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心思活络,有些男性顿时就眼冒精光。
嗯,光看左大师刚才那小表情,肯定没少收入,这姑娘估计现在就很有身家,虽然不是白富美,却也是黑富丑……
黑和丑都无所谓,我爱的是她的人,她的心,不是她的外貌……
墨玄衣道:“我所求者乃是父母身在何处,而非前程,我彼时如何与我寻亲又有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关系很大呢。”
“如姑娘这般凤属命格,或者从小多劫多难,或者步步荆棘,命途坎坷,或者飘荡关山,骨肉分离……这些都是凤命必有的磨砺,至少也有其一随身。”
左小多安然道:“而你自幼失孤,便是从小劫难,飘荡关山。”
“然而凤属命格之人出生,除了自身运道之外,还有天地之势加成,天人气运合数,才能成此命格;或者出生之地,有庞然气运存在,或者父母祖宅之地,有凤凰气运加持。”
墨玄衣立即抓住了重点:“父母祖宅之地有凤凰气运加持?大师的意思是……”
“姑娘明慧。”
左小多垂着眼帘,道:“我看姑娘……面有北斗星照,喜气盈然;慈宫发亮,日月角明;若是贫僧估算无错的话……姑娘所寻之人,此际就在这百里方圆之内!”
“百里方圆之内!?”
墨玄衣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那岂不是说,自己父母此刻就身在这凤凰城之中?
“请大师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些?”
墨玄衣也已经听出来,这位左大师所说的前面一句话‘北斗星照,喜气盈然’之中的‘北斗星照’,隐隐有几分莫名的意味。
但她现在却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她只感觉心跳如鼓,几乎从嘴里蹦出来。
“姑娘莫急,我已言明姑娘乃是凤命,而此地凤凰城,有凤脉存在,正是孕育凤命的绝佳之地……再佐以姑娘之面相,主亲人近在咫尺……所以我才说姑娘欲寻之人,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或也可直接说,现在就在此城之中!”
左小多道:“这一节,绝无差错。”
墨玄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弯腰行礼:“请大师,还指一个方向。”
旁边一人好奇道:“你只需要去打个广告,就能找到了,左大师面相神准,言出必中,他说你家人在左近,那就错不了,给个方向也只是大致方向,真未必有打广告来得快……”
墨玄衣嘴唇颤抖了一下,低声道:“我……我……我想要自己找……”
说话间,眼泪已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还不知道打广告可能更快捷?
但我的问题是……不能那么干啊!
这该死的巫盟身份。
左小多沉吟了一下,道:“罢罢罢,女施主诚心一片,矢志不渝,贫道心里也是不落忍,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来来来,你写个字。”
说着递过去一张白纸,一支笔。
旁边好几个人则是面现懵逼之色。
你刚才自称‘贫僧’;现在又自称‘贫道’,那么请问,您到底是佛门还是道门?
“写个字?”
“不错,本座乃是鬼谷子嫡传,最擅看相测字,你可以依着你心中所想,随意写下一个字,我借此来为你指明方向。”
左小多一脸的和煦春风。
鬼谷子嫡传?!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您老换了三个门派!
若不是您算得准,我们还真的不敢相信……
嗯,鬼谷子是什么鬼,是算道大家传承,好像没听过呢,不过听起来很是高大上,嗯,原来左大师师出名门哪!
墨玄衣含着泪,提起笔来,端端正正的写了一个字。
“恩!”
左小多拿起这张纸,弹了弹;轻声道:“我送姑娘几句话……”
“请讲。”
墨玄衣很是虔诚的道。
“恩起心头缘有因;养儿育女大天伦;一朝离散隔山海,且向心头寻祖根;紫气东来天地恩,万物滋生秉天心;三十年来稚子念,且往东城墙下寻。”
左小多悠悠叹息:“去吧,去吧;你的父母,在等你。”
墨玄衣一字一字将这八句谶言牢牢的记在心里,又拿过这张白纸,将八句话默写在上面,哀求的问道:“大师再看看,可有错字?”
“无。”
“多谢大师!”
