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刚刚得到第一名的那段时间里,我便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我的周围逐渐形成。总觉得无论做什么事情,背后总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我的背脊,甚至有的眼神中充满了明显的杀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在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那食堂管菜的大妈脸上的表情都给我一种像是上辈子欠了她一屁股债样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除了杰那个老混蛋,在公开场合没有人敢直接和我说话,没有人敢和我亲近。和我有点关系的人有什么事要联系的话,都要以各种暗号私下里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搞的跟谍报战似的。
最令人感到郁闷的是,有些无聊份子三天两头的向我寄恐吓信。
尽管我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要保持低调,可是无论我如何的使自己保持低调,麻烦总是会找上我。
更夸张的是,杰那老混蛋,在听到我近期的遭遇和原因时,居然用一种像即将要失去亲人般的悲痛欲绝的眼神盯着我。
换句话说,那时的我该是被学院内部群体性的冷排斥了。
终于我在这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环境下侧地崩溃了,我开始酗酒,开始主动找那些贵族派学员的麻烦。你们不是认为我嚣张吗?我就嚣张彻底的给你们看看,于是三天两头的学员斗殴事件的涉及名单上总是少不了我的大名。
因为学校一直提倡以武执教,老师一般并不禁止学生间的挑衅斗殴事件,相反还会添油加火。因为学校的一条校训就是:作为军官,你如果没有一股狠劲是带不出狠兵的。
渐渐的我的打架第一的名头开始取代我学习第一的名头被人们所记住。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我认识了方翼痕,学校黑社会组织的头。
认识方翼痕是在一次斗殴的时候,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记不清了,总之那一次方翼痕聚集了近五十多名那种在贵族学员眼中是社会渣滓的痞子学生扬言要教训我。
而以我当时的那种张扬个性我会怕他?反正学院内的冷暴力排斥都没使我怯懦,我会因一次挑战屈服吗?
因此我单刀赴会,本来我以为方翼痕会采取人海战术对付我,因为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大多数人知道我的厉害,因此他们在报复我的时候也不会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的,往往都是一拥而上,为此我进出校内医务所已经不下二十次了,不过对方当然也没好到那去过,往往一帮人要在医务所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为此,我荣幸的在校内十大危险人物中取得了头号交椅。同时也成为了校保卫处的重点关注对象。
什么?你说校保卫处是为了防止恶心斗殴事件才关注我的?他们会采取措施干涉?不,不,学校保卫处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负责事情的收尾工作,把所有受伤人员送进校医务所。然后写上一系列的事态总结报告,和评估分析报告。
上面说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人面对五十人,而且我还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因为我这是头次以一人面对五十人,以前最多的一次不过十二人。
可是方翼痕却做出了一个包括我和甚至已经在暗中蹲守,出动了基本上所有二十五人的校保卫处的老师们吃惊的决定,具校保卫处负责的王老师事后回忆,他们当时甚至做好了如果我被活活打死应急预案。
方翼痕以一种极嚣张的姿态走到我的面前:“小子,我要和你单挑。”
我当时就以为是不是我耳朵听错了,要知道我现在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了,学校内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实际上我都有意无意的全得罪光了。套用白岩那家伙的指导老师秦越的话来说:“对于我这种近乎十恶不赦的人,就算下十次油锅也是不够的。”
什么?你问秦越老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照理说如果因为白岩的学校第一的名头被我抢了,讨厌我或许是应该的,但如此的诅咒我那倒是没必要吧。
那我给你点提示吧,实际上秦越老师是女性,而其具传闻她和我的导师杰有过一段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套用父债子还的原理,秦越老师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且,我还有一点想要说明,学院内有一半莫名其妙的对我的恨其实都是拜杰所赐,上天还真是对我不薄,居然让我选中了个这么优秀的老师。
回到刚刚我们说的方翼痕要求和我单挑的话题上来,实际上由于前段时间的种种经历,我已经可以说十分的自信了,甚至能说有些盲目自大了。因此,我根本没考虑到方翼痕所谓的单挑只是和他一个人单挑。我在考虑的是对方所说的单挑是不是指他们五十个人轮流上来和我一对一的单挑的车轮战,还是他们五十个人一起上,以五十打一,这是单挑的另一种解释,也可以说“单挑”一词在我们的嘴中变成了一句暗语。
这其实也是怪我自己的调查不足,我只过于注重对方传闻中的学校黑社会的老大,而没有调查过对方在学业方面的成绩。如果看了,那天我或许会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喊上五十个人观战了,因为在方翼痕的学习成绩中,他的心理战一栏的成绩是全校第一。而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很容易推断出对方为什么叫小弟在那站着看戏了。而且方翼痕之所以有自信和我单挑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他的单兵搏击术的成绩也是全校公认的前三甲之列。
道理简单:一是对方希望能造成一种心理压力的效果,迫使我在心理上产生胆怯情绪。二则是希望以此战来立威。要知道自从当上老大后,方翼痕就很少亲自动手了,这使的有些新加入帮会的成员打心底里怀疑他的能力,而这对于做为老大的方翼痕是不容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