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军的这种卓实远见为英军赢得了扭转乾坤的机会,如果没有他的占领奥巴尔,英军将会在此次战役中败的很惨。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还是先说说正在发生的吧。
其实英军是多虑了,战场上德军的节节胜利让他们把隆美尔将军大大的神话了,英军总以为隆美尔将军已经识破自己的计划。但事实情况是隆美尔将军此时根本没有预料到英军欲在锡兰尼加地区全歼己方的意图,他还在努力的想完成自己已经制定的战略构想,既占领托布鲁克,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倾其兵力歼灭自己,这一点上应该说隆美尔将军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当德军向托布鲁克发动强攻两天之后,其侦查部队才把英军正在紧急向图布鲁克地区增援的情报呈报给隆美尔将军。面对这种情况,将军的第一个错误出现了,他从主攻部队中抽调一部分来阻止对方的增援,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既减小占领托布鲁克的几率和一步步的走向对方为自己事先布好的圈套中。
应该说,德非洲军团的战斗力还是要令所有人敬畏的,他们虽然正在按照英国人设好的圈套一路走来,但只要英国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圈套中的德军反噬,这不,其第30军差点被德军全歼就是一个例子。按照原来设定好的计划,英第30军负责牵制德军,但他们没有料想德军会突然集中兵力向自己发动突然进攻,正是这种麻痹大意使英军从战斗一开始就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且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英军在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向后仓皇逃离的时候。还好,恰恰就是在这危机时刻,德军出了个昏招。事实情况表明,如果德军对这支非洲地区最具战斗力之一的部队穷追不舍并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那么,德军将在这次‘十字军’计划中取得胜利,而计划的制定者既英国人将遭到惨败。可是隆美尔将军并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他为了保存自己队伍的体力而命令部队放缓对敌人的追击步伐并命令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以战斗力不强的意大利摩托化军为主攻而德非洲军团负责协同,并等英第30军撤退到巴尔迪亚地区再向对方发动围歼,其实这样做不仅为自己的部队保留了体力也同时为英军留下了恢复体力的机会。在此,有一点要说,按照隆美尔将军原来的意思,当英第30军向巴尔迪克地区逃窜时,德军可以在追赶的途中在奥巴尔要塞得到补充,而他不知道的是奥巴尔要塞已经被梅塞维将军的英第4英印师占领了,而且,他们已经做好扼守要塞的准备。接下来,德军的命运开始变的悲惨起来。不得不说,自战争发动以来,这是隆美尔将军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结果可想而知,当兵困马乏的德军前进到奥巴尔要塞欲进行补充时遭到英军的迎头痛击,这使德军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遭受到重大损失。当消息传到隆美尔将军处时,将军勃然大怒,他下令部队不惜代价一定要把奥巴尔要塞拿下来。当命令被传达下去后,将军隐隐认识到英国人这次要玩把大的了,他开始为自己刚开始太过轻敌而感到遗憾,事情到了这一步,将军已没有回天之力,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英国人只是想扼守奥巴尔要塞而只是对德军进行物资封锁固然是好,但如果他们的野心不仅仅如此,那么下一步又应该是什么呢?是吸引围困托布鲁克的德军以解其之围?还是想歼灭自己的意大利摩托化军和后继的德坦克军团?如果是这样,他们的第13军为何只是急行军而不参加对友军第30军的解救呢?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隆美尔将军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突然想到一点,这个可怕的想法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手中的法国波多尔红葡萄酒也被泼撒了出来。“还可怕了,他们是想围歼我,怪不得敌人只是不紧不慢的撤退,原来他们是在引我入瓮。我的上帝啊。为何直到现在才让我看出敌人的真实意图?我该怎么办,大能的主啊,请指引我。”隆美尔将军苦恼的祈祷着。过了很久,将军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中又出现了自信:“呵呵,想这么顺利的就吃下我,没那么容易。这次我是栽了,但以此就想围歼我,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大不了我退出锡兰尼加,来日方长,我还会再回来的,等着瞧吧。”一口喝干杯中的红葡萄酒,他命令部队在战斗中向阿盖拉以南的沼泽地区撤退。
