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皇后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视觉让所有的感官在放大。
男人就像是阴毒的蛇,将她如猎物一般紧紧缠绕,传递而来的那种炙热的情感仿佛能将她灼烧一般,在纠缠间源源不断传递。
他的气息也是那样灼热,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按住她的背部,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着他情绪的宣泄。
在汹涌的放肆之后,开始意外变得有些温柔。
她唇上的伤口也并没有再次撕裂,也没有疼痛,唇畔间的触感竟有一种让她不知不觉沉沦的魔力。
扑腾飞起想要逃离的小麻雀被毒蛇咬在口间,却不致命的像是在玩闹,但是那毒蛇的躯干已经将小麻雀给紧紧困着,她的翅膀也被固定着,哪都去不了。
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后,寝殿内的吃穿用度也是一等一的。
柔软细滑的绸缎就这样铺在床上,顺滑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间,少女的眼眸被大手盖住,无力地仰倒。
她就像是被迫张开柔软腹部的猎物,让捕猎者轻而易举地扼住命运的喉咙。
她的手抵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却只感觉到手掌心下灼热的温度仿佛也能将她一起燃烧殆尽。
原本带着怒火的吻开始变味,越发的沉重带给着人阵阵战栗。
少女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她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却一次次被阴险的捕食者逗弄着沉沦。
心脏在砰砰砰剧烈的跳动,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仿佛这样的心跳也融为一体。
门外依稀传来言人们忙碌的声响,但是安静得只剩下窸窸窣的室内却无人在意和听见。
仿佛血液也在此刻跟着沸腾,挣扎与臣服,怒火与爱怜交织。
皇后的气性也上来了。
她那不服输的个性深藏在她的皮襄深处,一次次示弱只换来上位者的压制,唯有反击才能让对方记住不要小瞧弱者。
更何况,她也并非弱者。
只是在合理的利用身边的一切。
在呼吸的交织间男人的大手从眼上滑落至她的后颈,不断的摩拳仿佛带着暗示的意味。
皇后半阖着眼,朦胧间只看见他仍旧整齐
的发冠。
她抬起手,用力的扯掉。
这让原本仍保持着衣冠整洁的男人和她一起共沉沦。
他黑色的长发也散落至她的脸侧,和她的长发一起纠缠,亲昵而张狂。
随后是颈间的啃咬,细密地仿佛是猛兽在仔细地检查那一块好下口。
少女喘着气,想要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思绪却无意识地跟着他走。
她低下头,抓住了他的长发想要往后扯,被拉扯了头皮的男人被迫抬起头,随后她听见了他轻笑了一声。
“真可怜。”男人说,脸颊被亲昵地碰触,唇畔被略显粗糙的大手按压,随后来到眼角,“都红了。”
少女视线终于对焦,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微微失神。
发冠消失在床脚,长发落下,高耸的眉眼此时舒展着,带着一种餍足的懒散,但是黑眸却流转着满是欲/望的火焰。
原本紧紧包裹的衬衣也在刚刚的拉扯间松散了不少,凸起的喉结下是蜿蜒的锁骨,仿佛还能看见鼓起的胸肌。
带着一种欲/望的沉沦,他此刻看起来有一种性感的诱惑。
姜穗只感觉自己也在发烫。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被药物所控制,非常清楚地再看着对方。
没想到他在床上竟然这么好看。
姜穗心里想,好看到如果不是她不能主动,不然她现在还想再亲一次。
而她无意识的被男人所展现的情懒性感的一面吸引,男人看着她也是如此。
他第一次放纵自己的失神,面对着她,他总是理智全无。
少女在细细地呼吸,就像是柔弱的蔓藤在无力的挣扎。
她那双浅色的眼眸不见平日里的清亮的光,在烛光下只剩下微蒙蒙的蜜色,剔透却失神地看着他。
小的脸,细长的眉,还有柔软的唇。