墨玄衣深深行礼,就要转身走去。
左小多道:“姑娘且慢。”
“大师还有何吩咐?”墨玄衣停步转身。
“我送姑娘几句话。也算是……一番忠告。”左小多目光灼灼。520
“请大师赐教。”墨玄衣很是尊敬。
左小多沉吟一下,缓缓道:
“一山一水一方人,恩怨交缠假亦真;须在心头存善念,莫抛天地孕育心;水有源,树有根;走正路,莫亏心;莫为邪魅手中剑,愿君长做故乡人!”
左小多叹息:“你去吧。好自为之。”
“多谢大师,我会记住的!”
墨玄衣深深行礼,退出人群,往东而去。
在场所有人倍觉云里雾里,尽都感觉咱们这位左大师,貌似的更仙了,更加的高深莫测了。
“接下来到谁了?”
左大师道貌岸然问道。
一个中年人跳了出来,道:“我,我,可算是轮到我了,我都排三天队了!”
“那就是你。”左小多都忍不住笑了。
中年人喜笑颜开,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左大师,我想要问……”
便在这时候,突然空中一声响亮。
“咻!”
一道剑光,如同九天雷电一般悍然落下,一阵飓风随之而来,疾卷残云!
即便目光最锐利的人,也就看到似乎有一道黑影闪了闪而已。
跟着,众人震惊的发现,面前的左大师,不见了,不过眨眼光景,整个人,没了!
与此同时,学校里面一声大吼:“贼子敢尔!”
一道剑光霹雳一般急疾冲上天空,疾驰而去!
……
惊变突来,左小多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即失去了所有意识,及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很是荒凉破败的房间里,大抵是某处废弃已久的破房子。
试着运转功法,发现自己竟未受制。
左小多不喜反忧,心头不禁一沉。
这不啻证明了,对方完全不在乎自己这点修为,封不封的没有区别啊……
更意味着,对方要灭杀自己,不过反掌弹指,轻而易举!
“左大师,您醒了?”
一个很是有些温柔敦厚的声音响起。
左小多循声一看,只见一个矮胖子中年人,满脸尽是和善的笑意。
“你好啊。”
左小多在稍稍震惊之后,立即就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来天真无邪的笑容,道:“这位大叔,你好啊,您把我叫到这里,肯定是有要紧事吧?”
矮胖子呵呵一笑,随即整个身子发出一阵类似骨骼细磨的脆响,慢慢恢复了本来模样,却是一位看来风度翩翩雅量高致的中年人,除了眼神稍稍略显猥琐,端的是中年美男子一位。
“左大师果然非同一般,片刻间便恢复了淡定。”
中年人笑道:“我纵横一生,见过的少年天才无数,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这么甜,这么真挚,却真的就仅有您一人而已。”
左小多笑了笑道:“这位大叔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好人,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中年人嘿嘿一笑:“左大师,您在我面前装天真是没有任何意义。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有点班门弄斧了,装模作样正是我的老本行。”
左小多仍旧一派天真的说道:“装不装是我的事啊,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无论装成什么样子,你不但要受着,还得配合,幸亏您是装模作样的大行家,一定能配合得到位,我原本还担心您的演技来着!”
用一种天真的口气,用一种天真的面容,说出这句话来,那反差可真不是一般的巨大。
即便以中年人惯经风浪,尽显从容的一张脸,都不免为之僵硬了片刻。
那中年人随即便恢复了蔼然,笑道:“左大师怎地就笃定我有求于你呢?”
“我一醒来,除了身处异地之外,一切都很正常,更加没有受到禁止。虽然从侧面体现出你修为高深,并不怕我这点浅薄修为,但终究也是一份优待。”
左小多淡淡的笑了笑,终于将那天真讨巧的一面收了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一开口就叫我左大师,而不是叫我左小多……更不啻说明,你将我掳来的原因,是想要借助我看相的能力,答疑解惑。”
“既然如此,在我没有解答你的疑惑之前,诸如某些不明白亦或看不透的地方,相信我便是安全的!”
中年人越发惊讶,道:“左大师说的不错。”
“那么,你现在就是有求于我。纵使这改变不了我是你阶下囚的事实,但在一定程度上……你是不敢得罪我的。”左小多很是笃定的说道。
说着说着,自己居然慢慢放松下来。
“嗯?……这么说来,确实也有道理的,左大师有此王牌在手,确实可以老神在在……”
中年人目光闪烁。
这小子,意外的有些难对付啊。
…………
【我说上面这两首我本想写两首,结果却一口气写了十几首你们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