肖这样的浑人,你师祖又派人在他的身边折腾了十余年,这才有惹得四川境内怨声载道的一天,想不到那狗东西竟一朝得志后就敢不听你师祖的吩咐,一心想着死守川蜀称王,这不,终是教人轻而易举的给灭了。”
我又是一震,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师祖究竟是谁,但是想到这一长发生在四川的变乱竟然是有人暗暗在后面操纵着的,我顿时就感觉背脊的毛孔有些不寒而立起来,同时也暗自想到:“她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经过这一回,你师祖都气得接连呕了两次的血,你那大师伯花了十余年的功夫陪在那朱肖的身边,这功夫一朝化成乌后,可当真让她们灰心之极了。”那女子继续带着唏嘘的口气说着,微微一顿后又道:“日后我们镜花宗只有靠着你们这些年轻的弟子,才能将那复国的大业进行下去了。”
“复国?镜花宗?”虽然不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复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是终于知道了她们的来历,原来她们就是我们魔门三宗之一的镜花宗。
“是他们,想不到竟然是他们!”我心里面实在有些百感交集,如果以我是映月宗弟子的身份,说起来和镜花宗的人还算得上同门,但是听到了先前她们言之凿凿要颠覆我大吴天下的事儿后,又实在与她们分别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正所谓道不同不想为谋,我身为朱家的子孙,不论如何也无法与她们一尽这师父当年所说的“同门之谊”了。
“师父,您放心,弟子此生已经决意要一心放在复国大业上了,就算这一次天不助我魔门,但是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让这大吴的江山分崩离析的。”张纯儿凝神说着,她的话儿里面充满了无比的坚决,似乎我们朱家与她有着道不尽的仇恨一样。
“纯儿呀,有你这一句话儿,师父就放心了。”微微一顿,那女子又继续说道:“师父私底下有个法子,一直就怕你心中不愿意,难得你如此懂事儿,我就不怕和你说了。嗯,我们对那朱长洛的为人还摸不透,这时候虽然王大力的这一闹已经被大吴军扑灭,但是川蜀之地仍然乱得紧,师父是想你接近到朱长洛的身边,好查知他的为人,以便日后能够相机行事儿。”
我闻言眉头一皱,虽然那女子说的是让张纯儿“接近我”,但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用美色来引诱我,就像张纯儿的那个什么师伯一样,大概也是用美色来引诱我的戚王叔,终于使他落得身死乱匪之手的下场。俗话常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色这种软刀子对付男人起来最是实用,我心中一边告诫自己小心的同时,一边又暗自思量着要如何与张纯儿周旋,才能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父,自从上一回和那赵智杰过了一夜后,弟子早就已经不把这些得失放在心中,这件事儿您就放心交给弟子好了!”张纯儿想了一想后,终于答应了一句。微微一顿,她又继续道:“师父,听说之前安排去陪朱长洛过夜的姑娘被打发了回来,弟子就担心那朱长洛是不近女色的。”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那朱长洛在京城连娶了五名正妃的事儿这是人所皆知的了,而且他这一次到成都来之前,据说还专程去为一名秦淮名妓赎了身子,一起带到了成都,这样的人要是不近女色,那天下间就没有男人是近女色的了。”略一沉吟,她又接着道:“大概是因为对那些姿色寻常的女子不感兴趣,所以才会把那些姑娘打发出来的……说起来,这种男人才是最好色。”
虽然把我形容得太过不堪了,但是想不到我的心思还是被她猜得清清楚楚,暗自苦笑之余,又自灵机一动,回想着张纯儿的容貌身材,心里面倒是生出些欲要玩火的冲动来。
“师父,我知道该如何行事的了,您尽管放心。”微微一顿,张纯儿又道:“那弟子这就去朱长洛那儿去试他一试。”
话儿说到这个份上,大概下一步张纯儿就要到我的房中“挑逗”我,只听得那女子又和张纯儿嘱咐了几句后,就又极快的朝着来时的道路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遗憾的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看见那女子的样貌,不过我确信自己只要能够再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就一定可以将她认出来。
张纯儿待那女自走后,不知道静静的站在原地思考些什么,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就径自朝着我的房间那边走了过去。确认张纯儿走后,我极快施展起了轻身功夫,快若惊鸿的闪身奔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用最快的速度解下外衫当作已然入睡的模样儿,等候着张纯儿的到来。
我才布置好,张纯儿就已经来到了我房门前面,只听她用带着几分娇嗲的声音说道:“公子爷,公子爷,您睡了么?”
“哦?是谁啊?”我尽量装得有些意外,那惺惺作态的语气让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起来。
“贱妾是张纯儿,因为听说公子爷把伺候您的姐妹叫了回去,因此十三娘特地让我来问问公子您要不要再换人过来。公子爷,您……您方便让贱妾进去么?”张纯儿的戏比我演得更好,她那带着些关切的话语,实在让人这时候想不开门都不行。
我慢慢行过去打开房门,看见张纯儿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神情,看到我之后,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莫非是先前的两位姐妹怠慢了公子爷?”
