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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终章 464 余晖（二）
一、普鲁士人可能会增派援军。
二、布吕歇尔会在援军到达之前发动一次实质性的攻击。
结合这两点，我将目光移向沙夫豪森……
沙夫豪森、图尔高、阿彭策尔三个州俨然就和苏黎士一起构成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形的底边正好敞向东北面。当中苏黎士是整个三角形的顶点，在这个三角形当中沙夫豪森没有河流掩护，当然他有着地形的优势，而显得相对孤立的位置应该会是布吕歇尔在援军到达前最会选择的方向，诚然更东面的巴塞尔也有可能，不过那比较靠近法国莱茵军团……
下午4点，结合贝尔蒂埃提醒的可能援军，我们在沙夫豪森迎来了普鲁士第三步兵师全面的攻击。
在沙夫豪森我构筑了相对最坚固的支撑点，但考虑到瑞士人对构建阵地不是很积极，这个支撑点谈不上很坚固，不过就是盛放着20门火炮的一个步炮阵地。说起来瑞士民兵并不善战，尽管瑞士出口著名的瑞士雇佣军，但现在能足以用来依靠的不超过3个团，其中还有一个在与普鲁士人对抗中就被打残。
廓尔喀兵团和瑞士枪骑兵团是现在我能主要依靠的两个雇兵团，其中瑞士枪骑兵雇兵团总共1200人就全部布置到沙夫豪森支撑点。
黄昏的夕阳还没有降临瑞.士这块土地，经历过一天硝烟洗礼的沙夫豪森小镇依然一片宁静，匆忙从阵地上运下尸体和伤员的妇女一言不发，偶尔传来痛失丈夫和孩子的哭声也在断断续续的轰鸣中哑然而止。
在前面阵地上普鲁士人丢下来.几十具尸体，显然普鲁士人的炮兵在拿破仑的压制下没有有效发挥威力，至今这个支撑点的也只有一百多人轻伤，二十多人重伤，八个人阵亡。
“早知道我们应该按照法国人.的要求把阵地挖结实点就好了。”妇人提着浸满血水的水桶这般说着。
“卡琳娜的那位战死了，你瞧她一眼不发地已经呆.了很久了吧？”
“愿上帝保佑……”
我没有和这些女士们打招呼，只是单纯的点头回.应女士们或好奇，或敬意的微笑，直到普鲁士的炮兵真正在不远处高地展现威力，沙夫豪森的第一场猛攻终于开始了。
“将军您还是到后面去吧？”
拿破仑将自己的炮兵交给手下马尔蒙指挥，显.然作为总指挥的我跑到他前面让他很不安。
“协调瑞士方面.统一指挥需要我在这里吧？”我闲谈一般再次抬起望远镜，“拿破仑先生您回您的岗位，马尔蒙上尉对于火炮运用的感觉可不如您，我可不想被普鲁士的火炮命中提前见上帝。”
拿破仑无奈地了瞅我一眼，最后和拉纳少校交代了几句匆匆离去了。
沙夫豪森小镇终于挨上了普鲁士火炮直接的轰击，几枚跃过阵地的炮弹直接砸到镇上，其中一枚直接砸到镇中的喷泉，飞溅的水花激起数米多高，受惊的女士们尖叫着到处躲避。
拉纳向前跨了半步，走到我身后：“将军……”
我抬手摆了摆，“我们有拿破仑中将在，不用担心，说起来拉纳少校的步兵准备好了么？”
“是的！”年轻的少校挺直了胸膛。
我微笑着瞧着纳拉，“那么就让瑞士战友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吧。”
“是——”
行军的鼓声响起，即便是掌握了新式通讯器的普鲁士人也不能完全摈弃这个时代作战的模式。从边境树林出现的灰色军服很快布满了被炮火犁过地草地，跟着十几门被骑兵拖出来的火炮很快仰起头对着山包轰了起来。
沿着沙夫豪森周围布置的支撑点俨然是由三个环形阵地配合四条交通壕构成，面对普鲁士人重点轰击我方左翼，支撑点的火炮首先发起了反击。
处于沙夫豪森右侧的火炮再次转移过阵地，尽管起先瑞士人对于我这般频繁更换炮兵阵位有些意见，毕竟这个时代理应的火炮射击精度都不足以实施精确压制打击，但当他们亲眼见到普鲁士炮兵射击准确度的时候，都不由瞪大眼睛瞅着曾经的火炮阵地发愣。
普鲁士人是第一次展现自己炮兵威力，这次也让瑞士人亲眼见识到他们自己的炮兵已经落后于时代，但当他们瞧见从身后图尔高飞来的远程炮弹准确砸落在普鲁士乘骑炮兵当中后，瑞士人终于确确实实意识到自己的炮兵战术很落后了。
阵地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欢呼声很快被越来越近的鼓声淹没。
枪声提前响起。一直惧怕这种超过200米距离射击的普鲁士人在听到枪声的同时，立刻展开散兵队形，随后普鲁士人沿着地面可以凭借作掩护迅速向前推进，直到冲入160的距离才有部分士兵扑到开始还击。
普鲁士人意识到阵地上能实施远程射击的火力不强，于是更多的普鲁士士兵开始向阵地射出子弹。在火力掩护的同时普鲁士人加快了前进速度。
“这次进攻普鲁士人大约动用了6000人。”贝尔蒂埃的推断基本正确，尽管我和他都没有仔细统计从树林中出现的步兵方对到底有多少，单从普鲁士人向左翼阵地投射的子弹雾就大概能推测左翼环形阵地上面对的压力。
有着战壕还有狙击射击台……尽管没有班用轻机枪，连属重机枪射击台，但左翼环形阵地布置的800人依然能给敌人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此时瑞士人武器的有效射程只在75米到100米。此时左翼俨然已经被普鲁士人压住了。
“将军要上援军么？”
排列在左翼的三列瑞士民兵早已就绪，他们是按照传统战术训练的民兵，但让他们这时候冲上阵地显然只能作为活靶，毕竟这些瑞士人不擅长散兵作战。
我冲瑞士上校摇了摇头，“不要着急，我不会让普鲁士人有机会冲上阵地的。”
“可是大人……”
“滴滴答答——”军号声响起，对面树林中隐约传来马蹄的声音，我心里一沉，想不到普鲁士人这个师配备了不少的骑兵，“让拉纳进入射击位置，另外帮我确认这个第三师下辖骑兵总数。”
“是！”
“嗒嗒嗒滴——”
军号声传遍整个阵地，1788年，6月18日瑞士战役普鲁士人第一轮进攻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