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扭动着身体想离开。她不是对这个男人反感,她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倾心了,这与与阳光日久生情不同,但是她不想把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发展为爱情。
“乖乖的不要动,”禹钳制住她。
无暇头脑一片昏暗,接下来发生什么她知道,她也不知道。
她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唯珍府。依然是她上次和禹疯狂的那张床,可是这次无暇却生出别样的感觉:这床是不是他太太回来时睡过的?
禹和他的正牌太太在这张床上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疯狂?
他是不是也呢喃地叫着他太太宝贝?
无暇思绪很乱,将枕头死命掷向大门。
砰地一声,续而是衣冠整齐的张小姐推门而进,礼仪万分的道:“肖小姐有什么吩咐的吗?”
“禹在哪里?”无暇现在一心想离开这里,不再是悄悄摸摸的,于是声音也加强了几分。
张小姐似乎奇怪无暇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只得道:“少爷在厨房亲自为小姐做粥呢~”
张小姐将“亲自”两个字咬得很清晰。
哼,无暇冷哼一声,起身,管他一身垂地的真丝睡衣。
无暇冷冷对张小姐道:“告诉我厨房在哪里,你就不用带路了~”
张小姐满怀狐疑地指着前面的一条道说:“从这里下楼,左转穿过一个挂满名画的走廊。”
无暇蹑手蹑脚地走至厨房的门口,禹正在盛粥,盛了起来,又取了小刀,在他那纤长的中指上轻轻割了一刀。
血,轻轻地滴到了碗里。
无暇看得一惊。
他要干什么?
无暇前所未有地震惊。这人,他在给我下蛊。
无暇咬住睡裙的领子。
爱的蛊,自私的蛊。
有那么个传说,把自己的血液滴在所爱的人的饭里,让她吃掉,她将一生一世,与你血液相连,盲目忠贞。
爱你,爱到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她将爱你一生。
你以你的血,制给他(她)为盅。
果然,他把粥端了过来,放着汤勺:“肖逍,起来了?吃早饭了。”无暇端起了碗,一口一口地吃掉,乘他转身,一滴盐质的液体,从眼里直线下滴,那是无暇回到现代的第一滴眼泪,流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男人。
无暇知道,自己开始为他落泪,这不是好的征兆。
“我要出差一周”禹看着一脸倦色的无暇,后悔自己昨天太过鲁莽,直到看见她在自己怀里昏了过去,才停止侵犯。
“唔~”无暇看到禹刚才的所做,把对他的一切不满暂时都抛到了脑后。一刹那间的盲目,这怕是每个女人一生都会犯下的错误吧。
“你不要再跑了~”禹道。
无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粥。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禹顿了顿,直视着无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徒劳了~”
“唔,我不跑了~”无暇放下碗,泪水如线一般掉了下来:“你都下了蛊了,我再也跑不掉了~”
禹见无暇哭了,一下子慌了,把她一把抱在怀里,轻吻着。
无暇第一次主动地回应着他,柔情似水。
禹走了,房子一下好空,行在木地板上,无暇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无暇坐在阳台,暗夜里,这个城市,红的绿的黄的各样的灯火在远处亮着。
有人敲门,蠹蠹的,十分仓促。
无暇从视频里看到一个令她十分惊讶的人阳光。
微红的脸,显然喝了酒。
不会坏好意的张小姐在无暇明令她不让其进来的前提下,还是开了门。
阳光一把抱住无暇,酒气熏天:“宝贝,你回来了”
奇怪,上好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无暇抬头一看,太阳左上角有块明显的阴影,对了今天又,无暇差点忘记了昨天新闻上看到的的消息。
阳光手习惯性的伸到了无暇的前胸。
可是无暇一惊不习惯了。
太阳继续黑去。
当太阳只剩下一个光环的时候,这个光环似乎往无暇的头上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