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进这小子眼里,就变成“玷污”啦?
呵!好玩!看来这小子当真爱得发狂了。
好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就帮这小子一把!
诸葛介豪才要日行一善的开口传授锦囊妙计,胥维平那野兽派的吼声便又抢先一拍地扬起,“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苛?为什么让海薇那么排斥我、讨厌我?她可以对任何人好,对任何人笑,对任何人温柔,就是独独不肯给我好脸色看,不肯对我笑,对我好?为什么!?”胥维平已掉入哭都哭不出来的无底深渊。
“不会吧!我刚刚进来时,看她和你好恩爱的。”虽说老友已够凄惨,但不欺负他一下就帮他的话,就太不合他诸葛介豪为人处事的原则了嘛!
“那是在别人面前——”胥维平痛苦不堪的把昨夜和朱海薇之间的“约定”,一五一十的吐给老友听。
原来是这样!听完胥维平的诉说,再把先前于庭园偷听到的宝贵情报连成一串,诸葛介豪已经大抵掌控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让他巧扮月老的兴致更加浓厚。
“都是我自己不好,昨天见面时,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大演喷火的镜头,难怪海薇会讨厌我、嫌弃我……可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巧的事,结婚对象就是她啊——该死——该死——”胥维平愈说愈悔恨自己昨天的蠢行。
“要不要我传授你一招绝妙好计?”诸葛介豪故弄玄虚的吊他胃口。
可惜胥维平没那份好兴致与君同乐,没好气的嚷嚷: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我说过我没心情陪你瞎耗。”耳朵倒是竖得老直。
诸葛介豪挺合作的,“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显示,朱大冰山念念不忘的希尔威和你有几分神似哦!不同的是,那家伙拥有一头银色长发,而且很专情,又深爱着咱们朱大冰山;遗憾的是,因为某种私人因素,害他们两人无缘结合,而且希尔威近年来一直下落不明,已经好几年没和朱大冰山见面联系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那个希尔威不是上官展云吗?”胥维平半信半疑的追问。
“你忘了我可是咱们唐邦数一数二的‘情报通’哪!这一点小事岂难得倒我,还是你对我的情报没信心?”诸葛介豪确实是“唐邦”榜上有名的情报专家,也是唐邦“五星级”的世家中,堪称智囊团之首的“诸葛世家”中的一份子,其情报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所以,胥维平是不会怀疑他的情报的可靠性,只是很意外罢了。“没那回事,你说希尔威不是上官展云,而一个和我面貌神似的银发男人?”
“没错,不但面貌像,而且连身高、身材和声音都很像。”诸葛介豪秘密兮兮的笑言。
“居然会有这种事……那……”那个上官展云又是怎么一回事?胥维平的脑袋中打了好几个结。
诸葛介豪客观的分析道:
“上官展云是现任的红门‘青龙堂’堂主,在红门的体系中,主要是负责对外关系的;而朱大冰山则是风谷唯一的女代理人,所以他们两个熟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再说,那个上官展云已是名草有主,据我所知,朱大冰山是个自尊心极强,又高傲死要面子的女强人,依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和一个有妇之夫搞什么暖昧关系的。”他的说法合情合理。
胥维平对他这番话倒是很爱听,“照你的说法,那么袭击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也不是上官展云了?”
“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关于这点,诸葛介豪也同样不排除“红门”主谋的可能性。“不过……”
他语透玄机的瞧了胥维平一眼。
“不过什么!?”胥维平被他挑得心头大乱。
“我并不排除上官展云单方面对朱大冰山有意思!”诸葛介豪故意这么说。
“那只不要脸的癞蛤蟆也敢妄想吃天鹅肉?”胥维平恨恨的哼笑。
“所以说!你就该听本大山人的锦囊妙计了!”抱歉啦,上官兄,虽然咱们素无冤仇,但为了钓这个浑小子上勾,只有得罪啦!
“快说!”
诸葛介豪相当满意的附在他耳边秘授机宜,“就是——”
听完最佳损友的作战计划,胥维平显得十分踌躇的蹙眉。“这样不太妥当吧!”
“随便你!不过,如果朱大冰山被那位上官兄追走了,你可别哭啊!”把上官展云拖下水的妙用就在这儿!
“他是什么东西!”一提起到现在还死皮赖脸、像只癞蛤蟆一样赖在朱海薇身边的上官展云,胥维平就气得七窍生烟。
“他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出类拔萃、和你一样倍受女人青睐的俊帅男人!”诸葛介豪刻意提醒他。
“他也配?”话虽如此,但胥维平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上官展云确实是个条件极为出众的男人;所以尽管上官展云已经结婚,倒追他的女人还是多如过江之鲫,从未曾稍减。这大概和红门主要的四大世族,那可以三妻四妾的特有婚姻制度有某种程度的关系吧!
