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伯叹气。
“要不然我干嘛那么远跑来求您。”邶羽小声嘀咕。
“别抱怨了,你们自己遛遛吧,一个时辰后回来。”温伯伯说完拿着链子进屋了。
因为不能站在温伯伯门口和邶羽玩大眼瞪小眼,我们决定去逛集市,虽然卖的东西都很吸引人,可是邶羽仍然板着个脸。
“我欠你钱吗?板着脸。”我掐着邶羽的脸颊说。
“大庭广众的,怎么这么,”邶羽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一顿叹气。
“笑笑嘛。”我做鬼脸。
“不是说没带链子吗?”邶羽原来还在为了这个生气。
“邶羽,谢谢你。”我突然很郑重的说。
“怎么了?”这次反倒是邶羽笑了,虽然只是一点点的笑容,可是我看到了。
“谢谢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可是用龙纹换一条链子太疯狂了。”我内疚的说。
“苏汶,那不是一条链子,那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邶羽很认真的看着我。
“那条链子背负着我一个人的回忆,可是龙纹背负的有可能是全武霄城甚至整个拉玛大陆的命运,你为了我可以连龙纹都不要了,我真的很感动,可是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微笑着看着邶羽,眼睛却发湿,只不过还不至于哭鼻子。
“现在看着每个人都那么关心你,我就想以前欺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害怕你会讨厌我,所以就总想为你做些什么,哪怕付出一切也想为你做些什么。”邶羽满脸的愧疚。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其实最开始给我勇气的人就是你,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是吗?”
“好啦!别伤感了,都不像我们俩风格了!”我豪气的拍拍邶羽的后背说。
“你什么时候学成泼妇的?”邶羽一脸受伤的表情。
“也对,以前都是你欺负我,现在好像是我欺负你。”我得意的说。
“得意什么,不过是我不像你那么孩子气,让着你罢了。”
“你也真敢说,不怕让别人听了笑话,苏汶姐姐用你来让吗?”
“还苏汶姐姐,那我就是邶羽爷爷了。”
“邶羽爷爷。”我相当配合。
“我有那么老吗?!”邶羽忿忿不平的说。
“你自己说的。”
“那明显是比喻!!!”
“我傻,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比喻,人又这么厚道,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把自己感动的都一塌涂地。
“你厚道?”邶羽这回一定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欲哭无泪了。
“快看,这个漂不漂亮?!”突然我看中了一条蓝色的头巾,以大于等于光速的速度冲了上去。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蓝色?”邶羽鄙视的看着我。
“蓝色有什么不好,总比你一天到晚的穿黑色好!”以前就已经发现了,邶羽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很稳重,可是对我们这个年龄来说,未免太沉闷了。
“其实红色比较配你。”邶羽小声嘀咕。
“什么?”我转头问。
“红色的衣服配黑头发很好看,一直想告诉你的。”邶羽吞吞吐吐的说。
“真的吗?”我怀疑的看着邶羽。
“假的!”邶羽脸一拉,自己大步往前走,这个是不好意思的表现吧,别扭的人。
“既然你说红的好看,那你接济一下穷人,给我买一件吧!”我追上邶羽,把他拉进了一家衣服店。
“凭什么我付钱啊?”邶羽看着我在最贵的衣服堆里打转,相当不满。
“你说我穿红色好看嘛。”我理所当然的说。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赖的,你哥那家伙不给你钱花吗?!”
“给了很多啊。”我无辜的说。
“那干嘛还要我付钱?!”
“好看吗?”我试穿了一条红色的斜露肩长袍,得意的站在邶羽面前。
“好……不好看!老板,在哪里交钱?!”邶羽一吼,老板差点没昏过去。
不好看交什么钱,好看就直接说嘛,不好意思也不用撒谎啊,再说自己不好意思了吓唬人家老板干什么啊,人家挣点钱容易么。
“老板,零头不用找了!”我随便喊了一句。
我和邶羽又逛了一会儿集市后才回到温神的住处,温神早已经摆着万年不变的POSS在那里等我们了。
“去哪闲逛了,这么晚才回来,小心赶不回拉马丹。”温神笑呵呵的说,这个老爷爷还蛮可爱嘛。
“去逛集市了。”我举举包袱说。
“买了什么啊?”温神似乎很有兴趣。
“衣服。”
“这个链子给你,已经修好了。”温神很精心的把链子交给了我。
“谢谢您,温伯伯。”我真的非常感激他帮我修好了链子。
“链子修好了,该说报酬的问题了吧?”温伯伯狡黠的笑着说。
“不是不要报酬了吗?”我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问。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温神小人得志的嘿嘿笑。老头,你够毒辣!
