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傲眉头一皱,直言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喜怒无常。”
奥克塔薇尔坐在软床之上,手轻轻摸着暖暖的兽毯道:“你莫非便不明白人家是心疼你?”一顿,一张含羞似嗔的眼神望过来,又蕴藏着无限的情欲道:“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在这里说走就走的男人,那日在你走后,我便一直发呆,想起你豪迈无双的气概,就连那背影也充满了征服人的味道。”
从床上跳下来,祁傲发现身上衣服亦是整齐,心里松了口气,听闻此语,更觉奥克塔薇尔是个天生尤物,这种经历风月的老手早已习惯将男人玩弄于掌上,又怎会如此短时间便被我所吸引呢?
心里有了注意,祁傲平静的望着奥克塔薇尔道:“城主,你若真欣赏我祁傲,只要你不再被情欲所左右,我祁傲亦愿意和你畅谈。”
奥克塔薇尔淡眉一沉,我见犹怜的道:“你当人家就那么不洁身自爱么?只是日夜形影单吊,想找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罢了。”
祁傲耐心开导道:“以城主的绝色之姿,只要有再婚之念,天下贵门公子、豪客侠士定然盈门而临,只需城主做出抉择就好了。”
奥克塔薇尔目视着祁傲,一副纯真可爱的样子,甜甜笑道:“可是,若没有合体交欢,我又怎知能与他能够水乳交融呢?”
祁傲眉头一皱,压住突涌而来的厌恶,哀叹道:“城主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又何以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呢?”
奥克塔薇尔杏目圆瞪,勃然怒道:“不准在我面前提他!”优雅之姿当然全无,双目中杀气凌厉,让人感觉到她的确有杀人的意图。
祁傲傲然而立,丝毫不把奥克塔薇尔的话放心上,虎目一瞪,直视着她道:“若是城主能够听祁傲奉劝之语,早日回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肉体的交合或许可以弥补你一时的孤独,却难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时日俞久,心中的伤口亦俞难愈合。”
观人之术,以目为先。但是要想规劝于人,却是将自己放于刀尖之上,一旦把握不准,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祁傲聪慧过人,只是本性刚直,不肯屈于强权,故而时时惹祸。然而这也同样锻炼出了他过人的胆识和绝不服输的心性,还有那强横的气势。
纵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祁傲说起话来,依然有一股磅礴正气,让人不忍与之正视。
然而奥克塔薇尔心里也清楚,若是自己眼神回避半分,便等于心理上的仗输掉了。无论声色男女,还是真情儿女,谁在心理上占了上风,便有可能打赢感情的仗。
奥克塔薇尔从不对任何男子布下感情,只是喜欢将其玩弄于掌中,若有男子惹其不高兴,挥之便杀,亦不会心痛半分。
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但不象其他男人那样表露出色心,反而一副刚直毅然的味道。但是,奥克塔薇尔决然不相信世界上有在自己面前不动心的男人。他越是表露出正义,越是抗拒自己,越是表明自己对她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奥克塔薇尔不由噗嗤一笑,眼神杀气顿时收敛,化成一泓秋水。
第六卷 逆路邪杀诀 第五十九章 - 善良的代价(上)
祁傲心生警惕,不知此女又要搞什么花样。
奥克塔薇尔看着祁傲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由捂嘴笑着,抛了个迷死人的媚眼道:“莫非人家就那么可怕么,让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那摸样,完全是一副小纯情小女人的样子。
祁傲听完此语,倒不觉放下心来。我心里只要有着莎佩瑞娜,便不怕这个女子的侵入,任她如何的对我,便能稳坐钓鱼台。想到这里,祁傲倒松懈下来,继续说道:“城主若是肯听我之言,我们亦大可不必如仇人面对一般。”
奥克塔薇尔幽幽的埋怨道:“莫非在薇尔面前,你便只想到训斥人家。人家可是从未有对一个男子如此牵肠挂肚,思念久久呢,你便不允许人家说些心里话么?”
那声音如诉如泣,直让人有种欲断愁肠的感觉。再加上那一副绝姿美态,让人有种上去将她拥抱入怀的感觉。
此女美色不再众女之下,气质又高贵无比,演技更是信手拈来,滴水不露,宛若仙女与妖姬的结合体。
祁傲长叹一声,心里直叫可惜。只是此女面相上并看不出天生淫荡之相,恐怕是后天所成,只是不知良言规劝是否有用?
