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结构、造价、可靠性、准确度等等都有了跨越式的提高。98K的生产将提高德军两到三倍的战斗力,当这样一份报告摆在威廉二世的办公桌上的时候,德皇马上下令,周雨轩要求的所有军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不足的部分从现役德军中筹集。各种矿山机械没有现货的,从现有工厂中搬运。然后抽调了大批的商船尽快运送,并派他的弟弟普鲁士亲王海因里希中将率领2艘战列舰、6艘装甲巡洋舰为中坚力量的庞大舰队为这次运送护航。同时德皇还通过诺依曼表达了自己对周雨轩提供的设计方案和庞大的订单的感谢:“周雨轩先生不但是德国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我本人最好的朋友。”目前军火和机械都已经秘密运抵周雨轩的大本营。周雨轩在高度地称赞了德国人的信誉和友好的同时,又给诺依曼下了一个订单:十万支标准的98K,一万支加装了光学瞄准镜的98K,五万支缩短了枪托和枪管的马枪式的98K,当然,这种后世的98B型的马枪的设计图纸自然也是由周雨轩来提供。
既然军火已经到货,周雨轩开始疯狂地武装他手中的部队。第一到五师每师一万支毛瑟1988,600挺机枪,200门克虏伯行营炮。师设炮团,辖100门行营炮,团设炮营辖30门行营炮。营设机枪连辖40挺马克沁,连设机枪排,辖10挺机枪。每师战斗人员人员约一万五千人。同时根据培训结果调整军队的各级领导班子:一师师长耿彪,副师长王致远。二师师长刘五魁,副师长赵大有。三师师长李勇,副师长何家兴。四师师长周一方,副师长汤玉麟。五师师长王有德,副师长张作霖。李斌升任副军长。
当周雨轩看到汤玉麟、张作霖这些名字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心理,这些可都是反复无常的土匪头子。也难怪了,东北军的前身的主要力量就是各个绺子聚拢过来的土匪。既然是有能力就应该用,没办法,缺少人才啊。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不犯错误,这些人是不会有反叛的机会的。
淘汰下来的后膛快枪用于装备十五个保安旅,让这些保安旅的战斗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然后把所有换装下来的前膛枪、火绳枪都集中起来准备运往草原。对付那些只装备了大刀长矛的王爷们,自己的岳父使用这些装备也就够了。
矿山、钢铁厂、兵工厂的各种机械以及随船来的技术工人们都统统运往该去的地方,已经完成轮训并换装的第一第二师以工厂和矿山保卫的名义开赴黑龙江的温登窝集和阿勒哈窝集驻扎。一师师长耿彪和二师的师长刘五魁直撇嘴,这些经过了德国人训练并且武装到了牙齿的战士,用来看家护院,太浪费了吧。这还不算,周雨轩还调遣了附近的保安第三、四、七、十一旅在温登窝集和阿勒哈窝集外围进行警戒,严防一切人等进出这一区域。
德皇威廉二世这次十分高调运输也让周雨轩想不出名都不成。调动一只强大的舰队,舰队的司令官竟然还是德皇的弟弟,而这只是为了给周雨轩购买的矿山机械护航,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清末的官场,对洋大人卑躬屈膝的程度,让周雨轩这个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现代人还是感到了震惊。德国皇帝的好朋友,这个身份让东北三省的官员们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于是从三省的将军以下各级的官员开始了络绎不绝的拜访,团练衙门门庭若市让周雨轩不胜其烦。不过也有好处,周雨轩虽然对三省将军推举提拔的好意婉拒了,可在这官面上更吃得开了,大小官员收了周雨轩的好处,任由周雨轩在自己的地面上折腾,一时间这总团练在东三省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周雨轩向来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既然官府肯这么配合自己,那就别客气了。周雨轩找到了盛京将军裕禄,希望能帮自己从留美幼童中着急一些精通采矿、机械等方面的人才。说起留美幼童,周雨轩可知道这些人是中国近代接受系统的西方教育的第一批人。就这么一批人,被满清看做是数典忘祖,象囚犯一样被押回国,除了少数的一些人,大多很不得志。周雨轩可是知道这批人的重要性,也老早就想打这个心思,可自己也没个官面的身份,就凭自己这小身板再振也没看出有啥王霸之气,想招人也招不来啊,这回有了裕禄这张虎皮,就是绑票也得把这些人绑几个过来。
对周雨轩说来是梦寐以求的大事,对裕禄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大家都是做官的,谁还求不着谁啊?花花轿子众人抬,再说这堂堂镇守龙兴之地的盛京将军调几个人,那算什么事情啊,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不过是要一帮忘了祖宗的假洋鬼子而已,赶紧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过去。于是在裕禄发出官文两月有余,正值寒冬腊月,三十几名留美幼童就被送到了长春的团练衙门。