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心口胀得几近疼痛,只感觉汹涌的情感再次倾泻而出。
他产生出一种病态的占有与偏执,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融入自己的骨肉。
他有一种他早就很想这么做的错觉,他深深地认为他们这么做是合理应当的。
月牙白的寝衣衬得她更加柔弱而柔软,她
细长的脖颈下是汹涌的血液脉搏在跳动。
此刻,她的心脏在为他而跳。
她眼眸里此刻也全是他的倒影。
厂公感觉到久违的却又陌生的满足感。
那种温暖的情绪顺着血液涌动着全身,仅仅只是掌下触碰到她的肌肤,他就已经感到喉下的干渴。
他迫切的,想要让她的心真正该为他跳动。
他想要她和他一起共舞,一起感到快乐。
她在他的指尖绽放出不一样的美丽,那种如同海妖般的艳丽,让他竟意外她还有着他没听过的歌喉。
她柔软的手臂攀附在他的肩上,随后滑落至他的脖间。
她稍稍收力,就像是想要将他紧紧缠绕绞杀在原地,而他甘愿被她杀死,死在她温暖的体温里,她柔软的臂弯里。
他的呼吸同样变得有些不稳,听到了少女在他耳边不稳的轻声细语——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喊叫了。
“贺朝……”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在他的耳旁,“我真想……”
他微微侧过脸,扶住了她的腰,让她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肩上。
他脸颊触碰到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沙哑,“娘娘想要奴才做什么?”
他的声音仍旧是那样的有力,但是气息却和她一样开始变得不稳,说话时喷吐的热气让她的耳廓也开始发烫。
少女声音从喉间泄露,她勉力让自己的声音也稳定起来,却被对方呼吸间的禁锢紧抱身子的力道而说话断断续续——
他太用力了,让她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她说:“我真想、真想杀了你。”
她的话语很轻柔,却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
脖子又被咬了一口,肩上的痕迹也许消不下去了。
细密的吻从耳后一直滑落至肩上。
原本为了今夜侍寝的沐浴与妆容,都便宜了这个胆大包天又肆意妄为的男人。
“狗奴才。”少女骂道,却因为如同撒娇般的话语,一点威胁的力道都没有。
但是男人却仿若听出了话语中的怒意与真切的杀意。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感觉到被一个弱者叫嚣
的冒犯。
他轻笑着,低低的笑声让胸膛都在震动。
他的愉悦让他更加癫狂,就像是在生命最后极致爆发。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所有的感官仿佛都掌握在对方手中,在这样灼热的氛围中,她仿佛和他融为一体。
当他汹涌的情感包裹住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而他也再一次的——
落在了她的身边,也落在了她的手里。
他的拥抱驳然变紧,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在将她压入怀中,好让她真正的成为他骨肉的一部分。
男人有些沉沉,但是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奴才等着您。”他在喘息间说道,带着一种愉悦的笑意,还有期待,“等着您来杀我。”
这一刻,他空缺的内心就这样被填满了。
他大约知道了。
他在等着她的出现。
当他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件事是让丁贤把宫里的人都查了一遍。
这样兴师动众。
他总算是知道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来找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了来找她,但是-
他抓住了。
将蝴蝶抓在了手里,将扑腾扑腾乱飞的小麻雀抓在手心。
汗与泪交织,挣扎与臣服相对,他们在对抗着彼此,又在对抗中一起走向更高的高峰。
