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穴道,把我关起来了。为了出来见你,我以自己的菜鸟水平去破阵,差点把自己祭迷魂阵。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困了三天。居然还下一场雨,我一直高烧,修养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他脸上闪过一抹心痛,轻轻吻我的额头,柔声道,“云儿,身子恢复了没有?哪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了,不就是破八卦阵和迷魂阵,还困不住我。”说起来真是惭愧,差点死在里面。
“你懂得阵法?”他有些惊讶
“一点点,没有你那么厉害。”我满眼惊喜,“你能布乱石阵,真是大师级别,以后教我。”我老公真是全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有位全才老公真是好啊,不用教学费。
“对了,当日我被抓起来之后,你有没有找我?”
他平板的说,“我回来守阵。”
“哦,那不要我了。”本来在他胸膛上画圈的手改为狠狠戳着,“可恶可恶。”
“我知道你爹要对付我,所以我回来守阵,让闪电和烈火继续找你。”这还差不多。
我瞥瞥嘴,十分不乐意的样子,“对了,你不用骗我了,你和神经病合谋是不是?他泄露情报,你知道八大门派的所有计划?承认吧,我又不会大肆宣扬,更不敢宣扬。”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神经病会不会和寒说出20年前的那些事。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寒是不知道的。
他看着我,淡淡道,“你是猜的吗?”
“恩。”我可没有那么聪明,没有老爹的情报,我绝对猜不出来。
“想知道什么,问吧。”够了解我。
“呃,你和神经病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一起对付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家伙?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别告诉我那是小时候。具体计划说来听听。”深得陆记者真传。
独孤寒展颜一笑,“我先回答哪个?”
“随便。”
“我和你所谓的神经病没有关系,只是合作而已。”他突然盯着我不说话,良久才道,“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告诉我你爹要对付我。他可以给我传递消息,帮我对付八大门派。条件是,把慕容义的命留给他。”这个神经病,为了报仇真不择手段,居然把八大门派的人牺牲了。
“你答应啦。”当然答应。
“答应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死老头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那叫一个活该。是他先跟你过不去的,你要怎么整他我没有意见。”我知道他刚才盯着我看的意思,怕我生气。
“你不怪我就好。”他轻轻舒了口气,表示放心。
“我当然怪你,我和我爹关系坏成那样,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我恍然大悟,“就因为知道他跟你过不去,所以你也跟他过不去,在慕容家见到他的时候,你很生气,很想杀他?”
“是。”想杀就杀,还找那么滥的借口。
“可是...这很危险哦。如果神经病是故意找你合作,实际上是想对付你。你给他进谷的地图,那不就...”以神经病的人品,很有可能做出这事。
独孤寒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即使有地图又如何?云霄谷里四处布阵,有来无回。即使他想算计我,也会被我算计。既然八大门派想对付我,迟早都会动手,不如痛快些。”
“我发现你很奸诈哦,四处是阵?我怎么只看到乱石阵?”
“三阵连环,你爹破了两阵。”怪不得,我说我们走得那么太平,老头有点本事。
我仰头笑得很猖狂,“我爹用两阵困我,你三阵连环把他给生擒了。哈哈,报应啊。”
他搂着我,不说话。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把慕容义给神经病?其他人怎么处理?”
“大丈夫言而有信,我会把慕容义的命给他,其他人...杀。”杀?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言而有信,独孤大侠。”我歪着头,“把八大门派全杀光?这个不太好吧?虽然他们来我们家闹事,我也很想杀他们。但是,我想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若有所思的咂嘴,“本教和八大门派和平共处的好机会。”
“可能吗?”他皱眉,很不相信。
“很有可能,以我的三寸不滥之舌,外加他们处于劣势。只要你愿意,百晓堂很乐意做这个和事老。”我又开始假公济私了。
“我杀了很多人,所谓的名门正派对我有偏见。”他说着,手又开始不安分。
“我知道。”我得意的挑挑眉,“放心了。”
“好,若能平息干戈最好。”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他会不愿意呢。
“恩。”我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别闹,我在跟你说正经事。讨厌,在别人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面对我的时候就想些乱七八糟的。脾气都会好起来,真怀疑你是双面人。”
他笑道,“正经事说完了,明天带你去见八大门派的人。”眼睛里流露出的笑容真的好奸诈我,我知道他又开始盘算着把我给吃掉呢。
我郑重地道,“好,我现在必须问你,神经病和我爹怎么样了?”
