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一天一章,嘿嘿,希望大家看文愉快,也希望大家能给喜夏多些意见,新人总是需要鼓励和支持的,当然砸砖让我更加进步,嘿嘿,谢谢了。头顶的光环不是天使的。 ---柯辉
友谊的追溯期总是很长,就像自己边上的这三位。
陈芹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笑,脑子立马转到小时候。话说这三人,革命般的友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估计是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小时候打架一起上,挨打的时候也是各个少不了,想来也怪,院子里的小孩也不只他们三,可不知道是互相看对眼了还是咋整的,应是臭味相投的搭一块了。
记得有次打架,他们呼啦啦把包全扔陈芹身上,二话不说,一拥而上的把人家揍的跟猪头一样,等整理战场的时候,才舍得转过头问,“陈芹,你知道我们刚才是为了什么打架的吗?总觉得这架打得不太真实。”
把人家打的都要脱臼了还不真实,瞧这话说的,难道非得断胳膊断腿,血肉横飞才叫真真切切。陈芹送了三白球给他们,一人一个,不用争也不用抢。
“陈芹!”腾震点了根烟,掐在手上。
恩!她的思绪还在游荡,手也还是摸着柯辉的啤酒肚。
“听说黄舒心送了你一朵花!”
这事他也知道啊,“是啊!”
“这女人,我要和她买,她还不卖,说什么我不懂爱情!”
“你懂吗?”陈芹把茶杯一放,毫不掩饰的让一种不认同透过眼睛望向他。
她想原本腾震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动了动那两片薄唇,把烟一掐,绕到一边打电话,包厢里开始弥漫一种叫做沉寂的气氛。
柯辉说,“陈芹,你又戳人痛处了!”
啊呸!
打打闹闹,时间飞快,7点多的时候,客人陆续到来。
从一开始的四个,变7个,然后是10几个,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愁没人玩,一通电话,一叠钞票,玩的人多了。那些人,陈芹并不全认识,有些是哥哥们从小到大的朋友,看着眼熟,而有一些好像是以前没见过的,反正男的西装笔挺,女的性感妩媚,而她,倒是有点不伦不类。
最后进来的那个,排场最大,专人护送,陈芹一看,原来是那天截走自己的男生,乍一看到窝沙发上的陈芹,他也在工作之余礼貌点头,不过没笑,酷的不行。再看他边上那位,今年流行的蛋糕裙,金色高跟鞋,头上还带着别致的皇冠,别说,很像奥黛丽赫本投胎华人圈,就是一进门就娇滴滴的喊,“腾哥!”表情酥的差点把陈芹给整的骨质疏松,整体印象大打折扣。
陈芹捅了捅柯辉的胳膊,“这女人是谁啊?”
“哇,陈芹,你是山顶洞人啊!”柯辉大叫一声,几乎把整厅人的眼球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在沙发上伸出肥硕的手指头指着刚才那女生说,“你不认识吗,这可是最近电视台力捧的新星玉女掌门人—廖沈冰小姐啊!”
陈芹尴尬的笑笑,白了柯辉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五字,“我没看电视!”转过头时,廖沈冰已经由刚才初乍的尴尬成功蜕变为甜甜的微笑,朝着陈芹点头示意,笑容甜美如怡,绵绵如丝。
感情最近大家都学变脸了,刘德华拜师学变脸那是国粹,边上这几个,可就是实践出来的,工人阶级代表啊,各个眼神一抖,把手一遮,变脸绝学就成功应用于日常生活当中。
一直到入座的时候,陈芹才稍稍回忆起那个叫廖沈冰的女星,好像,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对!前几天试电视机的时候,刚好打开画面就是她,那时底下的标题好像是,玉女明星廖沈冰表示抵制婚前性行为。
好像那时她这么说来着,“女人一辈子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那代表的不止是你的忠贞,更是一种态度,爱一个人,无关性,而是精神层面的。所以,在今天,我们呼吁网友,抵制婚前性行为,把爱一个人变的单纯。”
那时只觉得这女的,特单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像那么回事。
入座的时候,她就坐在了陈芹的对面,仔细看看,她涂的粉也不算多,淡淡的一层,脸颊和下腭上有着两个鲜明的酒窝,性感的嘴唇曲线,面孔上依稀荡漾的笑意,笑的时候更加显得灵活,不知道为什么,陈芹看着她就想起了小秋,论样貌,似乎她略胜一筹,可论可爱,她似乎比不上小秋的自然,毕竟是明星,装久了,连带生活也同化了吧。
刚想着,大厅又有人进来了,真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韩瞳和小秋正迈着优雅的步子直奔餐桌。
“陈芹!”小秋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时速2米每光年。
原本扒着塞饭的陈芹赶紧抬头,不尴不尬的笑笑,心想这下完了,明天到公司,又难过了。
