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走到府第的书房,只见这书房内藏书数千册,布置更豪华无比,,一张白玉牙椅上面是续罗锦缎,绣枕绢被,四壁山水字画、剑、箫乐器挂得琳琅满目,样样皆是当世精品。
四位丫环打水,洗刷,梳头,换衣,把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受女人服侍过的叶凡,服侍得晕头转向,好不自在,但又不好推辞!
切停当后,众侍女退了出去。
其中一位侍女边走,边对着另外几名侍女轻声道:“青岚夜小姐今日的心情,好像很不好了,听说她已连续弹坏了三张雅琴了。”
另一位侍叹息回应道:“听说是因为上任亲侍的事情呢,小姐听到消息,好像是上任亲侍给人害了,非常哀痛了,才会失神,连连弹坏了三张她最心爱的雅琴!”
“小丫头,这么重要事,你是怎么知道,是不是你那……”
叶凡心头一阵悸动,沉默了半晌,心中暗道:“难道青岚夜真对自己有意思,还是气愤白玉堂、虎印卫等人不顾及她的颜面,而对自己痛下狠手,嗯,可能还是后者居多!”因为叶凡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看中的。
不过青雪风果然够朋友,竟然自己未死的消息,连他老姐都没说。
切停当后,突然进来一侍女道:“精灵王要见公子。”
看到是青雪风将自己的身份,已向精灵王说明了,如此情况下,叶凡当要拜见,心中虽有点犹豫,但这件事那能逃避,只有硬着头皮去应付了。
出了小院,左右有两条回廊,左边通往精灵府议事大厅,右边通往精灵族内眷的居室,这些府第大都依山而建,精灵王住在最上一层。
四位丫环在前带路,回廊曲折而上,每走十丈左右便是一栋建筑,走到第二栋建筑,回廊中断,一面五丈高、三丈宽的牌坊,当中而刻,牌坊用玉石做成,中书四个大字“精灵族内府”。
牌坊后面是石阶,石阶共有数十道,皆是用白色玉石做成,由此处山势已高,四周云霞弥漫,这气势那象人间,倒像仙家所居之地了登上石阶,两侧各有一栋宏伟的建筑物。
这时已是黄昏,薄暮冥冥,四下十分寂静,一缕箫音从右侧的建筑物内飘出,听来虽然清爽、悦耳无比,但叶凡从中听出一丝丝无奈、悲凉之感。
叶凡自是知青岚夜在作乐了,只不知为何乐声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奈之意,这本是月夜清幽的仙乐,此时却有些失味儿了,他不觉停下步于,细细地静听起来,听到后来,他竟被感染得叹息一声。
四位丫环见状,其中一名唤春琴的丫环上前道:“公子可要去见青岚夜小姐?”
叶凡听的正出神,一惊之下,失声道:“见谁?”
另一个丫环叫雅诗的侍女道:“自小姐的丢失后,这些日子以来,小姐每天到在盼着有人送来,可她回来这么久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次却与平常的情形有些不一样了。”
“盼着有人送来?”叶凡她说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这种事,以来经常发生么!”
“是啊,都有好几次了,但每次过不了几日,就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自动将乐谱送回来,所以小姐也就不以为意,全当恶作剧了,可现在兽族寿辰已快到了,小姐曾亲口答应过兽王,会以乐谱上的新曲贺寿,可如今乐谱未回,小姐已有乱了手脚呢!”
“要是这乐谱永远都回不来了,你家小姐会怎样!”想了一想,叶凡微微试探道。
听到这话,这些侍女俏脸微白,难以置信道:“这应该不可能吧,可是小姐一生的依靠,若当真没了,只怕当真要难过死了!”
叶凡想起乐谱被焚一事,他却是知道,那乐谱是当真回不来了,呕心沥血的创作被人付之一炬,这种打击之大,可想而知,自己要不要告诉她真像了。
这事叶凡虽然也有些责任,当他当真亦是一愁莫展,所以一直避而不谈这事,现在听到青岚夜的这种乐音,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只好暗自安慰道:“大不了,小爷搜罗二十一世纪所有的音乐,来招偷龙转凤,重新送你一套乐谱罢了!”
“公子站在这里不动,是不是想去见小姐!”其中一名侍女道:“要不要我们引路!”
经过这事,叶凡现在都有些心虚了,以青岚夜的精明,稍一失态恐怕就要被她看出毛病,猜出那事与自己有关,而且更可能识破自己的身份,在自己的盗版乐谱没弄好前,还是不见的好,当下摇手道:“不用!不用!青岚夜小姐的那亲身侍女太凶了,听说专门喜欢将男人踢进池塘里!”
四位丫环不约而同齐声发出轻笑,眼中还露出淡淡的失望,可也不再劝说了,转身离去。
看到些侍女的轻笑声,叶凡突然明白了,这些鬼丫头是想整治自己,自己的身份,现在只有青雪风知道,而这些侍女,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半精灵者。
那配得上让她们来侍候,只是上头主子有令,她们又不敢不从,青岚夜的亲身侍女,是出了名的霸道,蛮横,难怪这些丫头这么希望自己去见青岚夜,原来是想“借刀杀人”,好让自己出糗。
心中微恼,不过,也没必要和这些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计较什么,看她们也只不过一时气愤而已,这精灵府中,凡是配上侍女的人,无不是精灵族有名有势的大人物,现在却让她们有服侍叶凡这么一个无名无势的小人物,她们当然心生怨恨了。
再跟着她们走了百余丈后又是一个较小的牌坊,中书道:“议事厅”……叶凡心想:“精灵王大概就在这里面了!”
