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视一眼,我和他心领神会,最后还是由我开口道:“各位,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跌入这样的陷阱中吗?”
“呃……”众人一愣,望着我俩严肃的面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还记得第七、八、九阵我们是怎么过的吗?”我深吸一口气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我们自信心膨胀,目空一切,掉以轻心,所以才陷入这种弱智陷阱中。”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陷入幻阵中,死志若明,生存机率微乎其微,只是我们比较幸运而已,这才逃出生天。我承认,我和你们一样,到了第十阵也懈怠了下来,所以我希望你们明白,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的不是庆祝,而是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再让寰宇周天阵钻了空子。以后,小裳你和我一起推算易数,相互比较,以防不测。惊醒自身,就从我做起吧。”
“啪啪……”众人由秦朵带头纷纷鼓起掌来,最后秦时也加入其中。
我呼了一口气,不发一语,着手推算第十阵的出路,和绫裳对比之后,这才带着大家出发。
就这样进入第十一阵之后,目光所及尽是一片三昧火海。只是这回我们小心谨慎了许多,一样一样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后果然发现这阵中涵盖着木阵,为火木结合之阵,比之单纯的火阵要猛烈许多。
我在前,秦时在后,彼此配合着向着出口进发。
火海之中不断涌出巨大的火龙,灭之不绝,九天刀斩入,同源并生,更增火势。
“我来试试。”绫罗自忖身为水属修真,理应能够克制火能。
“不行!”我断然道,“这木火阵,火主木副,一旦注入水属真元,火不能灭而木性却长,最终只会助长火势。”
绫罗看了一眼前方漫天火海,蹙眉道:“那该怎么办?”
“我们从木阵下手,”我沉吟道,“木阵作为辅阵,一定会在火根处呈网状框架,由节点相接,我们分头寻找木气最旺之处,各个击破,便能毁掉木阵传输,火势一弱,我们就能顺藤摸瓜破出此阵。”
“好。”秦时道,“就按小静说的办。”
“可是,成功之后我们又该怎么会和?”程嘉忙道,“这里火焰密布,不辨东西,到时候会迷路的。”
“那么就分成两组,”秦时道,“小静、小裳各在一组,在十二阵门前会和。”
“好。”众人齐齐赞同道。
我和秦朵、程嘉为一组,其他人为一组,彼此相背而去。
木阵为火焰所掩,无从探查,我们只能到处乱飞,全凭运气寻找。
寻了半小时仅才找到一个,破掉之后,火势明显弱了不少。
中途,也见火势忽弱,看来另一组也找到了。
待我破去第四个之后,才看到火势之下隐隐而现的阵络,为了照顾到推演尚不纯熟的绫裳,我们又破去两个,才联络他们一起向阵门赶去。
我们在阵门前等了约半小时,才见他们赶到。
可是绫裳却受伤了,她的右臂一片通红,缩在绫罗怀中,此时已昏了过去。
原来,绫裳为了察探阵络而飞近火焰,没想到一条火龙突然蹿起,烧着了她的右臂。她忍着疼痛指引众人向阵门飞去,终于在看到我们的身影后心神放松,昏了过去。
我迅速逼出残留在她经脉里的三昧火毒,待程嘉为她抹了些药之后,她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休息了一会儿,我这才打开第十二阵的大门。
银光消散之后,我们站在了一片广阔的沙滩之上,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潮起潮落,汹涌来去,海面群鸥嬉戏,鸣叫不停。
“咦?”我看着星鉴所显示的卦象,诧异道,“奇怪,这阵没有属性……”
“没有属性?”众人愕然地看着我和绫裳,又看了眼汪洋大海,“这明明是水属性的啊。”
“没错,”我再次推算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我已经算了一圈了,的确没有属性,而且也不是幻阵。”
众人纷纷跑到海边,捧起一滩海水,感觉并无异样。
我也用手盛了一滩,这水冰冰凉凉的,和一般海中的没有什么区别,运起火劲,海水很快被蒸干,只剩下手心的残盐和杂质。
“不对,”绫罗细细地摸了摸这海水,说道,“你们看,这水虽存在,可是竟没有丝毫水气。”
“的确如此。”
凡在五行之属,必有其气,可是这水虽不假,但竟不含水气,实在匪夷所思。
我抡起九天刀斩向水面,只听“轰”一声巨响,近海刹时间被切成两半,很快便又合二为一,恢复如常。
“深水中也一样。”绫罗道。
“先别管水气了,”陆昊道,“找找前进的路吧。”
“不行,”我摇头道,“没有五行属性律动的引导,我根本找不到阵络。”
“什么?”陆昊惊诧道,“你是说我们必须先解开水气之谜,才能出去?”