腾震叫服务员加了两张椅子,12口人,就这么吃上了,韩瞳依旧面带微笑,优雅得体,小秋不呱不燥,有点反常,廖沈冰依旧笑意荡漾,估计要减肥,要不就是被限制,东西吃的少,向来是大家说到什么,低抿一下嘴唇,安静的端坐一方,这又与她叫腾哥的样差之千里。
倒是这边陈朝和柯辉夹了很多菜放到陈芹碗里,也不看看一盘菜多少分量,不管不顾的就直往那面前的大腕塞,一块肉吃完,又来一块,看的人直反胃,另外的人本就闲来无事,酒杯频频举起,磕的稀里哗啦的响,声音越大,洒出的白干越来越多,直看的陈芹恨不得拿个碗在下面接着,50年纯酿的白干啊!就这么喂桌子了,心是疼的阵阵酸楚。
不过买单的不在意,两片红晕印上脸颊了,还直呼大家喝,典型的暴发户。
趁着又一轮开战,陈芹决定到外面透透气,这种挥霍的气氛,实在是憋的闷。
倚在走廊的墙边,回忆着往事,其实之前也是这么过的,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小秋和韩瞳看到自己,没有张大嘴巴,一点没有讶异的表情也间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按袅袅的说法,自己就是个关系户,关系户是干嘛用的,就是摆设,当个花瓶,因为是别人送的,你不要也得摆着,陈芹觉得她终于是明白初进公司时,韩瞳偶尔流露的不放心了。
那时闲来无事,曾与袅袅讨论过贫富的区别,她说其实富人和穷人的区别是本质上的,就像他们都买西装,一种用美元一种用钢镚,性质一样实质却明显不同。
陈朝他们聚会的地方,高标准的隔音墙,打牌的时候是一万一万的筹码往外抽,这边是某高干子弟,那边是隐姓埋名的富豪,寻乐的时候,低调的张扬。而平常的人却习惯到欢乐迪,点杯开水,就开始嘶哑着喉咙唱,那…就…是…青…藏…高…原,他们到那就是买乐,也甭管隔音好不好,就算你五音不全,人家服务生见了你,依旧是一脸微笑,几十个包厢共用一个卫生间,男生说解个裤腰带都运动会似的跑一圈,可腾震他们就不一样,虽然他们也唱歌,可不到那些标榜自助式的KTV,而是到私人会所,里间是台球桌,外间是包厢,喝着伏特加,虽然也点青藏高原,可人家只听不唱,就算是唱也愿意出点高价,叫上廖沈心这类明星陪着,一个愿打一个愿哎!
若真要说这样的生活好不好,谁也没个定数,想当时咬着馒头,就想吃鸡蛋,吃真鸡蛋,就想咬蛋糕,咬着蛋糕心里又想着别的,一个循环一个循环的上去。再回头时,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正想着呢,有人在背后叫唤,一回头,眼睛的视线范围内就看见柯辉迈着神仙步就过来了。
“醉了啊!”她笑。
他一手搭在陈芹肩膀上,摇头,“陈芹,我知道,你现在看哥几个不乐意了是不?觉得哥几个变了,腐败了,腐朽了,真他妈财奴了是不?”
陈芹摇了摇头,“没!你们几个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是啊,你要不知道,就真没几个人知道了!其实我也挺想和你一起去北京蹲会,过过那些日子,不就地下室吗,不就啃馒头吗,我能受得了,瞧你一回来,明显长大了,可哥不行啊,这肩膀上抗着两座大山呢,左边,咱爸咱妈,右边,咱这高干的光环就和天使头上那个一样,摘也摘不掉,好听点是福气,难听点,谁要谁拿去,咱不靠这个也能混的好。”
“可就是没人相信,一直把我们摆上那个受人景仰的案头,知不知道,哥也也很累,每天花天酒地不代表我们不上进,我们上进的时候,他们看都没看到,你看陈朝,为了什么破官司差点出车祸!”
“他说是几天没睡好,开车走神了!”
“屁!他自己是说开车快了,我还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搞他。”
“那现在呢?”陈芹突然激动的抓着柯辉的肩膀。
“有你爸在,能动他的还没几个,安啦!”拍了拍肩膀抖动的陈芹,柯辉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那酒劲似乎也一下就醒了,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要是被陈朝知道,还不被刮痧。
“陈芹,你哥不让我告诉你的,刚才我发酒疯,等会进去,拜托,我打架没打赢过陈朝,你可别出卖我。”
望着眼前这个30岁的男子低头的样,陈芹还真的很难把他和银行一把手对应在一起,当然,她也知道,这种形象,能看到的,也屈指可数吧,就像他说的,人前是龙,就是趴着也得当睡龙。
就这样在外面面对面的站了半晌,偶尔哈拉几句,偶尔缅怀几句,然后对视笑笑后,就相拥回去了。
等陈芹和柯辉进门的时候,厅内已经是另一番热闹的场景。
陈朝,腾震,还有一个面不熟名更不熟的男人已经坐定位,一看柯辉进门便嚷嚷着要他快点,三缺一。
有钱人的经典游戏---砌长城,由此拉开序幕。
几个女生一人一个的站到男人身后,原本廖沈冰是站在腾震身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小秋一从边上走过,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刻被挤到了柯辉后面,然后柯辉把牌一扔,“糊了,就听你3筒!”