奥克塔薇尔听见祁傲叹气,还以为他同意了自己的话,声音更见痴怜,柔柔的叹了口气道:“自从未婚夫死后,便没有人陪人家聊天儿,连女儿家的心里话亦没有人听倾听呢。”
祁傲正色道:“若是城主愿意,在下愿听。”
奥克塔薇尔站起身,莲步款款的赤足踏着铺地的兽皮地毯走过来,灯光摇晃之间,将衣服里的玲珑娇躯迎照出来,完美的曲线能于祁傲在电视上见过的任何一个名模媲美。
这真是个天生尤物!若是普通人,恐怕忍不住多些欲念。而祁傲却似老僧如定,心里直为惋惜,如此女子,若是钟情于一人,怕是天下皆传的佳话。只是,落于欲海,却遭万人唾骂,何苦哀哉?
奥克塔薇尔走近祁傲身前,玉手轻按在胸口上,哀怨万分的道:“人家心里好闷,你真愿意听人家说几句吗?”
祁傲沉稳的点点头,奥克塔薇尔便伸手朝着祁傲的手抓去。
祁傲不由退了一步,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奥克塔薇尔看着祁傲的样子,犹如看着猎物一般,露出一个魅惑的眼神,柔的发腻的声音发嗲道:“人家想让你的手摸摸人家的胸口,这样才听得见心里话嘛。”
祁傲再次耐心的说道:“城主,机会只有一次。在下并非轻浮狂徒,而是不忍城主沉沦欲海,被万人唾骂,想要开导城主一番。城主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在下也只有拂袖而去了。”
奥克塔薇尔白了祁傲一眼,做了个“怕了你了”的表情,朝后退了几步,坐下来,略带讥讽的笑道:“听你的口气,正义得如同神一般。”
祁傲哪里听不出来这味道,只是能让对方动气,亦算是掌握了对方的心理缺陷,诚恳的说道:“我并非是救苦救难的神,也没有那么大法力,只是心存善念,尽力而为。”
奥克塔薇尔眼中露出一丝狡黠道:“你真的想帮我?”
祁傲正色道:“只要不违背道义上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
奥克塔薇尔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啊,那你帮我杀一个人!”
祁傲微微愕然道:“杀人?”
奥克塔薇尔拨弄着玉手道:“是的,如果你杀了这个人,我或许会有钟情于一人的想法。你放心,此人是作恶多端,只是没有多少人敢去惹他。”
祁傲豪气的说道:“若是此人真如城主所说,纵然城主不说,我亦会手刃此人。只是不知此人是谁?”除恶勿尽,手上染上血腥后的祁傲并不介意杀一个做恶多端的人。
奥克塔薇尔无限风情的娇笑道:“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若是就此沦为我的杀人工具可怎么是好?”
祁傲淡淡的说道:“祁傲自认为做事情无愧天地,若是被城主所算计,我亦必定让城主付出代价!”就如同教皇一样,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这淡淡的口吻中却似生出凌厉寒风,眼神桀骜冷漠,纵然是奥克塔薇尔亦感觉到心底生寒,突然感觉到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他可以善良如神,又可以邪恶如魔。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受人控制的人。
可是,莫非他真的对我一点欲念都没有起吗?
奥克塔薇尔心里不由生出一种严重的挫败感,想起从头至尾发生的事情,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祁傲问道:“城主还未说此人是谁呢?”
奥克塔薇尔回过神来,略带苦涩的道:“此人名叫卡波尔。裴同。”
祁傲虎目微瞪道:“王族?”
在巴斯塔王国,有三大家族最为势力。处于第一位的自然就是卡波尔家族为代表的王族势力,处于王国的北面,控制着王国近1/2的领土。控制着北方部分边境,接壤格罗王朝。东北部领土范围内为野蛮人居住的临海山地。
第二位的便是西部的若斯特家族,其和掌管北方部分边境,和北方的耶道联邦接壤,掌管南方部分边境,又和南方的特鲁王国接壤。
第三位的便是东部的卡洛拉家族,掌管南方部分边境,和特鲁王国、弗拉基米公国接壤。
祁傲想到这里,脑海里如同电石火光的一闪而过道:“莫非就是此人在决斗中杀你的丈夫?”
奥克塔薇尔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一般,冷冷的说道:“纵然我对先夫已没有了感情,但是我对这个人的仇恨永远都不会消失,除非他死去!”
祁傲猛然了悟到了一切,卡波尔。裴同迷恋上了奥克塔薇尔,于是以决斗的方式杀死她的丈夫,从而获得追求她的机会。而奥克塔薇尔为了摆脱卡波尔。裴同的追求,不惜为自己戴上荡妇之名,或者是因为卡洛拉家族不想为了一个侄女而和王族闹翻。更重要的是,公平决斗中死亡,是符合法律的。双重打击下,奥克塔薇尔便成为了荡妇。或许,并没有成为真正的荡妇,只是以此为借口罢了。
卡波尔。裴同再如何的厉害,以王族的身份亦无法娶一个荡妇做妻子。所以,如果卡波尔。裴同死掉的话,的确可以给予奥克塔薇尔恢复以前生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