“江子昂说未免其他人起疑,先将大家关在一起。”死神经病,还想那么周到。
“好,我知道你一言九鼎,他们两我不管,其他人马交给我。”不管老爹的死活,我这女儿真够没有良心的。(作者,又不是真的父亲)
“恩。”寒的手放在我小腹上,温柔的笑道,“云儿,有没有?”呃,没有。
“没有了。”我失望地道,“本来是计算好的,我医术不精,推测出了差错。”
“没有关系。”他顺便翻身把我压住,“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哎呀,我有很正经的事情跟你说。”真是吃我吃上瘾了。
“什么事。”
“刚才跟你打扮很像,很酷的那个女孩,她叫独孤滢,她管我叫大嫂。”
早晚都要告诉他,不如趁他心情比较好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妹妹,而且她还是自己很讨厌的人,我相信谁都会惊讶。
“你是说.....”他愕然,抱着我一动不动。
我凝眉,“我是想告诉你,我帮你找到妹妹了。她身上有你们独孤家独有的凤舞玉佩,还有一条婆婆绣的手帕,上面绣着独孤滢三个字。”
“带我去见她。”他立刻从我身上起来,脸色很凝重。
我也起身,不过没有下床,而是把自己贴近他,靠在他胸膛上,轻叹一声,“你去见她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看得出他很想立即见妹妹,又不想我生气,耐着性子听我把话说完。
“经过百晓堂查访,当年杀独孤家满门的,除了柴岩,还有柴坚,也就是后来的无尘大师。另外一个是....百草山庄伊志远,柴岩没有女儿,柴坚早已经失踪,所以..你妹妹是....伊络络。”
寒,原谅我欺骗你。我知道你很想报仇,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可是我做不到,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因为仇恨而分开。一切随天意吧,跟你在一起,哪怕多一刻也是好的。
独孤寒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做梦也想不到,他妹妹居然会是她。良久,他低沉的开口,“你肯定?”
我用真诚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肯定,她绝对是你妹妹没有错。”
“柴岩,柴坚,伊志远已死,另外一个是谁。”他眉头紧锁,目光阴鸷,提到仇人,他总是这个样子。看到他这样,我更不敢把老爹是主谋的事情说出去。
我无奈的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说。
他纂进拳头,咬牙切齿的道,“没能亲手杀他们,可惜。”
“呃,你不会找庸医的麻烦吧?”我有私心,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把仇恨牵连到下一代身上。
“百草山庄鸡犬不留。”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好象在南极埋了几千万年,冰冷到不行。
“为什么要这样?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我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在这个时候,连我也不敢惹他。
“他们灭独孤家门满门。”我猛咽口水,将来若是知道真相,他会怎么样?杀我?
“可是...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我试图说服他。
他冷冷开口道,“独孤家的人也无辜。”有道理。
我低头,看着十个手指,“滢儿喜欢庸医,你要是杀了他,她会很痛苦。”
“滢儿早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用很无奈的语气告诉他,“她不知道,在知道自己身世前,她就已经喜欢上庸医了。滢儿知道身世以后,整整五天没有说话。然后变得冷冰冰,不会笑,不会哭,没有表情,好可怜,就跟你以前一样。”
我拉起独孤寒的手,尽量用小手包围,然后握紧,继续道,“因为有我,你知道人生的乐趣,开始有了欢笑。我相信滢儿也一样,能让她再次展颜的,只有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她喜欢庸医的事,她很久以前就跟我说过了。据她说,这分感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沉默,半晌轻叹一声,坚决地道,“她所爱非人,绝对不能跟杀自己父母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一颗心开始慢慢往下沉,就好象掉进冰窟,冰冷到疼痛。他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他无法接受庸医和独孤滢,当然也无法接受我。他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
“可是,滢儿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骨子里了。”
“不行。”他依然很坚决。
我看着他坚毅的面孔,心里在滴血。咬咬嘴唇,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两情相悦,已经有夫妻之实呢?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是夫妻?”