夜深了,月亮却依旧皎洁与明亮。
长春宫的灯熄灭了,昏暗朦胧的内室却仍未安寝。
姜穗在这个夜晚看到过床头繁复精致的雕花,也看过茶几上摆放的精美独灯与香炉,自鸣钟在滴答作响,帐顶的祈福香襄在摇晃。
她也曾掐着男人的脖子,感受着掌心下上下微动的喉结,也曾看着男人如狼一般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然后盖上他的眼睛。
屏风后通往浴池的路其实很短,但是高高低低的走着却竟然也不近。
紧紧闭上的嘴,像做贼一样生怕宫人发现,这样却也仿佛刺激到了男人,故意一般想要让她发出声音。
他高大而有力,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清醒间看到他的身体。
br />
只不过随着意识的褪去,她也因为昏沉的脑袋,最终在柔软的大床里安睡。
“睡着了啊……”男人似乎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她被紧紧的抱在怀中。
看着她挣扎地想要睁开眼睛,男人轻声哄着,"睡吧,已经洗过了。"
哦,那她现在总算是可以干爽地入睡了。
要是这个热乎乎的热源离她远一点就更好了。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最终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她也并不知道,整整一夜,男人都在紧紧相拥中和她一起入睡。
在这个原本的帝后之夜,却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餍足。
而那可怜的皇帝,在灯火通明的太和宫里,被宣布突发疾病,陷入昏迷。
“娘娘、娘娘。”
姜穗觉得好吵。
但是耳旁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呼唤。
“娘娘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终于在巧夏的努力下,皇后终于醒了。
她觉得眼皮好沉重,身子也很难受,全身上下写着好想睡觉。
看着属于皇后朱谌色床帐,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什么人。
“怎么了。”一张口,她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
就连巧夏都吓了一跳。
“您声音这是怎么了?”她赶紧在一旁倒了杯温水,喂了皇后一口,随后拿来帕子替皇后抿嘴角,被皇后自己接过。
皇后顿时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抬眸看向巧夏,声音比刚才好了不少。
“今日早晨,你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从我内室中出去?”
巧夏一愣,没想到皇后会这么问,但巧夏还是摇了摇头,老实回答皇后娘娘的问题。
"并未曾看到,昨夜奴婢和迎春一起忙碌了许久,后来见娘娘内室的灯都熄了,也知道娘娘不喜人随意出入内室,奴婢便在外间歇下了。”
巧夏问:“怎么了娘娘?”
皇后坐起身来都有些困难,腰酸背痛,但还是拒绝了巧夏的帮忙。
她说:“无事。”
也不知道贺朝到底是什么时候
走的,她只依稀记得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让她睡时都不太安稳。
翻个身都不行。
巧夏还想追问,就听见娘娘问道:“你刚刚叫醒我说出了大事,究竟是什么事?”
巧喜心中一惊,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她赶紧跟娘娘道:“娘娘尽快梳妆,太和言传来消息,陛下突发恶疾,现下已经陷入昏迷了。”
“突发恶疾?”皇后娘娘猛然回头,看着她,眼中也多了一丝不可思议,“太医是这么说的?”
巧喜再蠢也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昨日发生的事情她仍旧历历在目,浴池里破碎的花瓶以及残留的血迹,可是她和迎春两个人在丁公公的帮助下亲自收拾的。
她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夜,却得到张正打听来的消息竟是如此。
不用想,也知道是贺内官帮娘娘瞒了下去。
皇后娘娘也问道:“没有人提出异议吗?”
