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沉越来越难伺候!
这是郦貌最新得出的结论。
不但管天管地,又见不得他和别人玩的过于亲密,因为他这点小心眼的心思,上辈子的郦小纨绔每次都要考虑这位新皇帝脆弱的心思,每天匀出一定要比别人多的时间门和他在一起。
但是温以沉不是很冷酷的吗!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这招了!
不管郦貌怎么疑惑,总之,他又被严格看守起来了,就连在咖啡馆工作的时候,都会时不时觉得感受到一道视线,一回头,就能看见在各种地方路过,顺便看看他的温以沉。
这种事情持续了一天,金融系的学生甚至已经开始习惯温以沉的新人设。
“弟控。”
胡琳肯定的说。
郦貌嫌弃的眯了眯眼睛,并不想搭理她。
胡琳正在八卦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他离开,立刻端着盘子追上去,一边说:“这绝对是的!症状完全吻合!话说我完全没想到温以沉也会操心一个人哎。郦貌,你和我说说呗,他们在家的时候他严肃吗?也是这样吗?虽然有这样的哥哥很好……”
胡琳想到什么一样,打个哆嗦:“但是要是我的话,还是感觉没有自由。”
“没有自由?”
郦小猫重复。
胡琳:“当然啊,你不觉得什么都被管控了吗。”
郦貌开始思考。
好像是这个道理。
洗澡被温以沉包揽、搓澡洗头被温以沉包揽、洗完澡负责把被搓懒的郦貌运送回床上,在吹干头发套上睡衣。
嗯——还有出去哪里,都多了一个专职司机和搬行李工,的确他的私人时间门都快没了。
郦貌眯起眼睛,开始在心里跟着谴责。但是要是这一切让他自己来的话……
算了,还是这么着吧。
刚刚涌起一些反抗心里的小猫瞬间门屈服。
他才不要自己干这些东西呢!
“话说明天最后一天,你要邀请谁来啊?我可听说了,温家为你开了一场超大的家宴。”
胡琳脑袋转的很快,马上跳到另一个话题。
温家家宴是最近上层圈子里的热闹新闻。
一项不受人重视的郦貌这次才算是让所有人跌破眼镜。毕竟就算他上了一个综艺,再出名,也就只是一个“流量集合体”而已,但是得到温家的承认,这就相当于背靠了一座大山。
尤其从那场家宴过后,其他世家的人随随口和有交情的温家人一提这件事,立马就被满嘴的夸赞给堵了满脸,这事还不只是一件,而是所有!甚至温家和海家的小辈们最近经常提的都是他们那个漂亮又义气的堂哥/表哥。
郦貌的名字开始以神奇的速度又一次霸占讨论榜首。
明明之前被厌恶的要命,两家人都恨不得躲着走,现在竟然成了两家争抢的对象了!
关于“争抢”这一件事,也是有当事人目击作为证据的。
据说家宴过后,温家一家四口又去一起迅游了自家产业,实际上只是简简单单去逛超市,然后就那么恰好,遇到了同样逛超市,但是红着眼睛满眼狼狈的郦家夫妇。
两家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就“校庆唯一指定参与的家长”的位置开始激烈而友善的讨论。
温以沉似乎遇到这个画面,提前带着郦貌离开了。
总而言之,最后的胜利者众望所归,是冷脸往那里一杵就没人敢说话的温父。
据目击者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只能在新闻媒体上看见的稳重冷厉的温父露出“慈善”的假笑,以此来证明自己不会因为吓到孩子同学而损害儿子在同学心中的形象。
事后左右手拿着零食回去的郦貌被战败的郦父抱着哭哭啼啼了十分钟,二丈摸不着头脑。
胡琳下定义:“我怎么感觉从你回到温家后,温家郦家都变成了奇怪的一家人。”
“是蛮奇怪的。”
郦貌点头表示同意。
校庆一共举办三天,实际上只有两天半,最后半天是用来举行全校仪式,邀请每位学生的家长出席,晚上还会有盛大的篝火晚宴。
这都是郦貌没有接触到的事情,从听说开始就十分期待。
第一天咖啡馆成功拿下全校第一名的热度,并且一骑绝尘,远超其他专业,总颁奖上拿下这次校庆举办专业大赛的第一名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胡琳揪着郦貌的帽子问:“喂,弟弟,篝火晚宴有一起跳舞的姐姐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啊~”
她夸张的基础一个鬼脸。
郦貌嫌弃的离远一点,想了想,邀请他的人的确很多,也的确如胡琳说的那样,都是“姐姐”。
就算比他年龄小的,看到他也是一脸“母爱变质”要么就是看到猫主子的狂热分子那种。
郦貌脑门留下一串无语的道道。
他分明是个帅哥好不好!俊秀的帅哥!