“让姓伊的休妻。”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滚出来。他知道真相以后,是不是也休了我。
见我突然哭起来,他脸色缓和很多,温柔的为我擦去眼泪,“云儿,不要哭。”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不哭才怪。
我泪眼婆娑,抬头问他,“为什么要有仇恨?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
“这个世上,原本有许多无奈。”
我依然泪流不止,柔声道,“寒,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庸医。滢儿说过,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会爱他一辈子。看在伊家抚养滢儿二十年,对她视如己出分上,你饶他一命好不好?伊志远既然没有伤害滢儿,还对她那么好,甚至伊夫人在临终还告诉她真相,伊志远真的有悔意了。这么多年来,庸医对滢儿千依百顺,视若珍宝。伊家对滢儿真的太好太好,就凭这点,你放过庸医。”
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就如黑玉一般,深不见底,许久,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我的眼泪止不住,不停掉下来,“谢谢你,伊志远救滢儿,你放过庸医,很公平。”
“云儿,你太善良。”我善良吗?我自私得很。
“寒,谢谢你。”
“放过姓伊的可以,其他人必须死。”
我震惊,“既然你连他都可以放过,为什么不能放过其他人?其他很真的很无辜。”
“伊志远参与毁了独孤家,救了我妹妹。如今我毁伊家,放过伊煜城。”
他心意已决,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吧?
“寒,去见滢儿吧。20年了,我知道你很想见她。”我从来不是爱哭的女人,这会却止不住眼泪。
“恩。”
我第一次,以妻子的身份,为他穿好衣服。并细心的整理,生怕哪里有遗漏。
“走吧。”他捉住我还在整理衣服的手,拉着我往外走。我勉强一笑,“你们兄妹重逢,我可不想凑那分热闹。”
“等我。”
第八章:谈判
我观察了一下,小院一共五间房。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兼办公室。一间练功房,一间药房,一间浴室。
卧室很简单,除了床,只有一道屏风,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墙上挂几副山水画。看落款知道是寒画的,我十分惊讶。我一向认为自己的丹青水平不错,与他一比,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准。整个环境看起来简单,不失优雅。我乱翻的时候,居然在枕头下面发现我的玉簪。把我的玉簪放在枕头下面,还刻上我的名字,足以见他的深情。可是,有一天,这分情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变质呢?希望不会。
书房里最多的当然是书,其次是画,那些画也是他的作品。每一副都相当有意境,题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怪不得当初他不满意我夸神经病,和神经病比起来,他确实更胜一畴。对独孤寒的字,我相当有疑问。以他那人冷冰冰的性格,我觉得他适合写端庄稳重内敛含蓄类型的字体,而他写的全是草书。草书,那是给狂士写的,他不适合。据我推测,他这个人只是外表冷,其实内心热如火。
略显凌乱的书桌上,放着大堆报纸。随手拿起一张,我写的文章居然被改过几个词儿。经过修改以后,文章念起来更加流畅。都已经发表了,他修改也没有用。虽然没有用,我心里却乐开花。原来,关于我的一切,他都在关注。
在练功房里,我找到许多细小的银针,跟穆语心伤我那些差不多。看他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人时候那么准,我就应该想到他擅长用暗器。我估计他是觉得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用绣花针,所以只是练着玩,平日并不用。
刚推开药房门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里面瓶瓶罐罐大堆,草药各式各样,还有‘盆景’。盆景栽种的当然也是药。他居然会用毒,会用药,不可思议。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