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悲愤为力量。我们都还年轻,不该把精力、时间全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感情上,你知道治疗伤痛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努力工作,甩力赚钱。”同是天涯伤心人,自有相同伤痛处。他心有戚戚焉的说。
杨烽不明就里,断章取义的误会厂。
她冷不防的推他一把,自己也跟舱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少说废……废话。”她不客气的伸出食指戳在他胸前。“你知不知道……我很努力赚钱,我告诉你……一……一个秘密,嘘——”她谨慎的左探右瞧,伯被人听见,确定四下无人才攀在他耳边说:“我赚了很多钱喔!”
酒言酒语,半真半假,听者得自行判断实虚。
“你真是了不起。”他像哄小孩般的哄着她。“不过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才能上班。”
王爱爱微笑不语,侧著头定定的看着他。
杨烽心生下祥的预感。
果然,他正思忖对策的当下,她咧嘴傻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睡觉?!才不呢!我还要喝酒,我……不醉不归……酒呢?你拿酒来,快嘛!”
“还喝!再喝就酒精中毒了。”他失去了耐心,他可不希望明天早上上班迟到是为了一个白痴女酒鬼。“你给我听好酒鬼,你不能再喝酒了,现在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觉。”
王爱爱仰天一阵狂笑,挣脱他的臂膀,跑向餐厅的一面橱柜,取出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
她旋开酒盖,斟满两个杯子,然后端起酒走向他,递给他一只酒杯,“干杯!一她举高酒杯高喊。
王爱爱一口气猛地暍光杯内的酒。
这种暍法不醉才怪!杨烽不屑她无聊的行径。
“咦?你……你为什么没喝?”她看见他的杯内仍装满酒,老大不高兴的板起脸问罪。
和一个醉到失去理性的人说道理,根本是对牛弹琴,唯一的法子就是强制执行。
杨烽一手端著酒杯,另一手环住她的肩,“走,回房睡觉。”他使力拖着她走。
王爱爱愈是挣扎他箝制得愈紧。
“你放开我啊!你放手啦!”她求饶著,但他不予理会。“那……我答应你……去睡觉,可是你……你陪我暍……喝一杯。”她虽然已醉了,可是心还是狡猾的。
和她没完没了的玩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如愿,省得她闹个不停。
杨烽几经考虑下,决定答应她的请求,“好,就喝一杯,喝完了你就要上床睡觉。”
她兴高采烈的拍着手,“好耶!好耶!”
他放开箝制住她的手,将杯子贴在唇边正要喝下之际,她突然喝地一声阻止了,“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事?”他快被她烦死了。
王爱爱抢过他手上的酒杯,“我……我不是……呃!要你喝……喝这杯。”她走向厨房找来一个大碗公,然后装满酒再交给他。“是这杯啦!”
哇!她到底是有没有醉呀?!整人嘛!这杯喝下去不醉才怪。他觉得自己有种被要了的感觉。
“我知道!你……你怕了……对不对?”见他迟疑不喝,她一脸的轻视。“你不敢,我敢……你……你不……呃!我……我喝。”
她伸手欲抢大碗公逞强,而他阻拦著,明知她已wωw奇Qìsuu书còm网烂醉如泥怎能再袖手旁观,这岂是大丈夫的行为。
虽然自己的酒量也很差劲,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呢?算了!舍我其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本着救人的精神,他只有“饮了去”!
杨烽捧起大碗公努力暍著,而王爱爱则在一旁加油助阵,充当起他私人的啦啦队。
饮啦!饮啦!搁一杯!屋子里充塞著这些声音。
一碗黄汤下肚之后,杨烽从清醒变成“马西马西I,两人玩成一团,醉成一摊,搂成一片……
翌日——
王爱爱困难的撑开眼皮,抱着肿胀欲裂的头强爬起身。
“啧,我的头好痛喔!搞什么鬼嘛!”她揉着太阳穴,抱怨著。她用力的吐了口气,“下次不喝了,搞得真难过。”她警惕自己。
然而,在她的身旁,似乎有个不明物体蠕动著,她瞠目结舌的轻拨棉被,想—窥究竟。
杨烽!
