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还是那么亲切。农村的空气依然很是清新,可是对于冬天来说,气温就显得冷清了些。
家乡的路,依然是那些小道道,小时候曾经走过一遍又一遍,疯过几多年,上学期间,已经很少去领略,几乎都忘了这淡淡的乡野有多迷人。
路边树木,叼着几片枯叶,瑟瑟发抖,我抚摸着每一株树木上的刀疤,那是我的杰作,刀疤此刻不疼了吧,可是刀疤还在那儿,那么触目惊心。人的心呢?
放眼望去,一片荒芜,但是乡间的土地上,确是青青的。看着也是很舒服。胡萝卜,青菜,在农村竟是如此常见,可是到城里,这些就是家常菜,可是农村种这么多萝卜,居然是用来喂猪的。这就跟玉米糁一样,农村的早餐都是喝玉米糁粥,城里都是喝稀饭,曾有人说,玉米糁粥是给猪喝的,可是农村人都是喝那个长大的,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长寿之乡,他们都是喝玉米糁粥的,所以,城里人也开始“养生”,吃这些粗粮来长寿。
绿绿的一片还有麦苗,贴着地皮而长,像大地长着头发一样,柔软而又可爱。等来年春天,打过春之后,这些麦苗就会像虱子一样疯长,使劲地拔节,然后麦子成熟,然后收割,然后又开始种植水稻,收割水稻,种植麦子,然后就又一个冬天呈放在我面前,想想,这时间就是这样进行着,就这样年复一年。想来便又觉得无趣了些。
那个辽远的远方,都有些谁呢?
谁在思念谁,谁在笑,谁在眼泪纷飞忘记了谁?
妈从家里赶到田间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曾经那么强有劲的双腿,几时开始放缓了脚步?妈开始老了,我也年龄不小了。妈裹着头巾,风太大,把头巾吹得飞起了一角,我走上去帮她裹好。
妈说,你这小孩子,不怕冷啊,才回来就在这风头里吹着,会着凉。跟我回去吧。
我说,妈,你让我吹着,我心头冷静。我不冷,看我棉袄厚着呢。
在妈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就算我老了,可是还是孩子。
我又自己玩了一会儿,太阳升高了,地上的冰开始融化,再不回去,就不好走路了。回去帮老妈捡捡菜,邻居伯母也扯着嗓子跟我闲聊,我笑呵呵地,心里不禁开始重温这久别的温暖。
要是永远都是孩子,那该多好,但是可能吗?不可能。
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奇怪,这小孩子,小时候那么招人喜欢的一张嘴,怎么现在就不讲话了呢?我也不知道长大的我,为什么不喜欢讲话了,他们说,我的狡辩能力是村中首屈一指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可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学读完了,人也沉默了。
我也不明白,是要指责我们的教育制度吗?似乎用不着,不是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罪过推给国家,也是一大罪过。是学校的原因吗?不能这么讲,活跃分子那么多,你能说人家被学校毒害了吗?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呢?是自己。
自己不想改变,那就一切免谈,我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这社会,有时候,我不想跟它谈太多,商量的最终结果就是要自己妥协,我只能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仅此而已。
我知道似我这般的人不在少数。
吃过饭,就开始无所事事,我又开始闲逛。站在大马路上,我朝一个方向望去,那里是一个人的家的方向。
我和昱琪是高中同学,高一开始一个班,我暗恋他的事情不是秘密,整个班级都知道,都在看我们的好戏,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高二分班后,我们便不再说话,校园里见面都是眼睛看对方一下然后各自转开头,各走各的。而那个时候,我正深深地迷恋着他。或许做的努力还不够,或许真的不优秀,或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总之,我和他没有走到一起。
只能说是没有缘分吧。
就在我又开始回忆那段时光,兜里的手机响了。沉闷了半天终于有动静了,我欣喜万分。掏出来一看,如我意料中的,是林一凡的消息,他问我在干什么。
我笑了一下,告诉他我在无聊着。他说,在想我了吧?我说臭美。
对于林一凡的真心,是不太相信,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陪过我一段时间,即使没有心动,感动也是有的。想想也幸福了点。
我在想,怎样去面对未来,精彩或平淡,这一生都要演绎下去。
想通了,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结果,串门的结果就是一遍遍地被提醒,我该结婚了。
晕!
老妈问我有没有交往的对象,老爸则笑嘻嘻地说行情是不是不行。我说,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就怕你们想抱外孙想疯了。老妈说,就是啊,看到别人都逗着小孩子玩,心里痒死了,就盼着我什么时候也能培养一个给他们玩玩呢。切,我的小孩儿成玩具了还!
我是该嫁了吧?可能正好是结婚的大好年纪,再过几年,就老了。像达子那样,到35岁还不嫁人?不知道,谁说得清,看感觉吧,有好一点的就抓住喽。老妈如是教育我。
我点头,统统接受。事业是半辈子的事儿,而家庭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我有了家庭,我一定会管理好我的家庭,可是我有吗?没有。所以,我只能去打拼我的事业。再说,女人如果自己有了经济保障,还用靠男人养吗?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了,说起来也觉得响亮,用起来也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