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应该不会有我妈担心的婆媳问题。
“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对你的照顾太少,现在转眼你就要嫁了。我这倒是有些舍不得了。”我妈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妈,说这些什么。我不还是你女儿吗?”我偏过头,不想看我妈的眼泪。这十来年,我不顾家里的反对一直留在邻市不肯回家工作,成家。我知道家里早就对我不满。可是,再多的不满在亲情面对也是微不足道的。
“是,是,是,走吧。咱端水果出去。”我妈摸了摸眼泪,端着水果拉着我又向外走去。
“陵则,来吃水果。”郝陵则看着我妈从厨房走出来,立刻起身接过我妈手中的盘子。
“阿姨,您不要忙了!我刚和叔叔正好在说,我和子语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要不,您等会和叔叔跟我们一起回去,我让子语陪着你们去逛逛,看看我们准备的还有哪些不妥当的地方。因为我爸妈也要下周三才回国,我们必经是年轻人,对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懂规矩。所以,想请您和叔叔过去给我指点指点。另外,我爸妈对于没有能亲自来拜访两位,他们都觉得非常抱歉,也让我一定带到他们的道歉。”
“看看你这孩子,都快一家人了还说什么客气话。他们是国家公务人员,休息哪由得他们说了算呢?要一切听指挥嘛!”在部队呆了十几年的老爸,依然保持着一切听党指挥的好习惯。
“陵则啊!你们现在年轻人的事呢,我们老人家也插不上什么事。所以,你们就自己看着办。什么中式啊,西式啊,都由着你们自己喜欢。只要你们小两口自己乐意,我想,你父母也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妈递给郝陵则一块苹果,很是感慨的说着。
我看郝陵则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接过我妈的话:“这样吧,等你父母来了之后,我再过来接我爸妈。到时候,家长也好见个面。”
郝陵则,见我并不没有反对也就随着我意思把这个事情给定了下来。
在我和郝陵则临回去之后,我妈交给我和郝陵则一个小绣荷包,说是这些年她给我准备的嫁妆。我和郝陵则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五万块的存折和一对钻戒。我和郝陵则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郝陵则拿过存折递给我妈:“阿姨,这个你们二老收下,我和子语也从来没有好好孝敬过你们。这钱,你们二老留着。这戒指,我们收下就当成我们结婚的婚戒了。”
“这怎么可以!我和子语爸知道你们不缺这点钱,可这也是我们当父母的一点心意。”我妈又把存折推回郝陵则手中,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妈”我正欲开腔,帮着郝陵则。
可一直没太开口的我爸打断了我们:“陵则啊,这些钱呢!我们原意也是给子语留下的。预防着我和她妈要是有个万一呢,她有这点钱也可解解急。可现在,我们觉得有你照顾着她,我们也安心了。万一我们有点什么,她不会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爸”
我爸的话,让我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嗓子也僵硬的说不出什么话来。郝陵则,捉过我有些发颤的手向我爸道:“叔叔,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对子语好的!”
我爸也感慨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郝陵则的肩膀:“傻小子,还叫叔叔?”
郝陵则看了我一眼,对着我父母喊道:“爸,妈。”
坐在郝陵则的车上,我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的他开口道:“郝陵则,你觉得我很自私吗?”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在前方的高速路上,过了挺久淡淡的说:“人总是自私的。”
“你在为我开脱?郝陵则,我今天觉得我自己特别的自私。对父母,我因为只想呆在沈岩身边,从为对他们两个老人家敬过孝道。对沈岩,我又因为自己的怯懦,从来都选择忽视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我就更加的自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甚至从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他的未来。我这样一个人,也值得你为我开脱吗?”我把目光从郝陵则的侧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不值!”他的口吻依旧很淡,很轻。
我往车座内蜷了蜷,像是想找到一点支撑的力量。
“可是子语,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对待自己的父母,忘记和沈岩之间的一切,好好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切并不晚。”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郝陵则直呼沈岩的名字。
忘记沈岩?怎么忘记呢?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啊!要让我看着这个孩子,忘记他的父亲吗?