巧直压低声音,隐晦道:“太医查出……陛下内里亏虚得很,身子也早已不好,恐是接近女色过多……”
皇后也登起眉,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听到了这样的话,自然也会不好意思,还多了几分恶心。
一想到昨夜还被那老皇帝碰了,就觉得浑身难受。
“先洗漱梳妆。”最终皇后说道。
巧夏自然应是,赶紧让人进来。
皇后在巧夏打听来的消息里,大概也知道了现在的状况。
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帝陷入了昏迷,而且陷入昏迷的原因是因为沉迷酒色导致的身子亏空,自己在皇后长春宫里摔了一跤,头撞到了花瓶晕过去。
现在脑袋淤血堆积,若是三天里没有醒来,恐怕就再也不用醒来了。
而现在朝中的官员们其实最关心的已经不是皇帝了,而是下一任皇帝究竟要怎么选。
按照九千岁的意思,是从宗室里挑出一个出挑的孩子,接入宫中教导,由皇后来抚养。
虽然有官员反对,但如今朝中大事基本上都由九千岁接手,很快这个方案已经在暗自执行筹备。
但也并没有摆在明面,只是已经在考察了。
毕竟皇帝现在也并没有真的死。
有
的官员已经在唉声叹气和无语。
皇帝后宫美人如云,竟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如果说皇帝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没生孩子,文武百官还可能认为是女人的问题,但现在这后宫的嫔妃没有四十也有五六七八十个,现在却连一个怀了的都没有。
很显然就是皇帝的问题。
当初明明先皇后还生了个宝德太子,现下却颗粒无收。
本来宣朝就已经是风雨欲来,如今更是压抑。
整个金陵城里的世家虎视眈眈之外,宗室的人也铆足了劲,恨不得立刻推自己的孩子到贺厂公面前。
要知道,只要当上了皇帝,他们这一支又能享尽荣华富贵了。
但可惜的是,就连最昏庸的官员都知道赵氏宗室是烂比烂。
一个赛一个离谱。
皇后大约也猜到今天一早厂公就去忙了,而且估计现在也在忙得热火朝天。
怪不得他需要一个在后宫能管得了事且听话的人,前朝的事够他忙死。
“娘娘……您的脖子这是怎么了?”
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巧夏打断。
她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反射的巧夏一脸惊恐又震惊的模样。
她愣了一下,随后稍稍偏过身子,然后也微微睁大了眼眸。
只见她后颈处与肩膀上,都有着清晰的牙印和暖昧的红痕,脖颈上的其实消退了许多,但肩上的却尤为清晰。
就算是什么也不懂的巧夏,看到咬痕也知道是什么。
这么清晰的痕迹,想当不知道都不可能。
巧夏难得聪明了一次,她蓦然想到了刚刚起床时,娘娘问有没有人从内室里出去。
巧豆张了张嘴,却被娘娘一把拉住了手。
她有些震惊而茫然地低头看着娘娘,就看到娘娘仍旧沉静的眉眼。
“巧豆,这件事,你便当做没看到。”
巧夏咽了咽口水,“娘娘,您、您受委屈了吗?”她脑子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娘娘笑了起来,随后巧亶便看到皇后娘娘微摇了摇头,“我不曾受过委屈。”
br />
而贺朝也从未对她照成实际上的伤害,到现在都是他在帮她。
皇后娘娘挥了挥手,远处的宫人躬身,都退出了内室。
“巧夏,你想问什么?”
巧夏愣愣地看着,最终结结巴巴道:"是、是贺内官吗?"
皇后微微讶异,没想到巧夏竟然看出来了。
巧夏没有等到娘娘的回答,但是这样的沉默却如同一道惊雷。
巧夏眼眶一下子红了。
“娘娘,您受委屈了!”
巧夏只觉得自家娘娘好可怜,她已经开始替娘娘骂了。
“若不是姜家那群人,姑娘您也不会推来做这个皇后,也不会被一个阄人这样糟蹋。”巧夏心疼地抓着娘娘的手,“娘娘,您受苦了。”
在巧夏眼里,娘娘一定是被迫的,一定是为了躲过昨夜那场灭顶之灾,才委身于贺内官,好保全整个家族。
娘娘实在是太可怜了。
明明娘娘这么好,为什么都要欺负她。
皇后被巧夏的想法给震到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在巧夏心里面竟然是这么一个伟正光的大无畏形象。
为了保全家族委身于阴险狡诈的奸宦,听起来确实好像牺牲很大。
皇后想要解释,但是因为槽点过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她只能扶起巧夏,劝道:“本言不觉得委屈,况且贺厂公也算是一表人才,相貌不错,服侍本言也服侍的不错。”
巧夏也被娘娘的话语给震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娘娘竟然这么快就接受,而且这个话非常犀利。
巧夏还是道:“可是他伤了娘娘!”
