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个看看苍瑾实力的好时候么?
木鸢兴致颇浓,很有先见之明的退得稍远,要避开剑风,又得能让自己看得清楚。刚刚退开站好,苍瑾一刀横扫划过地面,顿时飞沙走石刀风如割。料不到,这整日里闷在屋里不见日头肤白如纸纤长劲瘦的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足够震惊全场。幸好他没有莽莽撞撞亲自出手,虽还不见得输,但他这般注重形象的人自然是讨厌苦战。
想起自己脸颊上还有伤,为了避免飞沙走石弄脏伤口害他留疤,木鸢用手捂着脸继续看。龙珏出手也是难得一见,要说教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去招惹龙珏,剑法犀利宛若游龙,一黑一白两人方走了两三招,木鸢都还刚看在兴头上意犹未尽,却突然一声断裂的响声——院子太小,小絮挂着的那棵树竟然被长刀砍中,在断裂声里慢慢倾倒……
停止不久的尖叫声再次高昂响起,“爸啊——妈啊——姥姥救我啊啊啊啊……”
两人黑线的收手,而木鸢则一手搭上眉头眺望,看着那棵树正砸在他已经被摧残过的屋子上,房梁顿时塌陷一块,小絮还挂在树端,一边尖叫着,摇摇欲坠。
“啧啧——”真是,让他不回极乐天去住都不成了么?
小絮的失身计划
待小絮被苍瑾从树上拎下来,脸上眼泪鼻涕已经糊成一团,也不管来的人是谁,一把抱住苍瑾就往他怀里蹭着眼泪鼻涕不肯撒手。
胸口潮湿粘腻的液态物让苍瑾头皮狠狠的麻了一下,顺带全身发毛手指抽搐直想一把把她推开,可是他时刻不忘一旁还站着方才被小絮抱过龙珏和拐小絮一拐一个跑的木鸢,于是他忍住脸部的抽搐,露出一张得意的表情,让小絮尽情的抱个够。
虽然,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得意”。(抹了一身鼻涕眼泪,乃有毛好显摆的?)
被小絮这一搅和龙珏和苍瑾也不必打了,胸口的那滩透明粘稠液体更是让苍瑾无法忍受,龙珏不愧是幽冥教里的“大人物”,自然不会将方才与苍瑾那小小的冲突放在心上,何况,对他来说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冲突,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先在我这儿清理一下再回去吧,就这样走出去也不好看。”
苍瑾就算对龙珏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他连多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这个院子里一共三个房间,除了正对大门的龙珏的房间和侧边木鸢的房间,在龙珏的隔壁还有一间空房。至于为什么木鸢坚决不被允许住在这间房里,小絮之前一直没明白,虽然在进出龙珏房间的时候有怀疑过跟隔壁相邻的那面墙壁上随便被钉上的那块布究竟是干什么的……
直到今天有机会进入隔壁,她才明白原来钉着布的那个地方竟然是一个大洞,在两个房间之间好似开了一扇窗。
苍瑾在这个房间里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番——对于小絮来说这丝毫没什么可奇怪的,丫就连衣摆上洒上点茶水都要从内到外更换全套衣服,更别说身上连鼻涕眼泪带血迹的沾了不少,加上一身的飞沙走石。
小絮趁他洗澡的时候去极乐天取了苍瑾的衣服来,借此躲避伺候他洗澡,待苍瑾清洗干净穿戴整齐从隔间里出来,小絮正替木鸢脸上的伤口涂了药,贴上药布。见他出来赶忙拉了来一并处理,两人脸上一模一样的位置贴了一模一样的药布,看起来还真像“哥俩好”。
“看来龙珏暂时是不打算放你回极乐天了——”苍瑾若有若无的向木鸢瞥了一眼,隐约觉得这个人必然在其中“功不可没”,只是不晓得他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再打下去怕也是两败俱伤,今日我便先回去……”苍瑾的话一出口,小絮唏嘘不已,还以为这个变态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咧,原来也很识时务嘛。
小絮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嘴角勾了个半冷不热的弧度,小絮处在不用离开的兴奋中自然不曾注意,木鸢却觉得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果然苍瑾站起来,小絮兴冲冲的跟在后面恭送起驾,他却俯身在小絮耳边道:“我等着,你自己要求回来,或者龙珏亲自送你回来,嗯~?我的陪、浴、丫、头。”
小絮的兴奋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变态!恶魔!!