“你知道吗?沈岩第一次把我带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苏缦才刚离去不久。那时候,他常常坐在我住的地方数小时沉黙不语,每当他这样沉默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站着,直到他发现我已经站到累得不行,他才会出声和我说上一段话。后来,他也常那样默不作声,只不过,他会事先让我坐下,他发他的呆,我泡我的茶。再后来,他还是静静的,不太说话。可这时候的我,已经学会了让他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轻笑出声,我以为我不会告诉郝陵则我和沈岩之间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有了诉说的欲望。
“你知道,有一次大半夜的沈岩喝得大醉,可他却跑来我这,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功于心计。为了他说的这功于心计,我拉着已经醉得稀里糊涂的沈岩大吵了一架。可是,今天回想起来,沈岩没有说错,我是功于心计。甚至说,我和他大吵的那一架,也是我故意的。我故意火中浇油激怒他,揭他心底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疤。如果,我没有和他大吵那一架的话,也许到今天为止我和沈岩也只不过是聊天,喝茶的关系。这样的话,那我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依旧是SM集团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你还会是高高在上的总助。”
那一天,沈岩一身酒气的把我从被子里拉了起来,我惊醒的看着一脸怒气的他,没敢吱声也没敢反抗。他钳制住我的下额,唇贴着我的耳朵,带着酒气说:“黎子语,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功于心计。”
“沈岩,你胡说什么呢!”我企图摆脱他的钳制,但下额加重的力度让我放弃了反抗。
“胡说,我是胡说吗?从我们认识起,你就一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边。也许,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这一切就是你计划好的。”
“计划?沈岩,什么计划。你不要栽赃陷害。你今天半夜三更跑来就为说这个的话,就请你出去。”我双手挣脱他钳着我下额的手,我推开他一身酒气的身子。声音略高的回敬着沈岩。
“请我出去?你不是天天都盼着我来吗?”他又捉住我的双臂,冷冷的盯着我:“怎么?我现在来了,你又要赶我走吗?”
我是盼他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一个人,这么大一套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他在这里的时候,我才觉得安心,不害怕:“是,我是盼你来。怎么?不行吗?如果,不行的话你当初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呢?说我功于心计,沈岩,你根本莫名奇妙。”我因为他的话,有些恼羞成怒腾的一下挣开他的双手,从床上站了起来。突然与沈岩拉开的距离和俯视他的姿态,让我心理上稍稍有点优势感。
“为什么盼我来?怎么?爱上我了?”沈岩扶着我挣扎不断的身子,也站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也一脸怒气的我,言语里带着十足的轻调和诱惑。
“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人,我凭什么爱你?”他那带着羞辱感的语气,让我口不择言的反击着他的痛处。似乎只是看到他痛苦了,我才不会因为他而痛苦。
他因为我的话,死死的站在那里。就这么一直盯着我,不发一言,也没有一个动作,我也就这么一直站在床上看着他。我其实很想往后移动,因为沈岩的眼神让我很害怕。那是一种想要吞噬一切的感觉,可就是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又不敢轻易的移动,我害怕我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他的狂风暴雨。
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多久,直到他突然把我拉下,压倒在床上,我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不顾我的挣扎,双唇直接落于我的唇间不停的吸允,轻咬。他压我胸前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游移在我身上的双手更是让我感觉全身一阵酥颤,我觉得自己挣扎的身子像是更加刺激了沈岩的侵犯。在他好不容易将唇移开之后,我带着哭腔向沈岩求饶,想让他放开我。我宁愿他是冲我发一顿火,我也无法忍受他这种惩罚我的手段。
可是我的求饶没有让他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反而让他更进一步探入我身体。他的手指在我内衣边缘摸索,那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我的精神快有种崩溃的感觉。我禁不住的呻吟轻溢出声,他像是得了鼓励一般,果断的将我的内衣推了上去,握住了我的柔软,他低下头轻咬着,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种折磨,可他的双手却将我紧紧的钳住在他的身下。在他不断的爱抚和挑逗下,我根本已经无力反抗。挣扎的双手也不何时缠绕在他身上,我清楚的知道再接下来我和沈岩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可是,我对着这样的沈岩已经喊不了“停”。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子,我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停止了他略带粗暴的动作。也似乎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双手绕到我已满是汗水的后背,让我更贴着他的胸膛。他将唇附于我耳边轻道:“子语,别怕,别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到他这句子语别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