至此,‘十字军’行动以英军胜利而告终,他们在托布鲁克顽强的顶住德军的进攻;在奥巴尔要塞封锁住德军前进的步伐;在锡兰尼加地区完成对德军的合围,这一切都是英军坚强战斗的结果,要不是德军在后期发现英军的意图并及时的撤出了战场,可能德非洲军团真的会被英国人吃下来。德军在战役刚开始时打的不错,就是一个奥巴尔要塞让他们吃了大亏,德军的物资补充和前进道路都在奥巴尔,德军没有控制住这个要塞不能不说不是此次战役中的一大遗憾,如果要塞掌握在德军手中,那么,呵呵,整个战局或许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办公室里。营指挥官汉斯.瓦尔兹古贝尔和军医阿里贝特.海姆两个人正愁眉苦脸的面对面坐着,不为别的,就为今天上午他们接收了从柏林送来的四个犹太人,当时负责押送的党卫队军官告诉瓦尔兹古贝尔说这四个犹太人是在希姆莱将军柏林郊外的庄园附近转悠时被发现并被逮捕的。对于这种遣送犹太人到集中营的事情瓦尔兹古贝尔可以说是见得太多了,按照惯例,党卫队把人送来,集中营接收后往里面一撂就行了,至于这些犹太人的死活就根本没有人过问。本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偏偏这个党卫队军官临走时神秘兮兮的嘱咐瓦尔兹古贝尔要好生照顾好他们,一句模棱两可的‘好生照顾’可让这位指挥官犯了难为,‘好生照顾’?是正话?还是反话?瓦尔兹古贝尔的脑子不够使了,本来想向上级询问一下,但又怕为此招来麻烦。举棋不定时,他找来集中营党卫队军医海姆,这位可是集中营的关键人物,而且他和上面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瓦尔兹古贝尔想让他出出主意,一是换一个思路,二是就是错误理解上面的意思也有他海姆的份,多一个人抗总比少一个人抗好。
“海姆,你看咱们该如何处理这四个犹太人呢?”天生鲁莽的瓦尔兹古贝尔在这一点上倒谨慎的紧。
“是啊,该怎么处理这些人呢?”阿里贝特.海姆苦恼的挠了挠头。“要不,我通过私下关系问一问上面这个‘好生照顾’到底是什么意思?呵呵,看守长,您知道,我的柏林的那些盖世太保和党卫队的朋友还是能够在这件事上帮一把的。”
“我知道,亲爱的海姆先生,您的那些朋友都是比较有能力的重要人物。”说完,瓦尔兹古贝尔讨好的向军医笑了笑。“可是,我认为还是不要麻烦您的那些朋友的好,毕竟这是一件小事,再说了,如果这样做会不会让上司觉得咱们领悟能力太差而对我们产生反感啊,您说呢?”瓦尔兹古贝尔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
军医想了想,觉得对方的话也有道理:“是啊,连几个犹太人都处理不好,上面应该要对我们失望的。”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再想想,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再想想,再想想。”良久,海姆终于下了决心:“我的长官,要不我们这样,先搞掉两个,然后把剩下的两个留下来,稍微照顾的好一点,你看这样怎么样?”看着瓦尔兹古贝尔不解的模样,军医心里好笑起来,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是这样的,万一上面开始过问,我们就可以向两边倒了,如果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真正好好照顾他们,我们就把两个活着的顶上去;上面如果是要那样的‘照顾’,我们就把死的顶上去,你看,人都被我们照顾的死了,还要怎么样的照顾啊,只能照顾的这么‘好’了。长官,你看我这样处理行吗?”海姆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瓦尔兹古贝尔,而后者忙点头说好。
等到海姆转身离去后,瓦尔兹古贝尔才露出狰狞的面容:“嘿嘿,自作聪明的家伙,不出事怎么都好,要是出了事就都是你的主意,我一推六二五,所有的责任都是你的。”他坐下来开始认真的思考:到底这几个犹太人是什么来路,要党卫队的军官亲自关照?
让萨克森豪森集中营指挥官汉斯.瓦尔兹古贝尔费解的这四个犹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妮.史密斯一家,他们本来在庄园里正住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几个武装党卫军冲了进来把他们一家送进了集中营。面对警备森严、死气沉沉的营房,他们预感死亡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恐惧、绝望开始笼罩在一家人的心头。不知是不是狱卒们发了善心,他们没有像对待牲口一样把史密斯一家赶到‘淋浴房’进行冲洗消毒,而只是被剪了头发和没收了个人物品。换上囚服后,这可怜的一家便被送往监房。一路上,迎接胆战心惊的史密斯一家的是或悲伤或痛苦或麻木或呆滞的遥遥投射过来的目光,那些狱卒们好像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他们一路呵斥着,催促他们赶快走。谁也没有注意到,路旁的军医办公室的窗口里,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正注视着这颠沛流离的一家人。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坐落在柏林以北30公里的小镇奥拉宁堡,这里是帝国犹太及有色人种和战犯集中营的总指挥部,它是党卫队领袖和秘密警察总监海因里斯.希姆莱将军负责监督建造的,可以说,这里的管理和‘设施’都很先进和完善,从上次一次性‘解决’1.2万苏联战俘就可以看出来其‘吞吐’能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