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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花了半个时辰找到了正在炕头上的蒲元华,随后纠集了那五十名士兵,好事的大个子也回了陶场用赵志的名义登高一呼,也哗啦啦的来了五十多号人,随即一起奔赴周家庄。
话说周员外正在家里调戏丫鬟呢,忽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旋即轰的一声,似乎天崩地裂一般,随后就是鸡飞狗跳之声,连忙撇下丫鬟跑出屋子一看,自己家的红瓦围墙不见了!
赵志十分感慨,古代拆房子技术虽然粗糙,可是胜在人多力量大啊,一百多号人,十几根粗木桩,一起撞了过去,不过眨眼之间,这个接近两人高的围墙就消失了。
“周员外,你家的围墙质量不怎么样啊?这天干物燥的,也没多大湿气,怎么就倒了呢?”赵志冲脸上发青的周员外道。
“赵志!你小子没死?”周员外疑惑的看着赵志,不时的对赵志脚底的影子看几眼。
“拖您老的福,我健在!”赵志撸起袖子:“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周员外也是个有些脑筋的主,看见黑压压的数百人,其中多半还是穿着兵服,显然是这个赵志发达了,现在恐怕不是自己掏点银子塞给新县令就能摆平的事情了,急忙赔笑道:“误会,误会,赵场主,这些都是误会,不如您老进屋来咱们好好聊聊?同来的诸位兄弟也请在院子里奉茶。来啊,赶快把桌椅摆起来。”
“慢着!”赵志一举手:“你说误会就误会啊?别以为你伤害了我们的自尊心,道歉就能了事!”
周员外也知道今rì恐怕是有些麻烦了。依旧赔笑道:“万事好商量啊,赵场主,咱们有事坐下来谈好不好?”
“谈个鸟!”蒲元华不耐烦道:“趁早乱棍打死各干各事去!”
周员外一听,小腿发软:“赵场主,……杀人犯法啊。”
“嘿嘿,”赵志笑了笑:“我能干那事情么?我一直是守法的良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你找我单挑!二,我找你单挑!”
周员外一楞:“有区别吗?”
赵志大步上前。摆开架势:“没区别!来吧,再墨迹我就把你家地房子都拆了!”
周员外朝后退了几步:“赵公子您就饶了我吧。赔钱赔礼怎么都行。林雷”说着冲身边的一个管家模yàng 的家伙一使眼sè:“还不快去给赵公子准备招待!”
那管家一点头,转身去了。
赵志眉头一皱,也不点破。笑道:“既然这样。我看周员外也是很有诚意,大家伙刚刚也辛苦了,不如就先摆个几十桌大家凑合着吃点垫肚吧。周员外这么有诚意,咱们也不好推辞,酒席就简单点,宰几头猪,十几只鸡也就好了,置于酒嘛,先搬个二十坛来吧。周员外你看可好?”
“好好!”周员外急忙点头:“你们快去办!还要我吩咐么?”说着。急忙冲赵志一伸手:“赵公子还是屋子里坐吧。”
赵志点了点头,冲身边的蒲元华一使眼sè,悄声道:“你在外面看着,一会他就来帮手了,找些人去把那些人截下来。不过小县令。你能抗的住的!咱们多拖延点时间,就多讹他点。”
蒲元华一脸不悦:“一个土财主就把我从被窝里闹起来了。你也真没出息!”
赵志瞪眼:“你还看不看爱喂了!不看了就趁早回被窝里去!大热天也不怕中暑!”
蒲元华一缩脖子,嘿嘿一笑转身钻进人群,对于他来说还是爱喂(AV)地诱惑力比较大点。
这一顿吃的是天昏地暗,周员外家地前院是吆五喝六,觥筹交错,后院里却是鸡叫猪嚎,从中午一直吃到天sè全黑,而闻讯而来的陶场工人也不时换班前来加入,到最后,周家庄的全村人都借口过来看热闹也加入了混吃混喝的队伍,天sè越黑,周员外地脸sè也就越黑,直到管家前来报道说第七头猪已经吃完,第八只猪已经下锅了,请示要不要杀第九头地时候,周员外终于怯怯的问赵志:“赵公子,您外面的那些兄弟可吃饱了吗?天sè都大黑,看不见了啊。”
赵志剔着牙齿,漫不经心的道:“哦,天黑了啊,那就点起柴火啊,周员外放心好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我的那些弟兄们都是战场上啃过死人骨头的,肠胃好的很!”
