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气恼,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窝火。
见袁鹏如此,刘林和肖军也都没了继续玩笑的心思,“地点定在了哪里?”
“最后的几间拆迁房里。”
刘林不禁的皱了一下眉。
袁鹏继续道,“兄弟们也是刚得到消息,乔山的人,出了比拆迁价更高的价钱买了最后的几处拆迁房。
而且乔山搞了不少人去那边一起吃,一起住。
瞧这样子,是要铁了心的做钉子户了。”
袁鹏担忧的提醒刘林,“老大,你是签了时间方面的协议的,如果耽搁了太久,延误了时间,咱们前期的投资,可就都白搭了。”
刘林一抬手,让袁鹏不必过早忧心。
毕竟这才刚开始,大可不必现在就操碎了心。
“他们不是9要给他接风洗尘吗,正好,咱们也去,给他助助兴。”
袁鹏看看肖军,有点儿担忧刘林的身体,“老大,你伤还没好利索呢。”
刘林一笑,“没事儿,咱们去又不是打架的。
动,我还是能动一动的。”
袁鹏也不敢轻易应了刘林,又看肖军确认,很怕是刘林太过逞强了。
肖军也知道刘林要去给接风是假,闹事儿也是假。
他其实就是在医院里躺的不耐烦了,找个由头出去转转。
一点头,算是默许了,“准备一下吧,不用让人都跟着,在外围做一下布防就行。”
毕竟这个时候再闹出点儿么蛾子对他们也不好。
袁鹏一听,也不好再劝,赶紧去准备去了。
肖军叫医生重新给刘林包扎了一下伤口。
穿好衣服,咋看过去,也看不出刘林有什么异样。
肖军又提醒了一遍刘林,“一会儿要是不舒服了,就说,咱们抓紧回来,别在那里耽误的太久,逞强的话,遭罪的是你,高兴的是他们。”
刘林可不是那种喜欢暗暗吃亏的主,给了肖军一个放心的笑容,“我知道,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驱车来到拆迁房处,大部分的人家已经都拿到拆迁款,搬走了。
墙面上,也写上了大大的拆字。
只有靠里的几户,里面传来喝酒要喝划拳的声音。
刘林没着急进去,而是在外面数了数,大概是五间拆迁房。
连在一处,占地也不算小。
如果按照图纸施工,这几处房子,是肯定避不开的。
袁鹏给刘林指着,“老大,你看就是这里了,他们应该都在里面呢。
乔山和乔胜也在。”
“他们在哪处房子里?”
袁鹏回头叫了一个一直盯守这里的小弟,“乔山进了哪间?”
小弟给指了其中一间看上去稍微好一点儿的房子,“进了这间,进去没多久。”
刘林率先向门口走过去。
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大哥,这次这个亏,你和胜子哥可不能白吃了,这个场子咱们一定得找回来。”
“对,大哥,那伙人欺人太甚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做的有多过分。”
“大哥,咱们可有不少人被他们挖走了,现在少了一半的人。”
“大哥,我们可是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混啊,可不像那些叛徒。”
“大哥,刘林那个鳖孙差点被砍死,现在可是在医院里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呢!
咱们将这地方一占,让他们没办法施工,到时候,时间一到,这地就得被政府收回去。
到时候,让他白忙活,还是大哥你的。”
乔山的声音悠悠的传出来,“我虽然进去了,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们看,不用我出手,黄龙自己就给自己玩折了。
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蒋余斌,无形之中,倒是成了咱们的好帮手。”
“是啊大哥,这可是个好兆头,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爷都在帮大哥。
这个项目,最后肯定是大哥你的。”
刘林听的都哼哧一笑,手一用力,就推开了并不严实的大门。
“这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起梦来了。”
听到屋子外面有声响,有人立刻窜了出去。
“大哥,是刘林的人。”
乔山没想到刘林来的这么快。
立刻放下手里的酒杯,尤其乔胜,这些日子可把他关坏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整天就在里面生闷气了。
每天做梦都想着能够手撕了刘林,好报了这次的仇。
乔胜第一个冲了出来,一看何止是刘林的人,这不刘林就在人群正中吗。
不是说差点被砍死吗?
怎么这人看着,还挺有精神的。
这么快就好了?
乔山也坐不住,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的刘林。
紧咬着后牙槽,若不是理智尤在,真想将这个人,二话不说的。先撕碎了解恨。
刘林越是看两个人恨他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越开心。
嘴角挂着笑,“听说二位今天终于又得见外面的太阳,我也来跟着接风洗尘,恭喜恭喜啊!”
“刘林!”乔胜气的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敢来?”
刘林笑呵呵地道,“我有什么不敢来的,难道你这里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乔山好不容出来,虽然敌人是肯定要做的,但是他今天可想好好的放松放松,一扫这半个月来的晦气。
一挥手,“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刘林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以后都在凤山市里混,终归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得这么僵可不像是乔老板的风格。”
刘林笑笑还走上前两步,乔山的小弟就警觉的往前一站,挡住了刘林的进路。
还以为刘林是想做什么危害乔山的举动一样。
刘林嗤笑,“这是干嘛?草木皆兵吗?
还是说。乔老板在里面待了几日,胆子都变小了,连我这种受了伤的老虎都害怕?”
乔山心里气的慌。
这刘林哪里是给他接风洗尘,分明是来找他的晦气的。
乔胜咋呼道,“还受伤的老虎,我看你是受伤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姓刘的,被人砍上一刀的滋味,到底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