我让张纯儿走进房间,随手又掩好了门,听见她这么问,当即便答道:“我只是因为今日觉得劳累非常,因此才无心其余,与那两名姑娘无关。”说话儿的时候,我又故意扭动了一下肩膀颈脖,以示我上面感觉酸软。
张纯儿现出一个恍然的神色,想了一想后对我说道:“原来是公子累了!”微微一顿,她突然又笑着说道:“贱妾从前曾学过推拿按摩之法,对消除疲劳最是有用,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试一试?”
“哦?”我一听就知道张纯儿这是要对我“下手”了,心中略微一动,当即就点了点头道:“这个敢情是好,只是有劳小姐了。”
张纯儿浅浅的朝我一笑,说道:“贱妾有幸服侍公子爷,是我的福分才对。”说时,她就作出了一个请我躺到床上的手势。
我顺着她的意思趴在了床上,张纯儿脱去绣花鞋儿,也上了床来,说道:“呆会儿贱妾为公子爷推拿的时候,可需得为公子爷脱去衣衫,公子爷可莫要见怪了。”
我知道这是有意勾引我,心里面暗自提防的同时,倒是也禁不住生出一些期待来,因此当即就语带双关的笑着应了一声:“小姐尽管施展就是了,我也想好好试试小姐的手段。”
张纯儿哪里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后就毫不顾忌的跨坐在了我的腰间,那隆起的双臀按在了我腰部,温润的双腿则倚着我的左右两胁,然后她的小手开始在我的颈脖处推拿了起来。
与其说是在推拿,倒不如说是她在抚mo着我的身子,她那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按摸着我的颈脖和脊背,那种舒服的感觉还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出来。最妙的是,她在“推拿”间,小屁股不断起落,我似乎甚至感觉到她鼓起的*都摩娑在我的身上。
这种情形之下,我想任何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一个转身,然后带些“强暴”的将张纯儿压在自己的身子之下,再为所欲为。但是我却有意看看她究竟还要耍什么手段来挑逗我,因此也故作毫不在意的继续享受着她的服侍,不时还舒服的呻吟两声,以作对她这推拿的奖励。
好一会儿,大概是见我依然没有反应,张纯儿又变换招数,她温柔的停下手来,故意作了一个擦汗的动作,然后对我说道:“公子爷,贱妾热得紧呢,请容我先脱了这外面的衣衫,再给您继续按。”说时,她也不待我答应,就径自下了床,在我的目光能及的地方,充满诱人之意的脱下了她的外衫和外裙。
虽然我知道她是有意而为,但是看见她那姣好的身子在薄薄的内衣里若隐若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美”来。
“真想不到,她的胸部竟然如此之大!”先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紧身衣服罩住的原因,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这时候她脱下了那一外一内的两件外衫之后,我才蓦然发现,原来她的胸乳是大得惊人。
张纯儿又自爬上chuang来,压在了我背后,我清楚的看见,她弯身上chuang的那一刹,一双巨大的胸乳像是两只椰子一样颠颤不已,我彷佛可以从中嗅闻到了芬芳的肉香。
“爷,贱妾再为您捶一捶吧!”似乎生怕我的眼光看不见她那玲珑浮凸的身子,张纯儿故意跪坐在了我身侧,两条修长的大腿正好就放在了我的面前。她的内里衣衫极是单薄通透,那粉白色的布料甚至将她*的那点黑色印了出来,而我侧着脑袋后的视线刚刚可以瞄到那轮廓分明的微微隆起处。
这种情形之下我的身子立即就有了反应,而同时目光也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动开来。
“爷,您转过身子来,让贱妾为您捶捶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变化,张纯儿带着些满意的微微一笑,又让我转正身子。
在那呢哝般的话语声中,我不由自主的转过了身子,下身同时高高的隆了起来,像是一座小山般挺立不倒。张纯儿有意无意的朝着我的胯下瞄了一眼,然后又跨坐在我的小腿上,跪伏着身子就在我的大腿上捶了起来。
“唉呀,难为她想得出这样的姿势!”我心中暗自惊叹了一句,直望着身下的张纯儿,她的这时候俯下的身子正好让她衣衫上的领口透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使我不偏不倚的正好可以将她的胸乳看得个完全。
那两团白皙的肉团像是两个木瓜一样垂在她的胸前,或许是因为太过沉重的缘故,那两团白皙稍稍显得有些椭圆,那尖尖的顶峰也已然挺立起来,随着张纯儿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不断摆动,看着就让我生出想要上前抓上一把,然后随手亵玩的冲动。
“爷,您舒服么?”张纯儿似乎非常留意我的神色,她看见我眼光光的盯着她的胸前,立即就不失时机的朝我问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显得有些水汪汪的,煞是撩人情欲。
“舒……舒服!”虽然我已经尽力定下心神,但是张纯儿的动静却真是让我心头猛跳,答应起她的话儿来也显得有些含含糊糊。
“爷,贱妾还能让您更舒服,您……您想不想要贱妾服侍您啊?”张纯儿朝我微微一笑,脸上突地现出了一丝红晕,又低声对我说了一句,那言语间的措辞实在是诱惑无比,让人遐想无数。
我稍稍定下心神,体味着张纯儿的言中之意,当下对她笑了一笑后,答道:“能够得到小姐的服侍,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啊!”
张纯儿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又用手轻轻一撩头上略显有些凌乱的头发,当即就将身子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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