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大婚次日清晨,在允鎏起身准备前去早朝的时候便已经醒来了。伺候完他的更衣事宜,又忙着张罗允鎏的早餐。等到将允鎏送到府门外再回到屋内,天早就已经亮了。
“鹊儿,为我更衣梳妆。”
玉蓉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坐在梳妆镜前,望着满脸红晕的自己。想着昨晚那瑰丽的夜晚,不觉又多了几分娇俏。
“格格,贝勒爷一早就出去了。您也醒得这么早,就不多睡会儿?”
贴身丫鬟端着脸盆进来,话语间尽是调侃。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已经凑到玉蓉身后为她绾髻。
玉蓉满脸羞红,双手捧着脸颊,还能够感到它在烫。她的不言不语看在鹊儿眼里,不由得也为自己的主高兴起来。
“……感觉,就像做梦一般。”
镜的她,妇人的髻已经初步成形。衬托着那张圆润的脸,玉蓉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还在回想着昨日大婚的过往。
“格格,可不是做梦呢。这可都是真的呀,您现在是赫那拉王府的少福晋了。等贝勒爷继承了爵位,您就是这王府的嫡福晋了!”
耳边传来鹊儿的确认,喜得玉蓉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放于胸前,虔诚地闭上了眼。手里握着的,便是那块允鎏在上元节花灯会上遗落的腰牌。
“鹊儿,我想去月老庙还愿。”
玉蓉忽然转过头来,让鹊儿猝不及防。忙用双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髻,刚想责怪几句,抬头就瞧见玉蓉的欢呼雀跃。
这样的玉蓉格格,可真是娇俏可人。
“好,好。格格要去还愿还不简单?到时候与管家先生说一声,抬着轿便去了。”
“不,咱们要步行。这样才虔诚,再说了,我还要……求点别的事情呢……”
说到此,玉蓉耳根一红,她转过头来,只是专注地望着手心里捧着的那个红木腰牌,便不再说话了。
鹊儿眼珠一转,偷偷凑到玉蓉耳边,带着些戏弄的笑容。
“格格,若要求,该去北城那儿的送观音处,可不是月老的地界啊。”
“你!”
玉蓉的心思被鹊儿一语道破,恼羞成怒间差点就将手之物给甩了出去,还好,她忍住了。赶忙又像藏宝贝似的将腰牌放进了怀里。临了,还不甚责怪地对鹊儿说道。
“瞧你没大没小的,都将我给气糊涂了。”
说着,她又将手放在了衣襟处,似乎隔着薄薄的衣物,还能够触摸到那枚普通的牌。
“我说格格啊,这块牌,总该还给贝勒爷了吧?”
鹊儿一边认真为玉蓉打理妆容,一边兀自说着。想起今早贝勒爷四处寻找的模样,就有些忍俊不禁。
大概这腰牌遗失,确实让他添了不少麻烦吧。
玉蓉微微一皱眉,显得有些犹豫。
“不是我不想还他,只是总觉得舍不得。”
“一个牌罢了。即便是还给了贝勒爷,您也是能常常瞧见的。别说牌了,就是贝勒爷,现下不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么。”
鹊儿满脸不解,她话刚说完,玉蓉却已经在摇头了。
“你不懂……咱们能够真正在一块,多亏了这个牌。这么说来,它可不就是像红线一样?若是将它还了回去,总觉得……也是将大好的良缘给还回去了……”
“哎……格格,您现在是少福晋了,可别这么胡思乱想的了。好了,请格格起来更衣,我看这时辰,老福晋也起来了,咱们该去请安了。”
“……你说的是。”
玉蓉笑了一笑,于是便踩着花盆优雅地走到了屏风后,鹊儿在一旁为她选衣,她则站在屏风里无所事事。四处张望间,却现屏风下有一方织锦,因为只露出了一角,闹不清楚是什么。
玉蓉一时好奇,蹲下身捡了起来。
只是一眼,脸色忽然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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