他……他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不对,大事不妙,他该不会把她——王爱爱低下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看见自己从头到脚包得紧紧的,她才安下心来。还好,没有酒后误事铸成大错,她庆车自己侥幸脱离魔掌。
“不要脸的东西,趁我喝醉了想占我的便宜,卑鄙!下流!”她对著沉睡的他臭骂,恨不得掴他两掌,外加踹两脚。
哎呀!现在几点了?她担心迟到了会失去全勤奖金一千五百元,目前对她来说,任何一笔钱都是天数。
她转身抓起放在床头旁的闹钟,凌晨五点多的时间。
这么大清早,难怪哈欠连连,她打算继续躺进被窝睡回笼觉……钦?不对,孤男寡女的,好处全让他占尽,那她不就吃大亏了,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她愈想愈不妥。
人说争财不争气,吃了亏就要捞点好处。
如果……如果她跟他发生了关系,他是不是会不好意思收她的房租呢?她的脑中突然窜进一个诡异惊人的点子。
自从她身体力行而了解到钱难赚,钱可爱的时候,就像给鬼蒙了眼,财迷心窍到了极点。
好!说做就做!
她狠下心来,先试试他清醒的程度,发现他醉死不醒后,大胆的取下杨烽和自己的衣物,将房间布置成酒后乱性的场景。
一切就绪之后,接下来她所能做的是——等待。
时间:早上七点二十四分五十七秒。
闹钟提早六分钟响起。
宿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杨烽揉着太阳穴爬起床,“啊——痛死了!全是扫把星惹的祸。”他虚脱的骂著。
然而,当他转过头时,赫然发现身旁躺着王爱爱,震惊的眼珠几乎凸了出来。
我的天哪!昨天夜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杨烽努力的翻著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可是一无所获。
完了!完了!他一世的英明全毁了,竟然酒后乱性。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她一个交代呢?他看着丢满地的外衣、外裤,内衣、内裤,他更是羞愧。
王爱爱突然一个翻身,双眼慢慢睁开来。
“啊——”她高八度的尖叫起来,足以震破耳膜。
“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了就……你太卑鄙了,你……”她斗大的泪珠滚下脸庞。
于情于理都错在自己,一个女人的贞操和名节就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杨烽惭愧的面对指责。
王爱爱一味的哭,哭得他肝阳欲碎,束手无策。
“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他诚心的说。
神经病!鬼才要你负责咧!王爱爱抓紧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含泪瞪着他,“你能负什么责?”
光他这句话,她就明白了往后的日子已有了保障,至少“住”的方面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的脸上虽是愁云满布,但,心底却窃窃欣喜自己成功的谎言。
入夜后的台北充满了活力。
下班后的年轻人流连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认识的、不认识的,彼此伸出好奇的触须。
PUB是年轻人松懈的天堂。
暍杯小酒,聆听怀旧的老歌,真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享受。
陈少军眼睛瞄向对座的方沛文,桌下的脚踢着他示意,因为今天的杨烽很不对劲。
方沛文搓著下巴,想着该如何套出好友的心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啊!这么好兴致找我们出来,不用上班了吗?”他转了个弯问。
“怎么?有人出钱请喝酒不好吗?”杨烽自顾暍著闷酒,提不起劲来。
这几天他的心里老是梗著一团疙瘩,有时连回家的勇气也没有,躺在床上总会被罪恶感淹没,愧疚的他根本下敢跟王爱爱打照面。
“都八百年的好朋友了,还有什么心事不能吐露的吗?”陈少军善尽好友的义务谆谆开导,“难下成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虽然事情没有他所说的严重,但,亦不远矣!
毁了女孩子的名节和杀人放火有什么不同?杨烽不断的自责著。基本上他的思想仍停留在清朝的时代。
可事实上,王爱爱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面对他的时候,早忘了“肌肤之亲的一夜”,活得快乐有劲,不过这一切在杨烽的眼中却变成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的手插进头发里,自我折磨的紧抓发。
“千万使不得。”方沛文急忙阻止他。“至少你得在死前先找我投保,让我做个业绩,如果不介意的话,受益人还可以填上我的名字。”保险业的竞争激烈,已让他三句不离本行。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陈少军随即斥责他的不是,敏感的问:“牛郎,你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羞于启齿,只能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暂时免受良心的谴责,尤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出能用什么方法弥补她。
“没什么,只是早上骑车上班时,下小心撞死了一只狗。”他随口编了个谎言搪塞。
“砝!我以为什么大事。”方沛文淡淡的说:“这种倒楣的事情常有,找一天到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