不过,那是他家的事,与他胥维平无关,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赢回佳人芳心这件大事。
“好,就照你的计划进行!”胥维平下定决心。
“聪明!”诸葛介豪满意的一个清脆响亮的弹指。
一连三天的盛大婚宴,终于在皆大欢喜下完美落幕。
胥维平和朱海薇以婚宴主角为名,天衣无缝的巧扮恩爱夫妻,一一欢送嘉宾离去,完成新婚佳偶的第一件重责大任。
送走最后一位嘉宾,朱海薇才趁着空间,溜到偏厅去喝杯冻饮,喘口气。
晶莹剔透的“翡翠蜜汁”入喉,冲淡了些许的疲累,使她布满倦色的曼颊重新染上一抹光彩,又变得光润许多。
一闲下来,朱海薇使想起这三天和上官展云讨论的结果。
根据风谷和红门的综合情报研判,她和上官展云一致认为袭击胥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就是唐邦中人,不是和唐邦结过梁子的仇家。
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会把握在翠屋的期间,查个水落石出。上官展云离开前也保证过,会暗中支援她,并和先回风谷的柳月眉密切联系,所以她有信心能顺利进行。
不经意的,朱海薇想起这三天来,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态度,似乎充满了排斥和敌对的味道。虽说红门和唐邦素来就明争暗斗,互别苗头的火药味长年弥漫;但是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敌视情况好像不仅于此,似乎还另有隐情。
莫非他们以前曾有过私人过节?
朱海薇百思不解,完全抓不到重点,回神过来,不禁又自责一番。真是的,她这是在干什么,人家根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她为何为了一点和那男人有关的小事,就像个紧张大师似的,如此在乎得紧。太没有尊严了吧!
偏偏她的心就是不听使唤的在乎和那男人有关的所有讯息,就连小如芝麻绿豆的小事,她都无法不在意。
“你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偏厅来做什么?”
胥维平的声音穿过典雅屏风的阻隔,飞入朱海薇的思维领域。
“你还说呢!”原来拉他的人是诸葛介豪。“你知道吗?你最近都没到‘秘密花园’去露脸,害秘密花园那些美人们都大发娇嗔的跟我要人,说咱们的‘花少维平’怎么好一阵子都不见人影了,你怎么说?”
胥维平不屑的回道:“‘秘密花园’那些女人我已经腻了,不想再去了,你就告诉她们,我最近很忙没空去不就成了。”
“你不怕那些女人转移目标?”
“难不成最近有什么超级好男人进出‘秘密花园’?”胥维平打趣的问。
“宾果!是有一个银发的男人叫艾迪,最鲜的是,那个叫艾迪的男子和你十分神似,连身材和声音都很酷似呢!那些女人都管他‘银色艾迪’。”
“是吗?那我倒要找个时间去会那个和我神似的‘银色艾迪’,看看他和我wωw奇WenXueKu.com网究竟有多像!”
“顺便宠宠你那些‘旧爱’是吗?”诸葛介豪揶揄道。
胥维平理直气壮的加以肯定:“就算已经不再对我有吸引力的花儿们,好歹也曾经我为散发过迷人的花香;所以,我怎么可以那么无情的一去不复返,偶尔也该回去浇浇花,你说是不是?”
“真不愧是奉行博爱主义的花少维平哪!佩服佩服!”
两个臭气相投的大男人,谈完“私房话”后便笑容可掬的双双离去。
花心!下流!可恶!屏风后的朱海薇气得想杀人泄恨。
他到底要伤她多深才甘心?
傻海薇,人家根本从没把你放进眼里,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的,能怪谁?心中另一个声音清晰讽刺的锥痛朱海薇发酸的心。
是啊!是她自己死心眼、自作多情,又怎能怪别人?朱海薇恶毒的自嘲。
绕过屏风,她偶然的发现脚尖踩到一张金卡。金光闪耀却不落俗套的卡面设计,吸引了朱海薇的视线,俯下身捡拾。
是“秘密花园”的VIP卡?朱海薇颇为诧异。
这金卡怎么会掉在这儿?是维平的,还是诸葛介豪的?
不消片刻,她便在金卡的护套上找到答案——是诸葛介豪掉的。
朱海薇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物归原主,但在踏出莲步之际,一个另类的念头却强力叩开,霸道的擅闯她的心扉,以邪恶诱人的魅力,蛊惑她改变决定,而她被说服了!
她决定不把金卡还给诸葛介豪,而利用这张金卡闯入“秘密花园”去一探究竟,看看维平那些“旧爱”都是哪里的名花;若运气够好,说不定还可以见着诸葛介豪口中那个“银色艾迪”,又可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秘密花园”究竟是什么“碗糕”,一举三得,值得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