“你不喜欢我啦?~”我撒娇的声音绝对可以腻倒一个警卫连。
“不是,因为我太喜欢腻了,所以一定要收你当徒弟。”温神得意的说。
“徒弟?我可一点都不想学造兵器。”我撅着嘴嘀咕。
“你怎么这么笨,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前辈收他们当徒弟吗?当初我姐那么恳求,温伯伯都不肯收我。”邶羽激动的说,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你比我还老气横秋,我才不收老头子!”温神怒视邶羽,真是个难以琢磨的老小孩啊。
“可是哪有女孩子天天跟那些东西打交道的啊。”我还是有些不愿意。
“不用你学,只要喊我师父就行了。”温神不在意的说。
“不造兵器怎么做你徒弟啊?!”我诧异。
“谁说拉雅大陆第一铸剑师的徒弟就一定能造出剑来啊。”温神一脸的无所谓。
“师父!”我乖乖的叫了一声,这老头有个性,我喜欢~
因为在小镇耽搁了太多时间,我和邶羽赶回樱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了,在进樱道之前,我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给邶羽。
“这是什么?”邶羽拿着袍子问。
“没有文化真可怕,这个叫做袍子,是用来穿的。”我耐心解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吗?!”邶羽急了。
“那你还问我这是什么。”我理直气壮的回敬。
“我问你给我做什么。”
“送给你的,不要总穿黑色了,扮什么深沉,本来都长的那么沧桑了,还非点用衣服配合你。”
“你送给我的?”邶羽一脸笑意。
“用你给我买衣服的那个不用找了的零头买的。”我说完迅速冲进了樱道,我可不想看见邶羽杀死我或者自杀。
“苏汶回来啦?!”破天喜和我打了招呼。
今晚大厅里并没有多少人,不过最近看起来很忙的贝渝姐倒是忙里偷闲的在喝茶,妃蝶和绵绵也在,破天喜和风浅月则坐在了另外一桌。还有两桌就是我不认识的人了。
“你今天觉得身体怎么样?”我坐在了破天喜那桌,丝毫不顾及风浅月要杀人的目光。
“都说没事了,你总不放心。”破天喜笑着说,顺便给我倒了一杯茶。
“苏汶!!!”这时邶羽终于缓过神咆哮着冲了进来。
“有没有规矩。”贝渝姐怒视邶羽,邶羽乖乖闭了嘴悄悄坐在了我旁边。
“呵呵。”我冲邶羽傻笑。
“遇见你就倒霉!”邶羽咬牙瞪眼的嘀咕。
“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去了?”风浅月质问邶羽。
“看不出来么?出去了。”
“我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告诉你?!”邶羽悠哉游哉的抢过我的茶喝,这混蛋越来越无赖了,跟谁学的呢。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风浅月又拿出了杀手锏。
“苏汶,听说你和邶羽去约会了?!”针突然在楼梯上出现了,看见我要多大声有多大声的问。
“噗!!!”邶羽把茶喷了一桌子。
“你听谁说的?”我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
“妃蝶和绵绵啊。”针脑袋上全是问号,不知道自己怎么吓到邶羽了。
“噗!噗!”旁桌的妃蝶和绵绵也把茶水孝敬土地公了。
“啊啊啊啊啊!!!!!!邶羽,你竟然约会都不告诉我,难道我们已经有代沟了,我可是你亲姐姐啊,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容易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过话说回来,我早就说你们俩有一腿吧,你们还不承认,就算地下恋情流行也不能瞒我啊!”贝渝姐一定说我和邶羽约会马上就疯狂了,拽着邶羽乱甩。
“冷静!”邶羽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贝渝姐。
“我们不是去约会,你们误会了。”我一边解释,一边狠狠的瞪着妃蝶和绵绵,两个小混蛋,做鬼我也不放过你们。
“那你们干什么去了啊?”贝渝姐好奇的问。
“我带苏汶去隐镇了,请温前辈帮她修好了风浅月弄坏的链子。”
“这样啊。”贝渝姐脸上明显露出无聊的表情,闷闷的离开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啊。
“对了,马上要考试了,你们都要养精蓄锐准备考试,谁也不许再乱跑了!”说完这句话,贝渝姐彻底消失了。
“这是什么啊?”风浅月问邶羽手中的白色袍子。