“啊,”我苦笑道,“也许这也是考验的一关吧。”
“可是这里这么大,我们从哪儿找起呢?”程嘉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无奈道,“星鉴根本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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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疑问,望前辈指教。为什么网络小说中像北京这样的地名不能直接用啊,有的用BJ代替,有的甚至重新起名?为什么外国小说能直呼人名地名啊?
第三十五章 诡异之地
“需不需要去海上探一下?”秦朵道,“没准会发现什么情况呢。”
“也只好如此了。”我叹了口气道。
“不过现在星鉴派不上用场,”秦时问道,“我们该怎么辨别方向?”
我略一思索,从菩提子中取出一块贝壳般的东西,说道:“这叫千千结,有指引方向之用。它能凝结真元细线,只要将细线的一头绑在身上,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循着细线找回来。”
“好方便的东西啊!”秦朵赞道,转念一想,又问道,“不过刚才十一阵时为什么不用啊?”
“因为它是土性宝器,”我一把把它插入沙滩中,道,“没有土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我们还是分为两组吧,”秦时道,“还按先前的划分。小静,千千结最多能凝结出多少细线?”
“无限。”
“那好,”秦时喜道,“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上一根,即使遇到突发情况分开了,也能找回来。”
所有人绑上之后,我在埋藏处设了一个防御阵,然后我们便按先前的分组展开行动。绫裳此时尚未转醒,只有让绫罗继续背着她。
我们约定了时间之后,便飞离了海滩,不一会儿便消失了彼此的踪影。
秦朵、程嘉和我一行三人就在近海处游弋。我察探海面,秦朵和程嘉察探天空。可是飞了近一个小时,也未曾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海水一如既往仍旧没有丝毫水气,我们商量了一下,由她俩拉着我的细线,然后我潜入深海之下做一番探查,看看有什么结果。
商议已定,我向她们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接着一头扎进水里,很快没了踪迹。
虽然海面波涛汹涌,但水中却很是平稳,并无多大阻力。
一连潜游了二十几分钟,我停了下来,心中惊疑不定。
这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少说也有几百米深,但水压却没有丝毫增大,而且按常理来说,潜得越深,光线越弱,可是到此依然清澈明亮,一如海面。
一眼望去,海底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无边无际,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凡坠入海中的生物都会被其吞噬一般。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有些发虚起来。
人最害怕的往往是未知的东西,而且一旦心虚,则比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心理暗示会逐步加重,最后往往产生幻觉。
这一退缩,我便愈想愈是害怕,连忙顺着细线往上游去。
心里有了阴影,我便总不自觉往后望,一望更助长了心理的暗示作用,结果我游得越来越快,海水在我心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到最后,我几乎是逃出了海面,直冲到空中的云层之上才略感心安。先前潜游二十余分钟的路程用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冲回来了。
我平抚了一下“碰碰”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从云层上缓缓降下,想找秦朵二人商量一下,可是宽阔无边的海面已经空无一人。
“秦姐,程姐。你们在哪儿?”我运起散音法大喊道。
声传四野,连海面都动荡起来,可是仅空音传过,无人回答。
“秦姐,程姐,你们不要吓我啊,快出来吧!”我心里有些慌了,先前的心理阴影再次涌现,阴魂不散。
“秦姐,程姐……”我为了壮胆,声音又大了许多。凝神再听,除了重重回音之外,仍然无人回应。
心脏又“碰碰”地剧烈跳动起来,我咬了咬牙,决定四处找找看。
过了二十分钟,我失望了,方圆五百里的海域都被我细细搜索了一番,然回到这里之时仍毫无所获,她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拿出音玉,可是音玉却如损毁了似的,连秦时他们都联络不上。
我但觉一张大网已经扑面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秦姐……”我张口发泄似的大叫一声,声音中满是惊惧和绝望。
杳无回应……
此时我心里直想,哪怕敌人也好,回答我一声就行。
我第一次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心里害怕不言而喻,可是我又不敢逃开,因为若是秦朵他俩被困在此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