周员外一哆嗦,无奈的冲管家摆手:“去吧。好好招待。”
管家大汗淋漓地走了。
赵志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朝外面看去,果然火把已经点了起来,映的整个院子通明,点点头:“周员外啊,您这里的仆人办事效率挺高的,不错不错。”
周员外已经是临界点了,强忍着走到赵志背后:“多谢公子夸奖,都是些不成材的仆人,办事一会灵光一会不灵光地。”
赵志点了点头:“对哦,出去叫帮手地还没回来哦。”
周员外一听,头皮发麻:“帮手?公公子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帮手?”
赵志正要说话,忽然远处一声马嘶,一排火把在远处亮起,随后就听见隐约的轰鸣之声,却是大队人马奔跑地时候发出的声音。
赵志眉头一皱,这边周员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xiào 。
赵志冷笑一声:“别高兴的太早啊,周员外。”
周员外腰板忽然挺了起来,对赵志的话也不那么客气了:“赵公子,适可而止多好,做人最忌贪得无厌啊。”
那一排火把来势甚急,转眼到了跟前,吃饭的众人也听见声响,都停下手,场面安静非常。
“围起来!弓箭手准备!都别动!坐好了!”一个声音狠意十足的道。
周员外一听这声音,脸上终于掩饰不住笑意,快步朝那边跑去。
火把照yào下,肥胖的周员外点头哈腰的引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兵头走了进来,兵头身后还跟着个衣衫不整的穿着文官服饰的四十岁左右的人。
那三人穿过场子zhōng yāng的酒席,径直走到赵志面前,赵志微微一楞,来的武官居然还是个熟人——邱志!这个邱志不是隔壁县的武官么?
“邱大人!好久不见啊!”赵志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赵公子?”邱志故坐讶异的道:“赵公子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么?”
赵志嘿嘿一笑:“承邱将军牵挂,小的命还没那么薄。”
邱志也假笑了下,冲院子里一环手:“赵公子今rì这个排场好大啊!拆人房子,讹人家的饭,不知算不算是犯了官司呢?纠结这么多人,公子意yù何为啊?”
赵志嘿嘿一笑:“大人可别冤枉好人啊,您看看这里坐着的可都是什么人。这分明是周员外乐善好施,招待乡亲们吃顿好的,跟我可没什么关xì 吧。”
周员外见赵志这么说,急忙朝院子里看去,这一看也是傻眼了:原来吃了这么长的时间,场子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在位子上的,已经大多是本村的一些农户了,间或还有些拖家带口的妇女,正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桌子地下去呢。
周员外看了半天,狠狠的盯了赵志一眼:“算你狠!不过拆我墙的事情,我是不能跟你算了!”
邱志点了点头,一副公证廉明的样子:“周员外,你家这个红瓦的围墙花了多少银子建的啊,不如我坐个和事佬,叫赵公子赔点银子算了。”
周员外嘿嘿冷笑:“着围墙连人工在内一共花费了五百两银子!”
赵志早知道周员外要狮子大开口了,不想他比埃塞俄比亚人还黑,五百两也能说出口来,当下冷笑着:“蒲元华,你还不出来在装什么大头呢?”
“这点小事也摆不平?”人群里一声音粗粗的叫道,蒲元华从一个体态丰腴的妇女身后挤了出来,大咧咧的走到邱志身前:“你小子牛B的很啊,什么官衔?”
邱志一楞,怀里腰刀就要拔出来,蒲元华可不怕这些,很随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递过去:“给老子看清楚了!别没事就喜欢放神仙屁好不好!”
邱志接过去一看,傻了眼,讪讪的躬身见礼:“将军……”
蒲元华摆手道:“低调,低调。这里你知道怎么办了不?别傻啊,”蒲元华一指赵志:“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我好忙的,我先下去了。”说着又回身钻进人群去找那个丰腴的少妇去了。
赵志嘿嘿一笑:“刚刚周员外说这个围墙多少钱来着?”
邱志急忙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准备站中间了:“刚刚什么?我不过是换房路过这里,什么都没看见而已。赵公子告辞了,改天去我哪里喝茶啊。”
“邱将军!”那身后衣衫不整的文官终于说话了:“这些人半路拦截我,想要袭击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啊!”
“朝廷命官?”赵志不等邱志说话,冷笑一声,一巴掌轮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扇了那家伙一耳光。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不想这个一直忍到现在的赵志居然没动周员外却对这个扶风县县令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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