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看到允鎏不说话,更是不耐烦了,语气都有些不客气:“到底是何事?”
“嗯,既然你提起来了,不如咱们再以事换事,交换一番。我想安插一个人到你的地方。”允鎏转过头来,唇形依然有些上调,可是正在生闷气的玉宁根本就没有兴趣去打量这个人的嘴脸,更何况这种微小的变化是需要紧盯着他的嘴唇瞧才能看出来的。
“安插?公子,您说得可真直白。”玉宁瞪大了眼睛,真是不知道他欲意何为。既然是要安插人,哪有如此明目张胆对当事人说的道理?难道自己看错人了?这人其实纯粹空有个看似聪明的外表不成?
“呵呵,沈凝心,你麾下酒楼众多。而酒楼是与米行联系最密切的地方,不找你,我找谁?”允鎏有些好笑地瞧着这个小女子微微鄙视的神情,明白她心中有千万个疑问,更是被自己的嚣张高调给迷惑住了。
玉宁一听,明白了几分,虽然不是事情的全部,但是对于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知道这几份便够了。既然不会对自己与生意造成什么危险,又可以换解药,安插个人也没什么吧:“哦,原来你意在双凤楼。”玉宁点了点头:“这样吧,双凤楼主馆这几日有个仓库管事空缺着,一直找不到个合适的人选。你便调个做生意精明点的人来好了,双凤楼的仓库管事应该正好符合你的要求。米行至酒坊,都是这个人办差事,联系生意。”
“就这么办。”允鎏的表情让玉宁一阵恍惚,以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在微笑着,等她仔细看的时候,这微笑又不见了。玉宁脸一红,以为自己是太想看到他笑的样子,想到快得癔症,人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了。
允鎏瞥了瞥玉宁泛着粉色的脸颊,抿了抿嘴说道:“那过几日我便派个人来。”
“既然是派人过来,不如我指定如何?我想,安插人就要做得不露痕迹,所以找个我熟悉且又机灵的人是最合适的。”玉宁听了允鎏的话,赶忙接了这一句。
“你?”允鎏奇怪地望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又露出了似曾相识的狡黠的笑,心里就有一阵不安,想拒绝,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小气,也就只好从旁打消玉宁的念头:“我身边的人你又认识几个?”
“一个便够了。”玉宁嘿嘿笑着:“我要布托。”
允鎏一征,禁不住习惯性地眯起了眼,好你个沈凝心,处心积虑是将我的军啊。布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给了自己办事多有不顺;不给好像又在默认自己的随从是个木讷又蠢笨的家伙,不会知道如何变通。
玉宁见允鎏没说话,还恶狠狠地眯着眼睛瞧着她,便知道允鎏现在已经被她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得意的笑容忍不住上了脸,好不容易才掩饰下去。这一切看到允鎏眼里更是让他气闷,奇怪的是,现下却不是那么讨厌这样的笑容了,相反,居然还会觉得有趣?
自己怎么了?允鎏不明白。可是下意识地,他知道这样的情感很危险,自己得不去在意,不去想,一心一意办好朝廷给的差事。所以他用公事公办的腔调说出了这个方案的劣势:“布托太显眼了。”
玉宁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这个布托跟着他赫那拉允鎏走南闯北,谁会不知道他呢?她早就想到允鎏会拿这种理由搪塞:“嘿嘿,用布托有好处。这其一,我与他熟悉,不会有不自然的生疏,你想想,我到时候是要自己荐任他,哪有自己和自己推荐的人不熟悉的道理?所以说,这是为你着想;其二嘛,你不是想我动用镖局给你来个暗度陈仓么?现下布托不见了,你大可以编个理由去糊弄糊弄老鼠们,让那些个老鼠搞不明白猫咪是要吃掉哪一窝,只知道猫咪是要行动了;这其三,呵呵,我保准可以让别人认不出来他。”
允鎏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却没办法反驳任何一条,见她还卖关子,便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其三,你还有其三呢?”
“布托刮掉胡子便是。”
于是协议就这么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达成了。谈判两方各有所得,唯一损失的便是布托。因为允鎏回去之后就对他下了一道让他身心俱伤的命令:刮胡子。
当天晚上,布托对着铜镜深有感慨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陪伴了他数年的络腮胡,胡子是蒙古武士的象征啊,现下他却因为要执行命令不得不将之刮个干干净净。布托心里老大不愿意,最后看到天色已晚,知道不能再拖了,一闭眼,那络腮胡瞬间就被刮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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