收了钱,柯辉便抽出好几张红色钞票递到廖沈冰手里,“我说运气怎么那么好呢,原来是送钱童女在我后面啊,腾震,你新的楼盘找这么个好运的主当你们形象代言人,值,真值!”
腾震弯了下嘴唇,“那是,小秋,站我后面,也给我带点好运!”
陈芹看小秋揪着那小嘴都能吊扁担了,便拍了拍她肩膀,直接把她拥到陈朝后边,“小秋要真的有好运,那也该给我哥带点好运吧,不能便宜了你们!”
一听这话,一桌子都笑开了,直说这妹子好,各个争着要当陈芹的哥。
陈朝笑了笑,堂木一压,大喝一声,“游金!”
然后又满屋子发钱,“要当哥,那得表示一下啊,杞柳,腾震的地盘审批卡你老头手上了,帮不帮可就一句话了,那天我妹到你老爹那可是受了一肚子气回来的。”
“哦,是吗?”那个面不熟名更不熟的男子把嘴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我回去和我爸说说,震子,你那楼盘政府不支持了吗?那问题就好办,妹子,过两天,你等我电话吧!”
“那谢了!”腾震悠悠的话语出口,新一轮又开始了。
这一天,玩到很晚,几个男的打累了,就换人上,这拨人困了,第一批再上,如此循环下来,就算是钢铁金刚估计都会累趴的,可就腾震这伙人,依旧精神饱满,在男人女人一窝的趟在沙发上时,那四人还在一鸟,二筒,三万的叫个不停。
陈芹没睡,趴在高高的吧台桌上,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看他们。
手中的牌被抓起,然后放下,柯辉每次糊牌之前都眉毛胡子挤在一块,贼眉鼠眼的对着其他人猛抛眼,显摆的很。
陈朝就不一样,糊的时候面无表情,放炮的时候就笑的欢畅,好像是自己得钱了一样的开心劲。
至于腾震,漫画的脸庞,怎么看都像是没认真的样,而且放炮次数最多的就是他了,眼前的筹码都空了。
当然,最大的赢家是杞柳,瞧他面前的烟灰缸,满满的烟灰,有人说过,男人抽烟,一是郁闷,二是开心,今儿,估计是乐不思蜀了。
算了算,新楼盘的价值,绝对比腾震付出的这几个子多了好几亿倍,再陪上一晚上的时间,值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拍了拍陈芹的胳膊,很轻很轻的那种,有点像拍打着弱小的婴儿,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一样细心。
“小胖墩,你都流口水了!”
“哪有!”可说归说,还是要捋起袖子擦下嘴角,个人形象问题还是要顾的。毕竟大庭广众的不是。
柯辉坐在沙发上冲陈芹吆喝,“过来,吃早点了!”
天亮了?陈芹把头一抬,眼见一抹艳阳直射入内,细微的尘土在阳光照射下如妖孽般飘渺,大厅那边不大不小的茶几上,十几笼的早点如梅花桩般密布其中,再看了下,沙发上早就已经是挤满了人,笑声不断,话声不绝,悦耳银铃,便摇了摇手,说自己不过去了。
“小姐,给我拿两个方椅过来,你们俩去那边坐吧!”柯辉朝服务生交代了两句,他身边正咬着包子的女子便自动起身。
陈芹觉得挺好笑的,既然叫了两个椅子,何必还要把人赶到边上去的,刚才,他不是还在人家边上咬耳朵吗?一副情真意切的情哥情妹的样。
“你们不用起来拉,我坐那椅子一样!”她一下从转椅上蹦跶下来,站陈朝边上的时候,就跟个小孩一样。
“屁话!哪能让你坐那,给我过来!”
这一喊,差点把陈芹给震慑住,柯辉很少这么凶,拍拍屁股,便和陈朝坐了过去,一笼鲜虾陷的煎饺便递了上来。
“吃吧,你最爱的,每次吃饭,都要点,我把厨师半夜叫起来做的哦!”
柯辉就这样,说话永远夸大,和小秋有的一比,可望着那笼娇艳欲滴,透明之中带着红色的饺子,心窝里还是暖暖的,看他时,那鳄鱼泪就要滴几滴下来了。毕竟是两年不见,心里早就是暗潮汹涌,只能什么事情来推一把了。
“哇靠,陈芹,你别哦,我柯辉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哭,而且一盘煎饺而已,这泪太廉价,哥哥不接受!”
切!陈芹一把抓过柯辉那件印着外国标签的西装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其实回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