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析并没有让简霁多等,很快就从上面下来了,面试很顺利。
他的教学对象是一位高二的女生,听话乖巧,他只需要一三五的下午过来辅导女生作业就可以,平时女生有其他课。
这也方便了阮析,有更多自己的时间。阮析便推掉了另一份面试。为了庆祝阮析面试成功,简霁带着阮析在外面逛了一下午。
晚上回到宿舍,阮析先一步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简霁床上已经空了。
阮析抓着毛巾的手指蜷了蜷,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此时简霁正坐在阮析床上,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阮析,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又感觉什么都说了。
阮析浅浅的叹了口气,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大家都是朋友,再说简霁帮了他这么多,对方现在不方便了,自己也不该小气。
“好吧,你快去收拾吧。”阮析轻声道,他拿出吹风机背对着简霁开始吹头发。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
简霁的被子第二天就干了,阮析在对方去洗澡的时候就将床铺整理好了。
阮析有些紧张,简霁会不会生气,但又在想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狭小的空间有些安静,阮析在简霁出来前放下手机,躺下,开始装睡。
简霁从浴室出来后,看着整洁的床铺,又看了看背对着他躺下的阮析,眸子暗了暗,倒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阮析,根本就睡不着。
闭上眼睛后,听觉被放大,阮析可以清楚的听到简霁吹头发的声音,也听得到对方在宿舍来回走动的声音。
直到“啪”的一声,简霁关了灯。
接着,阮析感觉身边一沉,背后贴上一具火热的胸膛……
阮析睫毛颤了颤,克制住自己想要睁眼的冲动,他现在可是在装睡!庆幸的是,简霁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躺下后并没有其他动作。阮析微微松了口气,算了,明天在说吧。
他刚这样想,简霁的手突然伸过来横在阮析的腰间,肉眼可见的阮析瞬间绷直了身体。
身后传来简霁的一声轻笑,他翻身撑在阮析上方,低头贴在阮析耳边,声音沙哑暖、昧, "还不醒?是要我……"
简霁话音未落,阮析便已经睁开了双
眼,抬手抵在简霁胸前,结结巴巴道:"简霁…简霁,你…你先起来
他抬眸,看着上方的简霁,对方的眼睛沉的可怕,里面的情绪烫的阮析略微有些窒息。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懂简霁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简霁和他不一样,简霁像个太阳一样,很热烈,很耀眼,而他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可阮析那里知道,他在简霁眼中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简霁不为所动,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身下的人,呼吸逐渐加重。没有给了人好处再收回的道理。
在阮析开口之前,简霁先一步开口。“阮析,给我个机会。”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析睫毛颤了颤,他的心跳很快,黑暗中,他看不清简霁的神情。"什么…什么机会?"
“我喜欢你,阮析。”简霁沉沉的看着阮析,声音很低,语气有些弱:“你不能直接对我判死刑,这对我不公平。"
阮析没想到简霁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黑暗中,阮析的耳廓瞬间红起,脸颊也跟着发烫。
"你……"阮析抿了抿唇,他第一反应确实是直接拒绝。毕竟他和简霁,不是一路人,或许做朋友可以,但是恋人……阮析垂下眼敛,躲避简霁炙热的视线,语气故作生冷, "我们不合适。"
简霁咬了咬后槽牙,合适不合适,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就算是解题,也必须要做过才知道答案!
"就算你要拒绝我,也必须给出一个我认同的理由。"还要说理由吗?阮析抵在简霁胸前的手紧了紧。“我……”阮析违心说道:"我不喜欢你。"
两人现在的姿势很亲密,阮析回避对方的视线,他抵在简霁胸前的手,用了些力气, "简霁,你先起来吧。"
然而简霁依旧不为所动, "你说谎。"
“我没有。”
“那好,这个理由我不认同。”简霁说道。
阮析的眸子睁大,睫毛颤了颤,这人,怎么这样……
"你当我傻吗?"简霁恶狠狠道:“我喜欢你,这是我
和你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没有半分钱关系,如果你是真的讨厌我而拒绝我,那好,我可以接受。"
"但你不是。"
阮析愣住,是,正如简霁所言,他一点也不讨厌简霁,他也确实是因为客观因素,而擅自定下两人不合适的结论。
"对不起。"阮析愧疚道,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谎。简霁:“我原谅你了,但你要重新回答。”
“回答什么?”
"阮析,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很好,你错过我,就真的错过我了!"简霁掰扯着自己的好,"你看,我长得帅,脾气好,我还喜欢你!"
乌云散开一些,月光直直的洒进来。
阮析抬眸,借着月光,仔细去看对方的面容,他才发现简霁也在紧张。
简霁撑在阮析上方,英俊的五官在月光下有些朦胧,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情绪汹涌的翻腾,薄唇却紧抿在一起,神情有些期待,眼巴巴的看着阮析。
心里筑起的城墙,崩塌了。
阮析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抿了下唇,声音很轻, "那你……要听我的。"刚才还很精明的人,这时候却变得呆楞楞的,有些茫然。"所以,你答应了?"阮析清咳一声, "嗯。"
简霁低低的笑出声,眼底的笑意完全无法遮掩,他俯身将阮析抱在怀中,唇齿贴在阮析的耳垂上,轻轻触发,爱意在唇齿间吐露, “乖乖。”
阮析从未有此刻这般紧张,心脏扑通扑通地,动静很大,完全克制不住。
在过往地十几年中,他都中规中矩,本分老实,只有这一次,他好像做了一件很大胆,很破格地事情。
他像个孩子那般,紧张,期待和不安,又觉得,自己绝不后悔当下地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