周雨轩一听弄来了三十多人,欢喜得跳了起来,赶紧迎了出去。一群三十多岁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汉子,在官差的护送或是押解下来到了正堂。周雨轩这时欢喜得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赶紧给裕禄派来的人打点一番,让下人陪着用饭去了。然后一连串地吩咐,多上火盆,拿皮袄来给大家都披上,准备热茶热汤,让后厨准备饭菜,一定要准备广粤、江浙等地的南方菜,一通忙乱之后,开始打量这批中国睁眼看世界的先行者。都是宝贝啊,周雨轩看着名册欣喜若狂,詹天佑、吴仰曾、唐绍仪、唐国安、蔡绍基、梁诚等等,这都是后世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詹天佑,以前自己走京包线在青龙桥可是不止一次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了詹天佑的塑像,现在本人就在面前,这种现实和历史错位的感觉很奇妙啊。
在周雨轩打量这些人的同时,这批被莫名其妙被弄来的名人们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在打量周雨轩。这些人中如唐绍仪,已经在朝鲜混了个小官当了,怎么说也是公务员了。詹天佑在中国铁路公司、吴仰曾在开平矿虽然不受重用可是能把自己所学用于自己心爱的事业也觉得苦中有乐,这些人自然是心怀不满。还有一部分觉得从江南湖广的花花世界来到这苦寒之地,简直是流放,也是心中有气。最后一部分已经失去了当初以学识报国的想法,朝廷的腐败让这些人失去了热情,在哪都是混了,所以反而是这帮人心态要好一些。不过大家见到把自己弄到关东来的,是眼前这个二十左右的团练的时候,都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希望了。
周雨轩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上前一拱手,朗声说到:“各位兄长,各位先生,冒昧将大家请到这里来,在下实在是惶恐。本人立志以实业报国,奈何势单力薄,迫不得已将各位请来助我一臂之力,大家放心,在这里一切供给绝不会亏欠了大家,俸禄也绝不会少。以五年为期,五年后,大家想离开此地,我一定托各种关系,为大家谋个好的出路,当然到时候想留下来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以前怠慢之处,还望诸位谅解,现在请各位后堂用饭。旅途劳累,用过晚饭安排各位先行歇息,明日再与大家相谈。既来之则安之,诸位恐怕要在这东北安心待上一段时日了。”
一番话不卑不亢,软中带硬,众人心想也只好如此,就跟随下人走去。周雨轩忙说:“詹天佑、吴仰曾、唐绍仪三位仁兄请留步。”待众人离开,周雨轩忙又上线施礼:“在下贸然将几位请了过来实在是唐突的很,还请各位见谅,请与小弟一同用饭,小弟将不胜荣幸。”然后招来下人:“在偏厅设宴,我与诸位兄长畅饮。”
詹天佑性情耿直,只是埋头吃饭,不多时就拱手对周雨轩说到:“在下已然酒足饭饱,向大人告辞。”起身就要离开。周雨轩忙说:“眷诚兄请留步,小弟有事请教,还望不吝赐教。”詹天佑这才勉强坐在原位。周雨轩问道:“眷诚兄一心要在中国修铁路,不知为何?”詹天佑傲然说道:“铁路的便利是我朝之人所难以想象的,沟通四方,转运客货,是富民强国之本。”周雨轩又问道:“李中堂修了唐山至胥各庄的铁路,却用驴马牵引;宫内西苑的铁路则用人力,有诗云:宫奴左右引黄幡,铁道平铺瀛秀园;日日午餐传北海,飙转直过福华门。这就是眷诚兄心中的中国铁路吗?”
詹天佑脸色顿遍,几番想要争辩,可终究无话可说,最后犹自嘴硬:“我来此可不是听你羞辱的。”
周雨轩又问道:“若列强如几十年前纷拥而至,眷诚兄觉得北洋诸军能否抵挡?眷诚兄纵然修成铁路千万里,不过是方便了列强军力调动,劫掠大清而已。”
吴仰曾这时在一旁说道:“来此之前听闻周大人醉心洋务,开一方新气象,今日大人此言,与朝中守旧之辈无异。”
周雨轩转过身来答道:“述三兄此言不敢苟同,小弟非是守旧之辈,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请诸位来此了。在下只是想告诉眷诚兄,为何他会四处碰壁、举步维艰而已。不过在东北,诸位大可一展心中抱负,人力物力,尽管开口,只要是各位所需,小弟一定尽力满足。邀诸位前来,就是要借诸位之力,开创一个新的局面,为我中华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诸位如有此意,请满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三人看周雨轩说得肯诚,也都干了这一杯。
唐绍仪接着周雨轩的话问道:“不知周大人所说的不同的路可否能与我等详细说个明白?”
“少川兄游历甚广,也知我大清地大物博,岁入一亿五千万白银,为西方诸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