啊,这确实。
皇后悄悄摸了摸肩膀,被咬的时候还挺疼的,但是那个时候她也被快乐冲臀了头脑,完全没有在意。
皇后低咳了一声,随后对巧喜道:“其实我也反击了。”
巧戛没懂。
远在太和宫偏殿处理事务的厂公端起案桌上的茶,就感觉肩膀一痛。
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又舒展开来。
不像是麻雀,像是只野猫。
在
闲暇时的厂公这样想,恐怕肩膀上的牙印短时间内消不掉了,后背也有些火辣辣的。
下手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留情。
明明干净整洁的指甲,却没想到用力起来这么狠,抓着他时一点都不手软。
明明她也很快乐不是吗?
厂公轻笑了一声,随后低头看到尚书府递来的折子,面色又沉了下去。
尚书府啊…
厂公拿起折子,上面是尚书府的讣告,还有对姜家的弹劾。
现下对姜家的弹劾的折子如同雪花一样的多,而陛下陷入昏迷,皇后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人盯着了,热闹都跑到其他宗室去了。
必须给皇后一个保命的后盾。
厂公黑眸微微眯起,这是他计算琢磨时的模样,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半晌他扬声道:“丁贤。”
在门外的丁贤立刻进来。
“大人。”丁贤行礼。
厂公道:“拿着圣旨,去姜家宣旨。”
丁贤没问是什么,恭敬接过,随后又听到厂公吩咐。
“通知皇后,前来太和宫侍疾。”
丁贤一愣,随后低头称是。
然而当他恭敬退后转身没几步,就听见厂公再次开口。
“等等。”
丁贤赶忙回头行礼,“是。”
丁贤听到厂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冷淡道:“先去宣旨,再去通知皇后,不必着急,晚些也行。”
丁贤这会是真的完全愣住,但他还是回过神来赶紧行礼。
完全不懂为什么厂公要有如此吩咐,直到丁贤带着金吾卫前去姜家宣读八大罪的圣旨,又风尘仆仆从宫外回来带着小太监前去长春宫才知道为什么。
原来是皇后娘娘又起晚了。
“师父?”丁贤刚进长春宫就看到张正在带领着宫人清理长春宫地面。
陛下陷入昏迷这件大事阖宫皆知,多少后宫嫔妃跑到太和宫来求见都被厂公挡回去了,就连丽妃都按捺不住,皇后倒是悠闲,让宫人清洗地面。
这样着急,让丁贤不由自主怀疑是不是因为昨天皇帝走过,皇后嫌恶至此。
但他也不敢妄加猜测,在张正的带领
下来到了长春宫殿内。
迎春出来行礼。
“回丁公公的话,娘娘正在用膳,请稍等片刻。”
丁公公笑道:“无碍,还请娘娘慢慢来。”厂公大人都亲自吩咐不着急了,他哪里敢催。
也不知道皇后这是用早膳还是午膳。
丁贤偷偷看了眼高挂的太阳,也看不出来。
皇后最终出来了,也没有让他等太久。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干岁。”丁贤恭敬行礼。
皇后也非常温和,“起来吧,丁公公前来是有什么事?”
丁贤:……有点悠闲过头了吧!
丁贤又听见皇后道:“听闻陛下突发恶疾,本言正想着前去太和言探望,没想到丁公公就来了。”探望。
丁贤发现皇后根本就没想过侍疾。
丁贤将厂公的吩咐说了一遍。
皇后也愣住了,随后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丁贤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丁贤回去复命后在太和宫等待皇后娘娘的到来,然后在两个时辰后,丁贤看到了一群人。
丁贤:....
浩浩荡荡的。
除去皇后,身后还跟着丽妃、端妃、淑妃等一溜烟的后宫嫔妃。
丁贤:……
完蛋,厂公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