“看来这里也要不太平了……”看着苍瑾远去的背影,木鸢低喃一句。
单恋一个人,是甜蜜又痛苦的,尤其那个人高高在上完美无缺,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份可以觊觎的——人人平等?怎么平等?就像一个公司端茶倒水的小妹,去暗恋相貌俊美工作出色头脑一流身价百万的年轻经理。麻雀变凤凰不是谁都能演,就算她有这个决心和恒心,也要正视经理是个丝毫没有风流韵使的完美男人而她却是被恶霸破坏了名节的倒霉小妹。
当自己无法爬上他的高枝抓住他的裤脚时怎么办?
虽然不简单,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灭口,灭恶霸的口她办不到,那就只能把枝头上那个拉下来!她要先忍痛把他的名节毁了,日后才能够以平等的姿态堵住他的口!这样就不怕苍瑾到处乱说什么了。
一番挣扎之后打定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龙SAMA的第一次,她只能忍痛相让!要让,也得有个让的对象,反正都是痛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平儿了!
木鸢的房间变成了“危房”,他不得不暂时搬出去,而“丫头”这种行业是不会被人当女人看的,因此她被允许住在龙珏隔壁的房间里,托给龙珏就近“监视”。
小絮从平日里那些女人三姑六婆的聊天中知道了不少东西,迷药啦,春药啦……有些东西虽然不太好搞到手,但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据说有的丫头偷情的时候还是蛮喜欢偶尔用来调剂下情趣的。
她找上平儿的时候,平儿以为她得了鸡瘟,用怪异的眼神瞅了她半天,最后只给她一句:“离远点儿,别传染我!”
“平儿!平儿!难道你不想跟龙珏大人春宵一度吗?这辈子可就这一次机会了!身为一个龙粉团你怎么能错过啊……”她死缠活赖,连龙粉团的尊严问题都拿出来,才让平儿停住脚,转头看着她,正色道:“你去看看大夫,抓点药,脑子瘟了不是小事。”
“我是说真的!”
“你以为龙珏大人是什么人啊?你想睡就睡?没瘟就是脑子坏了你!”
“平儿,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可是看看我,现在都已经住到龙珏大人的隔壁,就一墙之隔(墙上还有洞),而且全全负责打理他的起居——这种事之前你能想吗?有这样的条件,动点什么手脚也……”
平儿被她说得心动,却依然怀疑,“有这样的好事,你会便宜我?”
“肥、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福,同享……”天知道,她的心肝儿都在痛啊……
“那么有难肯定也要同当了?这事儿一旦败露……你我都逃不出一个‘死’吧?”
“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也风流……”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想过……
“不过一个大老爷们被睡一下也不至于,怎么都是他占便宜吧……”
“……”她怎么没这么觉得?
“就像你说的,作为一个龙粉团,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哪天你被赶出来了,这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好!说吧,我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谁先上?”
“……||||”她怎么听着这么不是个味儿咧?
月上柳梢头,小絮和平儿猫在两个房间之间的洞口处,偷偷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睡了吧?”
“应该睡了,晚饭和茶里我放了不少‘料’,香也按照你说的点了……”她准备的那些个小儿科,在平儿加入之后,全部被换成据说很难弄到手的“好东西”。小絮偷偷瞄着平儿,这丫看着挺良家妇女的啊,怎么有这些东西咧?
“我说你怎么有胆呢,这洞还真不错哎,这么方便……来来。”
不等小絮带路,平儿倒先进去了,小絮那个泪,果然是偷情老手,她的小黑羊就这么入了狼口了。
猫进龙珏的房间,平儿在离床稍远的地方拦住小絮,从怀里掏出两个布巾,一个递给小絮。小絮压低了声音问:“这个做什么?”
“笨,不蒙着脸被认出来怎么办?你当他是谁?那可是龙珏大人哎!牡丹花要采,小命儿我也不想丢!”说着话的功夫平儿已经系好蒙面巾,小絮汗,为啥她觉得平儿干得这么溜到呢?怎么看都是个夜袭老手……
对上小絮怀疑的目光,平儿坦言道:“当初我男人就是这么搞定的。”找人把大黄指使出去,然后几个夜袭,那男人也就变成她男人了。
小絮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暗暗垂泪道:“龙珏大人……我对不起你了……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就牺牲一下吧——”
心肝儿碎了一地,她眼睁睁的看着平儿向床上摸去,不知道她摸到哪儿了?手?胳膊?大腿?啊啊——不行!她还是无法忍受……
“等,等等!”
“等什么?”
黑暗里响起来的,居然不是平儿的声音,而是冷冽的男音!小絮顿时如五雷轰顶,僵在那里,“龙龙龙龙,龙珏大人……”
“又是你,你又想做什么?”说话间火烛已经点燃,烛光中龙珏已经翻身坐起,而平儿,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趴倒在龙珏的床边。
龙珏脸色阴沉眉头紧蹙的看着脸上蒙了一块布就以为别人认不出她的小絮,他最痛恨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