“我有一起跳舞的人了。”
郦貌赌气随口说道。
“啊?我就知道我来晚了。”
胡琳遗憾的又捏捏他的帽子。
没办法,万一被人家哥哥看到了她这小手还要不要!只能捏捏帽子解馋了。
*
校园庆活动结束在即,导演分别给各位嘉宾发送了最后一项活动的邀请函。
郦貌是在车里接到的,今天温以沉没有开车,他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样,郦貌好奇看过一眼,结果是一堆他根本看不懂的鬼画符,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人。
温以沉捉住他,还要顺便让他一起看,郦貌赶紧找个理由跑了。
校庆的事他还没忙完呢,温以沉休想让他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加班。
所以今天的郦貌极其自觉,温以沉在后边办公,他就躺在温以沉的腿上玩手机,时不时嘎嘎笑两声,这是导演组派人来之前的模样,收到邀请函之后,郦貌肉眼可见的阴郁下来,视频看着也不搞笑了,耷拉着脸,关掉手机,把邀请函原封不动的放在头上,然后自己翻个身,抱住温以沉的腰开始呜呜呜的发出防空警报的声音。
温以沉衙压低眉毛,神色不变,抬手。
郦貌呜得更大声了,还把那只耀武扬威的手给扒了下来,厌烦的啃两口撒气。
“别闹。”
少年温热的唇瓣时不时擦过手背,温以沉身体僵了一下,抽手,终于不能装淡定下去。
他皱着眉,关上电脑,把在他腿上扭曲成麻花的少年拔起来,当然没拔动。
赖皮猫扒着他的腰腹喊:“没良心!没良心!我都要走了你就不想我吗!要去一个星期!”
他这两天又在温以沉身边呆惯了,突然要出去,就是身边有几个唯他是命的崽,但是谁也比不上温以沉呀!他总不能指望齐承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帮他洗头吧!
郦貌瞪起眼睛,泄愤似的下巴顶在温以沉腰腹处,没磕上,磕到了手。
“起来。”
越来越不像话。
温以沉拧着眉,把坐没坐相的郦貌扶正。
“你在外边也这样吗?”
他沉声问,表情明显不好。
郦貌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扁着嘴回答:“当然不,我也是要面子的。”
事实上纨绔猫撒娇耍赖是惯用招式,而且上至七老八十,下至三十五岁,都逃不过猫咪撒泼。
温以沉不是很信,他沉着脸,抬高手,在郦貌脸上捏了下。
只是很轻的一下,郦貌就炸着毛啰嗦:“谁让你掐我了,你看到了吧,等我走了,没哪个能给你掐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离开而已。
温以沉放下手,视线示意郦貌拿起来邀请函:“你知道要去哪里吗?”
“去哪里?还能去哪里?不是学校就是家里。”
郦貌烦闷的说。
温以沉眉头动了下,若隐若无的有点笑意:“打开看看。”
稀奇古怪的,有什么密谋啊。
郦貌眯着眼观察了温以沉两秒,问他:“你怎么好像知道一样?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呢!”
温以沉又恢复成闭口不言的状态。
郦貌拿他没法,泄愤的抓着他咬了两口,然后盘腿坐起来,打开邀请函,挤着眼睛去看上边写的内容。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时那么干脆就答应了,几个冰激凌,怎么比得上一个全能的温以沉啊。
不值!
郦貌撇撇嘴,然后视线越往下,越激动,还有点紧张。
邀请函是一张底色为森林的信纸,背面还贴着几张明信片。
郦貌看完邀请函,三下五除二的翻过来,幽森惬意的森林岛屿就出现在眼前。
这可是海,有浪的海!
郦貌这辈子见过最宽的捉住他,还要顺便让他一起看,郦貌赶紧找个理由跑了。
校庆的事他还没忙完呢,温以沉休想让他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加班。
所以今天的郦貌极其自觉,温以沉在后边办公,他就躺在温以沉的腿上玩手机,时不时嘎嘎笑两声,这是导演组派人来之前的模样,收到邀请函之后,郦貌肉眼可见的阴郁下来,视频看着也不搞笑了,耷拉着脸,关掉手机,把邀请函原封不动的放在头上,然后自己翻个身,抱住温以沉的腰开始呜呜呜的发出防空警报的声音。
温以沉衙压低眉毛,神色不变,抬手。
郦貌呜得更大声了,还把那只耀武扬威的手给扒了下来,厌烦的啃两口撒气。
“别闹。”
少年温热的唇瓣时不时擦过手背,温以沉身体僵了一下,抽手,终于不能装淡定下去。
他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