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黄博并没有像苏乞儿那般领悟睡梦罗汉拳,相反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河里,整个人都淹在水中,冷冷的,十分难受。
他疯狂的挣扎着,死命的呐喊着:“救命,救命……”
他的身体猛的一挺,可是刚挺到半空,却又被一股大力给撕扯了回来。定睛一看,自己的四肢正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而入眼的却全是陌生的环境,他没来由的一阵恐慌,眼睛四下寻索,好不容易才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面具人,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被这面具人绑了,他恐慌的大喊着:“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面具人听到黄博的大喊,缓缓转过身来,嘲笑的回问道:“放开你?你做好的自宫的准备了吗?”
见求饶不成,黄博赶紧亮出自己的身份,希望可以起到一定作用,“你不要太嚣张了,我可是警察,你这样做就是袭警,是要犯刑事责任的。”
“哈哈哈,我就是知道你是警察才来的,你不是警察的话我还不来呢!”
黄博赶紧改变战略方针,“你想要钱是吧,要多少,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钱?”谢啸天迟疑了一下,“钱多的我都可以拿来当柴烧了,说罢,还有什么诱人的条件。”
黄博绞尽脑汁的想着,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条件,他扯开嗓子大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人喊累了,嗓子喊哑了,黄博再也没有力气呐喊了,他无力的瘫在那儿,眼中苦涩的留着眼泪,想想自己引以为傲的兄弟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心中一阵苦涩,以后再也没有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一想到这儿,他就怨恨的看着谢啸天,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要让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永远断送掉,是他,就是他。
对于黄博的怨毒的眼光,谢啸天直接无视,自己当初何曾不是这样看着他的,杀人者恒被人啥,虐人者恒被人虐。
谢啸天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刚才噪声污染可真是严重,震的自己耳朵发麻。
“小伙子,你放心,爷爷还不会割掉你那活儿的,老子还没有拖男人裤子的习惯。”
黄博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就行了,可是谢啸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一颗安下去的心重新悬了起来。
只见谢啸天从背后拿出一把手枪一样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不用怕,这不是真枪,这是纹身用的,听人说你最自豪的便是自己一张俊秀帅气的脸,那好,今天小弟不才,就在你脸上纹上一个帅字好了,让世人都能知道你的帅气已经写到脸上了!”
一听要毁容,黄博更加心慌了,他可是号称拿脸吃饭的男人,毁容丝毫不亚于杀了他那么痛苦,他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可是麻绳足有两指左右粗,哪是他这种体格能够挣破的。
谢啸天狞笑着一步步走近,眼中充满了笑意,这种笑意只有在狼外婆的眼中才会出现。
“乖,一点都不痛的,只要一下下就好!”
电钻声呜呜的响,好像催命,听的黄博额头上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惊恐着,想要求饶,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钻头,他口干舌燥,到口的话竟然活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脸上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感受到的便是黏糊糊的感觉,黄博一个“你”字刚出口,自己竟是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生生的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黄博,谢啸天竟然没了报复的心,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他的对手,可是他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做事怎可半途而废,所以他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帅”子纹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啸天用手背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黄博额头上那个歪歪斜斜的“帅”字,实在是帅不起来了,为了精益求精,他决定再纹一个更好看的“帅”字出来。
正准备再度工作时,电话响了,谢啸天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立时出现一个雀跃的声音:“哥哥,偶回来拉~嘿嘿!”
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谢啸天好一阵子没醒过来,傻愣愣的问道:“您哪位啊?”
“哼~你这个哥哥一点儿也不可爱,竟然不记得妹妹了!”
谢啸天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原来原来还有个可爱的妹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啥好事呢妹妹,这么高兴!”
“嘿嘿,我明天回子虚,你说你是不是该替我接风洗尘呢?”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丫头你不忙吗,这么有空!”
莫羽熙故意卖了个小关子,说道:“嘿嘿,秘密,明天回去你就知道了,记住明天请我吃饭哦!”
挂掉电话,谢啸天傻笑了一声,这个妹妹还是这么可爱,而且听说她又出了一张专辑,虽然不似天王天后那么卖座,可是却比以往进步了许多,整个人的事业正出于蒸蒸日上阶段,星途不可限量。
想了一会儿,谢啸天赶紧拉回思绪,继续自己的工作,他又在黄博的左脸颊上纹了一个“帅”字,可是效果还是不尽理想,紧接着他又开始了黄博右脸颊的“帅”字征程。
三个“帅”字绝非龙飞凤舞,倒是有点蛇飞鸡舞的势头,歪歪斜斜的比划看的谢啸天无能为力,而且黄博脸上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再给他纹了。
什么叫残忍,残忍就是夺取别人最心爱的东西。
黄博最心爱的是什么,没错,就是他那一张始作俑者的脸,所以谢啸天依然觉得夺取黄博最心爱的东西,他与黄博无冤无仇,自是不会要了他的命,给他一点教训就可以了,试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黄博最引以为傲的脸被毁容了,那将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折磨,他肯定要怕死那些凡是有映照功能的物体,相信他以后肯定将会与镜子绝缘。
凌晨三四点,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停在了市区五马街中央,从车上下来一个戴面具的人,他将一个全身精光,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人放到了街道中央,紧接着单手一挥:“拜拜!”
上了车,谢啸天猜想后天的报纸肯定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