走上石阶,便见一栋巍峨的建筑物,一色白砖砌成,宫殿式的浮雕,一眼看去气象万千。
四位丫环走到此地便不走了,叶凡正要问为何不走了,忽见那边走来六位装束又不一样的丫环,各人手提着碧纱,慢慢展开,布成了一条长长纱道。
其中一名侍女道:“公子,这是精灵族迎接贵客的迎纱,奴脾们在此等候!请公子踏纱去见精灵王!”
叶凡微微一笑,踏纱而上,终在偏厅见到精灵王,这位操控着兽族命脉的精灵王,叶凡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他。
只见他头顶的高冠嵌着两排十颗大小相若的紫色宝玉,闪闪生辉。
横卧席上,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这种派头排场,纵使兽皇恐怕亦只如是。
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前十名都是半圣强者,后八名,却都是极道强者,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已够心寒胆丧。
叶凡微微躬身叩礼时,精灵王坐了起来,挥退武侍,细长的眼瞪了开来,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叶凡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后,冷哼道:
“你为何一直隐藏着自己是天命者的身份,且面对他人的挑衅,也不敢还手,是否只是虚有其名,空得境界,没有实力?”
叶凡为之愕然。
站在精灵王旁边的青雪风待要进言。
精灵王暴喝一声,举手要青雪风闭嘴,眉头蹙聚起来,不悦道:“白玉堂、虎卫印、独孤云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终是异族,非我精灵族类,所以我特别不想把岚夜嫁于他们,不是我会请示兽王,认他下旨,举行一场挑战,好让你一显威风,你可有异议。”
叶凡心中暗骂,自己若是要比斗使用七星步法,用出四力合一,或是天龙变身,只怕就会让兽族之人发觉他人类的身份,那时候就可不妙了,可他若不使用这些绝招,想必根本不是白玉堂等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嘴上却不亢不卑道:“我习的乃杀人之法,非是切磋较量之游戏技巧。”
精灵王冷笑道:“两者有何分别。”
叶凡这时已若略摸到这精灵王的心性,精灵族中,也分为几个派系,现在虽然掌控皇权的是精灵族,却不是眼前的精灵王,应该是另一个精灵族的王者,所以自己眼前的这个精灵王,十分想扬威,以提高他这个精灵王在别人心想中的地位。
想通这一点,不由傲然道:“杀人之法,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务置敌人于死地但比武切磋,只是看谁的招式更漂亮好看,游戏多于战斗,自是另一回事。”
精灵王容色稍缓,但显仍未满意,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教你杀几个我的手下看看,那如何知你确有真实本领呢?”
叶凡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主人既对我有此期望,我便和他们三人中的独孤云大斗一场,但却不能规定我用什么方法胜他,我与他的战斗之地,更要用能量罩隔绝,不许任何人观看。”
精灵王定睛看了他一会,倏地仰天大笑,道:“很有趣的孩子,兽王一直想能有人折辱独孤云,为我精灵族争回一点脸子,好!便让我精灵王安排一个宴会,若你能当着兽王眼前,击败独孤云,我便请兽王为你割地封王。”
“割地封王?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要在兽人部落生根了!那时候,自己精灵族的身份,想必就没有人会怀疑了!而且自己的要隐瞒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久,只要在破入天神境界之前,不让人发觉,就成了!”叶凡大喜下拜,暗忖:“若我不把独孤云打得变连他老妈都不认识,叶凡二个字以后便倒转来写。”
精灵王和青雪风对望一眼,都对他的欢喜和信心大惑不解。
难道他真觉得自己能稳胜无敌的独孤云吗?这可是连虎卫印与白玉堂都不敢招惹的硬角色!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叶凡回到自己府低,刚想溜出去散散心,却在大门处给青雪风与他身后的两名半圣强者截着,这两名半圣强者,不是精灵族人,从他们身上的鳞甲就能看出来,相必是精灵府客卿类的人物,三人硬拉着他,说要带他去见识见识。
叶凡自然也乐得如此,现在他的实力暴光,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不少,有种海阔天空,任我纵横的欣悦,四个人都是天圣强者,这份实力可是了得了,四人趾高气扬地在大街小巷溜哒,见到异族美女便打情骂俏,不亦乐。
青雪风笑道:“兽族圣地的异族美女出名容易上手,以叶兄这份实力,只要勾勾指头,包保美人儿们排着队来等你挑选。”
一名叫拉汉东的半圣强者道:“但今天叶兄不用在街上勾女人,王子特别找了几个羽翼族的甜妞儿来陪你,要知道,羽翼族的美人儿可不是其他种族能比拟的。”
听到这话,叶凡有点尴尬,干咳一声。
此时蹄声响起,一队二十多人的骑士迎面而来,带头看年约二十许,身穿贵族的武士服,面相粗豪,身形壮硕,却密布狮纹,一看便知是狮族兽人,这人双目盯到青雪风时,立时射出两道寒芒,神情兴奋。
青雪风见到这人,冷哼了声,低声对叶凡道:“这是独孤云的二弟,独孤霸,为人好勇斗狠,但其修为也是了得,隐隐能与虎卫印抗衡,除了独孤云外,他也乃狮族数一数二的人物。”
叶凡暗忖:“原来是贵族恶霸,自己可没精力理会这种人!”可他不想,并不代表别人就不想了,此时,独孤霸已在前方拦着去路,从人左右散开,竟把整条路的交通都截断了。
青雪风冷声道:“独孤霸,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霸冷哼一声,策着一匹血马而出,来到青雪风旁,一面傲气地瞥了叶凡一眼,开口道:“这人面生的很,莫不成是你们精灵府最近招募的异族强者!”。
青雪风寒声道:“这是精灵族的事,你管得也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